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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臟,蠱毒入體,便全身紅腫化膿而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力回天?!?/br> 木姜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那種樣子是不是和花柳病很像?” 大夫驚道:“你怎么知道?” 木姜覺得自己被卷入一個(gè)無底的旋渦之中,周邊都是漆黑一片,沒有邊際,她氣如游絲,“那,這種病發(fā)作,被當(dāng)成,花柳病的,有么?” “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有的……誒,姑娘,別暈啦,誒,來人,來人啊!……” “母后,我能去看看父皇么?”木姜拉著母后繡著牡丹的芙蓉色宮裝,腕間煙霞色的珊瑚珠摸上去微微發(fā)涼。 她低頭,頭上珠翠搖曳,摸著木姜的腦袋,望進(jìn)那漫漫垂紗,秋水眸難掩悲色:“妍兒乖,父皇身體不好,你進(jìn)去了小心惹你父皇生氣。” 木姜搖頭,“母后,妍兒不會(huì),妍兒乖乖的,唱歌給父皇聽好么?父皇最喜歡聽妍兒唱歌了?!?/br> 皇后將她的手搭在她腦袋上,欲言又止,最終忍了眼淚,彎唇道:“妍兒真乖?!?/br> “母后,父皇什么時(shí)候病會(huì)好?” “等桃花開了吧?!?/br> “母后騙人,桃花都謝了?!?/br> 不知長安城里怎么會(huì)有那么大的風(fēng)沙,木姜一瞇眼,手里的錦繡被落空了,周圍安靜極了。 她半睜眼,喊:“母后?” 空曠的宮殿只有她的腳步聲。 聲嘶力竭的咳嗽聲從內(nèi)室里傳來,她拂過一層層垂紗,看見她的父皇躺在明黃雍容華貴的錦榻上,伸著手喊:“水,拿水來?!?/br> 木姜提著裙擺環(huán)視,人呢,宮里的人呢! “水……”聲音越來越低。 她趕忙倒了水,走到父皇的跟前,捧到他嘴邊。 皇帝像是渴極了,他一雙枯的像鷹爪的手抓著杯子的邊緣,灌了進(jìn)去,直到身體有了絲力氣,他終于抬頭道:“妍兒,你來了!” 臉,早已不能稱作是臉,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紅色的皰疹,不斷的往外滲出膿血,木姜嚇的厲害,失了手中的力氣,杯子乒乒乓乓的滾到青石板上。 “妍兒!”那手像染了一層血皮,顫巍巍的伸了過來。 木姜嚇得后退,跌倒在地上,哆哆嗦嗦:“不,不,你不是父皇?!?/br> 她扯著垂紗,不斷后退,卻碰著一雙堅(jiān)硬的東西。 回頭一看,太子全身是血,手里握著一柄砍瘸了的劍,向她笑道:“還有一個(gè)!” ☆、鳥啼魚落淚(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和小伙伴們一起討論這篇文的時(shí)候,她覺得文章實(shí)在太壓抑了。 其實(shí),最開始給我靈感的時(shí)候,是在車上聽到有人提起我們那邊的紅燈街的女支女。 厭惡、猥瑣還有一種難名的油膩都摻在里面。 我聽了后覺得很難受。 她們有些人是自愿出去賣的,有的不是。 無論怎么樣,她們都被別人瞧不起。 可我覺得,更應(yīng)該受人鄙視的是那些女票客。 我以前看過一個(gè)新聞,說的是一個(gè)鴨交了一個(gè)大學(xué)的女朋友,然后女方將他所有的錢卷了跑路,下面的人都在說這個(gè)鴨活該啊什么的。 但是我覺得玩弄?jiǎng)e人感情的人也不應(yīng)該站在道德的制高點(diǎn)去評(píng)價(jià)別人。 羅里吧嗦,說了很多,也并不是要給男主洗白。 只是想說不論是什么樣子的人,都是渴望愛情的。 “木姜,木姜?!敝x三郎的聲音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 “三爺”木姜在迷霧中抹黑前進(jìn)。 忽的,前面出現(xiàn)一道光,隱隱綽綽的輪廓朝她招手:“木姜,過來。” 木姜撲過去,“三爺?!?/br> 等木姜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頭頂是淡青色的幔帳,青色的瓔子,一大串黃果蘭吊在床頭,在床邊趴著睡著的謝三郎。 他側(cè)著臉,有一只手搭在腦袋上,又黑又長的睫毛被風(fēng)吹得微微晃動(dòng),如玉的側(cè)臉被燭光吻了層蜜。 木姜朝窗外望去,外頭仍是黑的,偶爾有蟲鳴也掩不過夜的寂寥。 木姜下了床,將被子搭在謝三郎的背上,他呼吸勻稱,黑密柔順的頭發(fā)散在身后,少了平日里的刁蠻跋扈,多了份脆弱。 她悄悄地,好似這空氣如水,她小心的一絲波紋都沒擾開,她輕輕地將手貼在離謝三郎還有一寸的地方,慢慢的描摹,最后指尖停在他的薄唇上。 很難想象,這么薄,這么淡的唇,含著她的耳垂,是那么潮熱,好像一團(tuán)火慢慢吞進(jìn)她的耳朵,她的臉,她的身體,她的心,直到她溺斃在那溫柔夢(mèng)里,才慢慢的,慢慢的將渾身濕透了的她吐出來。 第二日,謝三郎的脖子像被人砍了兩刀,不能扭,不能動(dòng),他只能直直的伸著脖子,叫囂道:“木姜,快看看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怎么了?” 木姜去打了熱水,將巾子放在里面潤濕了,貼了上去,問:“舒服些了么?” 謝三郎緩慢的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早已經(jīng)麻痹,幸好木姜眼疾手快,拽著昏昏欲倒的他,將他扶到床上,伸手按了按他的脖子,“三爺,你落枕了。” “落枕?”謝三郎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 木姜坐在床頭,隔著熱巾子慢慢的替他按:“不礙事的,多揉揉就好了?!?/br> 謝三郎硬著脖子偏頭看她,一眨不眨,木姜有些不好意思,拿了手擋住他的眼睛:“三爺不要看?!?/br> “為什么?”他抬起手,抓住那只作詭的手,木姜掙了掙,咬著下唇:“三爺,你不要揉脖子了么?” 謝三郎舒服的喟了一口氣,卻不松手,順勢躺到木姜的懷里,抱著她那只柔荑按在懷里,“一只手不行么?我覺得一只手就夠了,還有一只手我抱著?!?/br> 木姜輕輕地按著,直到麻巾涼了,她伸手去換,卻被謝三郎抓住,他的眼睛像星辰一樣耀眼,倒影出她全部的樣子,她偏過頭,身體一輕,被他摟在懷里。 “三爺?!蹦腥说男靥庞行┯?,粗熱的氣吹在她的頭頂,她左看不是,又看不是,朝下一看,她的雙手都握在謝三郎的掌中。 她想掙開,卻聽到背后傳來悶悶的笑聲。 “三爺?”她偏頭,謝三郎的腦袋正好與她相抵。 她全身僵硬,身上的每一個(gè)地方卻更加的敏感,她清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