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們已經分手了!
江懷拎著陸淇進家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夜幕上一顆星子也難尋。 哐地一聲,門在陸淇身后被大力合上。 還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甩到了沙發(fā)上?。∵@還是兩人剛搬進這個24層江景公寓時一起挑選的,淺棕色頭層小牛皮的料子搭上紫檀木腳,一看便造價不菲。此時被陸淇這么一壓,平白凹陷下去一大塊,不期然的褶皺彷佛在控訴著這一行徑的粗暴。 陸淇嗷地叫了一聲,翻身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氣急敗壞地朝站在門口的江懷喊:“你干什么!” 江懷冷眼瞧著,聽到這句詰問,忍不住嗤地冷笑了一下,留下一句:“我勸你留著點力氣。” 便轉身往廚房走。 陸淇呆了一呆,彷佛此時才想起自己的處境,頓時有點打蔫,氣焰一下就熄滅了大半。暗自咬了咬唇,揚著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右手卻悄悄攥緊了拳頭,眼神不住地往廚房里瞄。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沒錯!” 陸淇心里對自己說著,頗有股虛張聲勢的意味。 沒過多一會,江懷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小片藥,遞給陸淇。也不說話,清清冷冷地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陸淇愣了愣,他認得這藥,藍綠色的藥片?。∷钣憛掃@種顏色。記憶不聽使喚地翻涌上來,他清楚地記得,江懷罰他罰得最厲害的一次,讓他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那次挨打之前,吃的就是這種藥。 “你要打我?江懷,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憑什么打我?你沒有資格!” 陸淇眼睛紅紅的,活脫脫像個炸毛的小獅子,渾身是刺地要把自己包裹起來,抬頭警覺地盯著江懷大聲道。 “現在倒硬氣了,在警察局的時候怎么沒見陸少爺這么威風呢?” 江懷避也不避地回看他,一手捏上陸淇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自己喝,還是我灌你喝?” 竟是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陸淇不服氣地剛想還口,突地感受到捏在自己下巴上那只指節(jié)分明的手上的力,心里驀地打了個突,反駁的話便說不出了?。∷幌朐龠M一步激怒江懷。即使他知道,今晚發(fā)生的一系列事已經逼近了江懷的底線,激不激怒,可能早已不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了。 陸淇待江懷放開了手,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情不愿地拿起胖胖的馬克杯,又抬眼望了望那張面無表情的棱角分明的臉,認命地一仰頭,吞了藥,把溫熱的牛奶一飲而盡。 “現在我們來算算賬?!苯瓚颜f著,聲色不辨喜怒,手上便開始解皮帶。 陸淇本就強撐的倔強似是被撬開了一絲裂縫,眸子里終于映出了一抹驚慌:“我不!江懷,你不能…??!” 話沒說完,人就被反剪著手按到了沙發(fā)扶手上,質地良好的牛仔褲被唰地一下扯了下來,連著白色的 CK內褲一起褪到了腳踝,屬于少年的白皙的臀便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微涼的空氣中。 疼,炸裂地疼。陸淇感覺這一下自己的屁股就要裂開了似的。 他控制不住地揚起身子,雙腳亂踢,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慘叫。他沒想到江懷還是如此霸道,在他煞有介事地提了分手之后。他沒想到江懷會二話不說,一個字都沒和他談上來就打,還打的這么狠。 陸淇怕痛,江懷是知道的。所以一般情況下,他會收著力,把人圈在腿上,用巴掌把少年的臀從白皙拍打到緋紅,或者深紅。算著少年的承受能力,步步為營地攻破心房。即使江懷對旁人永遠一副不假辭色的面容,惜字如金,但他對陸淇卻有足夠的耐心,在少年聲聲的哀叫中,講明白他要講的道理。 可顯然,現在卻是不一般的情況。 一連四下,皮帶夾著令人心顫的破空聲快速揮落,臀上卻只有一道深深的腫痕?。〗瓚汛_是動怒了。 