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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繁星入我懷【下卷】(穿書萬人迷np戲精受)在線閱讀 - 桃花渡(下)

桃花渡(下)

    桃花渡(五)

    怕黑怕到這種地步肯定不正常,但葉繁心中是對段霜景一絲好感也沒有,昨夜才被折磨過,現(xiàn)在身體上的異狀還很明顯,他恨不得馬上對他冷嘲熱諷一番,趁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威脅他交出解藥開。

    但這是他的攻略對象,而現(xiàn)在顯然是個可以攻略的契機。

    葉繁抿緊唇,調整好情緒,轉身將自己的溫熱身體與段霜景緊密相貼,他湊近段霜景耳廓,用生平最溫柔的語調安撫:“不要怕……我在?!?/br>
    “我在這里……我在你身邊……不要害怕……”他一遍遍地在段霜景耳邊重復著,他的聲音無比清澈溫柔,宛如清風皓月,徐徐而來。

    段霜景起初完全置之不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恐懼與夢魘之中,但漸漸地,在葉繁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安撫之下,他的身體漸漸地發(fā)抖得不那么厲害了。

    “……不要離開……”段霜景意識模糊,只是死死抱住他,像是要把他抱入骨髓里,他喃喃地啞聲道:“不要留我一個人……”

    聲音里俱是小心翼翼的脆弱。

    葉繁努力回想著兒時母親未過世前給他哼的安眠童謠,那曲調非常柔和溫暖,總是能令他忘卻一切煩惱。

    算了,當哄熊孩子吧。葉繁閉著眼學著母親當時的姿勢,借著擁抱的姿勢像哄小孩一樣輕輕地有節(jié)奏地拍打著段霜景的背部,然后微微閉著眼睛啟唇輕聲哼了起來。

    狹窄陰暗的地下密室里漸漸回蕩起他動聽的歌聲,那歌聲極輕、極細、也極柔軟,像輕飄飄地踩在云朵上,浸透了午后微醺的陽光,溫暖治愈得仿佛能驅走一切灰暗。

    段霜景在這和緩的歌聲中渾身都平靜下來了,他的呼吸也漸漸趨于平穩(wěn)。

    終于他呼吸徹底恢復均勻,急速跳動的心跳也恢復了正常。

    估計哄睡著了,葉繁這樣想著,因唱得累極,他停了下來舔了舔干脫皮的嘴唇。

    然而他才剛剛停下來,抱著的人就有了動靜。

    “怎么不繼續(xù)唱了?”他以為睡著的人幽幽地出了聲,只是不同于之前刻意的甜膩,這次段霜景的聲音很正常也很平靜。

    葉繁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過來,他直接問道:“你好了?”

    抱著他的人一分力氣也沒有卸,但臉色已經(jīng)好看了很多,段霜景沉默著沒有答話。

    他是令許多人聞之色變的古怪神醫(yī),醫(yī)術毒術都冠絕天下,他已經(jīng)強大到從沒有讓任何人窺視到他的傷口,但此時陰差陽錯,他竟在一個他十分討厭的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弱點。

    這個地下密室是他放置醫(yī)書和毒藥的地方,也是他給自己留下的藏身之地,機關的設置涉及他研究出的最引以為傲的一個陣法,所在的地方也很隱蔽,便是奇門遁甲之術的天才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解出。

    他暫時是安全的,他現(xiàn)在完全有余力有時間用毒藥殺了面前這個探知到他弱點的人,讓這個知道他弱點的人陷入永遠的沉睡。

    他現(xiàn)在懷里就有一顆斷腸毒藥。

    但他一時竟并不想這樣做,剛剛那句“不要怕”,那個還回蕩在他腦海中動聽的小調,竟讓他覺得溫暖,讓他心中生了一絲溫情。

    他頭一次生了一種名為“軟弱”的情緒,他一點也不想退開這個溫暖的懷抱。

    葉繁等不到他的回答,良好的耐心讓他換了話題,他輕聲笑道:“原來桃花渡的段神醫(yī)竟然怕黑?”

