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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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渡(一) 葉繁從混沌的黑暗中蘇醒過來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被綁縛在木桌旁,而喬之卿也是雙手被綁,看起來是被粗魯?shù)刂苯尤釉诹艘慌?,至今還沒清醒過來。 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頭頂上是茅草的房頂,但屋子內(nèi)部布置得十分精巧,木桌上還擺著銀絲球香薰?fàn)t,整個屋子里都彌漫著甜膩馥郁的不知名香氣。 回想著昏迷之前的場景,葉繁心中一凜,首先想到的是那為了琉璃盞追殺過來的人先找到了他,但他收拾行李的時候已經(jīng)警惕地把琉璃盞掛起來戴在了脖子上。 而現(xiàn)在他仍然能清楚感覺琉璃盞的冰涼觸感。 “之卿!之卿!”他開口試圖把昏迷的喬之卿喚醒,然而昏睡的喬之卿不知為何無法被他喚醒,還是趴著一動不動。 葉繁心中感覺不妙,努力掙扎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酸軟無力,一點內(nèi)力都使不出來。 熏香……熏香有問題,葉繁咬住了牙屏住呼吸,但已經(jīng)遲了,他心中憤恨不已。 但沒等他憤恨多久,茅草屋的門就被推開了,穿著黛青色長袍風(fēng)姿卓然的男子端著一個水壺,不緊不慢地進(jìn)來。 “啊……你居然提前醒了?”男子看著他睜著眼睛一副很意外的模樣,把水壺先放在了木桌上, 然后彎下腰打量著雙手雙腳被綁坐在地上的葉繁,桃花眼彎彎,笑得和屋子里的熏香一樣甜膩馥郁,“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名為段霜景,這里是距離宣城山十里外的桃花渡,這次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見諒?!?/br> 說話的樣子仿佛兩人是在進(jìn)行親切友好的初次相識,而不是綁架者與受害者的初次交流。 葉繁眼睛倏地瞪大,……段霜景?桃花渡的神醫(yī)段霜景?!雖然他一直也是打算去找段霜景,可是兩人毫無交集,他也自認(rèn)不曾得罪過他,他怎么會自己找過來。 更何況,雖說神醫(yī)段霜景真實性格喜怒無常,冷漠無情,但好歹人前還是會裝一裝樣子的,不然文里原主與主角受也不會都曾傾心于他,怎么會突然將他們綁了過來。 “為什么,我與你無冤無仇……”葉繁掙扎著動了動雙手,然而粗糲厚實的繩子縛得非常緊,任他如何掙扎也紋絲不動,他偏頭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喬之卿,厲聲道,“還有他……你把他怎么樣了?” 段霜景見他不死心地還在掙扎,便收了唇畔顯得他格外甜蜜多情的笑容,蹲下身子視線與葉繁齊平,他伸出手慢慢摩挲著葉繁精致的下頷線,像是十分青睞于他。 “他不過是中了百夢散,昏迷過去罷了,一會兒便會醒過來,而你……你跟我確實沒什么仇……”段霜景點點頭,舔了舔唇瓣,薄唇揚(yáng)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但你想必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見到……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了……” “尤其見到那種男人去裝女人求著別的男人上他時,就特別惡心……”他這番話是湊在葉繁耳邊說的,但說話的時候他卻做出柔情萬種的樣子,還用嘴唇親昵地在葉繁的耳尖蹭了蹭,“明明長得這樣好看呢,為什么要想不開去雌伏在男人身下呢?被男人玩弄……很有快感嗎?” 被這樣惡意羞辱,葉繁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道不愧是他預(yù)計中最難攻略的,他氣得要咬碎了牙:“你怎……” “你想說我怎么知道嗎?”段霜景仿佛被他的容貌所誘惑,一直十分親昵地貼近他好像在表示自己的喜愛,“我常常會去宣城山采藥,有時也會去山頂禪音寺逛逛,我與寺廟里的大弟子觀持一直也有些交情。那日我去采藥,正巧……撞見你和觀持在深林里擁吻呢?!?/br> 他啞聲著說話,顯得聲音十分低沉性感:“我當(dāng)時還說觀持那個刻板的呆和尚居然也敢破戒去和女子親熱,誰知道要悄悄退開的時候就看見你倆都動情了,你可知道……”他的手慢慢順著葉繁的身體滑下去,然后用力捉住了還疲軟著的地方,“你當(dāng)時這里也鼓起來了……觀持那個蠢貨……居然還把你當(dāng)女人……你呢……騙他騙得可開心?” 他一邊溫聲軟語說著,手上卻用力一擰,抓住那最脆弱的地方使了力氣重重懲罰般捏了一把。 “唔……”劇烈的痛楚讓葉繁的臉色一下子煞白,痛得說不出話來。 那邊段霜景還在繼續(xù)說:“你說你們這樣的人是怎么想的???難道騙別人然后被別人當(dāng)成女人會讓你們覺得快樂嗎?都不會覺得……羞恥嗎?” 葉繁慘白著唇瓣,拼命回憶著自己給段霜景的設(shè)定,然而匱乏的原文劇情里,為了讓段霜景保持神秘感,他根本沒有給段霜景設(shè)定什么背景,只說其身世坎坷,性格詭異莫測,喜怒無常。 鬼知道這個世界自動給段霜景補(bǔ)全了什么經(jīng)歷,葉繁感受著段霜景撲面而來的惡意,這種人根本不是他求饒就會放過他的,他只好擰著眉不甘示弱,斷然否認(rèn):“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與觀持兩情相悅,他知道我是男兒身,穿女裝不過是情趣,這與你有何干系!更不需要你來這里羞辱我!” “……情趣?!若是兩情相悅下的情趣你又為何要匆匆逃走?你若不逃,你以為……我會來多管閑事?我眼里所看到的,就是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男人裝女人去玩弄別人感情,騙完感情了,就準(zhǔn)備跑路了?難道不是嗎?”他直直看著葉繁的眼睛,半點也沒相信葉繁的解釋。 葉繁被他的目光所震懾,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因為他之前做的事在旁人看來,就是段霜景說的那樣沒錯,或許……或許觀持看到他留的字條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看出了葉繁的目光有躲閃之意,段霜景一時得逞地笑出了聲,笑容嘲諷厭惡,他用手指描摹著葉繁高挺的鼻梁骨,然后順著鼻骨人中按壓住葉繁柔軟水潤的嘴唇,動作極為輕浮不尊重,一點憐惜之意也沒有。 “你放心,我這人最是心軟,又最喜生得好看的人,你長得這樣美,我自然會原諒你的,而且我呢……不僅要原諒你,還要成全你。”段霜景狎昵地戲弄他,“你這么喜歡被男人玩弄,你說把你送進(jìn)青樓里好不好?讓你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如何?” “……你這人有病吧!唔……”葉繁氣得胸口不斷起伏,然而要害被威脅著,段霜景又是特定的八人之一,他的身體很快進(jìn)入了情動狀態(tài),在劇烈的疼痛中也做出了反應(yīng)。 該死!葉繁被不利的情況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敏感的身體啊……”段霜景輕佻地嗤笑一聲,“難怪……女人想必滿足不了你,你現(xiàn)在這樣的風(fēng)情去青樓也是合適了,想必連調(diào).教都省了。” 他遺憾地嘖嘖一聲,“不過男人在青樓里做皮rou生意到底不合適,你生得再美裝女人也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不如這樣,你來做我的藥人,我來幫你成為真正的女人如何?” “首先是這里……”他按壓著手下的東西,“反正也用不著……不如割了吧?” “你在開什么玩笑?!”葉繁瘋狂搖著頭,臉色立即被嚇得蒼白起來。 段霜景吃吃地笑起來:“你不信?”他從容地解開了綁著葉繁雙手雙腳的繩子,繩子一解開,失去內(nèi)力的葉繁就癱軟無力地栽進(jìn)了他的懷里,一點武功也使不出來。 屋里的軟骨香可不是擺設(shè),段霜景微笑著,對葉繁擺出自以為的兇惡神色毫不在意,反倒覺得葉繁是在刻意勾引他。 這種眼神……真是招他喜歡。 葉繁頭發(fā)散亂,臉上還有灰塵,但此時面容屈辱憤怒,卻讓他的容貌看起來格外鮮活,妖冶張揚(yáng)十分有攻擊性的美貌讓他在被羞辱時顯得十分不屈不折,尖銳十足,可這份尖銳卻叫凌虐者越發(fā)興奮,越發(fā)想要狠狠掰斷他。 段霜景手里真的滑出了一把匕首,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其攥住,然后動作輕柔地貼著葉繁要害處,來回劃動,他眉峰挑起:“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那匕首看起來就極鋒利,貼著那里的感覺極度讓人恐懼,葉繁忍不住渾身戰(zhàn)栗,他聲音都跟著在發(fā)抖:“不、不要……不要……” “為什么不要?你不是想做女人么?”段霜景疑惑地看著他,還愛憐地抹去他嚇出的冷汗。 葉繁知道這真就是個說不通的變.態(tài),他強(qiáng)自維持著冷靜,做出最柔弱可憐的樣子去哀求著:“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他淚水盈睫欲落未落,楚楚韻致的確是可憐得再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為他動容。 但段霜景眼底的冰寒并沒有半分改變,他慢條斯理道:“求人應(yīng)該有點誠意吧?