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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白夜如焚(文野父子丼)在線閱讀 - 第八章 長夜無盡(二)(黑泥意識流劇情慎)

第八章 長夜無盡(二)(黑泥意識流劇情慎)

    (二)

    我時常覺得我的人生充滿了荒謬的戲劇性,如同古希臘之王俄狄浦斯的悲劇,旁觀者為其狗血的藝術(shù)而贊嘆,置身其間者卻甚至難以苦笑出聲。

    看戲人的快樂和演戲人的痛苦從來不能混為一談。

    這段從沒能想過的日子是從近半個月前母親因病逝世開始的。

    之所以說的是近似時間,是因為被關(guān)在太宰先生的安全屋里的日子著實難以弄清具體的時間流逝情況。

    一面頻繁的強迫性性交讓我倍感痛苦疲憊,無力再去關(guān)注這些,另一面安全屋出于種種考慮甚是隱蔽,平日若無意外門窗全部關(guān)嚴,加之簾幕低垂,光線昏暗,在這種情況下,時間會很容易失真。

    我總是在劇痛和羞辱中昏沉沉地睡過去,又在不知多久以后迷蒙地蘇醒,像是一具在腐爛的行尸走rou。

    很少的時候,我在低燒中睜眼,會發(fā)現(xiàn)安全屋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安靜得仿佛一座空墳。

    或許這也是一種治療痛苦的辦法吧?

    長久沉溺在rou體的碰撞之中,被身上覆壓的男人帶動著起伏身軀,晝夜顛倒、黑白不分,或如烈焰焚身,或如寒潭溺死,不必關(guān)注官能之外的人間紛擾和離亂哀苦,我或許只是一團毀滅后的芥子,又能投身幸福的幻夢。

    在怪異的疼痛和獸性的刺激之中,誰能再思考倫常之序、禮法之儀?

    只有全心抵御陌生的情潮,迎接對迷茫靈魂的掌控、對那憊懶虛弱rou體的支配,這便是我那時過載的大腦所能考慮的全部苦楚了。

    被重建在極黑之地的伊甸園,或許就是這樣,讓罪大惡極的靈魂得以在醉酒的迷離中短暫喘息,即使事后必然加劇痛苦,也如蛇果般令人難以釋手。

    我不能理解常人所喜愛享受的rou欲與情愛。

    因為生長的環(huán)境魚龍混雜,rou欲常在我身邊,但是我心中從沒有過這種綺思,也難以用未嘗發(fā)育的脆弱身體感受到隸屬于動物本能的繁殖快感,因此無法共情。

    而情愛作為rou欲的伴生物,卻又常常遠離我,我能見到的從來只有赤裸低鄙的欲,向來沒有灼熱癡情之愛。

    書里有人言道最理想的愛情是rou欲之愛與思想之愛結(jié)合的愛情。

    我卻會想,若我愛一人,希望陪伴他永久、予他歡欣幸福,為他造極東伊甸,聽他痛苦歡愉,幫他排憂解難,哪怕不能擁有,也心中平安喜樂。

    這難道就不是愛嗎?

    我只是難免人的劣根性,想要逃避痛苦。

    人總喜歡嘲諷旁人的愚蠢以襯托自己的光偉,殊不知凡是人都各有各的愚蠢,圣人的愚蠢在于偏執(zhí),凡人的愚蠢在于無能。

    太宰先生出現(xiàn)的時間太好,就像在一片憂悒的亡沼中,見到的一束微光,明明知道伸出手去可能就將它遮沒,卻不能克制自己的懦弱。

    常人可能無法理解我對于父母的執(zhí)著。

    母親的做法放到哪個成熟的社會道德層面都是卑劣的行為,聽說古時饑餓人易子而食,卻恐怕也沒有將虛歲七歲的孩子賣給地下實驗室獲得診費來得更狠毒絕情。

    易子而食尚披了層聊勝于無的虛偽,母親卻連遮掩的心虛都吝嗇施舍。

    我不能說不寒心。

    但旁人或許要嘲諷,種如是因收如是果,昔日對人惡性如此縱容,以至于今日難以挽回的地步,豈不是也算自作自受?

    太宰先生更不必說,感情并不會循著血緣玄學繼承,更多依賴的是社會性層面的交流共處,更需看脾性愛好是否相投。

    縱使朋友抑不好做,尋常父子若是從未見過,又能比陌路人好上多少?

    更何況如今我同他之間情況尷尬,曠達通透者必然選擇斷個干凈,不會如我眷戀虛幻的溫度。

    但,這也是我僅有的東西了。

    我深知自己從不被任何人所期待,理智也告訴自己要遠離火光。

    對于一個風雪夜來到爐火邊的旅人而言它如是溫暖,可是對于一只冬季幸存下來、從未接觸過它、已經(jīng)從骨血中習慣了冰冷的飛蛾來說,就只能被燒成一抔灰燼。

    或因詛咒,或因我本身,世界從未愛我,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也沒有愿意無故對我釋放善意的過客。

