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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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春光濃似酒,花故醉人,夜色澄如水,月來洗俗。 阿綠坐上歸家的車駕,馬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穿過條較窄巷道時(shí)恰好與他人的駕輦狹路相逢。 “前面是誰?”對面?zhèn)鱽硪粋€(gè)女子的聲音。 “好像是杜詹事的姑娘?!?/br> “哦,給她讓路?!?/br> 等過了這一段,阿綠把坐在外面的丫鬟叫進(jìn)來,問她剛才是誰在外面。 “是陶父母的姑娘?!毖诀叽蛑?,頭撞得車壁砰砰響。 “她為何給我讓路?”阿綠百思不得其解。 丫鬟在他面前野慣了,說話沒大沒小,何況母親也不在這里,她便更是放肆起來。 “向小姐你示好唄。我聽夫人身邊的小梅姐說,崔夫人最近跟陶父母的夫人走得很近,那夫人名聲彪悍,陶小姐也是遠(yuǎn)近聞名的潑辣美人,之前求親的都讓她罵走了。陶小姐要是嫁過來,肯定能拿住蔡大公子?!?/br> “你懂什么,亂點(diǎn)鴛鴦譜。”阿綠不禁笑出聲。 “我怎么不懂了!”丫鬟瞪著眼睛,“我看哪,十拿九穩(wěn)了!” 不曉得是天意如此還是怎的,最后果然遂了丫鬟的心,陶家同蔡家定了親,交換庚帖過了六禮,看了日子下個(gè)月就合適,于是婚事就這么cao辦起來了。 蔡、陶兩家大婚之日,阿綠還上門吃了喜酒。 不論旁人多少猜測,總之一年后,蔡群的長子出生了,滿月之時(shí)宴請賓客,慶賀弄璋之喜。 滿朝文武,大半都攜家?guī)Э诘貋碚凑聪矚狻?/br> 流水席擺了十幾日,才漸漸停息。 入夜,阿綠將將睡下,便有人來敲他的門,原來是母親身邊的丫頭,神色焦急,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姐先去前廳罷!” 等阿綠重新穿好衣裳匆匆趕到前廳,發(fā)現(xiàn)母親和繼父都在。 “父親,母親?!?/br> 杜詹事頷首,母親則是神情有些奇怪,說不清是在笑還是在惱。 “方才蔡家派人來請我們回去,說是有要事相商,”母親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福鐲,“大半夜的不知何事如此焦急,阿綠也是蔡家出來的,便同我一起去吧?!?/br> 于家距離蔡家不算近,匆匆趕到,夜已深了。杜詹事明日還須早朝,便沒有陪同,只叮囑阿綠照顧好母親,今夜隱約有些變數(shù)切莫讓他人錯(cuò)傷了母親。 下人點(diǎn)著燈引著母子二人經(jīng)過抄手游廊和鏤空壁窗,竹影在墻壁上輕輕搖晃,可是行人步履匆匆,沒有去注意姣花照水游魚夜嬉。 松濤堂已然坐著幾個(gè)人,睡眼惺忪,像是專等什么人。 “meimei,你可終于來了!”崔夫人十分欣喜地過來握住母親的手,“怎的這樣涼,來人,快派人灌個(gè)湯婆子來?!?/br> “嫂嫂,發(fā)生了何事?”母親也十分配合地露出疲憊又擔(dān)憂的神情。 堂上并無閑雜人,只是幾個(gè)崔夫人的親眷路遠(yuǎn),來不及走的。 “別說了!”崔夫人露出惱怒的神情,“今夜那陶氏不知發(fā)了什么瘋抱著我孫兒就要走,我也是一頭霧水,勸也勸不住,攔也攔不??!說得多了,她竟哭了,鬧著要與我群哥兒和離。她自己捫心自問,世上那個(gè)男人不好色的?我群哥兒從未留戀煙花之地,她倒好!——” 崔夫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自己口干舌燥。 陶氏進(jìn)門后不久,崔夫人就把家中之事都交與陶氏打理,自己并不管,專心經(jīng)營生意,陶氏有孕她又不得不攬過來,cao辦滿月酒清點(diǎn)禮品備好回禮。