你這樣干巴巴地求我……我不想答應(yīng)怎么辦?” “你……你想要什么?” “取悅我……用你最擅長的……來取悅我吧……” 桃花渡(二) 他直接解掉了自己的褲子,將蟄伏在叢林中的粗大欲望露出來,他捏住葉繁的下巴柔聲細(xì)語道:“已經(jīng)等不及了嗎?我可以先讓你解一解饑渴,先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的口活吧,要乖乖的哦,那邊那個中了百夢香的人對你來說很重要的吧?你如果不乖的話,我會直接殺掉他呢?!?/br> “……卑鄙!”葉繁氣得渾身發(fā)抖。 段霜景將蟄伏著的欲望湊到葉繁嘴邊,“吃呀?!?/br> 葉繁頭發(fā)散亂,臉上還有灰塵,但此時面容屈辱憤怒,卻讓他的容貌看起來格外鮮活,妖冶張揚(yáng)十分有攻擊性的美貌讓他被羞辱時顯得十分不屈不折,尖銳十足,但這份尖銳卻叫凌虐者越發(fā)興奮,越發(fā)想要掰斷他。 葉繁看起來內(nèi)心十分掙扎痛苦,半晌后才閉了眼伸出香軟小舌,繞著那根湊到他面前還沒勃起的陽物來回舔舐,段霜景應(yīng)該十分愛干凈,這私密部位也沒有什么異味,那莖身周圍的濃密陰毛直接懟到了他的臉上,傳來的是nongnong的藥草香和淡淡的腥膻味,糾纏在一起反倒有種讓他覺得呼吸漸漸急促的魔力。 葉繁的理智在拼命壓制住身體里澎湃的情欲,他努力讓自己的舔舐顯得克制厭惡,但潮紅的臉和偶爾泄露的喘息暴露了他。 段霜景笑得玩味:“光舔可不行,吃進(jìn)去,抵到你的咽喉?!?/br> 葉繁停止了舔舐,咬著唇叱罵他:“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段霜景垂下長睫,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難道不是你一直特別享受,樂在其中嗎?” “哦,看來你是覺得你不想做這個?。堪?,真冷血,同伴的命連這點付出都不值!”段霜景搖了搖頭。 “我吃……”葉繁打斷他,杏眸里浮出水光又被他忍了回去,他低頭,張開嘴唇將被舔得有些動情的硬物慢慢地吃了進(jìn)去,用舌尖抵著鈴口來回舔弄,嘴巴里的欲望漸漸腫脹硬挺起來。 “唔……真不錯呀……”段霜景拊掌稱贊他,“肯定之前跟別的男人好好練習(xí)過了罷?” 葉繁在給他做深喉,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當(dāng)作沒有聽見,眉眼里都是屈辱忿恨。 段霜景看著他屈辱的樣子就格外興奮,覺得他美得特別招人,“再含得深一點,用牙關(guān)輕輕磨……唔,對,就是這樣,真棒?!?/br> 他一挺腰開始將陽物使勁往葉繁嘴里送,看著葉繁被欺負(fù)得眸中含淚的模樣就勃起得更厲害,恨不得用粗大的利刃干穿葉繁的喉嚨。 “嗚嗚,唔……”他香膚柔澤,鮮妍動人,因為段霜景粗暴的動作使得他眸子里泛起隱隱的水色,忙碌的嘴里也不時溢出幾聲粉膩酥融的輕哼。 段霜景享受得正酣時,他們斜后方卻突然插進(jìn)來一道不敢置信,怒火滔天的聲音——“你們……你們在干什么?!” 正是中了百夢香的喬之卿終于蘇醒過來。 “呀……終于醒了……我就說藥效也差不多了?!倍嗡鞍醋∪~繁頭發(fā)的手松開,葉繁濕漉漉的嘴唇離開,發(fā)出了明顯的“啵”地一聲。 葉繁順勢脫力地倒在一旁,低低地喘息著,他發(fā)絲凌亂,額頭布滿冷汗,但臉色潮紅,每一寸寫滿了驚人的色.欲氣息,更顯他面如春花,色如秋月,叫人連魂都要勾了去。 “你這個無恥之徒!你怎么敢對公子做這樣的事!”喬之卿雙手雙腳被縛,被放倒在地上,整個人不停地掙扎著想要起身,然而他怎么起也起不來,雙目充血,整個人要癲狂了一樣地悲憤出聲。 “真是忠心耿耿的仆人……”段霜景看著他無論如何掙扎也毫無用處的絕望模樣,十分好笑,“這樣就受不了了,那你怎么面對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啊?!?/br> “你要做什么!我不許你這樣對公子!你有什么招數(shù)對我使出來?。 眴讨溆帽M力氣想起身沖過去,然而只是徒勞無功,掙扎過程里翻身撞到了墻壁上,太過用力下手臂上頓時撞出大塊大塊的青紫,但他卻仿佛毫無感覺,只兇狠地看著段霜景。 葉繁被他的大吼喚醒神智,渾身酸軟地想往他那里去:“之卿……” 卻不妨段霜景輕飄飄地就將他抱起扔回了床上,輕嗤一聲,“你都這副模樣了,還是乖一點最好。” 葉繁驚叫一聲,身子愈發(fā)軟成了一灘水,無力掙扎。 段霜景看葉繁虛軟的模樣,便退開去拿了布條走到喬之卿那里粗魯?shù)貙⑺淖彀头庾。蛄恐鹨暤难凵?,輕輕一笑:“你太吵了,好好看吧,放心,你會看得很開心的?!?/br> 喬之卿唔唔著拼命搖頭,眼睛里充血得要流出眼淚來。 段霜景從旁邊柜子里拿出包裹,沖著癱軟在床上的葉繁道:“這是我特地為你準(zhǔn)備的呢,可花了不少銀子,保證完成你的心愿。” “你要做什么?你剛剛不是答應(yīng)……會放過我的嗎!”葉繁咬著唇嘶啞著聲音驚懼道,心中無比后悔自己當(dāng)初加了一個這種變態(tài)鬼畜攻,原文里喬之卿所經(jīng)歷的所有重口味情.