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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讓她整個人仿佛要從里面炸開。 “你早點……說清楚就好了?!?/br> 她臉紅著,飛快地端起碗,“餃子都涼了。” “好,一起吃?” “嗯?!?/br> 顧言抒其實吃不下去,明明是她最愛的豬rou咖喱餡,可是她卻還是難以下咽,因為她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著她,是光明正大地看。 她埋著頭,好不容易吃完了一碗。 陸先生替她將碗筷擺在一邊,顧言抒堅持要去洗碗,他卻攔住了她的動勢,“小抒,我有個問題要問你?!?/br> 顧言抒耳熱地偏過頭,“你要問什么?” 陸九襄松開手,他的笑容變得有幾分微妙,修長的指尖點在被套上的幾瓣紅玫瑰上,聲音嘶啞了下來,依稀透著魅惑:“能告訴我,你把這布置得像情趣酒店,是在暗示什么嗎?” 作者有話要說: 老司機(jī)不會在這里開車的~ 甜到齁的狗糧啊,不知道明天還有木有哦。 ☆、第二十一章 顧言抒被他這句話說得臉色通紅,她順著他的食指所指的地方看去, 的確,她擺了無數(shù)朵紅玫瑰, 而且獨具匠心地拼湊出浪漫的紅心圖案。 “陸先生——”這件事她有必要解釋一下, 雖然連指尖都是緋紅的, 她往后躲了躲, 小聲說, “我沒有,沒有別的任何意思?!?/br> “小抒,”眼前帶笑的男人絲毫沒有被駁倒,“你有沒有聽說過,此地?zé)o銀三百兩?” 哎—— 為什么他就是不信呢? 顧言抒全身像著了火一樣, 從病床上彈起來,兔子似的從他眼前端走了碗碟, 飛快地離開。 身后桃花眼微瞇的男人難得失笑到,脊背拉扯得生疼。 大年夜, 到了凌晨時, 窗外有無數(shù)盛開的煙火,沿著海濱一路拱成半圓的弧形, 璀璨的光在頭頂大蓬大蓬地炸開,顧言抒提著食盒交給黑色寶馬里坐著的男人。 “您有些面善?!彼⒘怂粫翰鸥议_口。 里面的人搖下車窗,一身黑色皮夾克,中年模樣,有些沉淀的滄桑,他沒有否認(rèn)地笑問顧言抒:“顧小姐,我在陸先生身邊呆了十年了,您在哪個地方見過我,不足為奇?!?/br> “也對?!鳖櫻允悴辉谝獾匚⑿Γ瑢⑹澈薪唤o來人之后,返身往醫(yī)院回去。 路邊有一個籃球場,熟悉的身影在夜晚里,像矗立在漫天篝火下的石像,“席昭?”顧言抒不確定地沿著石子路往那個人靠近,呼吸細(xì)細(xì)地急促了一下。 明明是他一開始就動機(jī)不純,可是顧言抒此刻還是難以面對他。 他抱著籃球,和以往看到矯健的身影大相徑庭,穿著黑色毛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直到顧言抒走近,席昭將籃球踩在腳底,眼光隱匿在黑暗中,只有路燈下淺淺的纖塵在幽浮。 “顧言抒,”席昭先開口,“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顧言抒搖頭否決他的提議,“我不會。” “你的拒絕永遠(yuǎn)干脆徹底,一點都不會委婉?!毕褵o奈地攤開手掌,“看,永遠(yuǎn)都是這樣。” 她沒有說話,席昭挑著唇道:“你對陸九襄,也是這么不留余地?” 如果此時陸九襄在,他或許會回答一個“是”,但顧言抒卻仍舊沒有答復(fù)。 “顧言抒,你說對了,”席昭逐步向她走近,料峭的寒風(fēng)混著晶瑩的雪籽將他的短發(fā)揉入幾許蒼白,籃球滾落在顧言抒的腳邊,她低下頭,上面卻傳來他三分譏誚七分自嘲的聲音,“我要陸氏的一切,陸九襄他父親欠我父親的,我要全部拿回來?!?/br> 他的話聽起來偏激而桀驁,顧言抒一愣,來不及打斷,卻被他伸出手臂按入懷里,“這就是你要的成全?” 席昭喑啞的語調(diào)像一支斷斷續(xù)續(xù)的吹得嗚咽的夜曲,“那好,我就給你成全。你記得,如果他敗在我手上,不要來求我手下留情。” 風(fēng)吹得人頭腦清醒,顧言抒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胛骨上,眼光里落入無數(shù)飛揚的灰屑。 她輕聲卻篤定地說:“席昭,我不管你們有什么恩怨,但這都不涉及我們之間的問題。你知道,我考慮事情很簡單,比起復(fù)雜的算計、利用,我更喜歡純粹的人心,所以我慶幸我愛的人是他。” “但愿你始終覺得你的選擇是對的?!毕压戳斯创?,將她徹底地推開,黑夜里,額前短發(fā)下深茶色的眼眸幽暗諱莫。 顧言抒伸手覆住他那雙眼睛,余下的五官的都還是那么熟悉,她嘆息著放開手掌,“席昭,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對不對,我認(rèn)識你這么久,在我面前,全都是偽裝?” 那么陽光的,金子似的笑容,像一朵大大的絢爛的葵花,有顧言抒無比神往的溫暖。 他抿著唇不說話,在一頓無聲的靜寂之后,他穿越燈影車影,融入身后墨色的夜里再不回頭…… 新年的鐘聲在遠(yuǎn)處敲響,霓虹飛架,像高舉著燃燒的火把,所有的歡呼幾乎都在一瞬間想起,街頭電視里春晚節(jié)目正播放最后的高、潮,主持人臉上個個堆著飽滿的笑容,宣告新年的到來…… 顧言抒沒心思理會這些。 她在陸九襄的門口停下了。 怎么辦—— 她現(xiàn)在很緊張啊。 那個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說的那句“早就是你的了”對她是多大的觸動,怎樣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喜? 內(nèi)心有一種噴薄的邪念,想抱著他,想撲到他的懷里,想無數(shù)遍確認(rèn),他的意思,是不是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 心柔軟得一塌糊涂,甚至提不起精神去想別的事,連席昭方才給的所有警告,與他的反常、質(zhì)變帶來的壓抑,也全都找不到了。 走廊里響起手機(jī)的鈴聲,顧言抒不知道VIP病房的隔音效果怎樣,她一看來電顯示,便不動聲色地走開了去,“慕可欣。” 室友突然打電話來讓顧言抒小小地錯愕了一下,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緒,沉靜地面對她預(yù)感不對的一切。 手機(jī)里的聲音透出一絲慍火:“顧言抒,你說的考得不怎么樣到底是什么意思,大發(fā)你的‘善心’來安慰我?” 顧言抒沒想到會是這件事,她愣了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