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于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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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到底是怎么回事?”鄭光陰著臉,看向兩個好像很震驚的家伙。 “什么怎么回事?”林恩,或者說1號,迎著雄蟲控訴的眼神,硬著頭皮問道。明明所有一切都天衣無縫,不可能露出任何馬腳。 鄭光一聽,內(nèi)心火更大,但是還是忍了半天,還是決定先順著對方的路子來,反正也不怕這兩個跑掉。 “無限穿越、雙重蟲格,你們倆玩得挺溜啊?!编嵐庀肫饋砭陀X得膈應(yīng),“幸好我運(yùn)氣好,否則還真被糊弄過去了!” 林恩抬頭,直視鄭光的雙眼:“我聽不懂你說的?!?/br> “都沒問題,所以才叫我懷疑?!编嵐庹f到此處,略有驕傲。 “穿越這種事情,無論誰遇到,都會大驚失色,但是你們倆的表情,接受起來卻很快。這首先不符合常理。況且,你們互相之間熟悉的太快了。我的來歷和你說過,我不知道你信沒信,但是你確實(shí)做到了一點(diǎn),幫我隔離了外界的信息交流。無論是婚假中的學(xué)習(xí),還是后來軍區(qū)的學(xué)習(xí),我沒有一點(diǎn)時間去真正接觸這個世界?!?/br> 林恩沉下了臉:“但是,這些都不是你現(xiàn)在這樣的理由。” 鄭光聳聳肩:“的確如此,所以我才說我運(yùn)氣好。我一直覺得只有一個林恩,本以為是穿越、雙重蟲格,但是,我又推翻了這種猜測?!?/br> “為什么?”2號很快脫口而出。 但是鄭光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反問道:“你叫什么?”眉頭皺的很厲害,顯然在思考什么。 “我叫林恩啊?!?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雄主,你怎么了?” 鄭光嘲諷一笑,他抬頭看著兩只一模一樣的雌蟲,眼神里是不可言明的冷酷。 “你到底怎么了?”2號還沒反應(yīng)過來,1號卻立刻眼角下垂,這是鄭光生氣的前奏。 這句問句注定得不到回答。因?yàn)椴恢缹Ψ酵蝗幌氲搅耸裁?,他伸開雙手,閉上眼睛,好像在黑暗中感受自然的風(fēng)雨一般。 1號發(fā)現(xiàn)了雄蟲的動作,眉頭立刻擰緊,他突然大喝一聲:“鄭光,你怎么了!” 這突然的驚聲尖叫成功換回對方的注意力,讓對方重新睜開眼睛。但那目光里,卻帶上了之前絕不會出現(xiàn)的憤恨。 鄭光終于再次開口:“你還要繼續(xù)演下去嗎?” 他抬頭,伸出食指和中指,分別指著兩只蟲的方向,然后合并手指,并沒有什么情況發(fā)生。2號露出疑惑的表情,想湊近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時,一號已經(jīng)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 鄭光并沒有放棄,他定了定神,重新閉起眼睛,然后將手指逐漸合攏。等他重新睜開雙眼,果然,只有一個蟲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又閉上眼睛,伸出五根手指,再次睜開眼后,是五個林恩。2號在里面,還在關(guān)切的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另外三個則同第一個一樣,不可置信的向后倒退一步。 “林恩,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鄭光冷著聲音發(fā)問,其實(shí),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結(jié)果罷了。 “明明不會出問題的,從來沒有失敗過,你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林恩卻對那個問題避而不談,反而問起了別的。 “最后一次昏迷,我在里面看到了許多場景,所有的都和你有關(guān),只除了最后一組。我從空曠的房間里醒來,看見被眾蟲包圍的你,和被你厭惡的我?!?/br> “突然,我有了一個新的猜測——如果,我是假的呢?”鄭光抬起手翻轉(zhuǎn)幾次,“觸感似乎很真實(shí),但是,蟲族的科技未嘗不能模擬?!?/br> “你這樣對我,究竟想要什么?” 鄭光第一次,用一種完全陌生的,毫無情感的聲音,去質(zhì)問自己的雌君——林恩。 林恩眼神由不可置信、懷疑到落寞,用了許久才消化了這個事實(shí),他沉默了許久,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突然間,其余四個林恩都不見了,黑色的空間好像融入了許多不知名的數(shù)據(jù),淡綠色的數(shù)字從鄭光身體上穿過,甚至還發(fā)出嗡嗡嗡的響聲。