事都是這個段霜景玩出來的花樣。 “啊?我有說過嗎?哦我是讓你有誠意地求我,但我可沒說過你求我我就會答應(yīng)啊!”段霜景看著葉繁驚怒交加的表情愈發(fā)開心。 他慢悠悠地打開包裹,首先入眼是一件絳紅色的鎏金薄紗大袖衫,看起來極是嫵媚華貴。他慢慢抖開大袖衫,將葉繁的衣物全部除去,再親手給他穿上這件幾乎透明的女裝大袖衫。 葉繁本來就極適合紅色,此時他欺霜賽雪,光滑如玉的身體被半遮半掩的絳紅薄紗輕輕遮住,赤紅與雪白的色彩沖擊,顯得十分美艷惑人。 這出美景明顯高出了段霜景的期望,他呼吸一窒,情不自禁流露出著迷的神色。而一直拼命掙扎的喬之卿則頓了頓,睜大眼睛收不回視線。 這時葉繁還在蹙著眉無力地急促呼吸著,透明的紗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極是綺靡放蕩。 段霜景卻不再看他了,他耐力非常人可比擬,仍然徐徐繼續(xù)地拿著包裹的東西。 他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坐在床邊擰開木塞,挑了挑眉看著躲開他目光拼命忍耐的葉繁,他戲謔一笑,從白玉瓶里抖出藥粉灑在葉繁的平坦胸膛上,然后上手隨意地將藥粉抹勻。 葉繁斷斷續(xù)續(xù)掙扎道:“不要……你……你在做什么?”聲音里卻嬌嬌糯糯,似拒還迎。 “唔……此藥名為七轉(zhuǎn)玉波霜……是我偶然研制出來的玩意,也不知藥效是否持久,不過想必你會喜歡的……此藥可助你離成為女人更進(jìn)一步……”段霜景的語氣好像是在邀功。 在聽懂這番話后,葉繁潮紅的臉被嚇白了,他是喜歡男人沒錯,但他從來沒想變成人妖,他無力地推拒著,想要逃開:“住手!你放開我……” 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可憐兮兮的哭腔。 “現(xiàn)在說住手可已經(jīng)遲了,我已經(jīng)抹上去了,此藥藥效很快,說不準(zhǔn)等下你就能感覺到這里脹痛發(fā)癢……你不想被割下那物事,那有了豐乳肥臀不也妙哉?” 葉繁的身體對藥物格外敏感,不用等下,他現(xiàn)在就感覺胸部開始脹痛,仿佛要長出什么,他難受得快哭出來,又驚又懼,哭得柔弱委屈,梨花帶雨:“段霜景不要……你饒了我……你饒了我好不好?” 可惜段霜景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他又從那個罪惡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個錦盒,這錦盒頗大,擺放著質(zhì)地細(xì)膩的玉.勢,還有長鞭,蠟燭,以及結(jié)實的繩子和各種奇怪的銀環(huán)。 葉繁看到這些道具瘋了一樣地掙扎,可是他還是使不出半點力氣,他嗚咽著一遍遍求饒:“求求你不要……” “為什么要求饒?我難道不是在滿足你嗎?”段霜景搖頭,把他整個人扶成跪坐的姿勢,“你不是喜歡嗎?這些東西可助你達(dá)到高.潮,而這極樂可以加速藥力的發(fā)揮……我說過……我一定會成全你的……” “放過我……求你放過我……”葉繁對自己身體未知的變化真的害怕極了。 可惜段霜景無動于衷,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憐香惜玉,他又從那個罪惡的包裹里掏出了一個錦盒,盒子里是一個質(zhì)地細(xì)膩的玉勢,尺寸他是按著自己的大小來做的,整根玉勢顯得又粗又長,十分駭人。 段霜景自己繞到他后方,拿著冰涼的玉勢在他黏濕的后xue比劃,“你這xue可不知被多少男人插過了,我這人喜潔,就只好拿玉勢來滿足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棄,不過放心,會讓你舒服的,這玉勢上可也抹了催情藥的?!?/br> 葉繁嗚咽著,雙手不自覺開始地揉摸著瘙癢得難受的胸部,以此得到緩解,而他貪婪的xiaoxue仿佛感受到了玉勢的靠近,又開始翕張著滲出yin液。 段霜景勾唇,一用力將玉勢深深地送進(jìn)葉繁的后xue深處,冰涼的玉勢與guntang的腸道一接觸就給葉繁帶來了無上的快感,他條件反射地扭擺著自己的滑嫩白皙的肥屁股,飽滿的臀rou在段霜景眼前漾出了波形,段霜景呆呆地看了片刻,忍不住出手把玩。 葉繁仰著頭,修長天鵝頸上不斷滲出汗珠,他愈發(fā)用力地揉搓著難受的胸部,忘情地呻吟著:“啊……太深了……嗯啊……不要……輕一點……嗯啊……” 神奇的事真的發(fā)生了,原本平坦的胸部在他的揉弄下竟然真的漸漸長大,只是藥力終歸短時間內(nèi)有限,最終只是有了豆蔻少女般小小的弧度,但絳紅色的薄紗已經(jīng)被薄薄的凸起撐到了兩邊,有了一種介乎少年與少女之間奇異的青澀,清純又yin蕩。 而這幅畫面正對著早已不知所措,停止掙扎的喬之卿,他眼睜睜看著段霜景肆意褻玩著葉繁,看著葉繁逐漸由無力的掙扎變成呻吟不止的迎合,看著葉繁赤裸的上半身如何漸漸凸起。 