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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也不會放過那個人,第二呢?” “第二,我希望少爺能借我一百兩銀子。” 說到這兒,薛懷感興趣的摸著下巴,“還有什么?” 顧爾對上薛懷的目光,有些犯怯,咬牙一股腦說了出來,“第三,我希望少爺可以去二夫人那兒把我的賣身契拿回來。” 薛懷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這姑娘還不笨,知道拿著手里的東西來提要求,真是有意思。 顧爾見他默不作聲,以為他不想答應(yīng),連忙補(bǔ)充道:“少爺,那一百兩銀子我會還的,您可以帶上利息,賣身契暫且放您那兒,等我把銀子連本帶利都還了,您再把東西給我,如何?” 薛懷是做生意的人,最會拿人家話里的漏洞,只是這會兒他卻不想去找,“還有沒有什么其他要求,一并說來聽聽。” “沒有了。”顧爾咬唇說道。 “好,那我便答應(yīng)你?!毖炎叩綍肋?,打開其中的一個抽屜,拿出一張銀票遞給顧爾,“賣身契的事兒就等你把銀子擺到我面前再說吧。” 顧爾接過銀票,只覺得有千金重,她活了兩世,還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前后看了兩眼,慎重的將它折好放到懷里,按約定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 薛懷這才看清,原來顧爾手里的是一把鑰匙。 這鑰匙做的很有特色,一端刻著個孩提的模樣,反面有兩道劃痕,一左一右,不知是原來就有的還是刻意劃上去的,鑰匙很小巧,剛好能讓人握在掌心,也難怪陶老頭能在這么多雙眼睛底下把東西交給顧爾了。 “陶爺爺當(dāng)時對我說,讓我?guī)е宋锶ノ麂尽!鳖櫊柊褨|西遞過去之后說道。 “西渚?”薛懷飛快的在腦子里搜索了一遍這個地名,卻沒什么收獲,江南的每一處地方都在他腦子里,只是這處卻從沒聽過。 顧爾猜測薛懷并不知道這個地方,于是說:“西渚是我們永和村的人給附近一處停泊船只的荒島起的名字,一般外人是不知道的。” “這么說你去過?”薛懷問道。 顧爾搖頭,“那時候年紀(jì)太小,不讓坐船,也只是聽大人說過?!?/br> 薛懷拿著鑰匙,指尖在一端的小人身上摩挲了兩下,心中有了數(shù),說道:“我知道了,一切都等年后再做打算,至于這鑰匙的事情,務(wù)必保密,屆時若是惹出什么禍?zhǔn)聛?,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br> “我明白。”顧爾說道。 事情談的差不多了,她卻沒出去,薛懷撐著頭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顧爾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瞼,說:“少爺,您不問問我拿銀子去做什么使嗎?” “不問,我自是信你才會給?!毖严胍膊幌氲恼f。 顧爾聽得這話,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還沒等得及她做反應(yīng),門就被敲響了。 ☆、第二十八章 顧爾聽得這話, 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還沒等得及她做反應(yīng),門就被敲響了。 “進(jìn)來?!毖延行┢v的說道,他雖是年輕力壯, 恢復(fù)能力強(qiáng), 但到底中了毒,五感不及以往敏銳,人也容易覺得累。 錦紋手里端著熱水,送進(jìn)來給薛懷洗漱, 東西放下后也沒多待,和顧爾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顧爾回到房間,把懷里的銀票藏了起來, 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該做什么做什么,至于錦紋,也并未朝她多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dāng)中, 并未注意顧爾拿了什么, 亦或是去做什么。 第二日,林惟就將薛懷要的材料尋了過來, 幾塊不規(guī)則的石頭放在院中的桌上,陽光溫暖的灑在眾人身上,薛茶也過來湊熱鬧,她的刺繡已經(jīng)完成了大半,現(xiàn)在想看看薛懷要做的是什么。 一塊石頭不可能全是顏料, 首先要做的就是選擇,薛懷拿起其中一塊石頭,打量一番后,用工具將其中的一部分敲了下來,之后把它們放到研磨器研磨,不用多久石頭便成了細(xì)碎的粗砂。 下一步要做的是篩,薛茶手不得閑,搶著拿過篩子,表示要幫薛懷的忙,薛懷沒阻止,把粗砂倒在上頭,薛茶輕輕晃動篩子,石頭里教粗的顆粒留在上面,其余的落入下頭的盤子中間,此時已經(jīng)初見顏色。 薛懷選的是上等的孔雀石,極為珍貴,尋常人家?guī)纵呑佣紥瓴粊磉@一小塊,薛懷用它來做顏料卻也不覺得心疼,對于作畫之人來說,上好的顏料要比一塊石頭更珍貴。 在盆中倒入水后,就是做顏料最枯燥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研磨。 “哥哥,你這個要做多久?”薛茶看著薛懷轉(zhuǎn)動的手問道。 薛懷回答:“每日碾兩個時辰,有個十日也就差不多了?!?/br> “這么久?”薛茶張大嘴巴。 “恩,正好我最近有空,也不算太麻煩。” 薛茶砸了咂嘴,這還不算太麻煩,換了她早就沒耐心交給下人去做了,“那傷呢?哥哥你背上的傷怎么辦?” “沒事,動作不大不會牽扯到傷口,何況還有林惟在,你別擔(dān)心?!?/br> 站在一邊的林惟擺出一幅欲哭無淚的表情,什么“好事”都能輪到他頭上。 十日后,薛懷在林惟的幫忙下將上面磨到泛光,這顏料也就做的差不多了。 薛懷把顏料做好,身上的傷也一日好似一日,之后他就著手忙起了薛老太太生辰的各項事宜,也多虧有他在,一切才有條不紊。 日子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了生辰那日。 薛府有段時間沒辦喜事了,趁這機(jī)會請了不少人,江南城里頭有名號的基本都來了,從早上開始,賓客源源不斷的走上門來,薛府上上下下沒人是閑著的,尤其是下人,不管是房里面伺候的還是做粗活的,都忙得腳不沾地。 薛懷天剛蒙蒙亮就起來做準(zhǔn)備了,布置場地招待賓客哪里都少不了他,因為事情多,他也沒把顧爾帶在身邊,只管自己忙去了。 顧爾便和玉竹一起忙著院子里的一些瑣事,幫忙跑跑腿。 今日是個大晴天,太陽高高懸在頭頂散發(fā)著熱量,府里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走在路上,后花園里尤其熱鬧,有不少客人在賞花喝茶吃糕點(diǎn)。 像小翠一般的婢女在這樣的日子最是忙碌,哪里缺人她們便被派到哪里去,小翠手里捧著盤子在大房二房間的路上穿梭,幾次看到顧爾都只來得及點(diǎn)個頭就匆匆走了,因著花園里客人多的緣故,小翠不敢在大路上走,怕沖撞到客人,于是她同府里的其他丫鬟一般,走在了行人較少的另一條小路上。 小翠忙活了半天,腳底走的酸疼,手里也終于空了下來,她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便靠在路邊一塊較平滑的石頭上面,稍作休息。 她坐了一會兒,微微緩解了腳上的疼痛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二房,當(dāng)然,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