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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飯量卻跟我老家養(yǎng)的豬沒什么區(qū)別”,一邊默默回后廚準(zhǔn)備了。 小攤的座位都在室外,容君行只得帶諸葛純鈞尋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坐下,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熱茶。諸葛純鈞舟車勞頓一整天,真是連水都沒怎么喝。此時她也顧不上燙,呲牙咧嘴地吸溜著茶水。容君行不急著喝,手里把玩著茶杯,問諸葛純鈞:“你放過孔明燈嗎?” 諸葛純鈞點(diǎn)頭又搖頭:“每年十五我娘會帶著全家人去廟里,聽大師講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然后我娘會帶頭放飛孔明燈給全家祈福。不過我從來沒親手放過?!?/br> 容君行來了興趣:“吃完這個咱們一起去放燈吧?!?/br> 諸葛純鈞點(diǎn)點(diǎn)頭。 后廚的元宵應(yīng)該是包好了的,下水煮一下就能上桌。兩句話的功夫,小二已經(jīng)端著個大托盤,托盤上有十只小碗,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元宵到底是小吃,一碗里不過四五個,大小大概還比不過旁邊攤上的糖炒栗子。 容君行問小二:“哪個是酒釀元宵?” 小二挑了一碗端給他。 容君行笑說:“其他的都是這位小兄弟的。” 小二到底見多識廣,臉上一片空白地把九個碗按三個一排,整整齊齊碼在諸葛純鈞眼前,腳不沾地地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諸葛純鈞知道容君行是照顧她不能碰酒,心里有點(diǎn)暖。她一邊毫不客氣地開始吃熱騰騰的湯圓,一邊問容君行:“你就那一小碗,能吃飽嗎?” 容君行笑問:“你就那九小碗,能吃了嗎?你先每碗嘗一個,不喜歡的口味給我?!?/br> 諸葛純鈞嘗了一圈,最終戀戀不舍地把紅棗和五仁推給了容君行。 容君行本來想說湯圓不好消化,諸葛純鈞不該吃那么多。但看諸葛純鈞狼吞虎咽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拔釘子這件事,容君行其實(shí)沒有十成把握。在真正開始拔釘子之前,就讓諸葛純鈞放開了做她喜歡的事情吧。 諸葛純鈞一口氣吃了幾十個小元宵,還喝了三碗元宵湯,在大冬天里吃得滿頭大汗,才滿意地拍拍肚皮,慢慢悠悠地站起來。 容君行放下手里飛速轉(zhuǎn)著的白瓷小碗,給小二了一錠銀子,脫下自己的外袍給諸葛純鈞裹在頭上身上:“滿頭汗吹了風(fēng)容易感冒?!?/br> 諸葛純鈞知道像容君行這樣的習(xí)武之人,大冬天穿一件單衣服也沒什么關(guān)系,所以老實(shí)不客氣地接受了那件外袍。容君行攬著她的肩膀,像個走路不太穩(wěn)的連體嬰兒一樣,晃晃悠悠去買了兩只孔明燈。 容君行先點(diǎn)了自己的那只燈,閉著眼睛許愿。 諸葛純鈞目送那只燈顫顫巍巍地起飛,問容君行:“什么愿望?” 容君行拍了拍諸葛純鈞的頭:“祝我們阿鈞早日康復(fù)?!?/br> 諸葛純鈞也點(diǎn)了自己的孔明燈,說道:“我祝我們?nèi)荽蠓虻脑竿樌麑?shí)現(xiàn)!”說話間孔明燈漸漸被熱氣充盈,搖搖晃晃地上了天。 正月十六開始,容君行推掉了聽雪閣一切公務(wù),閉門謝客,專心在柴房里熬藥。他小心翼翼地盯著爐火整整七天,封神的解藥做好了。 從柴房出來,容君行真的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他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院外就傳來了喧嘩和打斗聲。 閉關(guān)七天,他能想象聽雪閣擠壓的事情大概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門外有人要硬闖也不算奇怪。