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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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亞爾維斯” 我呼喚著他的名。 黑發(fā)的孩子仰望著我,這惡魔之子,此刻如犬般蜷縮在我的腳下,用他翠瑩瑩的眼眸凝視我。 “我完美的作品” 他眼睛亮起來,臉上浮起紅暈,幾乎快要在我腳上打滾,露出軟軟的肚皮來。 那顆人頭被他踢的遠遠的,用死不瞑目的眼睛盯著地面。 真難想象一位11歲的孩童能夠殺死一位體格高大的中年男性。 如此美妙,美妙到他的潛力還未完全發(fā)揮出來,我就已經完全按捺不住了。 我牽著他去我的臥室,取出我最近收集到的匕首。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刀尖雪白,刃身大概五寸左右,自帶著暗紅的紋路,手柄處刻著栩栩如生的玫瑰圖案,握感厚重而冰涼。 亞爾維斯收起暗中打量我臥室的目光,幾乎算得上欣喜若狂地接過匕首,泛著紅暈的臉更加歡愉,我拉著他倒在床上,陽光透過窗簾染進來,讓他黑色的頭發(fā)蒙上金色的光。 他握著匕首,卻沒有露出應有的兇厲之氣來,反而又柔又軟,更是馴服地低頭。 這種引頸受戮的姿態(tài)。 嘖,已經是條家犬了嗎?但我早就不想養(yǎng)狗了。 我撫著他的肩膀,親密地環(huán)著他: “你會好好地使用它,對嗎?” 亞爾維斯露出仿佛沉浸在美夢中的表情,又迷醉又機警,眸中燃起星火來,生怕有人奪走般握緊匕首: “我會的” 他是個乖孩子。 “殺了我” 在這明亮的清晨,窗外有著細碎的鳥鳴,工業(yè)的煙囪還未占領天空,多么美好的一天。 就這樣終結在這一天吧。 我愉快地笑了出來,控制著亞爾維斯的手對準我的心臟。 “殺了我” 我和他對視著,語氣既像命令,又像誘導。 此刻萬籟俱寂,他終于領會了我的意圖,卻一幅不敢置信的愚蠢樣子。冰冷的寒意從他手上傳來,伴著細微的顫抖。 他的力氣在此刻大的出奇,幾乎快要掙脫我的控制。 “對不起……” 他這樣唯唯諾諾地嗚咽著,像離開了主人命令就不知所措的狗。 “亞爾維斯,我得意的作品” 我撫著他的臉,在他耳邊竊語著: “你喜歡鮮血,對嗎? 你天生就喜歡破壞,把生物像積木一樣推翻,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 亞爾維斯凝視著我,被奇異的魔力所引誘,不再惶恐,反而既歡愉又迷醉,他憧憬的目光好像在瞻仰一尊神祗——我就是他的神。 這孩子的靈魂充斥著苦澀與憤恨,痛苦扎根在他心臟里,他從里面汲取養(yǎng)分,無論是自身還是他人的痛苦都給予他歡愉,而那歡愉也是短暫的,片刻消散。 他注定一生都在追逐這瞬時的快感,像追逐自己尾巴的蛇。 “來試試讓我痛苦吧” 我抓著他的手,把匕首再次對準我的心臟,緩緩刺入。 “不?。 ?/br> 亞爾維斯劇烈地掙扎起來,好像這把匕首即將取走的是他的性命。 這刀刃連我衣服都未割開,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這個廢物。 我想要奪過匕首,但他用另一只手摁在刃端,無論如何也不讓我碰到刀刃。 我氣得踢了他一腳,正中他的肚子。 黑發(fā)的孩童馴服得出奇。他握著匕首,用手完全把刀刃包住,鮮血從他手上滲出。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掐著他的脖子,逐漸加大力度,端詳著他的表現。 空氣從他喉中擠出來,我手下的皮膚遵循生理本能地顫動著,細密的冷汗從他額前滑落。亞爾維斯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反擊本能,明明殺意就翻涌在他心里,讓他面部猙獰而可怕。 他卻依賴地靠在我身上,任由我動作。 