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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子,經(jīng)不起舟車勞頓。更何況她可能只剩下三天時間?,F(xiàn)在送信給汴京,讓他們把水芙蓉送過來,我很可能只能收到尸體?!?/br> 梅落英并不清楚揚威鏢局和文昌宮之間的舊事,只是說道:“閣主怎么能為了一個病人,對聽雪閣這樣不負(fù)責(zé)任?” 說話間諸葛純鈞已經(jīng)把一個瓷瓶交到容君行手里:“妥善保存?!?/br> 容君行沒理她,而是罕見地冷著臉,對梅落英說:“沒有水家,就沒有容君行。水家為我犧牲了太多。這一趟就算赴湯蹈火,我都得去。否則我就是不仁不義?!?/br> 梅落英就沒見過容君行臉上沒有笑容的時候,肚子里其他話也不好說出口了,只是嘆氣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br> 容君行想了想:“要真是鴻門宴,咱們?nèi)サ娜嗽俣啵軐Ω兜昧藘?nèi)衛(wèi)和錦衣衛(wèi)?不過都是去送死而已。聽雪閣可以沒有我,不能沒有你們。要是我十天之內(nèi)沒回來,你們另選閣主吧?!?/br> 諸葛純鈞說道:“我陪你去吧。內(nèi)衛(wèi)和錦衣衛(wèi)我都有熟人。如果這真是他們?yōu)槟銣?zhǔn)備的鴻門宴,我至少能說服他們,等你治好水姑娘再動手。” 水無情說道:“梅三女俠不要太過擔(dān)心。到時候楊威鏢局汴京分局會拼死保護(hù)容閣主。只要我們還有一個人活著,就決不能讓容閣主傷到一根汗毛?!?/br> 梅落英強笑了下:“那就拜托水總鏢頭了?!?/br> 廢話不多說,水無情、容君行、諸葛純鈞三個人便快馬加鞭上了路。 第三十章 大決戰(zhàn) 三個人一共跑壞了九匹馬,在第三天將近凌晨的時候到達(dá)了汴京城西城門。 水無情和容君行都是輕功高手,倆人一人一邊拎著不能運功的諸葛純鈞,從城墻墻頭翻進(jìn)了汴京城。 水芙蓉躺在揚威鏢局汴京分局,臉色蠟黃,整個人痙攣成了一個胎兒的姿勢,衣服、頭發(fā)都被汗水打得透濕。 水無情沖進(jìn)房間,一把抓住水芙蓉雞爪一樣蜷縮著的手,輕聲說道:“芙蓉,爸爸來了?!?/br> 水芙蓉顯然對水無情的到來毫無知覺,她的世界里大概已經(jīng)只剩下痛苦了。 容君行拉過水芙蓉毫無生氣的手腕診脈,皺著眉頭沉吟良久:“我有五成把握救她?!?/br> 水無情忙點頭:“那你快動手吧。就算救不了她,也趕緊結(jié)束她的痛苦?!闭f到最后聲音有點發(fā)顫,但語氣還是很堅定。 容君行也不遲疑,畢竟多猶豫一刻對于水芙蓉來說就是多一刻痛苦。他只留了水無情和諸葛純鈞在房間,掰開水芙蓉緊咬著的牙關(guān),捏著她的鼻子把瓶子里的湯藥灌了進(jìn)去。 水芙蓉嗆咳了兩聲,不動了。 容君行從隨身的包袱里拿出藥棉和小刀,解開水芙蓉的衣襟,要給她取釘子。 水無情別過頭問道:“大概要多久?” “如果順利的話,拔下來釘子我還要施針,要三個時辰。” 水無情點點頭,出了門。諸葛純鈞也很有眼色地跟了出去。 門外遠(yuǎn)不像諸葛純鈞想想得那么平靜。 錦衣衛(wèi)沒來,但是許雷帶著內(nèi)衛(wèi)包圍了整個鏢局。跟許雷一起來的,還有諸葛定光。 諸葛純鈞驚了驚:“大哥?!?/br> 諸葛定光皺了皺眉:“你果然來了?!?/br> “……”諸葛純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猶豫了一下,說道:“她們都還活著吧?!?