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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 聽說倚梅山莊祖?zhèn)鞯纳猛麣庥^星……” 夏小喬沒心情聽他閑扯,直接問:“你說大師兄還不是紫霞峰峰主,總像是若有所指,這是你一個弟子該說的話嗎?將師尊和大師兄置于何地?” 辛一徒只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夏小喬一臉無辜:“弟子只是順著師叔的話隨口一說,您還真當(dāng)真么?弟子說句發(fā)自肺腑的話,反正這兒只有咱們兩個,要弟子說,已經(jīng)做了四極宮嫡系弟子,誰還真的非要做峰主不成?每日再不管事,也有諸多事務(wù)堆上門來不得不理。師尊資質(zhì)天分都高,又出身名門,從小修習(xí)各樣功法法門,到二百歲才修成金丹——雖在外界來說已算天才,可在四極宮內(nèi)到底已有些遲了,還不是被瑣事耽擱的?” 他東拉西扯的,夏小喬一直皺眉認(rèn)真思索其間聯(lián)系,才大概懂了:“你是說,你覺得師尊和大師兄都不在意峰主之位,你自己也不在意,剛剛……”不對啊,“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大師兄雖不在意,程莊主卻希望他能做峰主,心下著急,就想拉攏琴韻樓支持大師兄?” “我什么都沒說啊!”辛一徒擺手搖頭,“師叔你想的太多了,我的意思是,這峰主之位也沒您想的那么重,我隨口一說,您隨便一聽,過去了就完了?!?/br> 他說完就轉(zhuǎn)頭繼續(xù)走,夏小喬卻沒法說不想就不想了。琴韻樓在修真界算不上大派,門下弟子約數(shù)百人眾,還不如赤澤峰一脈的弟子多,但琴韻樓卻是實實在在的名門,祖師綠綺上仙還曾受過顏素上仙點撥,所以與四極宮一向有些香火情。 綠綺上仙是修真界唯一以樂曲五音修成上仙、渡劫飛升的奇才,門下弟子也各有奇絕本領(lǐng),修真界從無人敢小覷,如果程莊主想給大師兄拉一強援,琴韻樓樓主的親傳弟子,確實不失為上佳之選。 可是大師兄需要嗎?他是師尊座下大弟子,替師尊處理峰內(nèi)事務(wù)也有許多年了,甚至代師傳功,教導(dǎo)下面的師妹師弟,紫霞峰下一任峰主是誰,根本毫無懸念,程莊主又何必如此? 就算再等不及,只要師尊不提退位讓賢,難道他們還能聯(lián)合琴韻樓逼迫師尊不成?那成什么事了?別說四極宮不會理會外部的壓力影響,也不用說琴韻樓會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便是大師兄也絕不會做出這等欺師滅祖之事的!否則大師兄成什么人了? 她一個小丫頭都能想通的道理,程莊主這樣的人不可能想不通,那他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或者根本只是辛一徒聽來的消息是假的?大師兄只是純粹幫忙待客罷了,順便結(jié)識一些道友,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嘛! 想到這里,夏小喬不由瞪了辛一徒一眼,氣呼呼的說:“你以后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別告訴我了。跟你慕師叔講去!” “……慕師叔瞪我一眼我就結(jié)冰了,還怎么講?。俊毙烈煌揭荒樜?。 “那就憋著!難道你在乾辰洞就有人可以講這些么?” “所以您小師侄我都憋了八年了,您就勉為其難聽一聽唄!” 夏小喬沒好氣的說:“年紀(jì)都有我兩倍還多,還好意思跟我裝可憐?小師侄?程均說他是小師侄,我還能聽一聽,你就算了吧!” “哎,對了,說到程均師弟,師叔你到了倚梅山莊,就沒好奇他跟倚梅山莊是不是有關(guān)系?” 夏小喬吸取教訓(xùn):“我什么也不好奇!快點走?!?/br> 辛一徒只得加快腳步,嘴里卻仍念念有詞:“程師弟比師叔早到紫霞峰一年多,并不是通過開山門遴選、而是師尊自己收的弟子,弟子當(dāng)初聽說他姓程,就以為他是倚梅山莊程家族人,直到這次來了山莊,才知道并不是。師叔不想知道程師弟的來歷嗎?” “不想?!毕男虜蒯斀罔F。 “那我自己告訴你吧,程師弟是師尊的生母簫如仙子救下的孤兒,因不知其姓名,就自己給取了名字叫程均。程師弟跟在簫如仙子身邊幾年,后來簫如仙子有事要辦,就把他托給一位舊識帶到了潯州城,讓他拜在了師尊門下?!?/br> 夏小喬:“……你知道我新近跟你師尊學(xué)了個法訣,是能叫人閉口不言的么?而且我沒記住要怎么解開。” 辛一徒終于乖乖閉上嘴,直到走出樹林,找到回去的路,遠(yuǎn)遠(yuǎn)看到小院時,才驚呼一聲:“師叔你看!” 夏小喬已經(jīng)看見了,小院上方一道直直的黑色煙柱,看方向正是慕元廷所居的東面廂房,而她自己住的小樓房頂赫然掛著半邊椅子。 “都怪你。”她喃喃出聲,“干嘛要說什么一直沒出事太奇怪了!現(xiàn)在出事了吧!你這張嘴啊!” 辛一徒委屈:“怎么能怪我呢?” “別嘮叨了,快走!希望慕師兄沒事才好?!?/br> 兩個人快步往回走,到小院門口時發(fā)現(xiàn)院子里已經(jīng)站了好幾個人,包括躲起來不見人的趙元坤和少莊主程矯。 趙元坤站在東廂房前面,看著搖搖欲墜的房屋扶額:“程兄莫見怪,是我們忘了提醒,該給這小子單獨備一間石室的?!?/br> 夏小喬一路小跑進(jìn)去,也不管他們在說什么,先問:“慕師兄人呢?不會還在里面吧?”她說著就要進(jìn)去找人,卻被趙元坤一把拉住。 “他行功未畢,你這會兒進(jìn)去,是想也被沖到房頂上曬太陽么?” 夏小喬:“……都這樣了,你們還由著他繼續(xù)運行心法?” 趙元坤沒好氣的說:“不然有什么辦法?我又沒有師尊的本事,這時候可沒法子讓他停下來。不過他已經(jīng)突破筑基初期,這會兒只要導(dǎo)氣回丹田就好,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br> 沒事就好……,夏小喬看著那道仍沒散去的黑煙咋舌:“三師兄,這黑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也許是因為他屋子里的東西都燒光了吧?!?/br> “……那他人真的沒事嗎?” “禍害遺千年,死不了。” 好吧,那就等吧,幾個人干脆都去到小樓廳中坐下,程矯還有點訕訕,也不胡說八道了,就跟趙元坤打聽慕元廷的事跡。 “幸虧你們倚梅山莊風(fēng)水不錯,不然可不是這一間屋子的事,”趙元坤喝著茶講故事,“小喬和一徒都去過他住那山谷吧?” 兩人一起點頭,趙元坤接著說:“原本也是個靈氣充裕、草木繁盛之地,結(jié)果他突破練氣中期時,一個火球從天而降,從此那里就寸草不生了?!?/br> 夏小喬和程矯都目瞪口呆,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所以你們倚梅山莊今天算是躲過一劫?!壁w元坤臉皮很厚的說,“就算大家扯平了吧?!?/br> 程矯:“……你們同門之事,我就不摻合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闭f完也不待他人反應(yīng)就逃命似的飛遁而去。 早就聽過慕元廷的事跡、如今第一次親眼見到的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