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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只會供著我的——你怕是不知道,我的父親剛升了官進了政事堂,他們巴結(jié)都還來不及呢?!?/br> 聽著這話,盧小蓮倒是忽然明白了剛才濮陽鈞為什么那樣輕易地就應(yīng)了聞氏的話,又那么乖順地去找貓了。 聞氏又道:“他們倒是怕我走了呢,哪里敢不順著我?” 盧小蓮聽著這話,又有些迷糊,于是小心翼翼問道:“那……jiejie懷孕……?” 聞氏輕笑了一聲,道:“最初是想著,能懷孕生子,也算是彌補了當(dāng)初我做的那些錯事,算是彌合一下兩家僵硬的關(guān)系了——后來誰知道我父親突然升官呢?” 盧小蓮忽然心生羨慕,可卻也知道這些是她求也求不來的。 聞氏道:“所以你就放心在我這里留下吧,等把這些首尾都處理干凈了,回去金家,你也好自處?!?/br> 盧小蓮嚅囁了一會兒,道:“可……可我也不想留在金家……” 聞氏擰了眉頭,問道:“那你想去哪里呢?你現(xiàn)在恐怕也不好回家的吧?” 盧小蓮露出了一個十分迷茫的神色,道:“我也……我也不知道?!?/br> 聞氏道:“這世間對女子十分苛刻,你可得想得清楚明白了?!?/br> . 盧小蓮心中是十分感激的,聞氏說了這么多話,沒有哪一句是沒有為她著想,甚至許多話她都沒有奢望過能從別人那里聽到,可聞氏卻這樣坦誠地全都說了出來。 她想,或許聞氏是她這輩子最大的貴人……遇著她了,她這輩子才開始有了轉(zhuǎn)機。 但她卻并沒有聽從聞氏的勸告留在濮陽家——她不可能一輩子都在聞氏的幫助下過活,她總得要自己去面對這些事情。 更何況,她如今的處境艱難,也是她自己種下的因果,實在不必也不應(yīng)該去麻煩他人了。 . 在回去金家的馬車上,葉氏說起了聞氏的父親升官的事情。 葉氏道:“誰能想到聞尚書忽然搖身一變成了聞相?原本還算得上是門當(dāng)戶對,如今看著啊,倒是濮陽家高攀了聞家?!彼聪蛄吮R小蓮,臉上是笑著的,“你與聞氏的關(guān)系向來都親厚,這次她可有對你說什么?” “并沒有說什么。”盧小蓮說道,“只是聊了些家常,后來濮陽表哥來了,還不小心被聞jiejie的貓給抓了。” “按說懷孕了,就不該讓貓兒狗兒之類的近身?!比~氏說道,“這也是太不小心了——你回去南院了也要更加注意一些,可別讓那些貓貓狗狗進了院子?!?/br> 盧小蓮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接著葉氏的話說了。 此時此刻她倒是比來的時候要從容淡定太多太多,她此刻想著的,是應(yīng)該怎樣離開金家而不受到牽連和抱負(fù),想著想著,便想到了綠蘭。 她斟酌了一會兒語句,然后道:“媳婦方才與鈞大奶奶說話的時候,也說到了姨娘的事情,于是便一直想著,我們大爺房中人的確少了些,綠蘭不樂意,便只有一個錦繡,不如太太做主,再給大爺納一兩個顏色好的?!?/br> 葉氏露出了一個十分欣慰的表情,道:“你這樣說,顯然是把文哥兒放在心上了?!?/br> . . .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是小蓮的性格上的一個過渡,從唯唯諾諾不敢抬頭,到按捺不住想要動手…… 以及今天搬了家,但是寬帶沒搞好,明天更新……可能中午更不了,要到晚上才能更(如果寬帶能來的話…… ☆、人各有志 金崇文大約真的是大好了。 那邊葉氏讓錦繡過了明路給了名分,到了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了錦繡的房中,然后便是一晚上的旖旎聲音和顛鸞倒鳳。 盧小蓮卻也沒有回房,她坐在織機旁邊,撫摸著自己還算是平坦的小腹,盤算著自己今后能怎么辦應(yīng)該怎么辦。 時至今日,她才恍惚明白過來,自己從賣到金家開始,就是一場悲劇的開端。 她所有的困局和無奈,也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可她也知道,現(xiàn)在去追根溯源也已經(jīng)是無濟于事,那些已經(jīng)過去了的事情,無法給予現(xiàn)在的她任何幫助。 她所剩的還有什么呢?一副好皮囊——可惜已經(jīng)嫁過人,不是當(dāng)年那個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了;一顆破釜沉舟的堅硬心靈——只是她手中并無刀斧,甚至要從何突破也無從知曉;一個即將給她帶來災(zāi)難的未出世的胎兒——正好她也并不想留下這個孩子;然后呢?還有什么? 目光掃過了那織機,她有些苦澀地想到了自己的緙絲手藝——她有這么個能發(fā)家致富的手藝又能怎樣呢?緙絲并不能讓她脫離現(xiàn)在的困境。 門被敲響了兩下,盧小蓮轉(zhuǎn)頭去看門口,然后看到綠蘭從外面悄悄進來了。 綠蘭頭發(fā)有些凌亂,身上穿著的還是早上那件衣服,她見著盧小蓮,有些羞澀地笑了笑,道:“今日多謝奶奶給奴婢說話……” 盧小蓮有些意外,她一邊讓綠蘭在旁邊坐了,一邊問道:“我聽太太說讓你回家去了,怎么這會兒?” 綠蘭攏了攏頭發(fā),道:“我托了個婆子,然后就進來了,想和奶奶說說話——我明兒準(zhǔn)備求珠玉jiejie在太太面前說說話,把我的身契給拿回來,然后就離了金家?!?/br> 盧小蓮聽著這話,道:“倒也不必去求珠玉,我明兒去和太太講一聲吧!” 綠蘭欲言又止,道:“這時節(jié),奶奶還是不要為我做這些了,要是……要是這事情敗露了,奶奶自保都難……” 盧小蓮卻是豁達了,道:“這有什么?我喜歡你為人,你在我身邊時候又幫我那么多,此刻我?guī)椭隳没厣砥跻膊皇鞘裁礊殡y的事情,你也別推脫了——你離開金家,你父母愿意么?聽說你家中還有兄嫂,他們可有說什么?” 綠蘭笑了笑,道:“這有什么,兄嫂他們倒是巴不得我不在家呢,我在家吃飯,他們看著我就是紅眉綠眼的,恨不得把我生吞了去。至于我爹娘,他們也管不了我?!?/br> 盧小蓮又問:“可……你離了金家又準(zhǔn)備做什么呢?” 綠蘭道:“什么不能做?就算是繼續(xù)做丫頭,也不一定要做金家的丫頭,京中這么多人家,我去別人家當(dāng)個下人,不也一樣?” 盧小蓮輕嘆了一聲,道:“雖然離了金家也是好事,但也得想明白了才是……去了別家還是做丫頭,將來難道也是要掙個姨娘?” 聽著這話,綠蘭倒是罕見地沉默了下去。她向來是口齒伶俐的,這會兒竟然無話可說了。過了好一會兒,她道:“我可不想做姨娘,若想做個姨娘,早上我何必開罪了太太?”說到這里,她又頓了頓,苦笑道,“我倒是也想做點別的,可我畢竟未嫁……也不好出去拋頭露面?!?/br> 盧小蓮想了想,道:“你針線做得好,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