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望著屏風(fēng)外的暗衛(wèi)首領(lǐng)，面上不動聲色，心內(nèi)卻為錦帝的失誤而漣漪迭起——

    縱然贏得了天下，若是因此失了心愛之人，這天下又有何意思？

    若不是那醫(yī)女伶俐，她又多布了宮正司副手這局棋……梁氏至今想起，仍覺得后怕不已。

    錦帝是如何對待阿桃的，這幾年來，她看得最清楚——將阿桃視為禁臠，表面上冠以寵愛之名，實則行的卻是霸道的、如同對待貓兒、狗兒般的舉動。

    “娘娘？”

    梁氏按捺住心內(nèi)的憤懣。她抬起眼，溫和道：

    “那是自然，若本宮得了元夫人的消息，必立時告訴大人……”

    盡管別院周邊為暗衛(wèi)所控制，然而外緊內(nèi)松，且梁氏在京中頗有些勢力，竟在暗衛(wèi)的眼皮下運了阿桃回來。

    暗衛(wèi)首領(lǐng)不知此事，且他請德夫人代為打聽元夫人的下落，也只是防備陛下聽到了消息問他、而非陛下的吩咐，故而他起身謝過了德夫人，又等乳母抱來了小皇子，細細地查看了一番，便告辭離去。

    西北重鎮(zhèn)。被蒙族大軍盤踞之地，黑云涌動，秋雷滾滾，一片暗啞之象。重鎮(zhèn)中央的蒙族王帳內(nèi)，傳來了沉悶的呻吟聲，守在王帳外的蒙族士兵對看了一眼，露出譏諷的笑意。

    這華族的皇帝，怕是要被cao得連路都走不了了罷……

    在王帳的里間，十五連盞銅燈上的、嬰孩手臂般粗的蠟燭，將昏暗的王帳照得有如白晝。寬大的床上，蘇錦那久未見天日的瑩白身子被高高地倒吊著。他的全身被對折，手腳被捆在一起，脖頸上戴著項圈，又被鎖鏈牽引，窒息的痛楚逼得他不得不將臉探進雙腿之間——在坐在男奴背上，雙腿敞開、寶具高昂的可汗看來，蘇錦的臉和臀、嘴和屁眼以一種滑稽的姿勢挨在了一起，他拿起了皮鞭，用鞭柄抬起了蘇錦的下巴，

    “瞪大你的sao眼睛看著！孤今日要輪著cao你的屁眼和嘴了！”

    木制的口枷阻斷了掃興的可能。蘇錦怒視著這既荒唐又可怖的阿爾罕，青紫的拳頭攥緊，將這怨恨記在心底。

    “誰許你看孤的神容了？看孤的神rou！看孤的這桿槍是如何撕爛你的sao屁眼、cao爛你的sao嘴的！”

    可汗說罷，便把粗礪的、故意制的滿是木刺的鞭柄狠狠地捅入了叫他愛極又恨極的屁眼里，隨著一聲痛苦至極的嗚咽，鮮血從窄小的rou眼內(nèi)涌出，沿著臀線蜿蜒地流下。

    “先給孤潤潤槍……”

    不等蘇錦緩過神來，可汗握著碩大的陽物，直挺挺地cao進了溫軟濕滑的口中。濃密的陰毛剮蹭著蘇錦的鼻和眼，撲鼻的雄性氣息叫他喘不上氣來。

    “好好地用你的龍涎給孤滋養(yǎng)著rou。”

    喉嚨被填滿，rou桿仿佛捅到了胃內(nèi)。蘇錦的露出痛色，他甚至短暫地動搖了。然而他很快地又堅定起來，他不去想這cao干的辱意，只把這些當(dāng)作再尋常不過的皮rou之苦——而皮rou之苦，于他而言向來不算什么。

    “大汗?！?/br>
    那可汗剛得了意趣，帳外卻響起了不合時宜的稟告聲。興致被打斷，可汗不情不愿地又兇猛地捅了兩下，先xiele火，才由著另一個男奴舔舐干凈神rou，遂起身來至外間。

