第二章 哥哥別打
陸淇咬了唇,濕漉漉的眼睛望著江懷,不自覺帶了一抹求懇之色,心內(nèi)天人交戰(zhàn)?。】唇瓚堰@副鐵了心的樣子,他也不敢再去挑戰(zhàn)江懷的耐心??善ü缮蠈嵈?qū)嵔袊痰奶弁从痔嵝阎坏┗厝ビ謱⑹窃鯓右粓稣勰ァ?/br> 還沒等他想清楚,卻是被耐心耗盡的江懷一把拽了回去,一拉一推之間,整個人就成倒V字被按在了老地方。臀部被迫高高翹起,如獻(xiàn)祭一般,像砧板上的魚rou,只能任人宰割。 “嗖~啪~!” “?。。 ?/br> 狠辣的皮帶咬上了臀腿間的嫩rou,直打的陸淇膝蓋一彎險些跪了下去。隔了這段時間,臀上原先的傷腫脹得愈發(fā)厲害,這一下卻好像喚醒了之前所有的痛感,牽動著深紫高腫的兩道傷又狠狠疼了起來。 “撐好!” “啪~!” “有膽量犯錯,沒膽量承擔(dān),躲什么!” “啪~!” “陸淇,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啪!啪!啪~!” 本就脆弱的臀腿間的嫩rou哪經(jīng)得住這樣抽打,陸淇再也忍受不住地哭叫出聲,從臀到腿一下一下地顫著,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一綹一綹地貼在額頭上,唇上帶了被牙齒撕出的血口子。 “管得了” “??!管得了!” “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 ?/br> “別打了!嗚??!不要打了” 陸淇早先給自己鑄造的心理防線,在江懷這樣不留情又無休止的抽打下終于潰不成軍。他現(xiàn)在只希望江懷能多少消消氣,別再給他彷佛一碰就要破皮流血的屁股雪上加霜。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皮帶好像長了眼睛,一絲不差地專往最稚嫩的地方抽落,混著江懷的呵斥,讓陸淇恨不能舍掉身后這兩團(tuán)rou。 “嗚!我知道錯了,我認(rèn)錯!” “啊~!我不該,不該瞞著你去和褚思明喝酒。。啊!” 陸淇臉上水光一片,已經(jīng)分不清是汗還是淚,聲音都啞了。 “我還不聽勸,喝完酒又開車。?!?/br> “?。?!” “我錯了,我不該開車,不該超速,不該還想瞞著你。。嗚。?!?/br> 陸淇已經(jīng)疼懵了,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該認(rèn)些什么,只是本能不停地認(rèn)錯,想讓身后抽在屁股上的鞭打停下來,哪怕停一小會也好。 “還有呢?” “嗖~ 啪~!” 陸淇不禁又哀哀叫了一聲,心里怨怪起皮帶的制造商:什么破名牌!沒事兒為什么做得質(zhì)量那么好?又不是打人專用! 江懷哪知眼前趴著挨揍的人竟還有功夫走神,只是看他不回話,以為是真疼得緊了,揚(yáng)起的手便頓了頓。 “嘶。。”陸淇輕聲吸著氣,想回過頭看看江懷的表情,卻因為別扭的姿勢不能夠。 “嗖~ 啪~!” “??!還。。還有。。?我,我真的不知道” 果然,話音未落,新的一輪抽打在臀上肆虐開來。屁股上本也就巴掌大點(diǎn)的地方,此刻再挨,即使江懷沒有刻意揀著舊傷落鞭,新傷也難免疊了一些被打的高高腫起顏色可怖的紫痕。 “?。。∥义e了!江懷!” “求你了,我哪都錯了!嗚嗚。。不要打了” 陸淇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掙扎了,他只覺得身后兩團(tuán)rou不是自己的。一定是要破了,他自暴自棄地想。 “我認(rèn)錯,認(rèn)錯好不好。。求你” 陸淇小心翼翼地哀聲道,聲音里早就沒了剛進(jìn)門時的倔強(qiáng),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嘶啞和驚懼。