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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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涼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他開著車魔怔般朝著一個清雋高貴的男人撞過去,男人手里正捧著一束花,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毫無所知??旖咏臅r候,祁涼才有所反應,手忙腳亂地踩剎車,按喇叭。 剎車失靈了! “走開,快走開?。 逼顩霰l(fā)出野獸般的嘶吼,拼命敲打著毫無反應的方向盤,而車還是以迅猛的速度沖在男人身上,軋了過去。 祁涼打開車門,視線錯亂,他兩手按在太陽xue處,身形晃晃悠悠地走出來。 男人的尸體找不著,只有輪胎底下卷著的男人的衣服,新鮮的,粘稠的血里躺著一束百合。 下一個場景,祁涼坐在醫(yī)院里,愣怔地看著醫(yī)生們走來走去,各類儀器的滴滴聲和人群嘈雜的腳步聲混在一起,十分刺耳,讓他更加頭痛欲裂了。 萬道晦暗的光線交織,在他的頭頂結(jié)成細細密密的網(wǎng),悶得他喘不過氣來。一個模糊的人影透過這張網(wǎng),沖他微笑,想抱他,“你做得很好?!?/br> 這個人怎么這么熟悉。 祁涼頭痛欲裂,用力去看。 是謝......謝忱? 在病房內(nèi),謝忱再次出現(xiàn),蹙著眉,不悅的樣子,“你還等什么呢?” 祁涼手里的針頭掉在地上,拼命拉開重重帷幕,再也沒有遮擋視線的東西,外邊只有光燦燦、赤裸裸的一片。 【8111:宿主,請平靜下來,這是王宇,不是你?!?/br> 【這是王宇......這是王宇......】 為什么?他在這個世界見著這個人屈指可數(shù),在王宇的記憶里卻如此清晰可見。 腦海中的混亂逐漸滌散干凈,祁涼逐漸清明沉靜起來,倏然從床上坐起來。 “我去......”頭好疼,祁涼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沉聲道:“那個謝忱,和王宇是一伙的?!?/br> 【8111:您看見了原宿主的部分記憶?】 祁涼:我懷疑是這樣。不過很有可能是真的,畫面......太逼真了。 祁涼緩緩睜開眼,原來那赤裸裸金燦燦的一片,是在他旁邊安睡著的商嶼。他睡得很熟的樣子,身上蜜色的皮膚鍍上一層光澤,眼簾輕輕閉合著,唇瓣微張,硬挺的鼻梁上投下一片陰影。他半張臉壓在枕頭里,另一半還是棱角分明。 暴殄天物啊! 祁涼盯了半天,實在受不了,正要慢慢轉(zhuǎn)過身去。 胳膊突然被人抱住了,商嶼的鼻尖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嘴里發(fā)出聽不太清晰的囈語。 微微的氣流撲在皮膚上,祁涼渾身僵住,等對方又沉睡下去,他才吐了口氣,恨恨地踢了下腿,差點沒叫出聲來。屁股縫有撕裂般的疼痛,臀rou和床單的摩擦更是有種粗糙的沙疼感。 左等右等,商嶼也沒有松手的跡象,祁涼只好懷著別扭的情緒,拿手背捂著眼睛,再次睡著了。 等他再起來的時候,窗簾大開,天光很亮。旁邊早就沒人了,連人睡過的痕跡都沒有。祁涼晃晃腦袋穿上睡衣,困意濃重地去衛(wèi)生間洗漱,出來就聞到了甜粥味兒。 方姨在餐桌旁邊布置,看到他還是欲言又止的,不過心情看似好了很多。 祁涼一向不太敢和他們家的人說話,總是感覺他們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稍不留神就能把他刺穿。他垂下頭喝碗里的粥,一不留神吸了一大口,燙得直吸氣,手邊遞過來個勺子。他接過來,方姨看了他一眼,回頭倒了碗涼茶示意他抿一口。 喝了一口方姨才把碗拿走,不讓他多喝涼的。 8111突然繼續(xù)又尖銳地響了一聲。 祁涼:喂喂喂? 8111又沒有動靜了。 也許是系統(tǒng)出了問題嗎? 祁涼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忙碌的方姨,也許是他太草木皆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吶吶道:“商嶼已經(jīng)上班了嗎?” 