    段霜景貪戀地抱著他,溫情里生出殘忍,殘忍里又夾雜溫情,他緘默了半晌才聲音和緩道:“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等的就是這一句,只有敲開心防才有攻略的可能性這個道理葉繁怎么可能不懂,這個世界給段霜景補全了什么設定他必須得知道,于是他小幅度地點點頭:“嗯?!?/br>
    段霜景埋在他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甜的氣息,好似借此獲得撕開疤痕的力量。

    又是一陣沉默,他平靜的聲音在這片隔聲隔光的密室里娓娓道來:“從前有個江湖俠女,她愛上了一位風流倜儻的世家公子,她愛他儒雅多情,文質彬彬,這個女俠生得貌美俏麗,她熱情地追逐著那位公子,可每次都是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終于有一天,這位公子突然對她說要娶她,女俠欣喜若狂,他們成親了。她努力地收斂自己所有的江湖意氣,砍斷自己所有棱角去迎合著做一個合格世家夫人,她以為她可以得到公子的喜愛?!?/br>
    他聲音帶著嘲諷:“可是那位公子根本不喜歡她,除了成親當晚,公子甚至再未與她同床而眠。世界上再沒有比她更傻的女人了,她落寞失意卻獨自吞下了所有的委屈,直到她發(fā)現(xiàn)她有了孩子,她激動地去找她的相公,可是等來的依舊是不咸不淡的一眼?!?/br>
    葉繁靜靜聽著。

    “她生產(chǎn)那日也沒等到她的相公,她開始全心全意撫養(yǎng)自己的兒子,她的俠氣不再,她的容顏也漸漸不再,她的相公開始徹底整日不著家,有時候一整個月也見不到人影,她開始擔憂,開始思念,她還是傻傻地愛著她的相公。cao勞和憂思開始擊垮她,她染了重病,她的兒子整日在床前照顧。她的相公卻依然不聞不問。”

    “她不知道,她的相公其實從很早起就因為不思進取荒唐無為被家族拋棄了,你知道……那個光鮮亮麗的世家公子荒唐在哪里嗎?”

    葉繁蹙著眉,心中有不太好的預感。

    “他荒唐在喜歡男人……他從前便只愛與男子狎昵,家族所迫才隨意娶了一個女子搪塞,他考慮之下選了無權無勢只有一顆癡心愛他的女俠。成親之后,他依舊在南風館廝混,甚至愛上了一個美貌的小倌,那個小倌教他染了賭,他與那個小倌廝混得更加開心了,他甚至醉酒后許諾讓那個小倌進門。多么可笑……”段霜景眼神愈發(fā)冰冷,像要墜入冰窖。

    “進門呀,這個貪心粗鄙的小倌把這承諾當了真,甚至還妄想能做大戶人家的正妻,他打聽到了迷戀他的男人家中妻子正重病,他覺得好機會來了,他偷偷打扮成女人進了男人的家,男人家中丫鬟成群,他幸運地沒有被懷疑,他一路找進了那位重病女人的房間,她的兒子還在床邊守著,這小倌把門鎖住,在這母子面前歹毒地笑著細數(shù)了男人和他的風流韻事,并告訴重病的女人說了男人要休妻迎娶他?!?/br>
    “他扮成女子真是美,美得像枝頭剛剛盛開的牡丹花,讓可憐的女人一下子信了,她急怒攻心,就這么一口氣喘不上來,可笑地死了。她十歲的孩子沉默地看著,沒哭沒鬧,尾隨著那個柔弱伶仃的小倌,拿路上的大石頭偷襲砸死了他,這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這是個男人,這小倌的美艷消失無蹤了,他被一個孩子砸的不成人樣……”

    被他抱緊的葉繁打了個冷戰(zhàn),終于明白自己男扮女裝是踩了段霜景的禁區(qū)。

    “這件事最后被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他已經(jīng)敗光了家產(chǎn),身欠巨額賭債,恰巧這時有苗族人前來高價買藥人,說是根骨未長好的孩童最好……”

