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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婢女道,“說是隨后和謝大娘一起過來。” 趙氏聞言怒意更甚,她是殷家主母,為了殷家名聲出面處理這件事倒是沒什么不對,不過現(xiàn)在殷頌顯然在偏袒謝氏,她也不可能去和一個剛死了孩子的人爭吵,所以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都得暫時先離開。 回頭看了一眼殷暖明明已經(jīng)過了一夜依舊有些紅潤的臉色,趙氏心里疑惑更甚,更是堅定了盡快把人下葬的心思。 “郎主可有說什么?”趙氏邊走便問道。 那婢女回道:“郎主聽說五郎君的尸身還未被解開很是生氣,大概去和謝大娘商量此事去了?!?/br> “那就好?!壁w氏松了口氣道,“前面帶路,我要去見郎主?!?/br> “是。” 出了房門,就和宋元衣等人遇上。宋元衣行了一禮,趙氏不過極為敷衍的頷首,然后不屑的轉身離開。 阿元看見趙氏,心里擔心水奴,立刻加快速度往屋里跑去。 “阿元?”王傾尹急道,“怎么了?”(。。)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三六章 求見 “水奴阿姊她、她……”阿元又是心急又是難過,哽咽得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人見她如此,也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才推開門繞過屏風,就被眼前的情形嚇住。 殷暖毫無聲息的躺在床榻上,而水奴趴在地上,正用一只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殷家五郎君離世的消息在第二日就傳遍新安,一時間,唏噓感嘆者有之;惋惜天妒英才者有之;而幸災樂禍者也有之。 那時宋元衣正在屋里看書,宋之于忽然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問道: “阿姊,你知道了嗎?” “嗯?”宋元衣有些疑惑,“知道什么?” 宋之于道:“殷家五郎君死了?!?/br> “什么?”宋元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姊?!彼沃谟值溃耙蠹曳懦鱿⒄f,殷暖死了?!?/br> “阿弟你說真的?”宋元衣大為驚訝,“怎么可能?” “真的。”宋之于道,“聽說是中了邪,睡夢中被驚嚇而死的?!?/br> “這也……太玄乎了些。” 畢竟曾經(jīng)相熟,有多次同生共死過,宋元衣得知這個消息很是難受,說到后來聲音已經(jīng)有些哽咽。 “阿姊?!彼沃陬D了頓,也有些低落的道,“我們要去看看嗎?” 他和殷暖是屬于那種淡如水的交情,從小認識,但是并不特別熟絡,不過但凡踏景賦詩、登高和曲之類的風雅之事也會邀請對方。他知道殷暖很聰明。于文學之道更有所大成,只是雖然心里會有一些小小的妒忌,但更多的是欣賞,因此就算對方不過庶出子弟,殷暖應了自己邀約的時候還是會很高興的。 現(xiàn)在乍一聽見殷暖死了,莫說是宋元衣有些接受不了,他心里也很是悲戚難過。 “去吧!”宋元衣道,“我馬上準備一下,咱們立刻過去?!?/br> “可是……”宋之于道,“現(xiàn)在殷家應該還沒到吊唁時辰。咱們就這樣過去合適嗎?” “吊唁是作給別人看的形式?!彼卧?lián)u搖頭。低聲道,“咱們是以友人的身份過去,又有什么不可呢?” 她忽然想起一直跟在殷暖身邊的水奴,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還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了。 很快。兩人就出了宋府。上了馬車趕往殷家。才到門口,就見殷家大門敞開,門口家僮進進出出。俱都是忙碌又滿面悲戚的模樣。見此情形,兩人心里一沉,方才相信先前聽說的那個消息原來是真的。 “阿姊?!彼沃诘?,“咱們就這樣進去嗎?” 宋元衣?lián)u搖頭:“殷家正在忙碌時候,咱們就不從這里進去打擾了,轉道小門進去就好?!?/br>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來,對殷家環(huán)境頗為熟悉,直接吩咐車夫繞道大門,來到另一邊的角門處。 側門的家僮原是認得兩人的,見兩人從馬車上下來,便上前見禮。 宋元衣見家僮眼圈紅紅,心里便是一沉。 “你家五郎君他……是何時走的?” “回宋娘子話?!逼渲幸粋€家僮哽咽著道,“是昨日未時一刻?!?/br> 宋元衣心里一顫,頓了頓又問道:“兒家想進去與殷五郎君告?zhèn)€別,可能行個方便?” “這……”家僮有些猶豫。 “怎么?”宋元衣道,“可是打擾了嗎?” “宋娘子和宋郎君到來原不該攔著的?!奔屹转q豫了一下,才又說道,“只是,五郎君現(xiàn)在尚未入殮?!?/br> “怎么會?”宋元衣驚訝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嗎?” 家僮道:“大家都說,是五郎君屋里的婢女水奴瘋了,把自己和五郎君的尸身綁在一起,不讓入殮?!?/br> 宋元衣聞言心里悲傷的同時又是震驚不已,“可知……水奴她是因為什么嗎?” “奴不知。”家僮搖頭,說道,“都說是水奴和五郎君原就有著……有著不清楚的關系,她現(xiàn)在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就瘋了?!?/br> “不可能的?!彼卧孪乱庾R的搖頭,她認識的那個水奴聰慧從容,就算心里再是悲傷,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家僮又這樣說,那就說明很有可能是真的。 宋元衣想了想,又說道:“兒家曾和水奴見過幾面,也有些交情,可否讓我前去看一下,說不定能勸解一二?” 不管怎么說,水奴現(xiàn)在的情況都不可能會好,宋元衣有些擔心,怎么也得見她一面再說。 家僮道:“好的,可否勞煩宋娘子和宋郎君在此地等候片刻,奴去回稟一聲?” “有勞了?!?/br> 家僮轉身離開。宋之于驚訝的對宋元衣道:“阿姊,這事情也太玄乎了,這個叫做水奴的婢女是何方人物?從未聽說過有婢女敢把自己和主人尸身綁在一塊兒不讓入殮的?!?/br> 宋元衣聞言正要說話,轉角處忽然走來兩人,當先一人著一身素色衣衫,眉目舒朗,若是唇角帶了笑容,定是陽光明媚的模樣,只是此時面色沉靜,眼里浸著nongnong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