他呆呆地看著葉繁忘情地沖著他揉胸扭腰,仰起頭,渾身泛著好看的粉紅色,一遍遍放蕩地吟著:“啊……啊哈……不要……” 看著葉繁被段霜景用一個區(qū)區(qū)的玉勢cao得涕淚橫流,大張著腿扭晃著自己粉白的臀部,那張好看的臉全是正陷于情欲高潮中的恍惚失神,張著嘴巴流著口涎,下流又美艷。 喬之卿吞咽著口水,勃起了。 而此時,葉繁一手用力揉摸著自己凸出來的地方似乎想把它按回去,一手去撫慰自己挺立的玉莖,xue口被段霜景拿玉勢干得連連吐水,他卻還是覺得難耐無比,哭泣著:“胸口那里好痛好癢,癢得好難受……救救我……救救我……” 段霜景明明已經(jīng)勃起卻還是閑散地單手用玉勢深入淺出地玩弄著葉繁的后xue,另一只手揉捏著葉繁的屁股不放,“救什么呀?怎么救?說清楚……不說清楚我怎么幫你?” “嗚嗚……胸口那里,求你用力揉一揉,吸一吸……好癢……好漲……”葉繁難受得不??耷笾?/br> “唔………可我現(xiàn)在沒空啊……我得忙著喂你這個饑渴的xiaoxue……”段霜景惡劣地笑著,“要不這樣……你看你那個小仆人紅著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你好久了,不定心里把你cao了個死去活來的,要不你去求求他幫你吸吸你新長出來的嬌乳?” 他說做就做,接著現(xiàn)在的姿勢架起軟成春水的葉繁一路下了床,來到墻邊的喬之卿那里。 喬之卿手腳被綁,嘴巴被封,聽到段霜景的話只是瘋狂地?fù)u頭,但下身鼓起的地方早已泄露他動了欲念的事實。 段霜景似笑非笑:“嗯?你不想吸一吸你家公子這妙處嗎?他可都難受成這樣了……” 喬之卿還是用力地?fù)u頭,他想…… 但,但不是這樣的情況下。 段霜景作恍然大悟狀,眼神輕輕瞥過喬之卿下身的丑態(tài):“呀,還是個正人君子呀,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勉強(qiáng)?!?/br> 他十分善解人意地笑著。 葉繁身上被用了過度的催情藥,早已經(jīng)失了理智,段霜景拿著銀質(zhì)乳環(huán)往他身上套他也毫不反抗,甚至當(dāng)段霜景拿著一串玉珠塞進(jìn)他后xue時,他那貪吃的xue口還主動蠕動著把那冰涼的珠子吃了下去。 喬之卿還年輕,受不住葉繁這樣誘人的樣子,在看到葉繁大大地岔開雙頭,一顆一顆把珠子吃進(jìn)去的模樣,他就這樣眼睜睜盯著,下腹那硬挺的東西就噴薄出濃稠的精水來。 段霜景其實說的對,他早在心里,把葉公子入得死去活來了。 等到段霜景把幾個道具試了個遍,葉繁已經(jīng)覺得又痛又爽,不知道高潮了幾次了,他無力再做什么,只能嗯嗯啊啊地叫個不停。 “真是招男人啊……”段霜景不緊不慢地笑著,“我都要忍不住了,但還是得洗洗,我可嫌臟?!?/br> 喬之卿急促地呼吸著,高潮過后他恢復(fù)了神智,開始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懊悔愧疚,但對于段霜景這樣侮辱的行為他氣到爆炸,“你才臟!公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干凈的人了!” 對葉繁的迷戀讓他聽不得旁人說他一句不好。 “還有!不許你動公子!”他聲音凌厲兇狠,但渾身被縛,滿臉高潮后的guntang殷紅,生動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色厲內(nèi)荏。 段霜景就沒理會過他,事實上,在他心里,葉繁還可以玩幾天,但喬之卿卻已經(jīng)快是個死人了。 葉繁閉著眼睛享受著,段霜景用手指拿茶水給他的后xue粗糙地洗了洗,然后解了衣袍,看了那么久色香味俱全的活春官,他再忍得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直接提槍上陣狠狠插了進(jìn)去。 “唔……”葉繁芙蓉頰邊香汗淋漓,牡丹唇瓣欲張未張,“嗯啊……好漲……好舒服……” 之前一直被玉勢和玉珠抽插著的葉繁發(fā)出了欣喜的喟嘆,對他而言玉勢雖大但到底沒活物的溫度,況且已經(jīng)被疼愛得貪婪無度的xue口只有用真正巨大兇狠的東西猛烈搗一搗才能治得好。 段霜景按著葉繁白皙如玉的肩膀,毫不客氣地開始猛烈抽插起來。 “啊好快……慢點……被cao死了啊……”他動情地嬌吟,yin蕩極了。 段霜景按壓著他肩膀的手滑下來,揉搓著那點青澀的弧度,手感像是滑膩柔軟的豆腐,他低啞著聲音問:“舒服嗎……” “嗯啊……舒服……再用力點……”葉繁附和著,叫人看不出他有一點點不愿意。 段霜景滿足著他,然后目光嘲弄地看著因為葉繁在他胯下yin蕩極了的模樣而呆滯的喬之卿,挑眉道:“可不是我要動你家公子,是你家公子一見男人就想張開雙腿……” “才……才不是這樣的!是你給公子下了藥!”喬之卿咬著牙反駁。 “哦,是嗎?你家公子究竟什么樣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吧?”