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陸淇沒有發(fā)現(xiàn),江懷皺眉看向他的神色里夾帶了一絲難以捕捉的心疼。即便轉(zhuǎn)瞬即逝,快得讓人覺得彷佛從沒存在過。 “手機(jī)為什么關(guān)機(jī)?” “成心不想讓我找到你,是不是” 陸淇一呆:“不,我沒有?!薄≌f著便迫切地想撐起身子轉(zhuǎn)頭向江懷解釋。然而剛一動,臀上便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立馬讓陸淇冷汗不止的身子跌落了回去。 “啊~嘶。。我,我沒關(guān)機(jī)” “可能,可能是沒電了。。我心情不好,沒留意” 江懷聽到他這樣說,抬眸看了一眼陸淇慘白著但依舊難掩帥氣的小臉兒,不置可否。手上拿著把陸淇折磨到痛哭流涕的刑具折了折,對半彎了起來,清冷冷道: “還有三下,也不算冤了你。趴好” 陸淇一聽哪肯乖乖就范,登時就不依不饒地哭鬧起來?。∷X得實在受不住了。可卻立時發(fā)現(xiàn),江懷所謂的這三下,讓他幾乎叫不出聲。 皮帶豎著斜抽下來,貫穿了之前所有的傷口,打的臀rou承受不住地凹陷下去長長的三條,先是邊緣泛白,而后以驚人的速度腫得老高,血點(diǎn)漸漸泛了上來,傷痕交錯處已是令人看著揪心的深紫色。 陸淇吃不住這么狠而尖銳的三下,上半身狠狠揚(yáng)起,幾乎折出一個弧度,又重重落下,嘴巴大張著想叫出來,大腦卻一片空白。過不久,卻是喑啞著嗓子以一種陌生的調(diào)子慘叫出聲,臀腿不住地哆嗦,手指深深抓著沙發(fā)皮面幾欲抓破。更是再也支撐不住地跪了下去,膝蓋即使隔著厚實的地毯也磕出了“咚”的一聲。 但他完全無暇顧及,他只覺所有的痛覺神經(jīng)都集中在了那三道傷口上,尖刺刺地撕咬著他的臀rou,好像要把他撕裂,撕碎。 太疼了。 陸淇從未想過,江懷會下這樣重的手。他大口大口地吸氣,呼氣,卻好像呼吸都是疼的,又齜牙咧嘴地輕嘶著,小扇子似的睫毛上還掛著來不及擦的淚珠,看著十分惹人心疼。 房間里彷佛空氣都凝住了,靜的沒有旁的雜音,只能聽見沉重而痛苦的喘息聲,似是還夾帶著一絲抽泣。 江懷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 他把皮帶放下,走過去蹲下身。修長分明的手方一搭上陸淇的肩,就感覺手下的人兒明顯地抖了一下,脊背微微發(fā)顫,想躲,卻又不敢躲。 陸淇的手試探著向后攥上江懷的衣角,手心里的汗直把江懷身上Charvet經(jīng)典款的白色襯衣洇濕了一小片。又密又長的睫毛在眼皮上忽扇忽扇,帶著血口子的嘴唇泛著一抹白。他軟了聲音,帶著一汪水的眼睛望向方才那個向他施暴的人: “…哥哥,不打了” 江懷心里顫了一下??葱『阂詾樽约哼^來是還要罰他,小鹿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懇求地盯著自己,眼神中分明是挨了一頓狠打之后的懼怕。 即使江懷心里的火氣再大,此時也彷佛被一只柔嫩的小手,輕輕在心底最軟的地方揉了一下。 江懷本有心再冷著臉訓(xùn)斥幾句,眼前對上那雙小鹿般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眸子,看著自己放在手心兒里疼著的小人兒被打到跪都跪不住,再大的火氣也被無聲地澆熄了大半。 他無奈地幫陸淇把軟趴趴搭在額前的發(fā)絲撥向兩旁,口中道: “嗯,不打了?!?/br> 說著右手從小孩兒腿彎處穿過,站起身把人抱在懷中。 陸淇自然地把手圈上江懷的脖頸,頭軟軟地靠在他胸前,由著江懷把他抱進(jìn)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