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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板這情況,馬夫人死了,樓主豈會任憑他在樓里吃白飯?還不得找一個有錢有勢的寡夫人包了他?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木姜動了下唇,“我會努力存錢,把他贖出去。” 田嫂點點她腦袋,恨不得將這個榆木腦袋戳穿:“我的小姑娘,你知道些什么,謝老板是官娼,是皇帝親批赦令的,哪里贖的走?除非皇帝大赦天下,不然謝老板就算是死也不能爬出,更不用說樓主還給他們下了蠱,這前有狼,后有虎,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這么個厲害的?” 謝三郎這日懨懨的坐在門跟前,小廝送來了樓主賞的一個月的解藥,但擱在那,并不想吃,黑棕的丸子在陽光的照射下,表面的藥渣子層層疊疊,他看了看,一時興起,拿了鑷子將它慢慢的搗碎。 楚江紅剛梳洗打扮完,吃了那藥,扶了扶頭發(fā)絲兒便走了出來。 對面立了個討厭鬼,好心情也敗了個低,于是他翻了白眼,沒個好氣:“喲,謝老板在忙呢!”他款款走進(jìn)一瞅,上下打量了謝三郎一眼:“瞧不出,你還有這本事呢,研究藥理呢!” 謝三郎背對他,并不理會。 楚江紅湊上前去看,總覺得他手里的藥有些熟悉,醍醐灌頂間,小聲尖叫道:“你瘋了,不要命了?” 謝三郎沒看出個什么名堂來,將藥碎子拾掇在草紙里:“沒瘋呢,就是想看看?!?/br> 楚江紅猛地拽住他的胳膊:“你想走?” 謝三郎扭頭,反問:“你不想?” 誰不想?誰他媽的想當(dāng)小倌! 楚江紅也動了心思,扭頭看了看周圍,湊到他跟前:“那你有什么法子?” 法子么?謝三郎扯嘴笑,快好了一半,但他就是不想和楚江紅講。 楚江紅急了,拉住要進(jìn)屋的謝三郎,威脅道:“好啊,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和樓主說,反正我跑不了,你也別想跑!” 謝三郎回頭,目光一凜,收了往日好逸惡勞的樣子,漂亮的眉眼之間染了幾分煞氣,但他還是笑著,將手里草紙包好的東西向上拋了拋,盯著他。 楚江紅有點沒底氣,這樣的謝三郎他第一次看到,太陌生了,他吞了吞口水,強(qiáng)鼓起氣:“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以為我良善!” 謝三郎自顧自的坐在繡凳上,翹起二郎腿,伸手倒了一杯茶,端著,摩挲著茶沿,無所謂道:“你去告啊,你去看樓主是信你,還是信我?” 楚江紅瞧著他這副軟硬不吃的樣子便覺得氣急,他跺腳,去拉門。 “解藥在樓主身上?!?/br> 謝三郎飲了一口涼透了的茶,對著那人說。 “咋們各憑本事,誰也別招惹誰?!?/br> 楚江紅回頭,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終究是沉默了。 木姜上樓,難得看見謝三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那,捏了本書在那看。 再一湊近前去,果然,書頁是倒著的,那人正在發(fā)呆呢! “三爺?”木姜摻了熱茶,遞了過去。 謝三郎入夢初醒,鼻子里全是藥丸子的草木味兒,有些苦,他捏了捏手里的草紙包,接過茶盞,“忙完了?” 水是剛上的,茶也guntang,謝三郎握在手里像沒知覺一樣,還是木姜指著茶問:“三郎,茶不燙么?” 手的知覺才像活了一樣,貼入骨髓的疼,紅的耀眼的皮,謝三郎看著,將茶盞擱到一邊,站起來,“木姜,我們出去一趟。” 城西藥鋪的大夫生著一顆八卦的心。 他第一次看到木姜,就覺得這女子長得柔白靜美,可惜已經(jīng)有了重傷在床卻身材高大的夫君。 可這一次…… 和她一起來的男人,沈腰潘鬢,雖是男子,美貌卻讓女子恍然失色,連藥鋪里木匾剛上的紅漆都黯淡了三分。 可真是國色天香。 就是走路行事,像個紈绔的公子哥兒。 大夫瞧了瞧姑娘,又看了看謝三郎,最后摸著自己的胡須,暗嘆,不錯,兩個夫君都是人中龍鳳。 哎呀,嘿嘿,他又發(fā)現(xiàn)不得了的事。 謝三郎皺著眉,只覺得這個大夫眉眼猥瑣的很,他使了眼色,要木姜跟在他身上后,又掏出了搗碎的藥丸遞給大夫。 “看看,這都是什么藥?” 大夫接過去,用手輕輕扇了扇,嗅了嗅,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半夏、甘草、菊花、蒲荷、梔子、黃連,還有一味,待老朽再聞聞?!?/br> “這些藥是做什么用的?” 大夫聞了聞,伸出小指在藥渣里沾了點兒,含在嘴里,“這些嘛…恩…清熱下火的…誒誒誒,不對,怎么中原還有這個東西?我…我再看看。” 謝三郎著急,“依你看,這是什么?” 木姜覺得謝三郎狀態(tài)很不對,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焦躁,煩悶,平日里的浪蕩風(fēng)流勁兒少了大半,一時之間覺得他有些陌生。 “蠱蟲?!贝蠓?qū)|西擲到一邊,閉著眼,罵道:“什么下做東西都往這拿?” 謝三郎望著那草紙里破碎的藥丸,重復(fù)道:“蠱蟲?” 大夫半睜一只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小倌樓來的?” 謝三郎沉默。 大夫閉眼:“這東西也只有長安城的百香樓有了,要是老朽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百姓樓樓主用來拿捏你們的東西吧。” 謝三郎仍舊是沉默,木姜擔(dān)心的看了他一眼。 “回去吧,你們剛?cè)氚傧銟潜愠粤怂?,一月不吃,全身紅腫化膿,我雖為醫(yī)者,卻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握在手里,只能勸公子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br> 謝三郎冷笑一聲:“你既然治不好我,說這些話有什么用?這折騰人的事可是你經(jīng)受過得?”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大夫嘆了口氣,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大夫?!蹦窘粤粼谀?。 大夫頭都沒抬,勸道:“走吧,都是一個理兒。” “大夫,我想問一下,為什么解藥還會是蠱蟲?” 大夫抬眼,遇到一個明眼人了,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周圍,依舊人來人往,沒有半點異狀。 “自小倌,姑娘一入百香樓,他們便給吃了一個蠱蟲,這便是母蠱,母蠱靠食子蠱而活,若沒有子蠱,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