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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聽她說話,也沒有旁人眼中的敬畏。只像是對待一個尋常醫(yī)者一般。若是往日,楚子苓可能會因這樣的相處生出些安慰??墒乾F(xiàn)在,她需要的是信她敬她,夠帶她離開這楚宮之人。 然而身旁巫醫(yī)所想,屈巫又豈會放在心上。早就忘了自己身在巫舍,他一門心思只想著朝堂要務。大王竟說要在近日舉行秋狝,這是準備對齊國動手了嗎?幾個月前,魯使便前來乞師,意欲邀大王共同伐齊。然大王身體有恙,未能發(fā)兵。如今突然要秋狝,豈不是又動了伐齊的心思? 然楚晉爭霸已有數(shù)年,如今晉與齊兩國不睦,攻齊豈不為人作嫁?相反魯、衛(wèi)首鼠兩端,乃可征之地。連齊伐晉,再攻克魯、衛(wèi)方是正理。只可惜大王如今聽不得勸,該如何諫言才好? 正想著,手肘處的熱意突然消失,他不由扭頭,只見那巫苓已經(jīng)收起了艾柱:“今日施艾完畢,還請申公明日再來。” 已經(jīng)好了?他竟耽擱了這么久!念頭一閃,屈巫便以起身:“這兩日吾有要事,施艾再等幾日吧?!?/br> 這是要中斷治療?楚子苓不由道:“若是斷了,就要重頭艾起。申公若不便,再定時辰,抑或吾……” “不必?!鼻桌淅浯驍?。這等小傷,哪值他天天消磨時間? 說罷,也不等那巫醫(yī)開口,他便轉(zhuǎn)身而去。 看著那人利落背影,楚子苓不由嘆了口氣,她連出宮診治的話都沒說出口,那人就這么走了。也許只能再想想別的法子了…… 出了大殿,屈巫就想轉(zhuǎn)道朝堂,看能不能再諫大王。誰料剛剛離開巫舍,就見一臺肩輿迎面而來。四名健婦抬著輿桿,身側還有甲士隨行。 這是哪家內(nèi)眷?雖貴為申公,但對方乘輿,他卻步行,屈巫自然而然避了兩步,讓那隊人先行。 似是被這姿態(tài)打動,輿內(nèi)傳來女子清音:“妾謝過君子?!?/br> 那聲音婉轉(zhuǎn),猶若靈鳥低鳴,屈巫不由自主向遮著輕紗的輿廂中望去。這一眼,竟讓他忘了答話。只見一美婦人端坐紗帳之后,螓首微垂,玉頸半露,長長衣袂遮住了桃腮,似是含羞帶怯,狹長鳳眸卻水波粼粼,含情望來,似欲語還休。只是一眼,足能勾魂。 屈巫全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所為何事,只怔怔看著那輿廂與自己擦肩而過,轉(zhuǎn)身目逆相送,直至那隊人馬消失在院墻之后。 “那,是何人……”半晌,屈巫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什么國事,什么勸諫,全都拋在了腦后,滿心只剩那道倩影。 從人見他神情不對,趕忙遣人去探,不多時,帶著一臉為難轉(zhuǎn)回:“申公,那是鄭姬,連尹之妻……” “連尹?連尹襄老?!”屈巫訝然回首。 “正是……”那從人也尷尬非常,低聲答道。 “竟然是她……”屈巫露出又是恍然,又是為難的神色,半晌之后才道,“速速回府!” 國事已全然不見蹤影,他所想的,只有那讓他神奪的女子。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申公走后, 楚子苓本想回去歇息,誰料又有人通稟,連尹夫人前來問診。