鄭光看到自己好像突然間變成篩子一樣,勾起微笑,他贏了。 再次睜眼,是一個空曠的房間,和最后的一個夢里的場景很像。他起身,但卻沒有更多其它的動作。相反,鄭光這次學(xué)乖了,他慢慢鋪開自己的精神力。很不錯,可以延伸到房門外去。但是外面也是空無一人。他并不著急。因?yàn)楹芸?,雜亂的腳步聲就出現(xiàn)在房門口,鋪著這么厚的地毯都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想必來者甚多。 盡管已經(jīng)感知到對方,鄭光還是沒有動作,只是在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說了一聲“請進(jìn)”。許多穿著軍服的雌蟲魚貫而入,隨后大家都向兩邊退開一部,讓后來的一位軍雌上前。鄭光不出意外的看到對方的面貌,勾起嘴角,打了聲招呼:"林恩少校,你好啊。" 雌蟲的眼睛冷酷無神,嘴角繃得跟鋼筋似的,軍服在他身上穿得一絲不茍,通身上下彌漫著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冷酷氣質(zhì)。 鄭光抬起自己的手臂,細(xì)細(xì)觀摩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非常瘦弱,手背和胳膊上有許多疤,胳膊上有許多青印,都是扎針留下的痕跡。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林恩聲音毫無起伏,似乎只是再問今天天氣如何。 “構(gòu)筑這樣一個龐大的夢境,需要調(diào)動多少資源,值得嗎?”鄭光勾著嘴角看向周圍一圈軍雌,里面的面目都很熟悉,齊中將、老徐、林奕乾、s5里遇到的3號5號,甚至還有船艙里偶遇的那只故意買本書搭訕的陌生雌蟲…… “你們都進(jìn)入這個夢境了嗎?很好玩嗎?”鄭光勾著嘴角那抹不變的微笑,但說出的話卻叫所有蟲都遍體生寒。 “鄭光,這個夢境我們只是可以進(jìn)入,但是不能影響??刂普卟皇俏覀?。所有的蟲,正派反派,都是你心中的排序,你的親密的戀人,你的反抗,全部都是你自己安排的?!薄傲洲惹苯忉尩?。 “哦,那你就是大反派?!编嵐馓а劭戳艘幌拢至⒖桃崎_視線,仿佛再看一眼就受不了了。那個軍雌被噎得面紅耳赤,當(dāng)意識沉浸在夢里時,他的行為……如果他真的是“林奕乾”,那么,他很有可能是會那樣去做。 “林恩,你當(dāng)我的雌君當(dāng)?shù)煤荛_心,滿意了嗎?”鄭光還是那副矜持的樣子,仿佛只是和老朋友敘舊一般。 站著的林恩立刻面露尷尬,他想起夢里的事情,就覺得渾身發(fā)熱,“你做的很好。” “既然如此,就讓我離開吧。我受不了了。”鄭光終于舍得移開他那雙審視的雙眼,轉(zhuǎn)向窗戶。這個房間里只有一扇窗戶,從床上看去,只有一片蔚藍(lán)的天空,其它什么也看不到。但那是真的太陽。 “很抱歉,我做不到,這是議會的決定,如果無法完成,你不能出去。”鄭光有些干澀的說道。 鄭光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問道,“那個2號,有原型嗎?” 一陣寂靜,好一會兒,才有個微弱的聲音響起,“那是光腦數(shù)據(jù)模擬出來的抽象蟲格?!彼ь^一看,是那個停車門童,“江科”。在這么寂靜無聲的場合里,突然插入這么一個突兀的聲音,惹得大叫都回頭看那個發(fā)聲的蟲。 林恩眼中明顯有怒火,正要發(fā)作時,鄭光突然說:“你負(fù)責(zé)的?” “江科”點(diǎn)點(diǎn)頭,嘿嘿一笑,還補(bǔ)充了一句,“我研究的插件,還不錯吧。”“江科”作為一個邊緣蟲物,在夢境里沒只有兩面之緣,但是,鄭光卻鄭重的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非常感謝,很棒的插件?!?/br> “我能和林恩單獨(dú)談?wù)剢??”鄭光開口詢問。大家都抬頭看向林恩,林恩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剛剛進(jìn)來的蟲群又一個接一個出去。終于,最后一只蟲出去的時候,帶上門,嘭的一聲,仿佛將世界隔離成兩部分。 “你在夢里找到了那只雄蟲了嗎?”鄭光問道。 林恩搖搖頭,眼睛難得有些挫敗。 “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br> 林恩皺眉,“不可能,如果他死了,你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br> “那你們直接侵入我的意識,翻天覆地的尋找,都沒找到蛛絲馬跡,不是死了還能是什么?” 