他嘆了口氣,有點(diǎn)不情愿地去打開門,門外被攔著的竟然不是聽雪閣的人,而是揚(yáng)威鏢局的水無情水總鏢頭。 容君行和水無情雖然都在長安城,但也有一年沒見了。水無情如今頭發(fā)花白,比上次見面的時候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一看到容君行開門,水無情大喊道:“救救我家芙蓉!” 容君行嘆了口氣:“水總鏢頭莫急,進(jìn)門慢慢說?!?/br> 水無情哪里等得及進(jìn)門。他甩開七手八腳攔著他的聽雪閣護(hù)衛(wèi),迫不及待地開口:“芙蓉被破天抓走了!” 容君行也變了臉色:“被抓走多久了?你們怎么知道是破天?” 水無情顛三倒四地回答:“有紋身!九天前被抓走的,兩天前鏢局汴京分局的伙計在京郊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她,給我飛鴿傳書,我今天一大早才知道?!?/br> 通常有紋身又被發(fā)現(xiàn)的都是尸體。就算傳聞?wù)f大司命能活死人rou白骨,那也只是傳聞。容君行心里沉甸甸的,但還是問道:“芙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水無情急急說道:“還有一口氣!” 容君行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水無情繼續(xù)說:“胸前有七顆透骨釘。” 這話一說,容君行的面部肌rou都抽搐了一下。三釘封神,一秋難渡。七釘勾魂,五日難絕。中了封神,人會慢慢死,痛苦是有,但是像諸葛純鈞這樣的,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可以活蹦亂跳的。中了勾魂,人要痛苦五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終的死亡簡直是解脫了。勾魂是武林中人人不齒的殘酷刑罰,在被丁家列為禁術(shù)之后,幾十年沒在江湖上出現(xiàn)過了。 容君行咬著牙問道:“第幾天了?” 水無情顫抖著說:“鏢局的伙計很確定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是剛剛中了釘子,釘子附近的血跡很新鮮。今天是第二天。還有三天,求容大夫救她!”說著說著,水無情竟然給容君行跪下了。 容君行連忙把眼前這個雙眼通紅的疲憊老人攙扶起來,對著門外大喊:“備馬,最快的馬,我要去汴京?!?/br> 還在補(bǔ)眠的諸葛純鈞其實(shí)早在門口有喧嘩聲的時候就醒來了,把院子里的故事聽了個一清二楚。她披了衣服出了門,向水無情見了禮:“水總鏢頭?!?/br> 水無情沒心思客套,很敷衍地擺擺手,都沒問她是誰。 然后諸葛純鈞轉(zhuǎn)向心煩意亂的容君行:“透骨釘?shù)脑硎遣皇遣畈欢??柴房里的藥也許用得上?我去幫你裝瓶?” 雖然還沒完全把整條線串起來,但是諸葛純鈞隱約覺得,那唯一一顆沙拐棗,并不是特意留給她的。 容君行幾宿沒睡,揉著自己的睛明xue,很疲倦地說:“確實(shí)要用。等我把水芙蓉救回來,再給你重新熬一副?!?/br> 但是這可能是幾年內(nèi)唯一一顆沙拐棗了啊。 諸葛純鈞其實(shí)心里很難受,但是臉上還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于情于理都該先救水芙蓉的。她的病比我的更急一些。更何況我的命是張勁松給的。張伯伯要是還活著的話,大概也會先救水芙蓉?!?/br> 門外聽雪閣的右護(hù)法梅落英走了進(jìn)來,抱拳道:“閣主,這鴻門宴去不得?!?/br> 容君行抬起頭:“怎么說?” “現(xiàn)在整個暄國,只有汴京完全沒有聽雪閣的勢力。閣主您單槍匹馬去汴京,很可能會中了別人的圈套?!被实勰敲聪霘⑷菥?,這個“別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水芙蓉身上有七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