從他白天打陸淇的手機,聽到電話里不斷地傳來?。骸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從他到處找不見陸淇的身影,把M大各個校區(qū)翻個底朝天;從華燈初上時,接到陸淇常常廝混在一起的哥們褚思明打來的略顯驚慌的電話;從他匆匆趕到警察局,把兩個因酒駕還連帶超速被扣押的小崽子撈出來……從陸淇的那一聲:“我們已經分手了!” 江懷心里的弦崩了太久,火,也壓了太久。此刻回到只有二人的空間,陸淇的不知好歹就像最后一顆火星,嗖地一下點燃了此前積壓在江懷心里全部的情緒,讓他幾乎在一瞬爆發(fā)出來。 于是連著只瞄準臀峰上的一處嫩rou狠抽。迅速變硬的腫痕和別處白皙的膚色形成了愈發(fā)鮮明的對比,橫亙在臀峰上,顯得格外刺目。 陸淇大張著嘴,額上立時出了汗,想喊痛卻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被打懵了。起初的勁兒過去,5下疊在一起的疼痛卻一股腦叫囂著涌了上來,簡直超出了陸淇的接受范圍。 “啊?。 薄∷挥傻冒l(fā)出一聲變了調的嘶啞的慘叫,雙腿不住地微微打顫,背在背后的手劇烈地掙扎著想要擺脫禁錮。 “嗖~啪~!嗖~啪~!” 江懷鉗制住不斷翻騰的那雙手,不為所動地朝著方才那道腫痕,又是毫不留情的兩下抽落,深紅里已經泛起了可怖的紫點。 陸淇眼里一下就見了淚,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再開口已是難免帶了鼻音: “江懷,江懷!” 他口中的人卻沒耐心聽他說完后面的話,皮帶高高揚起,重重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同樣的傷痕上?。?/br> “嗖~啪~!嗖~啪~!嗖~啪~!” 三下皮帶直將臀峰上那道深紅泛紫的腫痕抽到了幾近透明,彷佛碰一下就會裂開來,夸張地腫脹著。 十下打完,陸淇因為被按住而不得不撐起來的雙腿不住地打顫,發(fā)間冷汗淋漓,小臉慘白。側臉壓在制作精良的沙發(fā)皮面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呼吸的氣越多就能幫他帶走些微的疼痛似的。 “江。。江懷……太。。太疼了……嘶” 沒有等到身后人的回答,卻是驚覺涼涼的皮帶再次抵上赤裸的臀rou。 陸淇怕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江懷,也沒感受過這樣又狠又急的打法。他不知道要挨多少下才能挨過去。原來之前讓他疼痛難忍的巴掌還是江懷幾度放水的結果,原來他真的氣急了,十下就能讓他站都站不起來。 感受到江懷又揚起的手,陸淇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情急道: “別。。別打那了!?。?!” 卻是抽在了距原先那道腫痕約一指寬的下面 。江懷沒有再揪住被反復抽打高高腫起的臀尖不放,找了下一塊好rou冷冷落鞭。 陸淇挨這一下的恐懼已經蓋過了真實的痛感,只覺得臀上要裂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江懷沒有再打那處讓他飽受折磨的僵痕。 但他很快發(fā)現,竟又是九下疊加在同一處。難以忍受的疼痛很快呈指數倍增,紫腫透明的痕跡腫起來有一指高,橫亙在上一條抽打過的傷痕下,在陸淇的屁股上格外分明。 江懷放開了手。被制在沙發(fā)上的小人兒一下就翻了下去,身子落在淺灰色柔軟的長毛地毯上,牛仔褲和被扯下的內褲斜搭搭地掛在小腿上,一副慘兮兮的可憐樣。 這一翻卻又蹭到了身后的傷口,疼得陸淇哀叫一聲,雙手條件反射般地想去捂住屁股,卻又怕摸到了更痛,急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大顆大顆的淚從臉上滑落,雙腳卻還是在地上蹭著試圖向遠離江懷的方向挪去。 江懷方才看到,下意識地伸出手想過去,頓了頓,卻又停住了。抿了抿唇,握緊手中深棕色的皮帶點了點沙發(fā)扶手 “過來。” 陸淇簡直像聽到了這世上最可怕的話,心里哀嚎一聲:天啊,你這個樣子誰敢過去,這不是找死嘛!頭不禁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口中爭辯道:“別。。不要,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江懷打斷他:“現在知道解釋,早干嘛去了?廢話少說,給你機會,自己趴回來?!?/br> “不然”,江懷望了望在地毯上哭得抽抽嗒嗒顯得分外狼狽的少年:“等我動手,剩下的數目,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