    “呵！”

    原來是華朝的一支長箭凌空飛來，不僅當(dāng)場射殺了城樓上的一名蒙族士兵，且在箭尾處附上了一紙戰(zhàn)書。

    這紙戰(zhàn)書，竟是當(dāng)初信誓旦旦、與他共謀天下的蘇鈺。他信守承諾，綁了御駕親征的蘇錦，倒是替蘇鈺做了一回嫁衣。

    可汗冷笑一聲。

    華朝人果真狡詐……好在他已有謀劃，不曾殺了蘇錦如了蘇鈺的意。

    “去把梁放叫來罷……”

    可汗向守在門口的王衛(wèi)吩咐道。來報的蒙族將軍立時臉上掛不住了，向前膝行一步，道：

    “大汗！華朝人皆是出爾反爾之輩！這梁放說不定是蘇鈺提前派來我軍的細作，您當(dāng)立即誅之！”

    可汗卻不似這位蒙族將軍般激動。他坐回了寶座，道：

    “老將軍所言甚是，只是上回，也是老將軍告訴孤，這梁放所在的梁家與扶持蘇鈺的越家，在那華朝的朝廷中是水火不相容的，那越家也將叛國的罪名栽在了梁將軍的頭上……”

    “大汗，這些皆是探子打聽出來的，但誰知那華朝人是否在做戲，好讓梁放騙得我蒙族的信任……”

    蒙族將軍這話，倒也被可汗慮過。他派在華朝京中的探子又何止一二？這兩家數(shù)年的積怨，早已一字不落地奉與他面前了。他即便不信這位梁放，卻眼饞城外那十萬兵馬——有了這十萬之?dāng)?shù)，這西北華朝便不給，也是他的了。

    梁放甫一進帳，立時便有一卷錦緞向他襲來，他伸手一抓，遂跪地奉上：

    “梁放見過大汗。”

    可汗撫了撫掌。方才他扔了這卷戰(zhàn)書過去，就是為了給梁放一個下馬威，梁放身手矯健，叫他更高看了一眼：

    “梁將軍好功夫，”

    他見梁放穩(wěn)穩(wěn)跪地，面上無不恭順，便繼續(xù)道，

    “只是不知道梁將軍除了這身好功夫，是否還有何好計策，為孤抵擋奔襲而來的華朝百萬之師呢？”

    那梁放不急于答話。他展開戰(zhàn)書，細細地瞧了三遍，才重新卷起，交與王衛(wèi)手中：

    “這不是蘇鈺的字。”

    這話像是在暗示什么?？珊顾煸柿悍牌鹕?，又吩咐王衛(wèi)給蒙族將軍和梁放搬來了胡床，待他們坐定后，才問道：

    “梁將軍此話是何意？”

    “梁放早年曾為蘇鈺的伴讀之一，也頗識得他的字，不似這般剛勁凌厲，然華朝規(guī)矩，諭旨必由皇帝或行攝政事之人親筆所寫并加蓋印章……”

    “梁將軍的意思是，蘇鈺其實已被架空？”

    梁放微微頷首。他掃了一圈帳內(nèi)諸人，最后望向上方若有所思的可汗：

    “不錯，梁放正是此意，故而向可汗獻上三計，以供可汗參考。”

    這梁放獻的三計，一是遣出探子在華京散播消息，道皇后越氏架空攝政王蘇鈺，謀奪蘇氏江山，好叫華朝朝廷自亂陣腳；二是收服城外十萬兵馬，充實蒙族的兵力；三是暫時撤回王庭，待華朝大軍撲空、xiele士氣后，再卷土重來，一舉奪下西北。

    這倒是實實在在的好計策。

    可汗心內(nèi)已有七八分意思，這一回雖未能奪取西北十二重鎮(zhèn)，然而活捉了蘇錦，又搜刮了甚多奴隸和糧草，還得了梁放帶來的十萬兵馬，已是收獲頗豐了。他擺了擺手，示意蒙族將軍和梁放退下，遂吩咐王衛(wèi)去請他所倚仗的重臣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