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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姨媽不知道,文哥兒也不知道,免得今后生出大事來,便不好收拾了。你畢竟是個弱女子,又是孤身一人,娘家無法依靠……小蓮,別的不提,你且看我,便是前車之鑒?!?/br> 盧小蓮哽噎道:“我……我……jiejie,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聞氏急忙安慰道:“我并不是要責備你什么,這世間,女人原就過得艱難,若無依仗,有行事踏錯,便可能是萬劫不復。可女人也是人,當然也有七情六欲,這婚姻之事上不如意的多,又不能如男人一樣隨心所欲,你我年紀都輕,這些……我都明白,當然也都能理解。尤其是文哥兒的情形……”頓了頓,她又道,“我如今也不過是要認命罷了,若有他途,我又怎么會還留在這里呢?” 盧小蓮搖了搖頭,好半晌才道:“我……我……孩子是濮陽表哥……的……” 聞氏又是一驚,眉頭一緊:“他強迫你了?是不是他想報復文哥兒所以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盧小蓮不敢點頭。 聞氏卻是氣惱極了,她甚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笑道:“我就知道他沒安什么好心?!笨烧f了這句,她自己又忍不住掉了眼淚。 盧小蓮遞了帕子,又不太敢開口說下去。 聞氏重新坐下,微微平復了一會兒,接了盧小蓮的帕子,然后道:“你且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他強迫了你,我便替你出了這個頭,總不能讓你卷到他們兄弟這破事里面。當初我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可你不一樣。” 盧小蓮靜默了好久,然后一五一十地把她與濮陽鈞之間那些事情都說了個清楚明白。 聞氏聽過之后,只是長長一嘆,道:“小蓮,你也太傻了?!?/br> 盧小蓮淚眼朦朧,道:“我做錯了事……我覺得我來說對不起都是矯情做作……這并不能把錯誤推給別人,終究還是我做錯了。” 聞氏道:“這些且不論,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你肚子里面這個孩子給處理了吧!若是讓姨媽和文哥兒知道……” 盧小蓮猶豫了一會兒,卻問道:“我……我能不能……見一下濮陽表哥?” 聞氏有些不忍:“他只是欺騙你的感情,這見面,不如不見?!?/br> 盧小蓮抿了抿嘴唇,仿佛還是沒有死心。 聞氏見狀,發(fā)出了長長的一嘆。 . . 作者有話要說: 聞氏是一個好人。。。 ☆、一廂情愿? 聞氏大約能知道盧小蓮的不甘心和不死心,她并沒有多說什么,只讓人去把濮陽鈞請來。 而盧小蓮仿佛有些訝異,問道:“我們大爺說……濮陽表哥出京去了……?” 聞氏道:“說是要去,后來覺得天太熱,也就讓底下的人去了。” 盧小蓮抿了抿嘴唇,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沒有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濮陽鈞果然來了。 . 見到盧小蓮,濮陽鈞露出了一個十分意外的神色,他眼中閃過了一些惱火,甚至連半分笑意也沒有,只是轉而看向了聞氏,問道:“奶奶請我來,是有什么事情?” 聞氏道:“你強迫小蓮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小蓮現(xiàn)在懷孕了?!?/br> 濮陽鈞嗤笑一聲,道:“我可沒有強迫過誰,那都是她自愿的?!彼匆膊豢幢R小蓮一眼,只深情款款地看著聞氏,“奶奶放心吧,如今奶奶懷孕,我當然會一心一意對待的。” 聞氏不置可否,轉而向盧小蓮道:“小蓮,若有什么話想問,這便問了吧!” 盧小蓮聽著那句自愿的話的時候,已經(jīng)臉色卡白了,她眼眶都是紅的,問濮陽鈞:“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報復文哥兒嗎?” 濮陽鈞頗有些無賴地笑了一聲,道:“是又如何?難不成你還能把我怎么樣?金崇文做了那些事情,便早該想到有今日了?!?/br> 盧小蓮慘淡地扯了扯嘴角,道:“所以全是我自己活該?” “當然是你自己活該。”濮陽鈞道。 盧小蓮靜默了一會兒,又道:“除了這些,你還有什么想對我說嗎?” 濮陽鈞嘲諷道:“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你就不要當真了?!?/br> 盧小蓮抬眼看向他,在這一刻,她心中倒不是失望或者失落,甚至憤怒也說不上,只有一種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以后的淡定和灑脫,她甚至笑了起來,道:“我倒是有件禮物想送給你?!?/br> 濮陽鈞道:“你是說孩子?大可不必了,你留著給金家傳宗接代好了……” 話音未落,盧小蓮忽然一抬手就沖著他的臉撓了過去!濮陽鈞躲閃不及,硬生生被她在臉上抓出了三道血印子,頓時看起來猙獰極了! 濮陽鈞大為光火,立時就把她甩開到旁邊去,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盧小蓮被摜在地上,好半晌才在聞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濮陽鈞一摸自己臉上的血,頓時整個人都兇神惡煞起來,他道:“你不過是個山野村婦,還把自己當成什么人物?敢對我動手?” 他這么一叫嚷,就驚動了外面的下人們。 可盧小蓮這時候卻并不害怕了,她冷笑了一聲,反問道:“那你又算什么東西?” 外面下人敲了門,聞氏按了一把盧小蓮,向外面道:“沒事,你們先退下吧!” 濮陽鈞看向了聞氏,道:“你可想清楚了,這女人在污蔑的可是我!” 聞氏不以為意,只道:“這事情原也是大爺你做得不對,小蓮何其無辜呢?若說污蔑……這事情真算不得什么污蔑了,大爺只應該慶幸,此時此刻文哥兒不在,若是他在,說不得也要給大爺來一腳的?!?/br> 聽著這話,濮陽鈞臉色就十分難看了。 可并不知為什么,他卻生生把一腔怒火給憋了回去,煩悶地抓了一方帕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口中道:“我這得怎么出去見人?” 聞氏道:“就說是貓抓的——你等會兒抱著我的阿黃出去?!?/br> 濮陽鈞沒好氣地起了身去找聞氏的貓,又狠狠瞪了一眼盧小蓮,然后便抱著貓走了。 盧小蓮側耳去聽外面濮陽鈞怎么說自己被貓抓到,又轉而去看聞氏,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聞氏嘆了一聲,道:“你倒是膽子打,若剛才他動了手,把你摔出個好歹怎么辦?” 盧小蓮木木地坐下了,道:“我只恨,只恨我自己當初怎么會瞎了眼……” 聞氏道:“罷了,也不要多想了,一會兒我去讓人給姨媽帶個話,你就留在這里,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回去金家。” “不了,我留在這里,反而給jiejie添亂?!北R小蓮這個時候倒是腦袋清醒了,“jiejie畢竟現(xiàn)在是雙身子,還是顧著自己為先?!?/br> 聞氏道:“這有什么?就算我現(xiàn)在懷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