    “不……不用再說下去了……”葉繁倉皇出聲道。

    然而段霜景沒有理會他,聲音平穩(wěn)仿佛真的只是說的是別人的故事:“那個孩子被賣給了苗族,苗族蠱毒之術十分了得,他們要孩童來試藥,那個男孩是一眾藥人里最出眾的一個,再過分的藥力他都能受得住,沒有被痛死也沒有被痛瘋,最后一個試煉,他們將他扔進了陰暗的萬蛇窟里待了三天……”

    “我不想聽了……不要再說下去了……”不要再回想了,從沒想過段霜景竟是這樣的過去,葉繁開始跟著難受起來,段霜景說得越平靜,他越能感受到那平靜下的一湍絕望的激流。

    “那里只有冰冷的毒蛇和永遠見不到光的黑暗,他到底活下來了……只是從此……他染上了怕黑的毛病……他最終逃出了苗族,偷學了蠱術,自己鉆研出了毒術,甚至久病成醫(yī),他醫(yī)術也精湛起來……他最后成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醫(yī)……”

    段霜景唇角上揚著,又恢復了往常甜蜜的弧度:“這個故事……你還喜歡嗎?”

    葉繁感覺到段霜景的身體漸漸冰涼,他努力將自己的熱量傳遞過去,喑啞著嗓子問道 :“一點也不喜歡……都沒有人……幫幫他嗎?”

    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哭腔。

    段霜景挑了挑眉,捻起他一縷頭發(fā),輕聲道:“對呀……沒有人?!彼D了頓,忽然笑起來,“你是在心疼我嗎?心疼一個昨夜那樣對你的人?”

    葉繁看不見他,也知道他看不見自己,他把頭埋進了段霜景的胸膛,有guntang的東西滑落進段霜景的衣襟里,沾濕了他的皮膚。

    “我不想心疼你……”他聲音里有藏不住的憐惜與難過,“可是……我忍不住,為什么……為什么那個時候沒有人來幫你一把,……母親被歹人氣得過世,父親賣了自己,當了藥人,被丟進萬蛇窟……”

    他觸摸到段霜景胸膛上的疤痕輕輕地撫過,啞聲道:“當時……一定很痛吧……對不起,對不起……”

    段霜景獨自生活以來就極喜潔,他很想一把推開這個埋在他懷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但他的手卻鬼使神差地反而抱緊了他,他的表情兇巴巴的,繃著聲音嗤笑道:“你蠢嗎!你道哪門子的歉?”

    葉繁在他懷中哭得不能自已,他嗓子哭啞了:“對不起……如果我早點遇見你的話,如果有人來救你,會不一樣的吧……對不起……讓你一直以來吃了那么多苦……”

    “對不起……對不起……”

    懷中的人一遍遍堅持著自己的奇怪理由,一遍遍道歉著。

    段霜景眼睛看向虛無的黑暗,他用力抓住葉繁,心卻被哭得心煩意亂。

    你這個同情心泛濫的蠢貨!

    長久以來深不見底的黑暗里,他卻仿佛終于看見了屬于自己的一縷光。

    桃花渡(六)

    禪音寺。

    葉盛跟著觀持進了他的房間,在觀持推開門的一瞬間,葉盛眼尖,一眼看見了桌上一幅被推得凌亂的畫卷,但他離得遠,只能看清一大片紅色,朱砂的顏色艷麗絕倫,隱約是一叢花的模樣。

    他的目光被吸引過去,卻見他前方的觀持忽然慌亂起來,急忙擋住他的視線,幾乎趔趄上前將那畫卷收攏,嘴上連忙道歉:“阿彌陀佛,此為貧僧一時涂鴉之作,不敢污了施主的眼……”

    葉盛見他這般反應反倒生了幾分好奇,這僧人,狼狽的模樣倒像偷看春宮圖被抓一般,葉盛視線輕飄飄從那畫卷掃過,復又移開:“無事……”

    好奇被壓下,葉盛找了個凳子坐下,還是找繁兒更要緊些。

    于是布置簡單的寮房之中,兩個氣度出眾的男子正在木桌旁對坐,木桌上是一壺沏好的清茶,正泛著騰騰的熱氣。

    “觀持師傅可知家弟離開寺廟后去了哪里?”葉盛見觀持收拾好情緒端坐下后,便立刻按捺不住地直接詢問道,哪怕之前已經(jīng)得到了否定答案,這次還是不甘心地再問了一次。

    觀持果然微微搖頭,他抿唇道:“葉繁公子只道他要前去交托家傳寶物,但并未明說要交予誰……”

    “家傳寶物?”繁兒是這樣跟別人說的托辭嗎?葉盛眉峰一蹙,換了話題,“那他可還好?身上的傷可痊愈了?”

