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夜無盡(一)(黑泥rou渣慎)
我從混沌的疲憊噩夢中驚醒,眼前是被蒙住的漆黑一團(tuán),手腳傳來長久被綁縛而產(chǎn)生的強烈酸麻感,并不是單純的疼,只是爬了螞蟻般的難受,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身后塞著的異物感還是很鮮明,但是好歹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很久,跳蛋的電池已經(jīng)耗盡電量,沒有震動時磨人,雖然硌了些,卻勉強讓我能夠喘口氣。 過度刺激后余留的疲憊加上病后未愈的虛弱,我很費力地喘口氣,癱著一動不動了很長時間。 身下的觸感柔軟微糙,是棉布的觸感。 看來這次是躺在床上,雖然依然沒能有衣服或是被褥蔽體,好歹比地板上強一些,寒冷度可以忍耐。 身體的感官已經(jīng)難以用舒適或是痛苦來形容,被捆綁著的時間太久之后,身體已經(jīng)完全僵硬了,混沌不清的大腦尚能感覺到的知覺除了疲憊以外只有麻木。 我維持著蜷縮的姿態(tài),怔怔地等待有人拿開眼前的布料。 這個過程有些漫長,長到我很不安穩(wěn)地又昏睡過去不知多久,才被一雙動作隱約有些慌亂的手喚醒了。 蒙住眼睛的領(lǐng)帶被拆了下來,長久沒見光的眼睛乍然見到過強的亮光,刺痛得流出了生理性眼淚。 那雙手連忙遮住了我的眼睛,重新?lián)Q了個光線更微弱的壁燈,才小心翼翼地解開了手腳上纏繞復(fù)雜的粗繩。 繩子綁的時間太長了,又因為沾了汗水,幾乎嵌在了rou里,在粗礪的邊緣處磨出一層駭人的血泡,有些地方的皮rou甚至已經(jīng)磨得血rou模糊,原本不動還沒有感覺,現(xiàn)在揭下來的時候,粘黏著皮膚的血痂被再次扯開,痛得我昏沉沉的身體激靈靈打了個抖。 我努力吸著氣忍耐血液循環(huán)帶來的酸麻和傷口開裂帶來的刺疼,這幾乎花了我全部的力氣——大約從昏迷前到現(xiàn)在都沒有進(jìn)過食,雖然胃部不再能夠感覺到饑餓,周身的無力綿軟卻是無法騙人的。 太宰先生把我從床上半抱進(jìn)懷里,動作放的很輕,我無力地把頭靠在他的肩頭,抬手阻止地推了推他。 如果沒有記錯,在昏迷之前我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強迫性的交歡,沒有進(jìn)行任何清理工作,皮膚上粘滿了干涸的精斑和體液汗?jié)n之流的臟污,總而言之就是十分不堪。 盡管在母親死去下葬后,這樣被關(guān)起來玩弄交合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半月,我卻仍然會為此感覺到恥辱和羞愧。 因為不管怎么樣,我都永遠(yuǎn)不會想要弄臟面前的這個人。 即使他給予我了從未想象過的痛苦。 但身體健康的成年男人的動作,自然不是我只動了幾根手指的輕微力度能夠阻止的。 安撫性地摸了摸我的頭,太宰先生便干脆地托住了我的后腰,就著一個十分吃力的姿勢慢慢地將我翻過去,修長而微涼的手指沿著身體曲線下滑,扣住了外露在xue口外的跳蛋的手柄。 原本放松而迷蒙的腦海驟然一驚,身體幾乎反射性地要彈跳起來,卻被溫和而不容反抗地按住了脊背,壓在了男人懷里。 我無措的扒住太宰先生挺刮的衣料,發(fā)出一聲沙啞的氣音,慌亂的手指失控地在前襟上攥出一條條凌亂的皺痕,恰如混亂而不堪的情緒,讓我只想逃離。 不……不要看…… 不要看……那里…… 我咬緊了嘴唇,被男人框在懷里,一剎那被壓在身下毫無尊嚴(yán)cao弄把玩的記憶重來,幾乎令我當(dāng)場背過氣去,眼眶因羞愧欲死而陡然灼燙酸痛,辛澀的水液漸漸模糊了視野。 我極力忍耐著這種可怕的恥辱感,卻依然難以遏制地發(fā)出了輕微的抽泣。 環(huán)著我的臂膀顫了顫,隨即扣得更加緊了一些。 太宰先生一直沒有說話,我在安靜的崩潰中勉勵地意識到,或許他也同我一樣,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恥辱和尷尬吧。 想來也大抵如此,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想要和自己還沒度過幼崽期的孩子上床,做出這樣罪惡又骯臟的丑事? 太宰先生的過去或許是并不光明且充滿血腥的,但是他更多是追求某種虛渺的存在的意義,卻不是喜歡無故折磨孩童的人渣,又怎么可能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我從沒有想過這樣。 就算是以往最妄為的夢境中,我也只是幻想過和父親一起生活,不需要他來為我付出什么,只要能夠照顧他,能夠在每天待在離他近一點的位置就很不錯。 我從沒有想過這樣。 或許母親說的沒有錯,我確實是不存在才更好吧? 我緊緊地閉上了眼,卻沒有再掙扎了。 太宰先生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我發(fā)著抖的后背,重新扣住了外露的手柄,試圖將完全埋進(jìn)小小菊xue內(nèi)的跳蛋取出來。 但這是一個艱難的活計。 ……后續(xù)見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