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翻滾/究竟是誰在壓制誰(h)
縱使他裝得再平靜,此刻那下體支起來的小帳篷卻根本不給他任何掩飾的機(jī)會。 所有無動于衷的偽裝,通通都在身體的誠實的反應(yīng)面前,化為烏有。 顧惜難堪地別開臉,不想讓女孩看清自己臉上的神情??蓷畎曹燮凶屑?xì)細(xì)地看,偏要仔仔細(xì)細(xì)地琢磨他,好像是想把他這皮囊下的每一個真實想法給挖掘出來。 他閉上眼,不再看她。 但落在楊安苒的眼里,男生這微微顫抖著的濃密睫毛,根本就是在引誘她。 她忽然發(fā)覺,他其實并沒有變。他依舊是她所認(rèn)識的那個顧惜。那個在初見的時候,干凈得像是秋天的露水的那個少年。 之前因為身份的轉(zhuǎn)變而被強行拉開來的距離,通通都在他被動地被她壓制在墻上的那一刻,又重新回來了。 場景仿佛回到了她最初吻他的那一次。在走廊昏暗迷離的燈光之下,她的熱吻激烈,帶著烈酒的鼾氣。 如今她在充滿霧氣的浴室里壓住他,吻住他,如同上次一樣,用唇瓣吮吸住他的唇,一點點地舔舐,攻破他的防線。 兩人唇齒相互觸碰的時候,兩個人仿佛都同時被電流給擊中了。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們各自的脊椎骨升起來,幾乎讓時間和空間同時暈眩。 楊安苒的心跳得厲害。而她緊緊貼住男生胸膛的姿勢,讓她知道,顧惜的心跳也很快。較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咬著顧惜的唇,舔得像是一只貓科動物。 男生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襯衫上的淡淡熏香幾乎讓她醉了。這一次她沒喝酒,可腦袋依舊是暈暈乎乎,沉浸在他唇齒和衣料的氣味之中,在他強烈的荷爾蒙里天旋地轉(zhuǎn)著。 她暈暈乎乎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被男生轉(zhuǎn)了個方向,反壓在了墻壁上。 他的力道并不重,一只手護(hù)著她的后腰,大概是怕她撞疼。 可動作雖是輕柔的,他的氣息卻強勢得讓她無法抵抗。 他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開口:“……別忘了這次,是我潛你?!?/br> 楊安苒在側(cè)面的鏡子里,已看到自己動情時候那美到極致的模樣,每一寸仿佛都被玫瑰的粉墨暈染過,綻開出一種平日里不曾有過的風(fēng)情。 她就用這樣含著一絲絲風(fēng)情的眼神,凝著他,然后輕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就好像是古代那種“給爺笑一個的”流氓紈绔。 “……弟弟,你在情事上,未必是我的對手哦。” 說完,她勾出了一抹笑意。 此刻的她實在太美。以至于她用指尖輕輕勾起他的下巴的時候,非但不紈绔,?還透著一種貓一樣的,琢磨不透的天真與嫵媚。 顧惜的喉結(jié)動了動。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被她誘惑了。 ** 純白的一張大床就好像是一片柔軟包裹著的云。 楊安苒就這么被他推進(jìn)了云朵之中,身體深深陷入進(jìn)去,只剩下一頭海藻一般的卷發(fā)鋪散開,與床單上散落著的紅色玫瑰花瓣一起在棉花糖一般的云朵中起起落落。 兩人的唇齒幾乎就沒有分開過。他們是一路咬著唇,耳鬢廝磨滾到床上的。 滾到床上時楊安苒的黑色長裙已經(jīng)被撩起,里面的文胸吊帶被拉下來一半。雪白的乳rou要露不露的,就好像是在勾著晃蕩的月色。 顧惜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的脖子上有指甲的抓痕,襯衫全敞開,上面的幾顆紐扣全都被女孩給扯去了,此刻不知道滾落在了屋內(nèi)的哪個角落。 他壓根騰不出注意力,去在意自己那質(zhì)感高級的手工襯衫已經(jīng)被抓得皺皺巴巴一團(tuán)。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要眼前這個小妖精一樣磨人的jiejie身上。 在幾分鐘的時間內(nèi),他們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個位置,誰都想要占據(jù)主動權(quán),但似乎誰都沒有成功。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始終熱烈地接著吻。 他們只要一擁抱在一起,就好像是天雷勾動地火,誰都不愿意分開。 而這樣的吻,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通過唇舌去更深地索取對方的深處,恨不得能抵到對方的靈魂盡頭。 雪白的床單被卷成了海浪一般的褶皺,而關(guān)于主動權(quán)的爭奪卻依舊沒有結(jié)束。 顧惜剛把楊安苒壓在身上,就被女孩那精湛的吻技給吻得晃了神。這一晃神之間,楊安苒已經(jīng)翻身而上,騎在他的身上,像一只貓一樣輕輕咬住他的喉結(jié),然后一路向下,舔舐他的鎖骨。 顧惜蹙眉,發(fā)出壓抑的悶哼。 在這之前,他從不知道喉結(jié)和鎖骨竟然也是他的敏感位置。 這個女孩簡直就像是魔鬼,親哪兒,哪兒就酥麻得發(fā)顫,敏感得不行。 