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突然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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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我了嗎?"回以鄭光的,是一聲深情的呼喚。 他還是用林恩的聲音,成功讓鄭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雄蟲微不可察得往邊上挪了點,被對方發(fā)現(xiàn),一瞬間,對方的眼睛變成豎瞳,好像夜晚的狩獵者一般,非??刹?。 “我找了你這么久,你怎么總是不記得我,我是……啊。”雌蟲雖然擁有絕美的姿色,但此時幽怨的眼神和已經(jīng)落下的嘴角,讓艷麗的姿色披上了恐怖的外套。何謂叢生哀怨?以前鄭光以為是世道不公才能有如此感受,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即使僅一個個體,也能散發(fā)出茫茫怨意。 鄭光愣愣地看著對方的雙眼,一時間沉默彌漫在其間。漸漸的,竟然也不僅僅是害怕,還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一股歉意,那種無由來的,卻也無可奈何的歉意。雖無法擔(dān)責(zé),但仍舊為他的命運感到傷心與哀嘆。 “對不起?!编嵐馔蝗惠p聲道歉。這聲輕嘆打破了沉默。也同時喚醒了沉默的兩蟲。 林恩睜大眼睛看著鄭光,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么;而那只陌生蟲,也驚訝的看著雄蟲,表情顯而易見,疑惑和隱隱的期待并具:“你……你為什么這么說?你想起來了?” 鄭光搖搖頭,就看到那只雌蟲精神氣立刻弱下去,又是剛剛那種被濃郁陰氣包裹起來的樣子,他并沒有氣餒,稍稍為自己做了點心理建設(shè),繼續(xù)說道:“雖然我的確不曾記得,但是,這么多年以來,你真的不容易,為這樣糟糕的生活,我感到很抱歉?!?/br> 鄭光這番話說出來,林恩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明白明明是面對危險,哪來的閑情逸致考慮這些,甚至還打法善心同情別蟲。而那只眼里雌蟲,則是從眼中爆發(fā)除了強烈的笑意,很快,這股強大的笑意就表現(xiàn)出來,雌蟲的身體抖動逐漸增大,越來越大,甚至有點站不住,從他嘴里發(fā)出發(fā)出呼呼的喘氣聲,感覺是想要努力抑制住自己強烈的大笑而不得,不過一會兒,雌蟲就完全控制不住,也像釋放了一般,仰頭長笑,笑得不能自已,許久,才逐漸緩和下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給他艷麗的容貌上更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你知道嗎?你永遠都這樣。就因為你這樣,我永遠都逃不出你的怪圈。我明明這次下定決心的,但是為什么總會這樣?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雌蟲逐漸癲狂,他逼近鄭光,伸出手,想要觸摸,卻仿佛忌憚著什么,手指只是虛虛地從他的臉龐拂過,撫摸他的輪廓。 “你想干什么?”鄭光擁有同情心,但并不意味著他蠢笨,此時的他感受到強烈的威脅,仿佛一股巨大的黑暗即將籠罩自己,林恩似乎已經(jīng)淹沒在黑暗之中,他什么都感受不到。精神力不自覺地散出,氤氳的籠罩在他的周圍,發(fā)出淡淡的紅光。 “我們會再見面的,不會太久了,這次你跑不了了?!?/br> 艷麗的雌蟲對著他癡癡地笑,卻也不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前傾身體,半跪著籠罩在鄭光的上方,好像是一種擁有者的姿態(tài)。想要靠近,卻因為那層淡淡紅色有所忌憚。 兩蟲對視的時間在沉默的環(huán)境里被拉長。鄭光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勢在必得與無盡的執(zhí)著。而他自己,卻是一種無法言明的狀態(tài),恐懼逐漸褪色,煩悶逐漸上涌。他甚至感到焦躁。 艷麗雌蟲大概察覺了對方的狀態(tài),勾起的嘴角又放下,終于起身,離開了此地。 鄭光身上突然光芒大射,一瞬間紅光席卷整個洞xue。他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喊:“雄主!”他艱難抬頭,看到林恩焦急的跑向他,剛剛林恩站的地方空無一人,仿佛所有的經(jīng)歷都是幻覺。鄭光體內(nèi)的疲憊因為熟悉的蟲出現(xiàn)而全部爆發(fā)出來。還沒等對方接近,他就暈睡過去。 再醒來,是白晃晃的燈光,好像最原始的白熾燈,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蟲星現(xiàn)有的科技里?!斑怼编嵐怆y受地眨眼,喉嚨很干,他想來點水。身體好像銹住一樣,扭動脖子都顯得那么僵硬,更別提用手撐起身體了。 