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鉆營(齊根斷太監(jiān)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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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栗有心提醒宋清澄,但仔細想了想,他如今和宋清澄也不相熟,還不了解宋清澄究竟是個什么品性。一上來就掏心掏肺,把自己所思所想,全部都說與宋清澄知曉,那是大傻子才會干的事情。 所以白栗避重就輕,只說:“是我胡言亂語,倒惹得公公你傷心。赦免罪人事關(guān)朝堂,萬歲爺公私分明,一定也很為難。不過即便如此,咱們也有別的法子。公公只要攢下一筆積蓄,便可以將家人抵押出來另行安置。這樣雖然不能使得公公的令堂與令姐恢復(fù)自由之身,但總歸也不用在教坊司里繼續(xù)受苦了。” 宋清澄被關(guān)在深宮這么些年,消息閉塞,原本不知道教坊司還有抵押的政策。聽白栗這么一說,心中便燃起希望,“倒不知這抵押一年,要耗費多少銀子呢?” 白栗搖了搖頭,說:“這我也不大清楚。我進宮兩年,也攢下了幾兩銀子的積蓄。公公若有此意,我明日便用這些銀子,去尚膳監(jiān)置辦一桌酒菜,再請上兩個錦衣衛(wèi),拜托他們?nèi)セ食峭忸^替公公打聽打聽,看看這事情到底怎么辦,要花多少銀子?!?/br> 偌大的北京城,在建設(shè)時規(guī)劃成了四個部分。核心是皇宮,又稱為大內(nèi)禁中。包圍著皇宮的便是皇城了。許多朝廷在京的機構(gòu)官署,包括太監(jiān)的二十四衙門,便都設(shè)在此處?;食侵鈩t是一般意義上的北京城,又分為內(nèi)城與外城,是人間一處最為繁華的地方。 太監(jiān)們?nèi)狈θ松碜杂?,沒有皇帝陛下職務(wù)派遣的詔令,他們是不得擅自離開皇城的。教坊司雖然也在京中,卻位于皇城之外,因此要去教坊司辦事,還得外頭有人才行。 宋清澄身無分文,聽白栗說,要用積蓄替他請錦衣衛(wèi)吃酒,不由大為感動,道:“那太好了。即便我現(xiàn)在還拿不出抵押的銀子,若能有人幫忙探望阿母阿姐,傳傳書信也是好的。小栗子,這事情要能辦成,你真是幫我了的大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 白栗微笑道:“我知道這對于公公是一件要緊事,所以不敢愛惜那點積蓄銀子。不過,后頭的抵押想來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還要公公自己想辦法。” 宋清澄問:“那你可知道,大概要多少銀子呢?” 白栗想了想,說:“少說也要幾百兩銀子一年吧?!?/br> 宋清澄登時變了臉色。 幾百兩銀子,可以是三四百兩,也可以是七八百兩。可哪怕只是一百兩銀子一年,在宋清澄看來,也是一筆不能企及的巨款了。 正如白栗所言,一個小太監(jiān)進宮兩年,攢下的積蓄不過幾兩銀子。尋常五口之家,一年不過十兩銀子的花銷。宋清澄偶然聽到過那管事的夏太監(jiān),與旁人討論俸祿,知道夏太監(jiān)混了這么多年,每月不過得七兩銀子。自己如今與他品級相同,即便在皇后娘娘宮里當差,有特別的補貼,俸祿也不會高過十幾兩去。幾百兩銀子,怎么也得攢上數(shù)年,卻只夠母親和jiejie一人一年的贖金。 宋清澄臉色蒼白道:“幾百兩,我上哪里去弄這么多銀子……” 白栗的臉蛋上顯露出精明的神色。他說:“公公不必擔心。若是在娘娘千歲身邊當差,弄銀子的機會有的是。難的只在于分辨。什么銀子能弄,什么銀子弄不得,這里頭可有大學(xué)問了。能弄的銀子,一年弄上幾千兩也不妨事。若是弄了不該弄的,幾十兩也能掉腦袋呢!” 宋清澄驚嚇地看著白栗,“那不是要我貪贓枉法?我可不敢!” 白栗見宋清澄如此反應(yīng),心里倒安定了些。他雖然一心向上,主動學(xué)習(xí)了不少鉆營妙招,但并不是一個完全的壞人。要是宋清澄毫不猶豫,上來就問他如何撈錢,他心里才要打個問號。 因此白栗笑道:“我知道宋公公你是一個好人品,斷然不會主動搜刮錢財。但這宮里大家相處,難免有需要互相幫助的時候。宋公公你獲得了萬歲爺?shù)南矏郏痔幵谀锬锴q身邊,正是一個便利的位置。只要交些朋友,舉手之勞,行個方便,朋友們自然也會體諒公公你孝敬母親的難處,盡量幫公公你解決困難的?!?/br> 宋清澄竟不知“結(jié)黨營私、貪贓枉法”這八個字,還有這樣美化的說法,不由震驚道:“小栗子,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白栗臉紅道:“公公將來多與人打交道,自然也就明白了?!?/br> 這說話的間隙,白栗已經(jīng)幫宋清澄鋪好了床,又打水過來給宋清澄洗漱?;食侨胍挂院蟊愫馨察o,管花房的太監(jiān),給大門落鎖以后便離開了。既然沒有值夜的人,四周也就沒有一點聲響。宋清澄這一天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受了不少刺激,此時放下心來,便覺得十分困倦。想到萬歲爺不準他弄出后頭的東西,便草草洗了一把臉,擦了擦身子,爬上了土炕。 白栗見宋清澄躺下,便說:“那公公早些休息吧,我去隔壁睡了?!?/br> 宋清澄于是便與白栗道了晚安。他明明感覺很困,誰知躺到床上以后,卻怎么也睡不著。他腦子里亂哄哄的,一會兒是皇帝,一會兒是皇后,一會兒是模糊不清的家人,一會兒是那陸家哥哥,一會兒又是欺負過他的太監(jiān)們。想著想著,宋清澄便覺得一陣頭暈,后面被皇帝臨幸的地方也發(fā)癢發(fā)燙,連帶著全身上下都不自覺地酸痛起來。 宋清澄難受極了,又硬捱了一會兒,只覺得實在是躺不住了。他披衣走進院子,立刻嚇跑了幾只老鼠。在冰涼如水的月光下,他在隔壁白栗屋前停下了腳步,猶豫了很久,才鼓起了勇氣,小聲地問道:“小栗子,你睡了嗎?” 不片刻便聽到白栗的聲音:“還沒呢。公公你有何吩咐?” 宋清澄說:“我實在睡不著。你要是還不困,不若挪進我屋里,陪我說會兒話吧?!?/br> 白栗答應(yīng)了一聲,在屋子里收拾了幾下,很快便抱著鋪蓋走出了屋子??匆娭慌艘患我碌乃吻宄?,白栗忙說:“公公趕快進屋吧。春夜里頭風(fēng)涼,公公在這里站久了,若是感染了風(fēng)寒,那可就麻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