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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不由喃喃說道:“幸虧他住青華峰??墒撬趺催@么快就又突破了?” 沒人知道原因,三人耐心等了小半個時辰,慕元廷才終于滿面黑灰的從危房里走出來,院內(nèi)管事見此長出一口氣,忙請他們另換地方休息,要整修房屋。 四人默默無聲換了另一處更寬闊的院子,有侍女來請慕元廷先去沐浴,他站著不動,夏小喬為免大家尷尬,悄悄給他捏了個拂塵訣,把黑灰除去,露出他本來面目。 “呀!慕師兄你受傷了!” 夏小喬看到慕元廷額頭一塊燒傷,眉毛也被燎得卷曲,下巴和兩頰都有劃傷,垂著的左手更是在滴血,忙拉了他的右手進(jìn)去堂屋廳中坐下,又從青囊里拿出傷藥給他細(xì)細(xì)處理傷口。 慕元廷面無表情,既沒有突破的喜悅,也沒有毀壞了別人家房屋的不安,他似乎有點茫然,就那樣任夏小喬忙活。 趙元坤也難得的沒有出言譏諷,徑自吩咐侍女準(zhǔn)備菜色說要吃飯,辛一徒則過去給夏小喬打下手,很快就幫忙處理好了慕元廷臉上手上的傷口。 “別的地方還有哪里疼嗎?”夏小喬試著慕元廷的手冰冰涼涼毫無溫度,有些不放心的問。 慕元廷灰色的眼珠動了動,抽回自己的手,說:“沒有?!?/br> 夏小喬想想自己早上一時口快說的話,不免有點后悔,想開口勸解,又覺得慕元廷好像不會在意,但什么也不說,似乎也很尷尬,正糾結(jié)間,許元卿回來了。 “聽說元廷突破了,怎么樣?”許元卿徑自走過來問候慕元廷,還拉住他的手輸入真氣想試一下他經(jīng)脈有沒有阻塞,卻立刻就被慕元廷體內(nèi)的真氣攔住,“看來是沒事。” 許元卿笑著松開手:“恭喜?!庇忠娝麄诙继幚砗昧?,就回頭夸獎夏小喬,“小喬越來越周到了?!?/br> 他似乎還有事,說了這幾句,叫他們吃飯休息、囑咐趙元坤不許再亂跑后,就又匆匆離去。 侍女們很快送了精美菜肴上來,趙元坤打發(fā)了侍候的人,夏小喬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低聲問他:“三師兄,一徒說程莊主要給大師兄找個道侶,是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都說了是防盜章,會替換的,為什么還有人炸毛啊,心累! 下一章不如滿章都寫著“這是防盜章會被替換掉”好了…… 不想看防盜章等到下午三四點再買好了,也省的我費盡心思想弄點有意思的防盜章 ☆、晉江VIP 趙元坤當(dāng)天晚上就把夏小喬的原話講給了許元卿聽, 還笑嘻嘻的說:“咱們小師妹很關(guān)心這件事呢。” 其時夜色已深, 師兄弟兩個為了說話方便,干脆到許元卿住處的露臺上, 各自提著壺躺在躺椅上觀星飲酒。許元卿聽了趙元坤的話并沒什么反應(yīng),另問道:“元廷出事的時候,你是最先趕過來的?” “是啊, 當(dāng)時我和程矯正在梅山上看獅虎斗法, 就聽‘轟’的一聲,一股黑煙騰空而起,我看著方向是那小院, 知道不妙,立刻趕了回來。當(dāng)時房頂已經(jīng)洞穿,院子里的人都嚇得趴在地上,我站在門口往里看了一眼, 見他好端端坐著,還有一股澎湃真氣要鼓蕩而出,就沒進(jìn)去, 拉著程矯在院中等?!?/br> “當(dāng)時小喬不在?” “她和一徒出去玩了,回來時, 我都在院中等了一會兒了?!?/br> 許元卿抬手輕輕敲擊酒壺,一股飄香酒液噴濺而出, 正正落入他張開的口中,他慢慢品味著口中美酒,過了片刻才說:“今早一徒還說, 這一路行來元廷什么事都沒出,真是有些怪異,聽說小喬還勸說元廷不要練功,跟他們一起出去?!?/br> 趙元坤問:“是嗎?不會是叫一徒這小子說的吧?” “其實按照元廷以往的事跡,今日這點事故根本不算什么,比起以往那些,不過小巫見大巫,但明明他每次突破所出事故都該比以往更甚才是……” 趙元坤道:“你的意思是,這里有什么東西幫他擋了天降劫數(shù)?” 許元卿皺眉看著滿天星斗,并沒回話,趙元坤自己想了一回沒有頭緒,以為許元卿不想談了,就又說回開頭的話,“莊主不會真的要你和琴韻樓的人結(jié)道侶吧?” 話問出來卻沒有回音,趙元坤就笑道:“要我說莊主未免多慮,辛一徒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他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搶了你的位子?!?/br> 許元卿終于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師弟,目光幽深冰冷:“程矯跟你說的?!?/br> “是啊。”趙元坤見他這樣,也不敢嬉笑了,正色道,“便是再過一百年又如何?那小子再天縱奇才,也越不過師兄你去!別說他沒有慕元廷的天資,就算有,也不可能百年修成元嬰?!笨墒菍σ呀Y(jié)金丹的許元卿來說,百年修個元嬰,并不算什么難事,更不用提許元卿的人望資歷,沒人比得上。 許元卿眸光轉(zhuǎn)動,輕嘆一聲:“他也不是叫我現(xiàn)在就結(jié)什么道侶,不過是希望我先和琴韻樓的人結(jié)交一二罷了,以后的事不好說,現(xiàn)在該做的卻得做?!?/br> “那師兄你呢?你也擔(dān)憂師尊另有打算嗎?”趙元坤問出壓在心底的問題。 “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br> 趙元坤立刻坐了起來:“就是這個話!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師尊親自教導(dǎo)辛一徒,也未見得就是要親自培養(yǎng)他做紫霞峰接班人,說句刻薄的,他雖天分不錯,又生就陰陽眼,來日成就如何,也還是未知之?dāng)?shù),哪及得上師兄你?再說也從沒聽說有越過能干的大弟子直接傳位給徒孫的事!” “除非我叛出師門。” 趙元坤險些沒被這句話嗆死,“師兄你說什么呢?” 許元卿苦笑一聲,又喝了一口酒,感受著酒液在喉間留下的熱烈芳香,慢吞吞回道:“其實,不用說一徒,也不用說我,便是紫霞峰也未見得就在師尊眼里。現(xiàn)下唯一讓師尊縈繞在懷、無法片刻安穩(wěn)的,都只有元廷?!?/br> “哼!他?我就不信他真能有飛升那一天!” 許元卿語調(diào)仍舊很慢:“如果師尊真的找到能幫元廷擋劫數(shù)的法子呢?” “能有什么法子?天劫要是那么容易擋,修真界還不日日有人飛升?” “但是元廷欠的其實是氣運,如一塊絕域死地,再好的種子也不能開花結(jié)果。但除了氣運之外,他自己卻并沒有心魔,修煉時也比旁人更心無旁騖,只要能想辦法中和他的氣運,沒有那么多天劫攔路,哪怕他最后也沒什么運道,修到渡劫飛升還是比你我可期?!?/br> 趙元坤遲疑道:“你覺得師尊找到了嗎?” 許元卿嘆道:“我本以為不可能有那樣一勞永逸的法子的,但現(xiàn)在我覺得,師尊這一次打發(fā)我們出來,其實就是為了測試那個法子好不好用?!?/br> “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