近來她也是忙前忙后,人都消瘦了幾分,反而顯得坐在她身邊的母親豐腴了幾分。 崔夫人喝了半碗茶,正欲再說,手腕上白潤的平安鐲竟然滑落下來,在地上摔了個(gè)粉碎。崔夫人皺了皺眉,她算是生意人,十分篤信這些,心頭一跳。 “那陶氏呢?” “我哄著她在房里呢。” 話音剛落,門口進(jìn)來一個(gè)小丫頭,“夫人!少夫人鬧著要跳湖!” “又搞什么幺蛾子?!”崔夫人大感頭痛。 崔夫人幾個(gè)親眷熬不住,回去睡覺了,料想今夜也就是小打小鬧。阿綠挽著母親的手,發(fā)現(xiàn)母親也是緊緊皺著眉,落后崔夫人幾步。 “不對勁,崔氏不是那么閑的一個(gè)人,定然還有別的事。若是要請族中人來見證,大可明日,今日夜深了,還急匆匆把我們請回來,定有大事。幸好我沒讓你父親來?!?/br> 阿綠偷偷打了個(gè)哈欠,點(diǎn)點(diǎn)頭。 母親大約真是料事如神,崔夫人匆匆趕到新婦住所時(shí),跪在地上的不是丫鬟,新婦也沒有尋死覓活。新婦發(fā)髻整齊,孩子被她送去乳娘那里哄睡了。見崔夫人來了,她打起精神,不曾想看見了崔夫人身后的母子二人。 她的臉色變幻莫測,笑道,“這便是夫人答應(yīng)我的與我尋幾個(gè)見證?” “你還要怎樣?”崔夫人也變了臉色,在主位上落座,顧及到孫兒,語調(diào)不高,也沒有拍桌,可她胸前起伏急促,像是怒火中燒。 “家丑不可外揚(yáng)嘛,我曉得——”陶氏勾勾手,叫來個(gè)丫鬟,“把大公子叫來?!?/br> 蔡群很快就來了,掃視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蔡均跪在地上,二話不說把他拽起來,神情不善。 “心疼了?”陶氏樂不可支,“這是于meimei罷?可還記得我,一年前我還給你讓過路?!?/br> “表嫂?!?/br> 陶氏露出譏諷的神情,“別這么叫我了,我可擔(dān)不起?!?/br> “你——”崔夫人鳳目含怒。 “好了,不就是要和離么,”蔡群也沒什么好臉色,“我又沒說不答應(yīng),你用得著興師動(dòng)眾么?” “你心疼了?”陶氏又緊著說。 “我自然心疼我房里的人,反倒是你,”蔡群悠悠地說,“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非得弄得人盡皆知么?” 陶氏臉色蒼白,勉力笑著,她見蔡均拽著蔡群的袖子搖了搖頭,又怒火中燒起來。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婦?!?/br> “嫂子?”母親理清楚來龍去脈,臉上一副震驚的神情。 崔夫人可能也是見左右無人,毫無顧忌,“哼,不過是阿群年少不懂事,與弟弟走得近了些,某些人便要拈酸吃醋,說阿群有龍陽之癖。” 她好像聾了一般,選擇性地忽略了蔡群的話。 可是在座的可沒有耳聾,母親大為震驚,阿綠的手搭在她肩膀上都能感受到她在顫抖。 “明日以后,蔡均便去南邊求學(xué),不考個(gè)功名就不要回來了。”崔夫人平淡地交代,蔡均點(diǎn)頭稱是。 她又轉(zhuǎn)過臉吩咐蔡群,去邊地要注意什么云云,最后下了判詞,陶氏擇日與蔡群和離,孩子留下。 “孩子不能留下,我——”陶氏吞吞吐吐了半天。 “你要帶著孩子改嫁?” “我——” “母親,讓她帶走罷?!?/br> 陶氏回了房,蔡群又與崔夫人爭執(zhí)了半天,待蔡群領(lǐng)著蔡均走了,崔夫人才將目光放回來,緩慢地落在阿綠身上。 “meimei,讓你看笑話了?!?/br> 的確是看了個(gè)大笑話,阿綠仍然不明白崔夫人的用意。 “我知道了你的女兒,根本不是——”崔夫人意味深長地盯著阿綠,“meimei,若是將阿綠嫁進(jìn)來,可是親上加親呀?!?/br> “嫂嫂說的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