林恩一時卡殼,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xù)說道:“無論是死是活,你都將接替他的職責(zé),將任務(wù)繼續(xù)完成?!?/br> “什么任務(wù)?作為種馬的一生,還是被你們俘虜?shù)囊簧???/br> “夢里面提到雄蟲基因圖譜,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蟲族實(shí)在等不下去了,出生率太低,我們也沒有辦法。只有紀(jì)伯倫,也就是你來之前的那只雄蟲,他才三十歲,就可以擁有2個雄蟲,8個雌蟲,這是了不起的成就,我們必須要用他的基因來研究。” “也沒什么成果吧。”鄭光仿佛知道什么似的,“他的血液被你們提取了多少次,分析出什么差異性了嗎?”說著,他點(diǎn)點(diǎn)光腦,“圖譜拿出來對比一下唄?!?/br> 林恩果然調(diào)除了圖譜,還用了投屏模式,總過200多張圖,兩蟲過圖的速度很快,只用了十幾分鐘,就整體看了一遍。 換來鄭光嘲諷一哼。 “精神力這玩意兒,你們就不研究一下嗎?”鄭光說著,cao控精神力,將外面雌蟲的站位說出來。 林恩臉色發(fā)綠,但他還是說出實(shí)情:“你知道的,我們不擅長這個領(lǐng)域。擁有精神力的蟲太少,而且,沒有可以檢測的儀器。” “夢里不是有嗎?”鄭光露齒一笑。 “……你也知道,那只是夢?!绷侄鞒料卵郏幸唤z遺憾溢出。 “那你是我雌君的事情,是假的嗎?”鄭光突然發(fā)問。 “我……”林恩突然語無倫次,“你……我們只是夢中……”他試圖組織語言,可惜當(dāng)他看到鄭光抬頭看的眼神,看到那雙眼睛印出他的模樣,他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 他似乎被那雙眼睛蠱惑,漸漸俯下身。他想起了夢里他看到的那雙眼睛,對著他只有笑,是全身心的信任和愛,他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蟲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林恩忍不住伸出手,撫摸鄭光消瘦的臉頰。鄭光無動于衷,但這已經(jīng)很好了,這只雄蟲最開始鬧成什么樣?將所有的雌侍都遣散,一炮轟了自己的住所,駕駛著搶來的飛船想要逃離,直到讓他們派出精英攔截,才成功阻攔。 后續(xù)也不配合,拒絕服藥,拒絕精神引導(dǎo),拒絕談話……任何不配合的行為他都做了,甚至用精神力強(qiáng)行控制雌蟲自相殘殺,為的只是逃離他們?yōu)樗O(shè)置的囚籠,一個只有雌蟲們和他的囚籠。他可能還不知道,所有這些進(jìn)入夢境的雌蟲,都是為他選中的。后續(xù)將根據(jù)在夢境里的親疏程度,從而決定哪些該成為他的近侍。所有蟲都會為他提供優(yōu)渥的生活,而他只需要付出一個蟲蛋的代價,每只雌蟲一枚蟲蛋,就可以了。他們的孩子將會在破殼后繼續(xù)被用于研究,如果是雄蟲,將會被繼續(xù)這樣對待,直到他們研究出真正可以解決蟲族生育的方法。這不是誰一個的任務(wù),這是一國之基。 明明只要像其它雄蟲一樣享受就好了啊,為什么要做這樣強(qiáng)烈的反抗呢? “為什么會選擇我?”林恩這樣問道。 他是雌君,享受到了鄭光所有的好,他們一起收拾房間,一起做飯,一起討論課程。他們水rujiao融,鄭光似乎是每時每刻都在關(guān)注他,他想起了夢中的悸動,感受到愛的瞬間,他的心開滿了名為鄭光的花,鋪滿了名為鄭光的陽光,拂過了名為鄭光的微風(fēng)。這樣的心,讓他完全沉醉了。 鄭光看到這位軍雌的眼神突然柔和下來,是那種非常溫柔的目光,好像巨龍看著自己最珍貴的寶物。他的心也不免撲通撲通開始跳,他勉強(qiáng)按下,輕聲說:“因?yàn)槲覊衾镆沧隽艘粋€夢,那個夢里是你?!?/br> 林恩,不茍言笑的少校,此時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親吻到雄蟲的嘴唇。雄蟲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模樣了,他四肢軟弱,嘴皮都起了干皮,面色枯黃,是營養(yǎng)不良的表現(xiàn),因?yàn)樗熬芙^吃飯。這樣的雄蟲是沒什么美感的,但是林恩眼中,他卻散發(fā)著熠熠光輝。他用舌頭濕潤了對方的嘴唇,卻也沒有繼續(xù),反而抬起身來,輕聲在對方耳邊叫了一聲“雄主,光哥。” 鄭光眼睛眨了眨,沒有說話,但少了一些冷硬,多了幾絲好奇,以及幾乎察覺不到的羞澀。 少校很快恢復(fù)正常。他直起身,很冷淡的告訴雄蟲:“你逃不了的,不要做無畏的抗?fàn)?,和我們配合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痹掚m然這樣說,卻悄悄給了他一個小豆子,鄭光驚訝的盯著他,少校做出個不符合他身份的、噓的動作。 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