段霜景一個挺胯又把葉繁哭叫著送到高潮,嗤笑道,“被你家公子這個銷魂洞給迷得色令智昏了吧,蠢貨!” …… 段霜景就這樣在喬之卿面前大開大合地將葉繁做到體力全無,哭叫著暈厥了過去。 情欲過后,喬之卿無能為力地赤紅著眼看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憤怒翻起滔天巨浪,促使他開始默背起孤峰決的心法。 他武學(xué)天賦真的不行,但自小記憶力一流,那天看著觀持和葉繁歡.愛的晚上,他就在寒風(fēng)中默背了一整晚的孤峰決。 此時怒火攻心,一直以來所有的負(fù)面情緒堆積在一起,他又開始默念起了孤峰決的心法,想要強(qiáng)行沖破被藥物鎖住的經(jīng)脈。 可惜,為他量身打造的是羊皮卷背面的幽谷決而不是剛烈的孤峰決,強(qiáng)行沖破經(jīng)脈的后果是他驀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此時將葉繁粗暴地玩了個夠的段霜景剛收拾好自己,又恢復(fù)了斯文有度,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他慢慢踱步至吐血的喬之卿面前,打量了一會兒,忽地面上付出怒意,聲音低沉陰寒:“你剛剛是在練什么功法?你可知道這功法生生毀去了你的半陰之體,我看好的藥人結(jié)果是個廢的……唉,算了我也不追究了……” 他慢條斯理接著道:“我這人心善,人臨死前總要讓他好過一下,算起來剛剛我也是讓你看了你心心念念的公子各種要讓人血脈僨張的樣子,應(yīng)該能讓你死而無憾了吧。” 不等喬之卿回答,他飛快拿出幾根銀針,電光石火間直接插到了喬之卿的幾處死xue。 喬之卿瞪著眼睛,白眼一翻,軟倒在地上。 段霜景悠哉悠哉地把他扔進(jìn)背簍里,對著死不瞑目的喬之卿自言自語:“可不能讓你留在這里臟了我的地盤……這樣吧,不遠(yuǎn)處的小樹林有個亂葬崗,就委屈你在那里安息了。” 段霜景出了門走到小樹林把人往那里一扔就算結(jié)束了,然后回到自己的住處端詳了片刻累極而熟睡的葉繁,葉繁的胸口已經(jīng)有微微的并不明顯的鼓起了,段霜景瞇著眼笑,然后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謹(jǐn)慎地把人捆在了桌腳邊,放任滿身情.事后的污穢的葉繁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緊接著段霜景慢悠悠地打了個呵欠,趁著天還未亮,躺在柔軟的被窩里閉上眼睛休息了。 ***** 亂葬崗。 被扔在那里僵硬地失去了活人溫度的少年癱在地上,但兩個時辰后,他的手指卻動了動。 段霜景攻擊他死xue時,他正全神貫注想著要沖擊孤峰決第一式,攻心的怒火給了他剛烈之氣,他有些摸到了門道,然后就被段霜景毫無預(yù)兆地要給制止于死地。 他感到自己的心臟詭異地停滯了。 然后他這才想起,孤峰決第一式——向死而生。 段霜景誤打誤撞竟讓他真正窺入了百年前曾是天下第一至剛至烈的孤峰決的門道。 他仍然感覺全身不能動彈,但自己全身的經(jīng)脈卻在受著烈焰般地炙烤,利刃宰割的痛楚,像是被強(qiáng)行打斷,再重組。 這非人的痛楚無比清晰地傳入腦海之中,喬之卿心中卻終于開始愉悅起來。 公子……公子……我入門了,公子……你等等我……等我來保護(hù)你! 桃花渡(三) 桃花渡,顧名思義,其實就是一片繁盛的桃花林和林外一汪江水,像個世外桃源般,花容水色,風(fēng)景甚好。 江湖上名聲赫赫的神醫(yī)段霜景便隱居此處。他的毒術(shù)和醫(yī)術(shù)都是在江湖中出了名的,但此人不僅醫(yī)毒雙修,他的奇門遁甲之術(shù)也十分了得。 在他的住處外,即是那一小片桃花林,都被他布下了精密的陣法,等閑人根本無法進(jìn)入。 但此時的桃花渡不遠(yuǎn)處,這個陣法之中卻有一波人正在慢慢尋找陣眼,準(zhǔn)備破解。 最前面一個風(fēng)塵仆仆穿著戰(zhàn)袍的男人沉著臉?biāo)浪赖孛蚓o唇,他是極溫文儒雅的長相,穿著玄色戰(zhàn)袍書生儒氣與將士英氣兼具,鮮血的磨礪讓他整個人像是一把要出鞘的有棱角的利劍,他這時正拿把刀不偏不倚架在另一個男人脖頸上,語氣慍怒:“這么一個陣法,你到底還要磨磨蹭蹭解多久?” 凌渙著急得不行,自從接到喬之卿的密信得知葉繁遇險,他便當(dāng)機(jī)立斷向主帥告假回家,凌家曾經(jīng)在朝中影響力極大,他也算是進(jìn)后門的官家子弟,但這段期間做副帥一直盡職盡責(zé),智謀上有時比軍師還管用,渾身沒有一絲紈绔氣,在戰(zhàn)場上也一直身先士卒,奮勇當(dāng)先,能文能武讓不少將士們心中折服。 這時突然任性,主帥氣得簡直想馬上跟凌家家主告狀,恨不得立刻打斷他的腿,然而凌渙意已決,誰都勸不住,來不及換下戰(zhàn)袍便帶上部下騎上坐騎快馬加鞭直奔宣城鎮(zhèn)。 他所在的邊疆若是換個路線從西域經(jīng)過會離葉家山莊很遠(yuǎn),但距離宣城卻比葉家山莊要近一些。 于是他換了路線從西域繞過去,但途中卻遇上了一隊裝束詭異的人,他誤打誤撞聽見了對方也在找葉繁。 