楚子苓只得又擺好針具,靜待病人登門。 片刻后,就見一隊人浩浩蕩蕩走進了大殿,不但有五六名仆婦,還有甲士隨身。這連尹夫人入宮也如此大排場?楚子苓有些驚訝,然而當她看清被眾人簇擁的女子時, 所有疑惑都消失不見。 那是個極美的婦人,杏眼桃腮,身姿婀娜。單看體態(tài), 當有三十走上, 豐腴嬌艷, 十足的□□。偏生那雙鳳眸婉轉(zhuǎn)含情,有股情竇初開的清純惑人。如此尤物,怎能安心放她外出? 饒是在后世見過無數(shù)影視明星, 這一刻楚子苓也要為面前人驚嘆, 竟有如此絕色! 那美人見到她發(fā)怔, 不由一笑:“汝可是巫苓?” 那聲音也極為好聽,語中還帶些狡黠, 聽的人骨頭發(fā)酥。好在受大小熒幕熏陶, 楚子苓已經(jīng)回神, 沖她施禮:“正是。敢問夫人何處不適?” 輕輕巧巧在大巫面前坐下, 鄭姬柳眉微顰, 用手按了按肚腹:“自入夏,此處便有不適,滿悶不舒,害妾茶飯不思,這些日都消瘦了……” 她按的是胃部,卻按出了西子捧心的楚楚可憐。楚子苓沒在意對方動作,只是公式化的說道:“還請夫人伸臂,容吾探鬼?!?/br> 也聽過刺鬼的名頭,鄭姬伸出皓腕,容她細細診斷。只是片刻,楚子苓便道:“此乃邪氣痞塞。夫人腹下可有腫塊,按之微痛?” 鄭姬訝道:“真乃神巫!是有個腫塊,莫不是患了大?。俊?/br> 她聲音里終于有了些畏懼,楚子苓微微一笑:“只是氣積于體,刺之即消。還請夫人屏退從人,容吾施針。” 這是痞塞之癥,乃痰濕阻滯,胃氣失調(diào),導致脾胃受損,消化不良。只要健脾和胃,通降腑氣,痞塊自消。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一旁年長仆婦便道:“君子命吾等侍奉左右,不敢遠離?!?/br> 鄭姬冷哼一聲:“大巫在側,還怕什么?爾等莫不是想吾早亡!” 這話說的頗重,下面仆婦都稱不敢。楚子苓此刻也發(fā)現(xiàn),這鄭姬似乎被人盯的很嚴,這是太過受寵,導致丈夫防備過甚嗎?想了想,她便道:“汝等退至門外即可,施針只需半個時辰?!?/br> 聽到這話,那幾個仆婦也不敢再辨,依次退了出去。楚子苓這才讓蒹葭幫忙解衣,扶著鄭姬躺在榻上。 “刺鬼并不算痛,你若是怕,可以閉眼?!币娔敲廊司o張兮兮的躺在榻上,連楚子苓也忍不住要勸慰一句。 鄭姬感激的合上了眼睛,又不放心,再次睜開:“真不會出血嗎?” “不會?!背榆咭呀?jīng)跪坐榻邊,伸手確定腫塊的位置。想要治療痞塞,需先在腫塊正中下針,隨后再艾中脘、食倉兩xue。 因為需要針艾的都在胸腹,故而她的手法也更為輕柔。不過也是解了衣衫,楚子苓才發(fā)現(xiàn)這鄭姬可能比自己猜測的還要大上幾歲。臉可是保養(yǎng)呵護,抵消時間留下的痕跡,身體就沒那么容易做到了。 不大會兒功夫,行針就已結束。楚子苓換了艾條,徐徐施艾。這時鄭姬才訝然睜開了眼:“刺畢了嗎?” “腫塊已消,再艾即可?!背榆叽鸬钠降?/br> 鄭姬立刻笑了起來:“未曾想真如阿姊所言。今日便能全好嗎?” 針灸治療痞塞頗有療效,但也不是一次能除根的。楚子苓道:“艾滿五次即可。” “幸有大巫救妾,才能去這痼疾……”鄭姬幽幽嘆了一聲,似乎還有心事。 楚子苓不緊不慢道:“夫人需舒暢心情。郁氣不散,病則反復?!?/br> 鄭姬面上露出憤憤之色,似想說些,最終還是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