幾下耳鬢廝磨下來,顧惜的身體被她吻得徹底發(fā)軟了,像是過了電流,根本提不起力氣來。 他認(rèn)命地吐出一口氣,盯著頭頂天花板模糊的光暈。 ……或許她說的對。在兩性的情事上,他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楊安苒感覺到顧惜似乎是放棄抵抗了。 男生就這么老老實實躺在她的身下,艱難地喘息著,眼眸中滿是朦朦朧朧的水霧。 這樣的顧惜,實在是太誘人了。 楊安苒沒忍住俯下身,順著他精致的鎖骨,一點點下移,然后叼住了他胸膛一側(cè)的乳粒。 男生“唔”了一聲,被她刺激得身體向上一挺,像是一只快要溺死的魚。 “你看,你的身體很敏感呢?!睏畎曹圯p輕說著,一條膝蓋曲起,壓在了男生的胸膛一側(cè)。另一條膝蓋也緊接著向上一壓,壓在了顧惜胸膛的另外一側(cè)。 這樣,她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顧惜的上方,膝蓋朝著兩側(cè)分開,姿態(tài)透著一點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顧惜只要微微一垂眸,就能看到正對著自己上方的那一片裙底的黑色陰影。 燈影朦朧,三角地帶的風(fēng)景隱在其中,看不清晰。 那一片黑色的陰影透著點隱隱約約的朦朧,把所有的誘惑都藏在了其中。 從陰影中透出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沒有絲襪,只有粉嫩的裸感肌膚。 此刻兩條大腿壓在他胸膛兩側(cè),仿佛還帶著肌膚上的炙熱的溫度。這直接給了他最為貼合的rou欲感。 他只瞥了一眼就像是觸電一樣,立刻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可耳根終究還是燒紅了。一路紅到了脖子。 楊安苒對他的這個反應(yīng)倒是有點意外,她俯身仔細(xì)打量他,用一根手指去玩弄他敏感的耳垂:“睡都睡過了,真有這么害羞么?” 顧惜沒有看她,只側(cè)著頭,咬著唇,眼睫輕垂著,盯著半空中的某個點。 他當(dāng)然是不敢把頭給轉(zhuǎn)過來。一轉(zhuǎn)過來,目光就不得不直接面對她的裙底。 那個地方,有多要命,他是親身體會過的。 ** 偏偏顧惜越是不愿意看她,楊安苒就越是想要招惹他。 她一只手撐在他的耳朵邊上,彎下腰,任憑海藻一般的長卷發(fā)在此刻從她的肩頭滑落下來。 玫瑰香味從她的發(fā)梢上散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的另一只手則向下輕輕一探,在顧惜的眼皮子底下,探入了自己的裙底之中。 顧惜:“!” 男生猝不及防,此刻想要從她壓制著他的姿勢中逃脫出去也已經(jīng)為時已晚。他迫不得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孩竟然在他的面前自瀆起來。 這一幕畫面的香艷程度,快要超過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幾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一股腦涌入了下腹,幾乎要爆炸。 女孩的手探入裙底中,很快隱在了裙底的陰影之中。這個角度隱去了她玩弄自己私密處的動作,可那緊身裙子的布料隨著她手的進(jìn)進(jìn)出出的動作,起伏,凹凸。很快就有透明的愛液從她的大腿根處流淌了下來。 這簡直就要了他的命。 顧惜深吸一口氣,一把翻身,把楊安苒壓在了身下。 “叫我的名字,”他喘息得很艱難,眼底都是水霧,“叫我名字?!?/br> 他壓著她,那炙熱的roubang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掏了出來,此刻抵著她的腿根,大有要貫穿進(jìn)去的架勢。 楊安苒心底明白,叫出了他的名字之后,他恐怕就要直接挺進(jìn)來了。 哦不,應(yīng)該說,他好像現(xiàn)在就想要直接挺進(jìn)來。只不過男生在床上似乎有一個習(xí)慣,必須要她叫出他的名字,他才肯進(jìn)一步做下去。 她分明知道他已經(jīng)承受到極限了,可是就是不肯這么輕易叫出他的名字。 她像是有意逗弄著他,咬著唇,壓抑住唇齒間所有的聲音,只留給他一雙朦朧水霧的、動情的眸子。 顧惜被她逼到了極限。 男生的眼尾泛著紅,壓著她的身體也前后輕輕摩挲著。似乎有一滴汗從他身上流淌下來,滴落在了她的鎖骨之上。 他快要忍不住了。 但他堅持著自己最后一條底線。 “……叫我名字。”男生的嗓音像是含了一粒沙子。 “不?!彼糁畚驳囊唤z風(fēng)情,傲慢拒絕。 “……叫我名字?!?/br> “我不?!?/br> 男生隱忍著不說話,眼里的一點點強硬,在她春水般的眸子里軟了下來,漸漸化為了哀求。 “jiejie,就叫一聲,”他的嗓音又炙熱又低軟,透著一點卑微的姿態(tài),幾乎是壓抑著所有的欲望在軟言軟語地哄著她,“就叫一聲就好?!?/br> 可她偏偏就是不讓他得償所愿。 誰讓他眨眼之間就站在比她高那么高的位置上,還給她搞了這么一出難題。 雖然無法改變自己被潛的身份處境,但是……她可以讓自己難搞一點。讓顧惜頭疼一點。 這樣,也算是稍微解氣了一些。 她抬起一條腿,勾住了顧惜的腰,開始若有似無地沿著他的脊椎骨一路向上。 纖細(xì)的小腿所勾過的地方,他的襯衫被撩起,露出了精瘦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