/br> 能請得動諸葛定光不依不饒地來砍人,朝廷手里必然還有諸葛定光在乎的人。 諸葛定光正要說什么,內(nèi)衛(wèi)給一輛馬車讓開了路。 幾天不眠不休地趕路,諸葛純鈞覺得眼睛都有重影。她盯著馬車上下來的人看了很久,又使勁揉了揉眼睛,在那個人走到她眼前的時候,才不太確定地叫:“娘?” 邱靜居然沒死。她氣色很差,衣服也像是牢里的囚服,但是精神很好,眼睛里閃爍著銳利的光。 諸葛定光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您怎么也來了?” 邱靜嘆了口氣:“不放心三兒?!?/br> 諸葛定光忙給諸葛純鈞使眼色。諸葛純鈞上前攙住邱靜:“在他們打起來之前,咱們娘倆還有機會聊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邱靜面無表情地開口:“容君行今天肯定會死。這么多內(nèi)衛(wèi),就算你幫他,也只不過是陪他一起死罷了?!?/br> 諸葛純鈞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找到一個救容君行的理由:“可是他死了,就沒人能解我的封神了?!?/br> 邱靜斜睨了她一眼:“是你自己把解毒的機會拱手相讓的?!?/br> 諸葛純鈞挽著邱靜的手,站到一處墻角,小心翼翼地解釋:“要不是張勁松兩年前在大年夜的爆炸里救了我一命,我早兩年就死了。張勁松的情我得還?!?/br> 邱靜顯然是知道張勁松的事情的。她沒多問,而是說道:“你六娘也為你死了呢。你用你這條賤命還了張勁松,你六娘就白死了?” 諸葛純鈞有一瞬間的語塞。 邱靜乘勝追擊:“只要這次容君行死了,咱們?nèi)揖投甲杂闪恕!?/br> “你怎么能保證他死了之后皇上不會反悔?” 邱靜淡淡地說:“他不能反悔了。圣旨在我手里。他已經(jīng)昏迷有一段時間了,估計撐不過這三五天。” 諸葛純鈞嘆了口氣:“無論我站在哪一邊,容君行都會死,我也會死?!?/br> 邱靜說道:“你不會死的。我會想辦法救你。” 找藥材的過程那么費勁,邱靜大概還不知道其中曲折。聽到邱靜的話,諸葛純鈞也不忍心戳破她的幻夢。她對上邱靜的眼神:“我想幫他,圖個心安?!?/br> 邱靜突然惱了。諸葛純鈞從來沒見過邱靜發(fā)火或者失態(tài),這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邱靜帶著哭腔厲聲質(zhì)問諸葛純鈞:“為什么?為什么你幫個外人就是心安?你家人的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嗎?” 諸葛純鈞不太明白:“就算我拼死幫容君行,他也是會死的。我這身體,真打起來,撐不過一炷香。我沒打算改變結(jié)局。” 邱靜攥住諸葛純鈞的手,問她:“你要幫的,是容君行,水芙蓉,還是聽雪閣?” 諸葛純鈞猶豫了一下:“都是。我想幫容君行,因為我跟他又兒女私情;我想幫水芙蓉,因為我欠了張勁松一條命;我想幫聽雪閣,因為聽雪閣是現(xiàn)在民心所向?!?/br> 邱靜揚手一個耳光,清脆地啪地一聲落在諸葛純鈞臉頰上。 諸葛純鈞沒閃沒避,被這帶著內(nèi)勁兒的一掌扇得有點頭暈。 邱靜問道:“你的命難道沒有他倆的命值錢嗎?你還有這么多親人朋友關(guān)心你、照顧你,我們的感受不重要嗎?” 諸葛純鈞不知道邱靜到底執(zhí)著于什么。幫或者不幫容君行,對于諸葛純鈞來說,不過是多活少活三五個月的區(qū)別。但她還沒來得及解釋,那邊居然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