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面并不是每個下人都像她這么忙碌的,一些有資歷有靠山的丫鬟婆子,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偷懶去了,剩下的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人用,有怨言卻無處去訴,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小翠手里拄著掃把,在樹底下喘氣,腰彎的久了,有些隱隱作痛,她用手錘了兩下,而后伸到袖子里,準(zhǔn)備用帕子擦擦額頭上的汗,一模,卻掏了個空。 帕子呢?明明早上的時候她還拿出來過!小翠仔細(xì)的翻了翻,不光在袖子里,身上其他地方都找了個遍,卻是一無所獲。 莫非是落在什么地方了?她開始著急起來,將掃把靠在一邊,沿著原路四下尋找,若是在平時,帕子丟了也就丟了,可今日人多眼雜,要是被有心人拿走,借此做文章,被扣上一個私相授受的罪名,那她可是有嘴都說不清了,現(xiàn)在只期望東西不要被人撿去才好。 小翠早上去的地方頗多,她也不知是何時丟的,只能一個一個去找,她人在二房,自然先從二房的幾個地方尋起。 二房算不上特別大,小翠抓著幾個相熟的丫鬟問了問,并未有人見過,時間越拖她越著急,腳下也走的越快,不妨在門口撞到了二小姐薛菱。 薛菱今天穿的很是隆重,翠色金邊花紋羅裙,淺色小坎肩,嶄新的頭面外加精致的妝容,一看就是想在壽宴上出一番風(fēng)頭。 “哪里來的丫鬟,這般冒失,這衣服要是被你的臟手碰著了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薛菱朝后退了兩步,尖聲罵道。 小翠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二小姐恕罪?!?/br> 她垂著頭,嘴里無法辯解,其實(shí)剛剛她并未碰到薛菱一點(diǎn),在離她幾步遠(yuǎn)的地方自己就已經(jīng)停下了,可她明知沒犯錯,卻還是要跪下告饒,因?yàn)檗q解換來的只會是更嚴(yán)厲的懲罰。 薛菱一臉嫌惡,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裙角,說道:“二房哪來的你這樣的丫鬟,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來人,給我掌嘴?!?/br> 一事未畢,又來一事,禍從天來說的就是這個了。 小翠閉著眼,被人抬起下巴,一個裹挾著冷風(fēng)而來的巴掌就這么落在了她的臉上,薛菱的丫鬟也是個心狠的,下手不知留些情面,一個巴掌就把小翠打的側(cè)趴在地,嘴里破了口子,濃重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小翠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再打。”薛菱抱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翠,像看螻蟻一般不知憐惜。 小翠的身子被扯過來,另一邊臉上又挨了一下,她終于忍不住,留起眼淚來,伏在地上求饒,“二小姐饒過奴婢這一回吧,奴婢知錯了。” 薛菱對下人從來沒有體貼一詞,只要出了一點(diǎn)錯,不是打就是罰,兩個巴掌在她眼里算是輕的了,她看小翠嘴角帶血,抬手制止了想要繼續(xù)的丫鬟,說道:“算你運(yùn)氣好,今天祖母生辰,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就不和你多計(jì)較了,來人,把她給我關(guān)到柴房里去,明天再放出來,省的又出去闖禍。” 小翠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薛菱的眼神,始終沒敢開口,任由婆子拽著推著進(jìn)了柴房,門轟然關(guān)上,震落一層的灰塵,小翠坐在干草上,無助的抱著膝蓋。 薛菱邁著小步款款的朝蘇氏院里走去,她路上身后的丫鬟不忘恭維,說道:“小姐真是心地善良,還特意將那不懂事丫鬟關(guān)起來,換了其他人,再讓她挨兩巴掌都不為過呢?!?/br> 薛菱微微一笑,“就你會說話?!?/br> ☆、第二十九章 薛菱邁著小步款款的朝蘇氏院里走去, 她路上身后的丫鬟不忘恭維, 說道:“小姐真是心地善良,還特意將那不懂事丫鬟關(guān)起來,換了其他人, 再讓她挨兩巴掌都不為過?!?/br> 薛菱微微一笑, “就你會說話。” “奴婢都是實(shí)話實(shí)說。” 她們走到蘇氏的院子,蘇氏早已梳妝打扮好,只等薛菱來了就出門去,“菱兒, 怎么來的這么晚?” “路上因?yàn)橐恍┦虑榈R了一會兒,母親,我們這就去了?”薛菱走上前挽住蘇氏的手臂。 蘇氏仔細(xì)瞧了瞧薛菱的裝扮, 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的菱兒就該這么打扮,讓人看了都移不開眼咯。” 薛菱害羞的扭著身子,說道:“母親, 你就別取笑我了, 我都快緊張死了?!?/br> “傻丫頭,有什么可緊張的, 難道我女兒還怕配不上人家嗎?”蘇氏與她一同出了門,朝后花園走去。 原來今兒個,接著老太太生辰的借口,蘇氏想帶著薛菱相看人家,薛菱已經(jīng)及笄了, 也該是嫁人的年紀(jì)了,而今天請來的人大多非富即貴,在這當(dāng)中做選擇是再好不過。 “母親,我聽說今天張公子也會來,是不是真的?”薛菱邊走邊問。 蘇氏回道:“你一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都和我念叨了幾天了?!?/br> 薛菱嘴里的張公子張?jiān)魇墙蠌埣业拈L孫,張家本是經(jīng)商起家,到了張?jiān)鬟@兒,家里不知怎么的,想讓他走仕途,一門心思的把他往讀書這條路上引,可惜張?jiān)鞲静皇沁@塊料,書沒讀多少,家里的生意也完全搭不上手,整日的就會吃喝玩樂,在姑娘家面前卻是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內(nèi)里是則是完全相反的一個人。 薛菱會認(rèn)識張?jiān)饕布儗偈乔珊?,她出去購置首飾的時候與人發(fā)生口角,是張?jiān)鞒雒娼獾膰瑒e的不說,張?jiān)鬟@廝光看臉還是過得去的,雖然比薛懷還差了一大截,但是在薛菱見過的男兒里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因此她也就多留了個心眼。 就算蘇氏再急,薛菱終究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不宜在外頭拋頭露面,她便吩咐人將事前準(zhǔn)備好的面紗拿了過來,給薛菱戴上。 花園里頭有男有女,蘇氏帶著薛菱在眾人面前介紹過后便坐到了女方的桌子上,很親切大度的同人說話。 能來薛家喝酒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薛家在江南的地位,就算是攀上了二房,對他們也是利大于弊,因而那些夫人小姐對蘇氏和薛菱恭維不已,好話一串跟著一串。 另一頭的公子哥兒們也有些蠢蠢欲動,薛家這大腿,要是抱上了,那可少奮斗不知多少年,這薛家三小姐娶回去,是只賺不賠的買賣啊! 薛菱余光在眾人面上掃了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張?jiān)?,?dāng)即心頭有些失望,垂著眼,興致也不像之前這么高。 張?jiān)魇沁€沒來么? 當(dāng)然不是。 薛家辦的壽宴,收到帖子的哪個不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準(zhǔn)備,張家也不例外,一大早張?jiān)骶团c父親張忠河到了薛家府上。 張忠河有自己要打交道的一群人,兩人進(jìn)了薛府便分開了,張?jiān)饕蝗烁谘诀吆竺孀叩搅撕蠡▓@,很快便有三三兩兩的其他公子走了過來,張?jiān)髋c這些人不相熟,也沒什么話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