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這種瘆人的白光,他也從僵硬中恢復(fù)一點,頭從枕頭上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房間是古怪的白色,似乎是習(xí)慣了這種一睜眼就是奇怪地點的設(shè)定,他竟然也沒有半點驚訝,只是想喝水的愿望更加迫切了。他終于從懵懂的狀態(tài)回過神來,手支撐起沉重的身體,他下了床。盡管休息了那么久,還是累,還是感覺身體沉重地仿佛灌了鉛。身上的衣服是真絲睡衣,腳上的拖鞋是毛茸茸的保暖款,但是地上也鋪了厚厚的地毯,大概,是冬天吧。 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水,也沒有水壺。鄭光想,或許外面有,就向門挪去。轉(zhuǎn)動門把手,門開的一瞬間,他突然產(chǎn)生一絲心悸。進入眼簾的是幽深的走廊,走廊上也鋪著厚厚的墊子,鞋踩在上面寂靜無聲。房間在中間,兩邊都是等長的走廊,鄭光隨便選了左邊的走廊,往前走去。沒有燈,也沒有蠟燭,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家會住這樣的房子。對面也是房間,沒有一扇門打開。幸好走廊不長,很快他就走到了拐角,一轉(zhuǎn)彎,是一截樓梯,有上有下。鄭光沒有猶豫,就向下走。一層,兩層,是一個大廳,空無一蟲。但是不要緊,有茶幾,茶幾上有水壺,他過去搖了搖,很巧,水壺里還有一些水。他端起水壺直接牛飲,咕嘟咕嘟,全喝完了還覺得不夠,但好歹緩解了干渴的狀態(tài)。鄭光終于有機會探究自己在哪里了。 不過,也不需要他努力,因為很快,就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這里到處都鋪著厚厚的地毯,能聽到腳步聲,可想而知得有多嘈雜?!吧傩?,他在這兒!”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鄭光一轉(zhuǎn)頭,是林恩。但是這個林恩滿臉寒冰,看著他的眼神差點都能將他凍住。鄭光既來之則安之,毫不在意那些莫名的情緒,沖著對方笑笑,等待對方開口。 這個林恩好像被他的笑容嚇了一下,腳步突然頓了頓,但不知道想到什么,臉色轉(zhuǎn)眼間變得更黑,一眨眼就已經(jīng)來到身前。 雌蟲的身高比雄蟲高一些,他居高臨下,用一種鄙夷的眼光看著鄭光:“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你的房間去?!?/br> 鄭光不解,歪頭??赡苁窍x氣增多,有了生命的活力,也可能是他經(jīng)過走廊這么一段路,活動了一會,還可能是一壺水下肚,緩解了自身的癥狀,鄭光覺得力氣慢慢恢復(fù),尤其是林恩的出現(xiàn),讓他的心似乎也活了。雖然,這次對方好像對他印象不太好。 看著雄蟲故作不解的樣子,林恩感到一陣惡心。又在模仿那個影子,他怎么配?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時自恃冷靜的他此時突然怒火沖燒,在對方驚訝的眼光下,舉起了手,扇向?qū)Ψ?。那一巴掌用足了力道,如果雄蟲真的挨上,肯定會被打飛??墒牵]有這個機會,雄蟲,或者說,鄭光,在被碰到的前一剎那間,突然仿佛煙霧一般,變得透明。林恩那一瞬間極度驚恐,但是他收不回已經(jīng)打出去的手,嘩,煙霧被扇散了。雄蟲的影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林恩才反應(yīng)過來:“鄭光?。?!”可惜大廳里除了他的回聲,再也沒有那抹蹤影。 鄭光睜眼,林恩正坐在旁邊看著他。突然間四目相對,他沒有錯過對方眼中的詫異。鄭光還保留著剛剛的記憶,他趁熱打鐵突然發(fā)問:“我怎么來的?” 林恩被問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腦子空白,脫口而出:“就那么出現(xiàn)了。”話畢,眼睛突然睜大,仿佛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鄭光并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你怎么知道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恩立刻閉嘴,扭過頭避而不談。不過鄭光正好有精力,有興趣,還很有奇思妙想,他將對方的頭掰過來,直視他的眼睛,開口就是王炸:“1號在哪里?他能出來對不對!” 2號的眼睛更大了。他緊緊抿著嘴巴,瞳孔縮小到極致,整張臉都是不可置信。 “告訴我?!编嵐庵雷约簡枌α?。 2號想要逃離,鄭光不愧做過受訓(xùn),他立刻鎖住了雌蟲,同時還在周圍布滿了精神力。 2號沒有試過精神力的封鎖,第六感感覺到有問題,但他在那一瞬間卻忽略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戰(zhàn)斗本能,因為對方是雄蟲就想當(dāng)然的看輕對方。所以,當(dāng)他一個擋避開鄭光手臂的攻擊,準備閃開,卻不想這時候在身體上突然蓋住了一塊布似的粘稠東西。而且壓力越來越大,不等片刻,就被壓趴在地上。 “什么時候干的?”鄭光疾言厲色。 “我……我不會說的?!?號死鴨子嘴硬。 鄭光勾起嘴角,輕哼一聲,突然加大了釋放的精神力。 突然間,周圍全部都黑了。在一片漆黑中,鄭光置身于中間,他的左邊和右邊,分別站著一個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