伺機(jī)埋伏下,凌渙一舉拿下了這支隊伍的主子——苗族王子綏歡,經(jīng)審問之后,綏歡哭喪著臉告訴他自己只是為了出苗族去中原游玩,這才勉強(qiáng)找了去尋找部族圣物玉魄琉璃盞的借口,苗族此前已經(jīng)派出了部族精英去尋找,這事其實用不著他出馬。 他們這隊其他人都是陪他玩的奴仆,個個沒多大用,只除了綏歡自己,因為圣物里藏有他們的追命蠱,無論圣物在哪里,部族人都有感應(yīng),蠱術(shù)天賦越強(qiáng)者,感應(yīng)越強(qiáng)。 不幸吊兒郎當(dāng),懶懶散散的小王子綏歡是苗族蠱術(shù)天賦驚才絕艷第一人。 綏歡得到了部族人消息說琉璃盞在一個叫葉繁的人那里,所以便決定出發(fā)去尋找葉繁,順便在途中去中原玩一玩,結(jié)果沒有多遠(yuǎn),就被凌渙打了個人仰馬翻。 綏歡驕縱得受不得一丁點苦,被凌渙捏著脖子一審就痛得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局面,他被凌渙挾持著來到了桃花渡。 “叫你的人快一點!”凌渙蹙眉厲聲道。 綏歡的長相極有西域風(fēng)情,高挺流暢的鼻梁線仿佛刻意裁剪過,深深的眼窩下一雙眼睛撲棱著星光,他此刻一身綴著銀片鑲滿鈴鐺的異族服裝顯得格外貴氣驕縱,但這時他被刀架在脖子上,也只好癟著嘴委屈道:“已經(jīng)很快了!我的人又不是專職解陣法的,肯定要點時間的!你們這些野蠻的中原人就不能對本王子溫柔點!” ***** 另一邊。 禪音寺內(nèi)種的香殊蘭一早到了花期,此時大簇大簇地擠在那里,在高榕樹下一團(tuán)團(tuán)圍著,作為佛門的五樹六花之一,香殊蘭花葉并美,花瓣潔白無瑕,香氣馥郁,受寺里許多僧人喜愛。 觀持站在香殊蘭花叢中外已經(jīng)許久,他并無賞花的心,只是之前葉繁還留在寺廟時,曾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株紅色的香殊蘭,細(xì)長紅艷的花瓣像是燃燒的火焰,當(dāng)時兩人還未定情,葉繁便將這美得奇異的花小心翼翼攀折下來,滿腔歡喜地拿了白凈的瓷瓶插上,偷偷摸摸放進(jìn)了他的寮房。 但現(xiàn)在葉繁走了多日,那花早已枯萎衰敗了。 他如今會鬼迷心竅地站在這里,便是想再找出一株紅色的香殊蘭。 但他怎么也找不到了。 觀持怔怔地回了屋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將嶄新的宣紙鋪陳在桌上,接著拿出了筆墨,他自幼所學(xué)甚雜,幸而所學(xué)皆精,方丈和諸多師叔又都傾心教他,他的一手畫并不比任何丹青大手差。 這紙上很快繪出了一株大朵的紅色香殊蘭,它沒有高潔無塵的顏色,那纏繞著欲.望的赤紅讓它美得像是異端,也讓它美得令人心生罪惡。 畫完了花,觀持一手依舊不聽使喚地繼續(xù)舞動,另一手卻是慌亂地捻著佛珠似乎想要制止住自己,但沒用的,他的筆尖未曾有任何停頓。 他一氣呵成完成了這幅畫。 于是那株紅色香殊蘭旁邊悄悄藏了一個不著寸縷的美人,烏發(fā)如瀑披散而下,微微遮住了他纖瘦的肩膀,而那細(xì)長的綠葉和花瓣則隱隱包裹住他關(guān)鍵部位,剩下的地方欲露不露。 這美人色壓桃李,與那艷色的花相得益彰,觀持畫的太傳神,連這人轉(zhuǎn)盼多情,泛著水色波光的眸子也勾勒了出來,更休說那仿佛染了花色的唇瓣微微翕張,像是等人親吻,等人憐惜。 于是整張畫都透著一股愛.欲的氣息,任何一個出家人看了都得立刻閉上眼,默念三聲:“阿彌陀佛!” 停筆的觀持臉色蒼白,他繪這畫時腦子里并沒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只是覺得這人就該是這樣,半遮半掩惹人遐想,像個無時無刻不在誘人心神搖曳的妖精。 但畫完之后他光是這么看著便生出了綺念,他一把將墨跡未干的畫推開,但之前默念的經(jīng)文早已忘記,他轉(zhuǎn)頭又呆呆地看著那幅畫,心中諸多情緒翻滾著,他竟驀地咳出一口血來。 他這段時日心神動蕩太多次,但他所修習(xí)的是佛門心法清心決,最忌如此。 觀持能猜到的,禪音寺記載里從前修習(xí)清心決的弟子但凡有妄動塵心的,大多走火入魔,不得善終。 而他……應(yīng)該也是一樣。 正是思緒紛亂時,一墻之隔外卻忽然傳來了喧鬧聲。 原是有一行人辛辛苦苦爬到宣城山頂,氣勢洶洶地來到了禪音寺的門口,為首的葉盛一身玄色衣衫,錦冠墨發(fā),眉飛入鬢,站在最前面,他抿緊唇制止了下屬就要闖進(jìn)去的行為,目光不善地看向被他們嚇到的守門和尚,凝聲問道:“你們這里可有一位葉姓施主住在這里?” 和尚戰(zhàn)戰(zhàn)兢兢搖頭道:“前段時間有位葉施主在此小住了一段時間,但兩天前她就已經(jīng)離開了……” 葉盛眸光一深,唇角下沉:“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和尚要被他修羅一樣的氣場給嚇懵了,連忙搖頭:“這小僧便不知道了,葉施主是不告而別……” 一路上也許是葉繁不想讓人找到他,收尾工作做的很好,半點消息都沒查到,宣城鎮(zhèn)也撲了個空,再到好不容易派了大量人手搜羅到了禪音寺的線索,居然還是撲了個空。 