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7
的小廝都沒有跑掉,一同被燒死了?!?/br> 李壽又指向那幾個小廝,然后沖著李立德呲了呲牙,“怎樣,有這么多人陪葬,還算對得起你老祖宗的身份吧?!?/br> “十、十八郎,有話咱們好好說,你千萬別沖動啊。” 李立德見李壽拿起了火折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趕忙說道:“我、我還知道許多秘密,你若是能放過我,我、我就都告訴你!” 嚓~ 李壽擦著火折子,橘色的火苗在黑夜中分外顯眼。 “你就不想知道,平宜縣君為何冒著得罪你的危險也要幫我做這件事?” 李立德急了,“是戾帝藏金,他們想知道戾帝藏金的下落,所以才——” 李壽搖了搖手指,“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只想讓你死!” 什么朝政大事,什么前朝秘辛,李壽統(tǒng)統(tǒng)不在意,他現(xiàn)在只想給貓兒報仇。 說罷,他將火折子丟向李立德。 轟~ 火苗遭遇菜油,瞬間變成大火,直接將李立德包圍起來。 無數(shù)的火舌恣意的舔舐著,空氣中傳來嗶嗶啵啵的聲響,很快一股皮rou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 “啊~~” 李立德拼命掙扎,奈何他身體不聽使喚,只能發(fā)出凄厲的叫聲。 恰在此時,天邊竟響起了冬雷,巨大的聲響,直接掩蓋住了小院的慘叫。 待到房間里的家具也都燒了起來,火勢開始向外蔓延,李壽才走出屋子,站在院中,冷眼看著大火將房屋徹底包圍。 李立德的叫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而這里的火光,終于被巡夜的小廝發(fā)現(xiàn),迭聲喊著:“走水了,走水了!” “走!” 李壽說了一句,帶人快步離開。 平宜目睹了這一切,早已嚇得面無人色,身下更是濕噠噠的。 又被人丟上馬車,平宜再也撐不住,哭喊著:“李壽,你快過來,我、我說……” 第540章 疑心 瘋子,李壽就是個瘋子! 在平宜(或是大多數(shù)人)來說,李立德雖然是李壽的仇敵,但那仇怨已經(jīng)是幾十年、乃至上百年前的事了。 而且大家都覺得,李立德最大的罪責不是“滅嫡”,而是竊取了整個李氏。 如今李氏已經(jīng)重新回到李壽的手上,而嫡支的血脈也沒有斷絕,再加上時間流逝,人們對李立德也就沒有那么憎惡了。 相反,坊間已經(jīng)開始有些圣父、圣母開始嘀咕:不管李立德犯了多少罪孽,到底親自撫養(yǎng)了李其琛,且對李壽也是十分寵愛啊。 生恩重,但養(yǎng)恩也不能徹底抹殺啊。 為祖上報仇,意思意思也就得了,何必這般較真?! 李立德當了李家?guī)资甑拇蠹议L,跟他交好的世家勛貴也不少。 事發(fā)的時候,李壽鬧得動靜太大了,那些人雖然想幫李立德求情也不敢。 但日子久了,那件事也漸漸淡了下來,李立德的一些好友們便開始悄悄幫他發(fā)聲。 還有一點,李立德是京城第一高壽之人,對于這樣的人瑞,人們本能的敬重。 再加上自古以來的“尊老”習俗,有不少人開始為李立德洗白,甚至鳴不平:他都中風了,也算是得到了報應,難道還要真弄死他不成? 平宜真是沒想到,李壽還真敢弄死李立德,且還是用這種殘忍的手段。 殺人不過頭點地啊,李壽就算真的要給唐宓報仇,一刀結(jié)果了李立德也就是了,偏他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虐殺。 平宜看得頭皮發(fā)麻,心里更是噗通亂跳。 她有種預感,李壽處理完李立德,接下來就是自己了。 李壽連李立德這個曾經(jīng)的曾祖父都敢活活燒死,就更不用說她這個小小的縣君了。 不行,她、她必須要自救。 李壽聽到阿玄的回稟,緩步來到馬車近前,冷冷的看著平宜,“你找我?什么事!” 平宜哆哆嗦嗦的說,“李立德說的沒錯,我、我確實是為了戾帝藏金才幫他做這件事。李壽,我、我把戾帝藏金的秘密都告訴你,你、你就饒過我吧?!?/br> 她大好年華,還有大把好日子可以過,實在不想被李壽折磨而死啊。 當天夜里,李壽便去了太極宮。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大半夜,崇仁坊便火光沖天,鬧得整個坊區(qū)都不得安寧。 尤其是著火點李家,更是人仰馬翻,又是呼救聲、又是救火聲,吵得四周的鄰居也都不敢安眠,紛紛起來幫忙滅火。 不幫忙不行啊,李家的火勢太大了,眼瞅著就要從東南角的小院肆虐開來。 而一旦火勢蔓延,自家也會被波及啊。 坊內(nèi)的武侯也慌忙趕來,水車、水桶、盆等各種盛水的物什齊上陣。 足足折騰了小半夜,才將大火撲滅。 李其璜胡亂披著個棉袍,腳下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驚魂未定的看著燒成焦炭的小院,以及被熏個半黑的主院。 “阿、阿郎,老、老祖宗被、被燒死了!” 一個管事從廢墟里翻檢了好久,才頂著一臉的黑灰走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另外還有幾個救火的小廝。 李立德死了?! 李其璜一陣狂喜,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高興的時候。 小院的大火起的太過詭異,他決不能露出半點異樣,否則世人定會懷疑是他下的手。 天地良心啊,他雖然恨李立德不死,但更多的是不理不睬,從未生出弄死他的想法啊。 用力抹了把臉,李其璜極力做出哀傷的樣子,低聲問:“院子里的仆役呢?” 這般大火,小院里的人卻似死了一半,沒有半個人呼救。 若不是巡夜的小廝察覺,他這一家子都可能被大火圍困哩。 “好叫阿郎知道,院中的兩個婆子跑去角門賭錢,奴已經(jīng)命人捆了起來,留在院中服侍的張老漢倒在了門前,似是吸入了太多的煙,被活活熏死了?!?/br> 這管事猶豫片刻,還是低聲說道,“還有一事,阿郎,張老漢手里攥著個葫蘆瓢,奴聞了聞,瓢里似乎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