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干凈的男孩子,就想摧殘之 /床戲熱烈(h)
顧惜的呼吸驀然加重了。 隨著她的小腿越來越肆無忌憚地點火,男生的身體也熱得可怕。 他想要騰出一只手去制止后面那條不安分的小腿,但試了幾次都被她巧妙地躲過去了,沒能抓住她的腳踝。 兩人在這番糾纏之中又變換了好幾次姿勢。 其實楊安苒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雖然一直在顧惜的身上點火,不斷地挑逗他的敏感處,但自己也濕得很快。 她最開始自瀆的時候,大腿根就已經(jīng)濕潤了,而現(xiàn)在,腿間仿佛又流出了汩汩的愛液來…… 等一下。 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勁的樣子。 楊安苒在這種火熱的氣氛之中艱難地分出一分神志,試探著去觸碰自己的私處。 手在那兒摸了一把,再拿到自己的面前。明晃晃的燈光下,這指尖上的顏色讓兩個人都怔住了。 額…… 楊安苒自己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遇到這么尷尬的事情來。 她的大腦有點空白,一下子運轉(zhuǎn)不動了。 而隨著這種當(dāng)機,剛才上頭的激情也在一點點地冷卻下來。 楊安苒的心情:“……” 她怎么都沒想到,在這種關(guān)鍵的節(jié)骨眼兒,她來大姨媽了。 她抬頭,略有點懵地看了一眼顧惜。 顧惜也是愣住了。 兩人維持著這姿勢,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楊安苒開口:“那什么……要不然,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男生什么都沒說,默默地放開了撐在她兩側(cè)的手背,坐在了床邊,把身上的襯衣整理好。 這種乖巧的舉動,再一次讓楊安苒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感。 尤其是,她能看到顧惜拉上的褲拉鏈底下,支起的小帳篷依然旺盛。 她真想替顧惜發(fā)一個內(nèi)心彈幕:我褲子都脫了,你卻告訴我這個?! 要換位思考一下,自己是攻,此時估計臉色已經(jīng)差得想要趕人了。 可人家顧惜真是個好孩子,只在床邊靜靜坐了一會兒,幾個深呼吸之后,就克制住了欲望,非但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意思來,反而側(cè)過身來,用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聲線問她:“要幫你買點什么上來么?” 楊安苒盯了他一會兒,只得出如下結(jié)論。 顧惜的脾氣好。 好得真是沒邊兒了。 像她這種渣女,一旦碰上這種又干凈又理性,脾氣又好的男孩子,第一反應(yīng),往往都是摧殘。 以后如果還有機會,她真想如法炮制,或者再搞點更過分的事情,好試探一下顧惜好脾氣的底線究竟在哪兒。 但眼下,她卻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并說了一聲謝謝。 顧惜起身,去沙發(fā)扶手上取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上。 他動作平靜從容,完全看不出幾分鐘之前險些在楊安苒的身下失態(tài)。 瞧瞧,瞧瞧,又恢復(fù)了那副人模狗樣的模樣了。 楊安苒坐在床邊,欣賞著顧惜披上外衣的鎮(zhèn)定理性的樣子,就好像是在欣賞著一個截出來的幀數(shù)很短的電影鏡頭。 鏡頭里的男孩子手長腳長,側(cè)臉削瘦。他側(cè)對著她,淡淡披上衣服,目光落在自己對面的鏡子上。鏡子里的那張面龐很精致,但他恍若對這種美貌毫無絲毫在意,直接掠過,只隨手理了一下肩膀上的褶皺。 他像極了英俊的男主角,氣質(zhì)疏遠(yuǎn),身上有著自己并未察覺到的那種該死的迷人。 楊安苒坐在床邊,目光始終凝著他。 她發(fā)現(xiàn)一件事:自己好像就是格外迷戀顧惜這副人模狗樣的模樣。每次看到,每次都想要…… 摧殘之。 等到顧惜急匆匆出了門,楊安苒這才慢慢從床上下來,去了浴室里洗個澡,簡單清理自己。 顧惜上樓的速度比她想象中快。她剛清理完,顧惜已經(jīng)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 其實完全不必敲門,他只需要輕輕一推,玻璃門就會被移開。磨砂玻璃是透明的,能輕易看到里頭的景象,只不過現(xiàn)在布了一些熱霧,讓楊安苒的裸體顯得似是而非而已。 楊安苒心里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幾分鐘之前,兩人還熱烈地在床上翻滾。吻得昏天黑地,彼此撕扯對方的衣服。如果不是今晚她突然來了大姨媽,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突破禁地,開始聽床板的吱嘎聲響了。 