葉盛有些急怒攻心了,他也不是好打發(fā)的人,直接給下屬遞了眼色,沉聲道:“小師傅抱歉了,那位葉施主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還想再察看察看,若有冒犯還請見諒?!?/br> 他偏頭直接命令:“給我搜,搜遍整個寺廟?!?/br> 禪音寺是在京城都掛上名號的寺廟,歷史悠久,名望頗高,一群武僧也不是吃素的,另一個守門的僧人見勢不妙,直接去叫人了。 于是在葉盛的部下們準(zhǔn)備搜查時一群武僧拿著木棍就跑過來了,剛剛?cè)鯕獾氖亻T和尚頓時有了底氣,對著葉盛叫板:“公子是在欺我禪音寺無人?” 葉盛臉色陡然沉下來,眉峰一擰,雙方一時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有遠(yuǎn)客來訪,我等自當(dāng)好生相迎?!币坏狼謇拭鞒旱穆曇暨h(yuǎn)遠(yuǎn)傳來,一襲灰藍(lán)僧袍的年輕男子徐徐而來,偏頭對幾個武僧輕叱,“你們這是做什么?先把木棍放下,做事怎可這樣莽撞!” 葉盛目光打量了他片刻:“在下也多有冒犯,但形勢所迫,在下急于找人,還請師傅行個方便。” 觀持看他容色迫人,眉目凌厲,便知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寺廟里該是清修的地方,不宜生事,他神色從容,沉靜笑道:“敢問施主名姓?又是所尋何人?” 為其高遠(yuǎn)氣度暗生贊嘆,葉盛怒火稍稍壓抑住,一字一句道:“在下葉家山莊長子葉盛,此次前來,是為尋舍弟葉繁?!?/br> 觀持眼神一變,沉默良久道:“原來是葉盛施主,葉姑……葉繁施主兩天前的確已經(jīng)離開,出家人不打誑語,若是葉盛施主還有什么想問的,可進(jìn)房中一敘。” 觀持的眼神坦坦蕩蕩,葉盛本來最初也不覺得和尚們會說謊,遷怒罷了,此時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該問問情況,他行了一禮:“那就叨擾了。” 情況很蹊蹺,葉繁回頭,因為入目都是黑暗,他只能靠聞出的那股熟悉藥香辨別出這是那個變態(tài)神醫(yī)段霜景,昨夜這人高高在上像個殘忍審判者的模樣已經(jīng)全然消失不見,這人此人慌亂害怕地死死抓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狼狽至極。 葉繁冷靜下來,他自然是不怕黑的,再者有個大活人在這,他就更不怕什么了。 只是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怎么好,段霜景只是清理了自己,他則是被隨便搭了件長袍遮住了滿身的很痕跡以及身體上干涸的濁液,渾身都有種強(qiáng)烈的黏膩感,極不舒服。 況且拜他的好記性所賜,昨夜一番混亂荒唐的情事,他一早上醒來就一丁點不落地全回想起來了,段霜景侮辱性的調(diào).教,以及在被那些輪番的道具刺激下,身上已經(jīng)隱隱起了圓潤弧度的地方。 還有他一直當(dāng)作天真良善的弟弟一樣照顧的喬之卿昨夜居然堂而皇之看著他那番丑態(tài)自.瀆。 喬之卿對他居然也起了心思,葉繁一時最接受不能這個,他現(xiàn)在也還在拼命說服自己,也許是段霜景在屋子里點的催.情.藥刺激到喬之卿了。 想到喬之卿,葉繁動了動提不起力氣的身體,偏頭對埋在他肩窩處一直戰(zhàn)栗著急促呼吸的段霜景沉聲問道:“之卿呢?你把之卿弄到哪里去了?” 段霜景現(xiàn)在已經(jīng)根本沒有來理智回答他了,他喉嚨里一直斷斷續(xù)續(xù)溢出“嗬嗬”的痛楚聲音,黑暗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懼,他腦子里都是他曾拼命要逃開的夢魘,他根本聽不見葉繁在說什么。 葉繁這次沒有被縛住,他裹緊長袍遮住自己的身體,然后在段霜景死死抱住他的情況下,掙扎著轉(zhuǎn)身。 抱住他的人整個人都在劇烈發(fā)抖著,心跳劇烈,手掌冰涼不停滲出冷汗,埋在他肩窩處的臉上也在大滴大滴地滾落冷汗,牙關(guān)咯咯地響動,咬著牙哆哆嗦嗦一遍遍喃喃道:“……火折子……火折子在哪里?!” 聲音幾近癲狂。 “段霜景?你怎么了?” 抓住他的人依舊渾身顫抖得厲害,緊緊縮在一團(tuán)纏住他,喉嚨間吃力地發(fā)出極為痛楚的聲音,聽不清楚他究竟要說什么。 葉繁揣測了一下,試探問道:“你……怕黑?” 回答他的是段霜景終于能吐出清字眼的虛弱而喑啞的聲音:“……你不許動……”強(qiáng)撐的聲線里有不可忽視的驚懼和痛楚。 他急促呼吸半晌,忍著無處不在要把他吞噬的夢魘,那慣常甜膩多情的聲音里有顯而易見的哀求:“讓我抱一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