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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衣看著他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郎君可是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在下王傾尹?!蓖鮾A尹行禮道,“敢問娘子和郎君可是要去殷家司園?” 宋元衣點頭,“是?!?/br> 王傾尹道:“實不相瞞,在下有一事相求?!?/br> “王郎君請說!” 王傾尹頓了頓,道:“仆與殷家五郎君曾有幾面之緣,忽聞他……不幸離世,仆欲前往一看究竟,只是身份卑微,求見幾次都被殷家家僮攔住。故而仆冒昧懇求,可否隨娘子和郎君前往,也算是……全了故人之誼。” 宋元衣靜靜的聽著,見他說起關(guān)于殷暖之事時的悲傷難言,說起自己身份卑微不得入門時的坦然自容,心里忽然對他的脾性多了幾分好感,也相信了幾分。 “阿姊?”宋之于見宋元衣猶豫,便阻止道,“咱們進去恐怕已經(jīng)讓人為難,怕是不宜再和別人一道前往,況且,咱們也不認(rèn)識他,又不能判斷他說的真假。” 宋元衣看見王傾尹聽見宋之于的話之后,面上閃過幾分尷尬,可是他并未知難而退,而是誠懇的對兩人又行了一禮,說道:“若是郎君為難,仆可扮作郎君家僮隨行便是?!?/br> “郎君?”王傾尹旁邊的家僮驚訝的道,“這怎么可以……”(。。)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三七章 相信 王傾尹搖搖頭,阻止他接下的話語。 宋元衣看他身上裝扮,衣料皆是不俗,雖然面善,可是言談舉止之間也是有著自己的傲氣的,這樣的人,若是平時,斷不會輕易求人的吧?可是現(xiàn)在,為了友人,他還是低聲下氣的又一次開口相求。 “無妨?!彼卧碌溃袄删槐乜蜌?,若是兒家能進去,郎君便以友人身份進去就好,謝大娘她……應(yīng)該也會理解的?!?/br> 見宋元衣已經(jīng)這樣說,宋之于便也無話,反正他看這王傾尹也不像壞人,便也點頭同意了。王傾尹感激不盡,正待開口,忽然見旁邊停著的裝飾華麗的馬車?yán)锩娲掖易叱鲆粋€也是身著素色衣衫的娘子,她兩眼微紅,有些猶豫的走到幾人跟前,猶豫道: “娘子郎君有禮,兒家蘇碧湖,兩位可否也帶兒家一道進去?兒家……兒家身份低微,不能進去?!?/br> 宋之于回頭,驚訝的道:“是你?”那個他之前在街上驚鴻一瞥的小娘子。 “嗯?”蘇碧湖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他,“這位郎君認(rèn)識兒家?” 宋之于聞言,有些失望的道:“不過一面之緣而已,娘子怕是忘記了?!?/br> 蘇碧湖聞言慚愧的道:“兒家失禮,還請郎君見諒!” “無妨?!彼沃诒凰瘟锪锏挠行┩t的眼眸盯著,不由有些不自在的轉(zhuǎn)向宋元衣道,“阿姊。這位娘子確是五郎認(rèn)識的,我之前遇見過?!?/br> 宋元衣便點點頭,正巧這時家僮出來請他們進去,宋元衣和家僮解釋幾句,王傾尹和蘇碧湖留下家僮,和宋元衣姊弟一道去了司園。 幾人先去見了謝氏,謝氏聽說他們和水奴也是熟悉的,便讓阿元領(lǐng)了幾人去,若是能勸得水奴自然也是好的。 只是沒成想才進去就看見這樣的場景。 “水奴阿姊!”阿元驚呼一聲,飛快的閃到水奴旁邊。卻又不知她傷著哪兒。急得雙手抬著不知如何是好。 “水奴?”宋元衣見此,眼里一酸,眼淚立即滑落出來。 幾人慌忙上前,蘇碧湖更是直接嗚咽出聲。 水奴抬起頭。看向幾人。笑了笑然后緩緩說道:“宋娘子、王朗君、蘇娘子。你們來了?” “水奴!”宋元衣見她說話的功夫唇角已經(jīng)流下一絲血,眼淚忽然一下就流出來了,“水奴你這是怎么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殷郎君他、他怎么會……” 阿元抱起水奴,輕輕把她靠在曲足案上,哭道:“水奴阿姊,你等一下,我去請?zhí)K瘍醫(yī)來。” “好。”水奴點點頭,“多謝你,阿元?!?/br> 阿元慌亂的搖搖頭,慌忙往外跑去。 “水奴娘子?!蓖鮾A尹看著她又看看床榻上無聲無息的殷暖,心里一痛,低聲問道,“你……” 終究還是什么也說不出,這種時候,總覺得說什么都是蒼白又多余的。 蘇碧湖直接在水奴面前跪坐下,拿出巾帕給她擦去唇角的血跡,抽咽著問道:“水奴娘子,殷郎君他已經(jīng)去了,你要一直這樣嗎?他們……會打你的吧?” 水奴搖搖頭,把自己和殷暖綁在一起的手放在他腰側(cè),以便他能好受一些。宋元衣幾人看的更是心酸,明明殷暖現(xiàn)在沒有知覺的吧? “暖暖他沒有死?!彼p聲道,“他只是睡著了而已?!?/br> 水奴現(xiàn)在渾身都疼,而且自從她把自己和殷暖綁在一起之后,更是不敢休息片刻,因為怕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們會把他入殮了。這般不眠不休本就精神不好,而且雖然說相信王韻書,可是這樣一直盯著毫無聲息的殷暖,有時候她都會懷疑,是不是殷暖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這幾日的堅持不過是她的固執(zhí)而已。 這般又是擔(dān)心殷暖又要防著趙氏等人,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本就處于隨時會崩潰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又受了傷,水奴差不多已經(jīng)是一種半昏迷的狀態(tài)。 “水奴娘子!”王傾尹看見她咬牙堅持的模樣,又是為殷暖悲傷又是為她心疼,放緩了嗓音道,“五郎君他已經(jīng)走了,你這樣,不禁讓他走得不安心,殷家人也不會放過你的,死者已矣,水奴娘子你且看開些?!?/br> 水奴側(cè)身趴在床榻上,有些費力的對幾人道: “我知道現(xiàn)在其他人都在說我是瘋子,可是我真的是清醒的,宋娘子你們相信我,暖暖他還活著的,只是暫時陷入昏睡而已?!?/br> “可是……”蘇碧湖看著無聲無息的殷暖,遲疑著哭道,“水奴娘子,殷郎君他現(xiàn)在確實沒氣了呀!” “我知道的。”水奴有些慘然的道,“所以他們才要把他入殮不是嗎?” “水奴你且節(jié)哀吧!”宋元衣道,“而且謝大娘也很擔(dān)心你,五郎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了,她已經(jīng)傷心欲絕,也讓人看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