但就只這么相隔了幾分鐘而已。一旦分開,兩人的關(guān)系再度被拉得疏遠(yuǎn)而克制。 比如,顧惜現(xiàn)在竟然是紳士地等在浴室門外,而不是直接移開門把東西給她。 在他看來,兩人的關(guān)系甚至還不到他能夠直接推門而入的地步。這樣做是冒犯的。 她把浴室的門拉開了一條縫。 熱霧氣立刻散了出去。 顧惜從門縫里遞進來一個手提袋子。 楊安苒接過,道了一聲謝謝,又再度關(guān)上了門。 手提袋子里是男生剛?cè)窍沦I的姨媽巾。各種牌子都有,滿滿當(dāng)當(dāng)塞了一整個袋子。 里面還有一條換用的女士內(nèi)褲??紤]得倒是也挺周到的。 楊安苒把新內(nèi)褲換上,又仔細(xì)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長裙。剛才裙子是撩上去的,血跡倒是沒有沾染到衣服,依然能穿著出門。 她整理妥當(dāng)之后,推開浴室門,披上了自己來時的風(fēng)衣外套,打算走了。 見到楊安苒開始披外套,顧惜的目光凝了一下。他坐在床邊,就這么看著楊安苒在鏡子前整理風(fēng)衣的領(lǐng)口,撩順自己的長卷發(fā)。 過了一會兒,他出聲:“你要走?” 神色雖然看著鎮(zhèn)定從容,可聲音里依然帶著一點點沙啞。聽著相當(dāng)?shù)统痢?/br> 楊安苒嗯了一聲,從鏡子的反射里,看到男生靜默坐在一團昏暗燈光中的側(cè)影。 都來大姨媽了,啪也啪不成,她還留在他的房間內(nèi)干嘛? “改天約吧?!彼f著,語調(diào)如談?wù)撎鞖庖话闫匠?,“欠你的,不會忘的?!?/br> 說著,她轉(zhuǎn)身要走。 下一刻,顧惜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扯了回來。她跌入了男孩的胸膛里。 他擁著她不放,動作看著輕柔,卻硬是沒讓她掙脫得掉。 “jiejie?!彼谒叺吐曢_口,“留下來吧?!?/br> 那嗓音里含著一顆沙子,在他低沉的聲線之中微微顫抖著。她的心也不由慢跳了一拍。 她能聽得出來,顧惜是在求她。而且語調(diào)之中還有拿她沒有辦法的一絲絲無奈。 楊安苒詫異看了他一眼,實在想不明白他要留她繼續(xù)過夜的用意。 但她的腦子卻轉(zhuǎn)得很快,只一瞬就開始和他談起了條件:“我留下來,就算是過了一夜了。我們的交易就算是達(dá)成了?!?/br> 停頓了一下,她觀察著顧惜的反應(yīng),說出了后半句話:“……所以,公司的事……” 她是在暗示他做他所答應(yīng)的事。 顧惜有點無奈地笑了笑。 他用下巴蹭著楊安苒的頭發(fā),吐出一口炙熱的氣。 這種時刻,似乎只有他對她念念不忘、難分難舍。光是想到她要離開這個房間都覺得接受不了。 而他的jiejie,早就已經(jīng)從那種狀態(tài)中出來了。 如果答應(yīng)她的條件,他就失去了能拿捏她的東西,往后他可能再也沒機會能睡到她了。 可現(xiàn)在……如果放她走,他會覺得房間里每一寸依舊炙熱的余溫,都像是要奪走他的呼吸。他懷疑自己熬不過這個晚上。 ……他是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我答應(yīng)?!蹦猩涯X袋埋在她柔順的發(fā)絲里,聲音悶悶的,有點像感冒,又有點像不太心甘情愿。 但楊安苒沒給他任何反悔的時間:“好,我相信你的承諾。走,上床睡覺?!?/br> ** 這個晚上,兩人當(dāng)真相擁而眠。 楊安苒頭一回覺得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橋段竟然如此純潔。抱一晚上不睡覺,純潔得跟韓劇似的。 可顧惜,竟真是老老實實抱了她一個晚上,連摸奶擼胸這種邊緣行為都不曾做過。 她背對著他,任由他從身后抱著。男生的胸膛很熱,是個天然捂身子的取暖源,在這種逐漸轉(zhuǎn)冷的初秋季節(jié)倒是分外居家實用。 只被抱了半個小時,她就意識朦朧起來,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床頭邊,始終有一點暖黃色的燈亮著。亮度被調(diào)至最微弱,像是黑暗之中一朵浮動著的螢火蟲。 顧惜把臉埋入了她的脖子里,深深呼吸,像是迷戀她身上散出來的氣味。 他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只覺得這么美好的夜晚,如果睡過去就太浪費了。 他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可以這么擁抱著他的jiejie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能拉長到無限。 寂靜的夜晚中。男生在她的后脖上留下了一個羽毛一樣輕柔的吻。 “……jiejie,你想要一個男朋友么?” 那一聲喃喃,溫柔得如落地窗里投射進來的月色,很快在楊安苒規(guī)律的睡眠呼吸聲中消散。 安靜得,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