方姨愣了一下,“商總早上和謝總出去了,商總說您要晚點起,讓我推后準備早餐的時間。” “哦,謝——”祁涼正吹著勺子里的粥,聽到后右眼皮一跳,差點噴出來,“謝什么?你說他和姓謝的出去了?是謝忱嗎?” 敲你媽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8111:宿主請注意,攻略對象有人身危險,可能性80%】 “是,是啊。”方姨看著原地起跳的祁涼,疑惑道:“您不吃寫糕點嗎,商總特意囑咐您多吃點,喝流食墊不飽肚子的?!?/br> 還墊個屁啊,祁涼匆忙掏出手機,邊輸入號碼邊問:“他和謝忱出去干什么?” “運動。” 在手機上輸入的手指停了一下,臉色詭異:“運動?” 商嶼腿腳不靈便能運動什么?他能擅長什么運用?去俱樂部抽人嗎? “商總說,謝總從德國新購了一架私人直升機,想邀他去試試?!?/br> 去試試還是去世???祁涼心涼了半截,此時商嶼的手機死活打不通,問方姨私人機場的具體位置也無果。 【8111:市郊有7個機場,排除四個民用機場,三個私人機場相距較遠,不可逐一排除?!?/br> 他心緒煩躁地重翻通話記錄,尋找張瑋的手機號,嘴里下意識埋怨:“他這樣子,開什么直升機,我怎么沒看出來他有開飛機的潛質(zhì)?!?/br> “商總有私用飛機駕照的。”此時張瑋的手機終于接通了,那邊的背景音有些嘈雜,“小宇啊,從沒見你這么早找過哥啊?!?/br> 祁涼盡量淡定下來,張瑋作為花天酒地的公子哥還是對那些吃喝玩樂的地方有所了解的,加上市里的私人飛機場也沒幾個,通過張瑋的人脈進行排除,最后鎖定了謝忱私人飛機場所在位置。 張瑋來的時候,祁涼沉著臉剛穿好衣服,安撫下來方姨就出門了。 車上張瑋還啰啰嗦嗦的,說是壞了他的清夢,祁涼薄諷道:“睡一晚上還行,白日宣yin浪費腎?!?/br> 張瑋被罵得啞口無言,有些摸不清頭腦,“你明明以前挺溫和挺內(nèi)秀的一個人,怎么就變成了這樣了。” 溫和內(nèi)秀個屁,是笑里藏刀吧。祁涼懶得回答直男的問題,邁腳上車。 從商嶼家去謝忱的機場將近一小時,好在祁涼在商嶼走后不久就醒了,加上沒吃完早點省下的時間......想到這里他就rou疼,來了這邊幾乎沒好好吃過幾頓飯,下邊的嘴吃得都比上邊多。 他干脆說明原委,蹙著眉一路上催促張瑋,車子的速度也逐漸提升。不過越接近機場,路反而越不好走,可能是私人機場的緣故,通向那邊的只有一條發(fā)白的路,寬度只能并排開過兩輛汽車,坡上雜草叢生,加上山腰處都是斜坡,連祁涼也不敢讓張瑋開太快了。 他毀了還能回爐重造,張瑋可就徹底報廢了。 “老子早看謝忱不順眼,哪知道是這種貨色?”張瑋輕哼一聲,繼續(xù)加速,“弟啊,以前看你人不錯,早就讓你少和他相處。但是——”他撓撓頭,“我看你倆關(guān)系不錯,哥也不敢多說啊。” 祁涼看著前邊,“他干什么了?” “以前他就各種使絆子,上次我聽說商氏的西班牙項目就讓他截胡了,截了人家的,他自己又沒能力干,結(jié)果黃了?!睆埇|居然騰出手拿起瓶子,喝了口水,“要不是和幾個哥們兒喝酒,我也不知道這茬,商總估計也被蒙在鼓里吧。” 一打開話匣子,張瑋就無所顧忌了,“弟啊,及時意識到錯誤就好。商總是忙了點,對你有些冷落,但咱們也不能做對不起人家的事兒??!謝忱那人,還是少和他混,陰得很。” 祁涼越聽越煩躁,離入口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時,車也過不去了,祁涼幾乎是車剛停就跳下來,踉踉蹌蹌地往入口處奔。 入口處居然沒人,張瑋也急匆匆地跑過來用力扳旋轉(zhuǎn)門,被鎖的很死。祁涼心一橫,回頭上了車,在張瑋的咂舌聲中掛上倒擋,向后闖了相當一大截距離,砰的撞上安全門。隨著蜂鳴聲盤旋繞耳,里邊終于陸陸續(xù)續(xù)跑來幾個保安,看到他們很警惕的樣子。 張瑋目瞪口呆地看著飛起來的車尾巴,“我這車是報廢了?!?/br> “我找謝總和商總,現(xiàn)在!”祁涼厲聲道,“馬上給我開門!” 保安還在猶豫不決,正接通了電話,偌大的候機室終于走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身著淺灰色的駕駛服,穿戴得體肅整,被剛性道面上反射的光烘托得十分醒目。 “商嶼!”祁涼看見人眼睛一亮,揮手叫他。 謝忱意味不明地笑:“你家這位夠黏人啊?!?/br> 商嶼的臉俯向他這邊,踟躕了片刻,和謝忱打了聲招呼,朝門口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