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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只道:“那吾還來尋你?!?/br> 楚子苓手上一滯。這鄭姬被丈夫看的這么緊,若真嫌她頻頻出入楚宮,說不好會請自己到宮外診治?然而心頭如此想,楚子苓卻沒有開口。交淺言深,反倒讓人生疑。還有四次艾灸療程,她得想辦法取得這人的信任才是…… 想到這里,楚子苓施艾愈發(fā)仔細。小半個時辰過后,她才道:“已艾罷,請夫人穿衣?!?/br> 鄭姬起身時先仔細瞧了瞧肚腹,見上面只有紅痕,沒有瘀斑,這才笑道:“大巫果真名不虛傳。若治好了,吾定送你錢帛美玉?!?/br> 看她一身華服,珍寶玲瓏,就知道家里不會缺錢。不過這可不是楚子苓想要的,笑著回禮,她道:“夫人明日莫忘了復診?!?/br> 簡單交談兩句,蒹葭便喚外面的仆婦進來,面色看來好了許多,鄭姬再次道謝,才坐上肩輿,在眾人簇擁下緩緩離去。 楚子苓輕輕吁了口氣,心中又有了些希望。只盼能從這鄭姬身上尋一個突破口吧。 ※※※ 馬不停蹄回到府中,屈巫只覺心煩意亂,忍不住在庭中踱步。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讓自己動心的女人,卻偏偏是那個“夏姬”!那個他曾斥為“夭子蠻,殺御叔,弒靈侯,戮夏南,出孔、儀,喪陳國,何不祥如是?”的夏姬! 當年大王發(fā)兵陳國,討伐弒殺陳靈公的夏徵舒,正因夏姬而起。夏姬yin,與靈公、孔寧、儀行父三人有染,惹怒其子,方才謀逆。故而大王滅陳后,想納夏姬,他便直言勸諫,還一并勸了想要獨占此女的公子側,稱其“不詳”。后大王將其許給了連尹襄老,怎料隔年,襄老便死于晉楚邲之戰(zhàn),連尸體也未尋回。 如此一來,世人更信夏姬不詳,她亦極少露面,只寡居連尹府。屈巫原以為如此妖婦,銷聲匿跡也是好的,未曾想竟然在巫舍見到了其人。 那是他第一次親見傳聞中的夏姬。距陳亡國,已有十載,為何她仍如此明艷動人?那當年令陳靈公癡迷的,又該是何等絕色? 屈巫突然懂了那些男子的荒唐之舉。如此佳麗,怎能怪人失魂落魄,忘乎所以?當年他能直諫,不過是未曾親臨陳國,亦未曾見過那“禍國”之人罷了! 他想娶那女子!這一念頭,頃刻涌上,再也按捺不住。然則,他一個曾力薦君王,怒斥其“不詳”的直臣,要如何才能娶得美人,使她傾心? 猛地收住腳步,屈巫高聲道:“把府中鄭女全都找來,吾要觀舞!” 他要想個辦法,與其私會,博其芳心! “家主要觀舞,爾等快些!”執(zhí)事大聲喝道,引得下面一陣慌亂。 家主竟要賞鄭舞?聽到這消息,伯彌很是吃了一驚。如今府中鄭女不多,更是沒人比她善舞。若是能在這時展露舞技,是否也能入家主之眼?然而看到周遭姝麗,她又忍不住瑟縮。若是此時爭風,卻未得家主青眼,那以后她在后宅就愈發(fā)艱難了。卑賤之身,怎敢攀高位? 想明白了得失,伯彌戰(zhàn)戰(zhàn)兢兢與眾女聚在一處,隨著樂聲起舞,不敢怠慢,也不愿出頭,只中規(guī)中矩徐徐曼舞。余光掃過主座,家主仍舊儀表堂堂,威儀天成,遠勝公孫。也是,家主乃屈氏申公,楚國公族,自是比身為質子的鄭公孫要強上許多。 然而面對這人,伯彌絲毫不敢起別樣心思。她如今所求,只一安身之所…… 一曲舞畢,樂停,所有舞伎跪倒在地。是賞是罰,只看家主心情。伯彌并不敢抬頭,自然也沒看到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綠衣的,上前來?!?/br> 這一聲猶如驚雷,駭得伯彌趕忙膝行幾步,跪伏在家主面前。 “汝叫什么?”上首那人問道。 “奴婢綠腰?!辈畯涄s忙說出了自己的新名。 “吾問汝原本之名。” 家主的聲音并不很大,亦無多少暖意,伯彌卻忽覺心底火熱,連臉都要燒了起來。為何要問她本名?難不成家主真看上了她的舞技? “奴本名伯彌……”連自己都未察覺,伯彌聲音中多了份諂媚嬌柔。 “那汝因何被鄭公孫發(fā)賣?” 那聲音一成不變,聽不出喜怒,伯彌的笑容僵住了,冷汗順著額頭滑落。原來家主知道此事,那她被喚出,又為的是什么? 再也抑制不住顫抖,她把頭垂入塵埃,瑟瑟發(fā)著抖:“奴,奴冒犯了滕妾,多虧公孫寬宏……” 她嚇得連聲調都變了,豈止是冒犯,她險些就害了密姬性命??伤皇怯幸獾陌?!她已被發(fā)賣,淪落至此。家主,家主難道要趕她出府…… 看那顫巍巍,抖個不停的女子,屈巫露出了笑容:“好大的膽子,倒可一用……” 第二日。 當換上新衫,隨家主入宮時,伯彌仍覺不可置信。那端方君子般的申公,竟然會行此等荒唐之事。然而伯彌不敢露出半分猶豫,更下定決心,要好生完成交代,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穿過深深庭院,邁步入了巫舍前的大殿,伯彌方才覺好了許多。不過是趁巫醫(yī)診治時,借機從仆婦那里套話,問問最近都有誰求診,何時會來?這樣的小事,對她而言又有何難? 只要家主達成所愿,她定也能得些恩賞…… 抱著滿滿期頤,伯彌在家主身旁坐定,大殿煙云繚繞,卻也未能讓她生出怯意。正在此刻,一個聲音穿過殿門,遙遙傳來:“申公可是回心轉意了?” 那聲音清亮,并不出奇,伯彌卻抖了起來,幾乎癱軟在地。就見一道熟悉身影,邁過殿門,向她走來。 那是巫苓!給家主診病的,竟然是巫苓! 牙關格格抖了兩下,被伯彌死命咬住,落了兩齒的地方,猛地生痛起來。那噩夢般的一日,縈繞眼前,她沒想到要試探的巫者,竟是巫苓!不,正因是巫苓,才會用她。外面侍候的哪個不是鄭府之人?家主用她,正因她熟悉這些人。 可那是巫苓??!那人知道她被發(fā)賣的原因,知道她如何背主,竊取靈藥。只消一句話,便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伯彌抖得越發(fā)厲害,兩眼幾乎都要落下淚來。 楚子苓也沒料到,今天申公會去而復返,繼續(xù)艾灸。不過這也是件好事,就算沒法帶自己出宮,也算完成了一套療程。只是沒想到,她會看到一個故人,在一旁伺候。 那不是伯彌嗎?她竟到了申公府中? 身后的蒹葭已經怒目而視,楚子苓卻看了看那搖搖欲墜,雙目含淚的身影,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女人如今早已光彩不在,連身形都變得畏縮起來,顯然是遭受了不少折磨。若把往日那些說給申公,怕是會要了她的性命。即便不喜此人,她也不愿如此而為。 “還請申公屏退左右?!背榆咧划敍]有看到那瑟瑟發(fā)抖的女子,跪坐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