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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跟在安車后面那兩車謝禮,就能猜出這次入宮的結(jié)果。因而前一句不重要,后一句才是關(guān)鍵。 楚子苓笑道:“已無礙了。公子環(huán)未曾說什么,聲夫人倒想讓我留在宮中,被我推拒了?!?/br> 這答案讓田恒松了口氣:“推了最好。你尋的是何借口?絕不能讓人抓到把柄?!?/br> 這一下, 可問到了點上, 再怎么說聲夫人也是齊侯側(cè)室,就算推拒, 也要尋個恰當(dāng)?shù)睦碛伞?/br> 楚子苓卻有些遲疑, 過了片刻方道:“我同她說,要隨你出征, 不能留在宮中?!?/br> 此話一出, 田恒手上一緊扯動了韁繩, 險些讓馬兒亂了步伐,不管不顧,他扭頭斥道:“荒唐!你是個女子,怎可上戰(zhàn)場?!” 那張俊臉上不但有憂色,更有驚怒。這的確是個拒絕邀約的好借口,然而讓子苓上戰(zhàn)場?田恒怎能答應(yīng)! 在聲夫人面前說出這個借口的時候,楚子苓就料到了田恒不會同意,然而會這么說,不但是為了離開齊宮,更是因為她想要去!并未被喝退,楚子苓沉聲道:“我是個巫者,巫能上戰(zhàn)場嗎?” 田恒:“……” 見他不答,楚子苓又道:“若上了戰(zhàn)場,敵人會為難大巫嗎?” 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楚子苓頷首:“既然如此,我隨你同去,有何不可?” 這是她的心里話。雖然這段時日知道了不少春秋的戰(zhàn)爭規(guī)則,也清楚現(xiàn)在仍是“君子之戰(zhàn)”為主流的時代。然而只要上了戰(zhàn)場,就是刀劍無眼,少不得會有傷亡。在冷兵器時代,戰(zhàn)場受傷的意義可跟后世全不相同,哪怕是最輕微的傷口,也有可能出現(xiàn)敗血癥或是破傷風(fēng),她怎能安心讓田恒獨自前去? 看著子苓那副肅然神情,田恒簡直說不出話來。大巫當(dāng)然可以上戰(zhàn)場,甚至在伐魯這樣攻入別國的大戰(zhàn)時,必須帶上巫者,才能進行一系列的占卜、祭祀,避免敵國的神祇降罪。而任何巫者,在戰(zhàn)場上都不會遭到非難,這跟“不滅國”的禮儀相近,同樣是對鬼神的敬畏。 可是即便如此,田恒也不愿讓子苓前往戰(zhàn)場! “上陣豈是兒戲?軍中自有大巫,你不善占筮,去也無用!”田恒一抖韁繩,控住了馬勢,也重新背過了身,一副不愿再談的樣子。 楚子苓輕輕嘆了口氣,放緩了聲調(diào):“我不上陣,只在后面大營等你。就算不會占筮,總能治些傷患。況且,留在臨淄也未必安全,聲夫人這次遇邪,是因為與人有私,萬一齊侯出征,再鬧出事端,怕是又要請我入宮?!?/br> 偷吃這種事,可不是說戒就能戒干凈的。伐魯這樣的大仗,齊侯也會跟著,到時候?qū)m中還不知會鬧出些什么幺蛾子,待在城中,真的未必比在前線安全。再說了,打仗要神棍有什么用?隨軍醫(yī)生才是保命良方。與其在家等田恒歸來,她更希望能陪在對方身邊,盡己所能,救治傷患,鼓舞士氣。 田恒捏著韁繩的手攥地更緊了,迸出了幾道青筋。他哪知道聲夫人遇邪,是因為宮闈陰私。這可比預(yù)料的還要嚴(yán)重,子苓能夠脫身,已是不易,要是再陷進去,必會招惹事端。然而戰(zhàn)場瞬息萬變,又豈是安身之所?他曾在君前展露才能,要是被充作前鋒,怕難脫身,如何保護子苓的安全? 一時之間,就連他也難做決斷。 似知曉田恒心中矛盾,楚子苓并未多言,又坐回車中。不論是化解心頭疑慮,還是進一步勸說,都需要時間,逼得太緊,反而不好。況且,她也要多做些準(zhǔn)備,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戰(zhàn)地醫(yī)生。 