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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依不饒的架勢迅速擺開,“要不是班主任給我發(fā)消息,說要我在群里好好表揚你一下,我都不知道這件事。顧言抒,考得好就是好,拿你的謊言來安慰人,你不覺得膈應(yīng)嗎?” “慕可欣,你冷靜一下?!彼恢酪f什么,慕可欣的驕傲就是她碰觸不得的雷區(qū),顧言抒早知道會踩上,但是她從來不對室友抱有任何惡意。 當(dāng)時慕可欣情緒不對,徐馳問她,她也不可能說自己考的分數(shù)比學(xué)霸慕可欣還要高。 大概一個人久居上位,沒有體驗過逆境,陡然從高處的墜落,會讓他們覺得難堪吧。 不知道怎么,顧言抒想到席昭對她說的那些話,心里不期然冒出一個恐慌的念頭,如果陸九襄有一天在商業(yè)上也遭遇了什么不測…… 她拼命壓制下這個念頭,慕可欣沉默了二十秒,最后她語氣低沉地說:“我被班主任批評了,心情不太好,你不要見怪?!?/br> 顧言抒想說她沒有真正介意,但對方?jīng)]有留她說話的閑余時間,“但是,我們以后還是少來往吧,我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但是你關(guān)心的方式,讓我很不適。” 聽完這句話,顧言抒無可奈何地皺了眉,她明明還是輸不起。 電話被對方按斷了,一聲“嘟”之后,她尷尬地站在走廊里,微弱的風(fēng)襲來,偷解開她的頭繩里的一縷碎發(fā)。 身后是熟悉的體息和溫度,顧言抒被他從身后抱入了懷里。 “陸先生。”回過神來的顧言抒,臉頰蹭的又熱了起來,每逢他主動的親昵,都會讓她全身發(fā)燙,讓陸九襄以為他懷里抱著的是一只烤熟的紅蝦。 “眼睛怎么紅了?” 她出去了半個小時,毫無音訊,如果不是大年夜街上基本閉了門戶,他會以為她又要橫沖直撞跑出去,還好,她還在他懷里。 顧言抒揉了揉眼睛,沒有酸脹的感覺,她小聲地嘟囔:“你騙我?!?/br> “那你一個人,在這里難受什么?”他的手指從羽絨服下伸出來,替她撫平眉心的褶角,像火熱的熨斗,顧言抒輕輕地縮了一下,自然是更深地依偎到他懷里,陸九襄微微一笑,眼波蕩開一片清潤雅逸,“外邊不冷?” “冷?!鳖櫻允泯X關(guān)戰(zhàn)栗,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就這么僵立著,然后,輕輕地從底下傳來她的聲音,“你——怎么出來了,回去躺著吧?!?/br> “嗯?!标懢畔鍙纳迫缌鞯亟邮苄」媚锝o的建議,不過一定要拉著她一起回房間,才能入眠。 深夜才進入睡眠,一路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顧言抒掀開被子,下床去找里間的男人,但似乎人去床空,她伸手在他的病床上摸了摸,帶著一絲余溫,床下撒了無數(shù)紅玫瑰的花瓣。 她換好衣服走出醫(yī)院大樓,陸先生此刻正在花園里曬陽光,坐在長椅上,安靜地仰望著天空,薄唇稍稍向上揚起,看上起閑逸寧靜,如果她手里有單反的話,這一幕絕對逃不過她的魔爪。 正要走近兩步,但不慎被一個女人捷足先登了。 顧言抒收回腳,才發(fā)現(xiàn),那個裝扮低調(diào)、帶著一副熒光粉太陽眼鏡的女人,是徐思盈。 拿了國際大獎的女名模,守信地回來了。 顧言抒咬了咬下唇,靠在一邊的柱上,盯著兩人默默的不說話。 “你回來了?”陸九襄的語調(diào)帶著對一個老朋友的熟稔,他仰望的視角偏到了徐思盈身上。 徐思盈摘下眼鏡挨著他坐下,親昵的動作流暢自然,想到陸九襄這幾天對她說的話,溫柔調(diào)戲她的事,顧言抒內(nèi)心里涌上來一絲委屈。 “廢話,”徐思盈略帶嬌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長椅上的女人笑容明艷,“老朋友受傷了,怎么能不來看望一下,畢竟革命情誼一場?!?/br> 她說完這句,陸九襄突然輕笑了下,目光不知轉(zhuǎn)到了哪里,他收回視線時,恢復(fù)了一貫的從容和優(yōu)雅的風(fēng)度,“那件事,你最好還是忘了,就當(dāng)我對不起你,拉著你陪我下水?!?/br> 他的話深奧得讓顧言抒聽不懂。 可就是聽不懂,她才更覺得委屈了。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這么般配,聽不懂他們的互動,一定是因為他們之間有過什么心照不宣的默契。 徐思盈疊起雙腿,“為什么要忘記?”她看向陸九襄時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陸九襄徐徐地綻開唇,桃花眼里的光溫軟得仿佛要滴出水,聲音仍是那么低沉而有磁性—— “因為,我怕女朋友打翻家里的泡菜壇子?!?/br> 顧言抒怔了怔,她摳著石柱匆匆抬起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不遠處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看了過來,目光有淡淡的戲謔,與化開春水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陸叔叔開始解鎖某些技能。 是的,前面說過,陸叔叔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他很調(diào)皮。 哦不是,不是調(diào)皮,根本就是他心里住著一個小惡魔23333 親們,趕緊給作者君砸留言啊,作者君會有更強大的動力更新哦~ ☆、第二十二章 顧言抒被他看得一怔,徐思盈花了幾秒鐘時間反應(yīng), 也并了視線望來,顧言抒穿著淡紫色的菱格裙子躲在一棵枇杷樹后邊, 局促地捏著裙擺不說話。 “追到手了?”徐思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用只有她和陸九襄聽得到的聲音說, “回頭草通常不大好嚼, 陸公子以后只怕有的磨。” 這話讓陸九襄微微擰了眉心之后, 她拿出一支唇膏給自己涂抹,照著圓鏡不care地補刀:“陸公子說要我忘了,那很好,以后你的小女朋友出了什么麻煩事,我不負責(zé)解釋。” “我不需要。”陸九襄的嗓音沉了沉, 他站了起來,“我能處理。” 真冷靜啊。徐思盈手上涂唇膏的動作沒有停頓的意思。 陸九襄已經(jīng)走近, 他伸開手掌,將眼前妨礙視線的枇杷葉拂開一枝。 顧言抒的呼吸一顫一顫的, 她有點不安地看著他, 怕他說出什么傷害的話,這是三年前留下的后遺癥。 害怕他再度遇上徐思盈, 她又會被徹底地拋開。 她緊了緊手指,強忍著澀意,堅定地看著他,“我不能失去你?!?/br> 這次換陸九襄微愕,他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