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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侵透,沒有一盞燈熄滅沉沒。 水榭的四面都掛著如霧一般的輕紗幔帳。夏夜的湖面上,微風徐來,吹動了紗幔,卷起了一池的燭光與星光。 湖中央悠悠地傳來了婉轉(zhuǎn)的絲竹之聲,一艘艘小小的花船漸漸駛?cè)肓巳藗兊难酆煛?/br> 讓人欣嘆的是,這些花船都不過三尺見方的大小,可每艘船上,卻都有一名美貌女娘或吹笛弄簫,或輕舞飛揚。 眾人看得心情舒暢,忽聽一陣嘩啦啦水響。 負責防衛(wèi)的侍衛(wèi)們立刻神情緊張地想要一擁而上,護住太上皇。可一旁的樞密使卻淡笑著示意眾人,無需驚慌。 果然,水聲響了片刻后,水榭正前方不遠處的湖面,忽然咕嘟嘟翻騰起來。仿佛湖面下藏了一眼活泉,即將噴涌而出。 就在眾人一瞬不瞬地緊盯著湖面之時,水榭側(cè)前方忽有亮光飛來。 太上皇抬起了滿是皺褶的眼皮子,轉(zhuǎn)眼看去,卻被那景象驚了一下。 只見一女子上體半裸,長腿纖腰,頭戴五珠寶冠,頸飾金環(huán),肩披彩帶,衣裙飄曳,好一副飛天神女下凡塵的模樣。 夜色中,這飛天神女身上涂抹的金粉被湖面上的燭光照出了道道金暈。這些光暈又將其玲瓏誘人的玉體勾勒得波濤起伏,動人心魂。 太上皇正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忽聽得湖面上冒出一陣輕笑。 這笑聲清脆活潑,讓人聽了只覺得愉悅歡快。 接著,眾人忽然齊聲驚呼,竟是那咕嘟嘟翻騰的湖面中,突地躥出了一物。 待水花濺落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個……是個龍宮里出來的女精怪! 此女子身上的衣物堪堪能遮住羞處,胸前是一對潔白如玉的貝殼貼在了雪濤之上,而下半身則是一條透著五彩琉璃之色的魚尾! “魚精!”有隨行的官員,驚呼出聲。 卻惹來了天上的神女和水中的精怪齊聲大笑。 水中的女精怪歪頭沖太上皇看了半天,然后猛地一躍,竟是凌空翻了個身,用那條美輪美奐的魚尾向水榭拍出了一串水花。 不待太上皇身邊的太監(jiān)喝斥,天上的神女就笑著搖頭,道:“珍珠休要胡鬧,人間真龍在此,還不速速獻寶~~” “珍珠”從水中冒出個頭來,嬌俏可愛的容顏配上無意中頂在頭上的荷葉,惹得太上皇哈哈大笑起來。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氣氛,頓時歡快了起來。 雖說太上皇已至耄耋之年,可他內(nèi)心依然還是個好色的老男人。 平時為了顧及形象,太上皇也不好太過顯露出來,如今離開了京城,在這微醺的夜色中,他竟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年輕時的那種心動。 就在他沉醉地欣賞著這美景之時,周遭閑人都識相地跟著樞密使退出了水榭。 不多時,除開伺候的宮人太監(jiān),以及數(shù)名侍衛(wèi)外,這偌大的水榭中,就只剩下老頭兒一個人了。 而絲竹聲一轉(zhuǎn),原本悠揚的曲調(diào),帶出了幾分柔媚的味道來。 水中的珍珠和飛天的神女也隨即搖曳飄忽地靠近了水榭。 待太上皇左擁右抱地,將兩位不似人間的美女摟在懷中時,水榭四面的輕紗也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香爐中,青煙裊繞暗香藏,水榭中,一樹梨花壓海棠…… 湖邊的亭子里,樞密使笑著指了指鹽商巨頭,道:“你小子這次算弄對了路!” 鹽商嘿嘿笑著,說道:“多虧大人指點,大人若不嫌棄,家中還有幾匹瘦馬無人喂養(yǎng),但請大人幫忙收留一二?!?/br> 樞密使臉上露出個男人都懂的微笑,低頭飲了杯酒,道:“等上皇先過個目,我們臣子怎可搶先?” 鹽商一愣,旋即笑道:“正是正是……”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水榭那邊爆出一聲刺耳尖叫。緊接著就是一陣亂響,有侍衛(wèi)大呼起來:“護駕!有刺客?。?!” 一時間,湖邊大亂。 夜色中,數(shù)條黑影躥上水榭,刀光劍影中,有人悶哼,有人慘叫。而之前正壓著嬌嫩海棠的老梨花,此刻卻動也不動地趴在了床榻上…… 這天夜里,馬蹄聲踏碎了揚州城的安寧。 次日一早,揚州百姓就發(fā)現(xiàn),城里氣氛異常緊張。街道上,兵士、護衛(wèi)滿街亂竄。 終于,下午時分,一條驚人的消息傳了出來。 昨日夜間,南巡的太上皇被人刺殺身亡了! 消息很快傳回了京城,驚得滿朝官員呆若木雞。 升和帝面上哀痛,心里卻似喜似悲,終于啊……從他出生就壓在頭頂?shù)拇笊?,也有倒下的一天啊…?/br> 然而,他還來不及暗自竊喜,就被眼前的蠻軍和太上皇的身后事給煩死了。 只是,他一直惦記著的太上皇身邊的三位皇家高手和那一隊至今無法收服的血滴子,卻始終沒有回來。 待南巡官員將太上皇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押送回京后,升和帝才知道,那三位皇家高手在太上皇遇刺當夜就被人圍攻而亡了。至于血滴子這支神秘的隊伍,回來的官員和太監(jiān),卻并不清楚他們的去向。 升和帝郁悶之下,只能自我安慰,好在朕身邊還有五位皇家高手,只要不離開皇宮,朕就是安全的。 此時唐琦已經(jīng)與蠻軍交戰(zhàn)了半個月時間,不得不說這位寧國大將確實能當?shù)闷鹨宦暋皣褐钡姆Q呼。 他帶著一群陌生而不太服管的驕橫禁軍,短短十幾天時間,硬是在呂梁城外,抗住了蠻軍的鐵蹄。 雖沒有將蠻軍趕出中原,卻也停住了他們沖向京城的腳步。 但是禁軍折損甚大,唐琦上報,必須速調(diào)兵力前來支援。否則北疆難保,呂梁難保! 升和帝焦頭爛額之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場血淋淋的暗殺與反暗殺已經(jīng)在京城乃至各地展開了。 京中數(shù)名官員相繼死亡,表面上看,他們毫無聯(lián)系,實際上卻全都與富平侯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 除此外,還有幾名商人和平民也意外死去,他們經(jīng)營的商鋪也相繼關張。 富平侯府中,似乎與往日并沒什么不同,可實際上,卻已經(jīng)外送內(nèi)緊,日夜提防了起來。 書房里,六十五歲的富平侯正面色凝重地對四十歲的嫡子姚勁說道:“看來,是太上皇遇刺時,露了痕跡啊……” 姚勁眉頭緊皺,道:“他們何必非要對上皇動手?與其在他身上拼光了本錢,還不如對……” 富平侯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當初那位走時,對他的繼任者留了條死令。他一生的悲劇都是隆泰帝造成的,隱姓埋名地苦苦經(jīng)營多年,還不就是為了復仇二字嗎?” 姚勁不解地問道:“那他們之前怎么不早點動手?如今這風雨飄搖的……萬一被蠻族所趁,豈不是……” 富平侯嘆了口氣道:“如何容易???要不是上皇離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