一時間,車中靜默,只余下前方馬蹄得得。 回到了田府,收了禮物,也送走了聲夫人派來的宮人,兩人才返回小院。楚子苓原本打算再找個時間跟田恒詳談,誰料對方竟出了門,接連兩日不見蹤影。難道又回田邑了?要是他自莊園出兵,再不回來該如何是好?難道要找尋田恒的父親,從家主這邊想些法子?若是田湣知道她想隨軍,必然不會拒絕,只是如此一來,田恒肯定會發(fā)怒。楚子苓難得有些躑躅,拿不定主意,然而到了第三日,田恒重新在小院現(xiàn)身。 “你可想清楚了?戰(zhàn)場之上,并非cao練那般簡單,開膛破肚,斷手?jǐn)嗄_都是尋常。卿士交戰(zhàn),亦有身死的,何況下面兵士?!痹诿媲白ǎ锖阋荒樐?,終于談及此事,讓楚子苓很是松了口氣。 沒等他繼續(xù)渲染戰(zhàn)爭的殘酷,楚子苓已經(jīng)點頭:“我曉得的?!?/br> 她沒有親歷過戰(zhàn)場,但是看過的戰(zhàn)爭場面和書籍著實不少。即便是更為可怕的□□時代,依舊有救生員存在,醫(yī)生本就是戰(zhàn)爭不可缺少的一員。況且她又不會沖上前線,在沒有有效遠程攻擊手段,又不存在偷營的情況下,后方大營可比戰(zhàn)地醫(yī)院安全多了。 “戰(zhàn)陣之上,傷亡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不是你一人能救過來。若是臨戰(zhàn),你只能呆在田氏營帳,不可出營,不可引旁人注目,亦不能救治旁人?!碧锖憷^續(xù)道。 這倒讓楚子苓遲疑了一下,然而很快,她便點頭:“人力有限,我知道輕重。” 也一條,也是為了保護她,不讓旁人發(fā)現(xiàn)這個“大巫”的存在。要知道戰(zhàn)場不比別處,一個救命的神巫足以引起sao動,萬一傳到其他卿士,乃至齊侯耳中,說不定會惹出什么樣的麻煩。 因此,楚子苓應(yīng)的干脆。田氏就有兩千多人參戰(zhàn),只她一個醫(yī)生,哪里救得過來? “我會讓須無同去,讓他在后方守營。你不可離開他身邊,一切都要聽他安排?!碧锖阌值?。 這就有些超出楚子苓預(yù)料了,她還以為田恒不會讓田須無參戰(zhàn)呢,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人,上了戰(zhàn)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然而那雙鷹眸牢牢盯著她,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余地,楚子苓嘆了口氣:“放心,我一切聽你二人安排?!?/br> 見她全都應(yīng)下,田恒那緊皺的眉峰才松了少許。這兩日,他著實跑了不少地方,也探聽了朝中動向,最終讓他下定決心的,還是公子環(huán)不會隨軍出征之事。須知一場仗打下來至少也要數(shù)月時間,留子苓一人呆在田府,他也著實放心不下。 而田須無那小子雖然年幼,卻不蠢笨,自己又悉心教了許久,守個營寨應(yīng)當(dāng)還是能行的。更重要的是,田須無乃家中嫡子,若是出征,父親必然要派親衛(wèi)守護,子苓在營寨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同時,這也是個撈軍功的大好機會,身為田氏下任家主,田須無怎會錯過良機? 看著田恒面上神色,楚子苓就知他已下定了決心,艱難無比的退了一步。這份鄭重和糾結(jié),反倒比旁的更讓人心動??墒撬麚?dān)心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擔(dān)心他這個真正陣前拼殺之人呢? “無咎不必憂心,只要有我這個大巫在,必會讓家中兵卒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