    因此,即使父母的溫情只是鴉片煙霧那樣虛渺劇毒的癮物,這也是我僅有的、能抱以安眠的虛名了。

    真情或可斷絕,血緣卻永不背叛。

    這是我在人世的錨點。

    半月前的冬季橫濱又濕又冷,我從太宰先生的住所艱難回轉(zhuǎn)擂缽街的安全屋時發(fā)了高燒,久不見好。

    加之顧慮到匆忙逃脫時沒有掃尾干凈,可能引來地下實驗室的追捕,轉(zhuǎn)移到新蔽所著實叫我殫精竭慮了一段時間。

    加之還需要湊齊第一階段的治療費,再來到母親的住所時已經(jīng)是三天后。

    我觀察過她的病情,雖然可稱兇險,卻不至于一個星期內(nèi)就出差錯,這也是我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的原因之一。

    但是我總是會忘記人算不如天算。

    在這短短三天,便出現(xiàn)了我無力回天的變故。

    母親為了治病將我賣掉后,很快花光了所有錢財,不僅僅是我知曉她此刻命不長久,久病者多少能夠自醫(yī)。

    就算不會照顧自己的前藤野家小姐尚不能說出自己究竟病灶如何,終究會對自己的病痛有所預(yù)感。

    在死亡的恐懼下,她變得愈加不理智和失控,竟然借貸了黑幫的高利貸來歸還醫(yī)院的欠款。

    然而她又怎么可能還得上加上利滾利后可怕的巨額診療費?

    我回來時她的尸首正躺在被劈砍的一片狼籍的門口,干涸發(fā)黑的血跡沾滿了脫了墻皮的磚胚,雖然天氣寒冷沒有腐爛,殘留著生前驚恐的臉上卻也有了明顯的駭人尸斑。

    她同我一樣也背負了詛咒,又前半生蹉跎榮華,即使落魄如此也不愿折腰與貧民窟的人結(jié)識,因此死去了很長時間,甚至連愿意幫她收尸的人都沒有。

    我本以為這個結(jié)局雖然意外,卻也不是那么意外——母親這樣的脾性,總難免有一天會在貧民窟活不下去的,而我無法改變這一點。

    可是事到臨頭了,總是難免痛苦。

    蹲下來搬運尸體的時候勞累,不經(jīng)意地擦了擦臉,摸到了滿手冰涼涼的水光。

    看到手上濕了,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原來心里那股感覺,是潮水般的悲傷。

    就像不是給予我生命的母親死去了,而是我的一部分就此同我離別。

    可是復仇的火光不能在我心中升起,悲痛的洋流更不能支撐人生的遠航,別離除了綿延的割裂感,什么也沒有帶給我。

    埋葬母親廢了很大力氣。

    我此刻的身份仍然是黑戶,不僅得不到政府的庇佑,還被背后勢力錯綜復雜的地下實驗室追捕,想要給這個驕傲一生、末了狼狽的女人一個好點的墓地,卻也有心無力。

    在隱蔽的荒灘上火化了那具傷痕累累的瘦弱女尸,我給母親在靠海的崖邊立了一個小小的墓碑。

    在那之后,我的心情便一直很沉重,又或者說是麻木低迷的平靜。

    極度的悲傷只持續(xù)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我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激烈的情緒了。

    若說傷感,似乎是有的,可是又仿佛一個莫須有的幽靈,去尋它的時候,便不見了。

    直到再次病倒之后,才在高燒中迷糊昏沉的大腦中冒出一個隱約的念頭——

    原來不是悲痛遠離了,而是我從未走出去。

    比之前一次的外傷感染,這次的病才是真的兇險。

    我很難保持長時間的清醒,意識一天到晚總是迷蒙地行走在荒蕪的夢境中,連綿的噩夢記不清晰,只知道在一直在沒有止境地奔跑,夢醒來時是恍若隔世的疲憊和倦怠。

    裹在被子里的身體燙的厲害,感官上卻冷得瑟瑟發(fā)抖,手腳疲乏無力,兼之上次沒好全的外傷復發(fā),在高燒下又痛的厲害,簡直是末日。

    先前搜集的藥劑對此無能為力。

    我想,這次可能就到此為止了吧。

    如此情況下也不考慮什么追兵和后續(xù)藥品的補充了,就連食物也是敷衍放了幾個速食罐頭在床邊,幾天來也沒動幾口。

    我每一次累得昏睡過去,都不怎么對下次還能睜眼抱有希望。

    一方面病勢兇猛,我疲于應(yīng)付,一面人間太累,我也難免怠惰。

    唯一遺憾的,大概就是最終也沒能為心里的一些妄想做點什么,想想也是失笑,都已經(jīng)這步田地,還能為不能實現(xiàn)的事物遺憾,又怎么不是一種荒謬的可笑?

    這樣自嘲著,反倒像是得到了同自己抑或是什么彼方之物的和解一般,總算心情松快了一點。

    和太宰先生的重逢,就是在這個已經(jīng)幾乎放棄的時候了。

    當時病的迷糊,以至于現(xiàn)在都沒能想明白,他到底怎樣神通廣大找到了連地下實驗室都沒有找到的安全屋地址。

    只記得一雙再溫柔不過的手掌,輕輕撫摸過我的額發(fā),像是南國春季銜著柳葉槐花的暖風,柔軟地拂去了一絲壓抑的病痛。

    他抱起我,懷抱瘦削卻有力,像一座堅實的山峰,而在我耳邊響起的聲音柔和得像是一個來自天使的夢。

    “好孩子,安心休息吧?!?/br>
    我從那一刻起,就知道,恐怕永遠不能忘掉那雙手的溫度,和他懷抱的堅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