    他總是忘不了葉繁為他擋下的那一刀,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噩夢里永遠擺脫不了的就是葉繁血流如注的身影和那句“不復相見”的決絕話語。

    觀持一抬頭就看到葉盛如此殷切的眼神,那目光中的擔憂太強烈太迫切,他慢半拍地想著葉繁與他兄長的關系真是好,然后點頭道:“葉繁公子已無大礙,葉盛公子不必擔憂?!?/br>
    “是嗎?哦對了,家弟離開時是只身一人嗎?他身邊可有一位凌姓公子相伴?”繁兒自幼在葉家山莊待著,從未出過遠門,這次密信也是凌家人托給他,讓他一時疑心葉繁是否前去尋找凌渙了。

    在他心里,葉繁早已是他的所有物,但葉繁一心癡戀凌渙,此次離開山莊極是有可能前去尋找凌渙與他雙宿雙棲去了,而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觀持卻平靜搖頭道:“葉繁公子身旁只有他的義弟相伴,此人姓喬,名之卿,身量稍小,面容清秀?!?/br>
    葉盛離開葉家山莊多年,對其世交凌家并沒有多大了解,充其量知道個凌渙,對喬之卿這號人物卻是聽也沒聽說過了。

    “義……義弟?”葉盛懵了一下,這是哪號人物,不過聽描述應該不是換了名字的凌渙,心中一塊大石落下,他起身向觀持道謝。

    “在下在此感謝觀持師傅坦誠相告,家弟流落在外在下很是擔心,這就不便繼續(xù)叨擾了?!彼鹕砭鸵x開。

    觀持猶豫片刻,其實自葉繁離開后方丈就發(fā)現(xiàn)他這幾日魂不守舍,方丈是真正的高僧,算出自己徒兒遇上了命定的劫數(shù),今日特地喚他過去跟他說,許他下山去歷這一劫,勘破這愛恨因果。

    恰好又逢葉繁的兄長前來尋找他下落,觀持捻了捻佛珠,不太自然地道:“葉盛公子暫且留步——”

    葉盛詫異地回頭看他。

    “是這樣的,貧僧聽了葉繁公子說了貴山莊的情況,家傳寶物理應好好保護,佛門中人當以慈悲為懷,貧僧也略通武功,不知可否與公子同路,也好盡一份微薄之力?”

    其實這一番話實在算得上唐突了,虧得觀持一身佛門高僧的浩然正氣,才讓葉盛沒把他當神經(jīng)病。

    葉盛揣摩了一下,覺得這和尚就是太閑太多管閑事了,就是家傳寶物什么的也不知道被葉繁給怎么騙了。

    葉盛覺得自己還是要實話相告,到底難為人家這樣真誠的一番好意,他拱手推辭:“觀持師傅一番好意在下心領了,實不相瞞,其實并沒有什么家傳寶物,是我那弟弟與我鬧了矛盾私自出莊,但他并非成心誑騙你,那大約是他一貫別扭面子上抹不開才扯了謊,還請觀持師傅見諒。這次的家事……也就不勞煩師傅了。”

    觀持本來很鎮(zhèn)定,聽著葉盛一句句話說下來,臉色卻漸漸慘白,心尖處仿佛被剜去一塊,鮮血淋漓。

    原來那次他所以為的歡愛后的推心置腹,坦誠相告,實則……也是新一輪的欺騙……

    只是這次欺騙又有多少,那些甜如蜜糖的一聲聲“我喜歡你”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踉蹌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