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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過艾條。 屈巫瞪了那不經(jīng)事的婢子一眼,伯彌這才恍然,連忙行禮告退。一直走到殿外,她狂跳的心才緩緩慢了下來。冷汗順著脊背滑落,伯彌抬袖捂住了雙眼,把淚滴狠狠壓了回去。那人沒有開口。她還能活! 深深吸了口氣,放下手時,伯彌眼中的驚懼盡去,如往日般綻開笑顏,邁開腳步,向著外面幾個有些眼熟的仆婦走去。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那賤婢, 著實可恨!”回到小院, 蒹葭依舊憤憤不平,“女郎不知, 她竟跟人炫耀自己入了申公府!賤婢!當時就該杖殺才是!” 聽蒹葭這么說, 楚子苓一怔:“她跟誰炫耀了?” “自是跟那些仆婦。”蒹葭猶自生著悶氣, “女郎就該把那事告知申公……” 這不符合邏輯???楚子苓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當初伯彌被趕出府時,可是連累了一堆人, 見到鄭府的奴婢,她還敢湊上前炫耀?況且伯彌在見到她時,魂兒都快嚇飛了,怎么片刻工夫就大起了膽子?還有那申公, 之前帶的明明都是從人, 今天突然換個侍婢,也頗為奇怪…… 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 楚子苓道:“她都說了什么?可有問關緊事?” 蒹葭被問住了, 卡了半天, 方才道:“奴再去問問!” 不大會兒工夫, 蒹葭便回來稟報,伯彌并沒說什么要緊的事, 只是炫耀她得申公賞識,做了貼身侍婢, 還問了她們如今在宮中過得如何, 有多少人看診。 然而這些并未讓楚子苓放松警惕, 想了想, 她道:“明日伯彌若是再來,便盯著她些,看看她可有旁的打算?!?/br> 也許不是伯彌自己的打算。那申公可不像鄭公孫,看起來就心智堅定,一言九鼎。而他昨日還說不再針灸,今天就改了主意,實在古怪。還是要留神才行。 然而到了第二日,申公并未按時前來,反是鄭姬先來尋她復診。 身邊伺候的人少了一半,鄭姬的氣色卻好了甚多,容光煥發(fā),更顯嬌艷,見到楚子苓,她便興高采烈道:“虧得大巫提點,妾才知煩郁傷身。待治好了這邪氣,定要重謝大巫!” 看看她身邊唯唯諾諾的仆婦,楚子苓倒是猜到些許。指不定鄭姬跟夫婿撒了撒嬌,換來了些外出自由。對于深閨的籠中鳥來說,自是喜事。 這是自己對她有些用處了?楚子苓笑道:“夫人舒心便好。今日不用扎針,只需艾灸。” 聽到這話,鄭姬愈發(fā)高興了,遣退左右,任蒹葭服侍著躺在榻上。待開始艾灸后,又意猶未盡的說道:“可惜大巫乃君上靈官,若是能隨妾回府便好了。有甚不妥,也可讓大巫瞧瞧?!?/br> 靈官的級別可比宮巫高多了,只為楚王服務。楚子苓心頭一動:“吾也只是給公族、姬妾們診治,哪算的靈官?” “咦?”鄭姬訝然反問,“大巫如此法術,不曾給君上診治嗎?” 這話可不太好接,楚子苓淡淡道:“吾入宮時日甚短,只見過王后,還未曾覲見大王?!?/br> “王后呀……”鄭姬哼了一聲,竟不再開口。 這是懼怕王妃樊姬嗎? 楚子苓在心底吁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心急,繼續(xù)緩緩施艾,正當她想再找什么話題搭腔時,殿外居然傳來喧嘩。 楚子苓手上一頓,對蒹葭使了個眼色。對方匆匆趕了出去,不大會兒工夫又跑了回來,低聲道:“申公來了,得知大巫另有貴客,說在殿外等候即可?!?/br> 怎么來的這么巧?楚子苓壓住了想要皺眉的沖動,對蒹葭道:“勞申公稍待,吾先為夫人診病?!?/br> 蒹葭趕忙出去傳話,榻上躺著的鄭姬聽到兩人之言,倒是皺了皺眉:“申公也來尋你診治?” 她言語中頗有些不悅,這是跟申公有宿怨?楚子苓拿捏分寸,只是道:“吾乃宮巫,自要為申公診治?!?/br> “申公非君子也!”鄭姬似乎真的生氣了,只是她生起氣來,腔調也像是嬌嗔。 這更不好答了,楚子苓干脆閉口。見她不搭腔,鄭姬也不好在外人面前抱怨,只哼了一聲,便閉上了雙目。 只艾兩xue,用不了多長時間,待艾畢之后,鄭姬在蒹葭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衫,也不等仆婦入殿,就向外走去。 心中懷著怒氣,鄭姬走得不慢,誰知剛出內室,腳步就是一滯。只見大殿中,唯有一男子端坐,不論仆婦亦或甲士,都畏懼的退到了殿外。 這便是申公? 鄭姬沒有見過此人,然而此刻,那人一雙黑眸正凝視著自己,似有熾火搖曳,惑人心動。他若真是那個罵過自己的申公,又為何會如此看她? “夫人,留心足下?!?/br> 只一愣神的工夫,旁邊就有個婢子攙住了鄭姬的手臂。那人用的是鄭音,許久未曾聽到的鄉(xiāng)音,讓鄭姬一陣恍惚,竟這么被她扶了出來,險些忘記向申公行禮。而那眼神也只顯一瞬,男子也很快起身,避席行禮,一派溫雅氣度。 見他如此君子風范,殿外仆婦都是松了口氣,只道申公真直臣也。唯有鄭姬緊緊握拳,面色古怪的登上了肩輿。 因要迎申公,楚子苓跟在鄭姬身后走了出來。一眼就見伯彌攙著鄭姬,送下了階梯。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不由警鈴大作,立刻看向殿內站著的男子。只見申公神色如常,也不待鄭姬登上肩輿,就扭頭道:“大巫可得閑了?” 楚子苓不便再看,只得把人迎進了內室。只是這事,她還要仔細想想。 坐在微微搖晃的輿廂內,鄭姬四處張望片刻,確定無人看她,方才展開了手掌。只見一角絲帕團在掌心,是剛剛那婢子塞給她的,怕讓人見到,鄭姬竟真的收了下來??赡鞘巧旯逆咀影?!申公害她名聲喪盡,嫁給襄老,如今喪夫不說,還被繼子黑要烝之。他怎有臉面?zhèn)鲿o自己? 然縱是氣惱,鄭姬還是按捺不住,展開了那絲帕,但見上面一行端莊鄭書。 “邂逅相遇,適我愿兮??v我不往,子寧不來?” 短短兩句詩,皆是鄭曲。一首“野有蔓草”,言一見鐘情;一首“子衿”,言思之若狂。那雙熾眸頓時浮上心間。鄭姬只覺心跳怦怦,面上霞紅,自從嫁入楚地,她已許久未收過這樣的詩句。偏偏讓那可惡的申公,帛書傳情! 嗔怒之余,她又忍不住看了那信一遍,唇角突然浮起笑容。縱我不往,子寧不來?若她去了,又會如何? 嘴角噙笑,鄭姬把絲帕攏進了袖中。 ※※※ 雖然給申公施艾時,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楚子苓心中仍舊警鈴大作,總覺那兩人似乎有些古怪??上н@幾日巫瞳不在,她連個問話的人都找不到。想來想去,還是讓蒹葭打聽鄭姬的來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