這只狗露出如卸重負的表情。 他根本無法去傷害我。 [如果就這樣死去也沒什么不好。] 他是這么想的嗎?真是無聊。 我得不到的東西,他又怎能去享受。 12. 失敗品。 真是瞧上一眼都令人反胃。 【您是否需要再次轉移】 神秘6號的聲音又出現在我腦海,但我選擇了拒絕。 我又不是打工的社畜,沒必要馬不停蹄地工作,即使是為了我的理想。再說,我還沒有完全失敗。 是因為我和亞爾維斯太親密了嗎?我對他太殷切了? 我在心底回想著自己的培養(yǎng)經歷。如果有人能從不定期鞭打和嚴苛訓練中嘗出被寵溺的感覺,那我只能建議他去約個醫(yī)生。 【檢測結果為:此個體對您依賴值過高】 真的太糟糕了,這奇怪的6號和我奇怪的作品。我敲著書桌,發(fā)出叩叩的聲音。 屋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克洛狄回來了。 按照命運的軌跡,即使我沒有培養(yǎng)他,亞爾維斯也會成為星期日殺手,我只是想讓他更貼合我的心意而已。 算了,暫且先享受我平靜的生活吧。 13. 在那之后的生活,似乎和以前沒有什么不同。 亞爾維斯第一個人型獵物的身份很快被我查出來——一位長期進行盜竊活動、在警局留有不少案底的流浪漢。 這樣的人失蹤了也沒有誰去理會,人們像擦去鞋底污漬般,把有關他的記憶拋得遠遠的。 整個麥加拉州的警力都在搜索另一位連環(huán)殺手,剛出道就背負六樁命案的斧頭殺人魔。 “斧頭”,聽起來有些粗魯呢。 我將從線人那里收集到的情報夾在書中,對著一旁的鏡子整理領帶。 昏暗的夜光燈下,克洛狄睡得很香甜,看來我沒有弄錯安眠藥的劑量。 鏡子里,紳士裝扮的青年看上去就像要參加宴會一般。 院子里傳來些許細碎的叫聲,我想起來今天又到了亞爾維斯返家的日子。他又在弄些什么呢?昨天還有線人向我抱怨他快把叢林里弄得一團糟,這暴躁且不受拘束的野獸都快成為游人的怪談了。 希望我不會有一天聽聞警方調查“叢林鬼怪”的消息。 在我?guī)状螁畏矫鏆蚝腿枇R(這可以算是虐待嗎?)后,亞爾維斯總算是學會了不再出現在我面前。他現在總是在外面捕獵,我門前常常多出許多干凈漂亮的皮毛,真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在學校、叢林和居住地三處來回往返的。 不過,現在重要的是今晚的相會。 我打開門,順手從庭院里摘了朵玫瑰,黑暗中,野獸般的身影在背后默默注視著我。 14. 和最初一樣的黑夜,只是多了翩翩的細雨。 我推開半掩的鐵柵欄,走進這所僻靜的宅院。 “嘭嘭嘭” 鐵器砸在rou類上的聲響逐漸明顯了起來。 我沒有掩蓋腳步聲,里面的人逐漸停止動作。 屋檐下,戴著兔頭面具的男人轉過身來望向我,血水從他雨靴上滑落,右手的短斧機警地半舉起。他身材高大,穿著體面。卷起的袖子下,手臂肌rou并不是非常壯碩。 在他腳下,一具男性尸體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 鈍器傷給予被害者的疼痛更劇烈,但需要花費更大的力氣來致命。許多愉悅犯會為良好的打擊手感而不在乎這個缺點。除此以外,強烈的憤恨也會驅使人使用鈍器、多次損傷被害者軀體。 這位斧頭先生是哪一種呢? 我舉著傘端詳著他。 白色的兔子面具風格寫實而奇異,兩只長耳朵豎起來,掏空的眼窩處,露出這位殺人魔兇厲的雙眼,伴著面具上鮮艷的血跡,愈發(fā)給人壓迫感。 雨越發(fā)大了起來,淅淅瀝瀝地拍打著傘面,草坪被水滲得有些松軟。 我們兩個在深夜里的對視過于怪異了,但他又遲遲不肯動作,難道是因為不想淋雨,所以準備等我靠近后再動手嗎? 我心里揣測著他未有動作的原因,收起雨傘走到屋檐下。 靠近猛獸,總會引起它們的警惕和試探。 戴著兔頭面具的斧頭先生也不例外。 他拿著斧頭走向我,目光兇厲,鮮血從刃處滑落到地上,濺出一朵漂亮的紅色的花。 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