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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是中年男子的模樣,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xì)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jìn)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慈愛的笑容。 他細(xì)細(xì)的觀摩凌若的眉眼,皎潔的梨花面,妖媚的桃花眼,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她與他,像極了。 “若兒,我的兒,你沉睡了這樣多年,我也終于能見到你了?!?/br> “你……”凌若有些難以消化其中的信息量,什么我的兒……我不是孤兒嗎? 她盯著他那種與自己想象的臉觀察了半天,有望見他周身繚繞的紅色九尾氣息,這世上,窮盡時光,也只出過一個紅狐九尾。 終于,她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上神溪疊?” “是?!毕B微微一笑。 “你!你是……”凌若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溪疊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我已經(jīng)被挫骨揚(yáng)灰,沒法現(xiàn)了原身來見你,只能活在你的神識中?!?/br> “挫骨揚(yáng)灰——是誰做的?” “是……”他頓了頓,終于沒有說出口。 “孩子,你聽我說?!彼p撫著她的頭發(fā),道:“冥火若是沒有曲云的鎮(zhèn)魂曲安撫,只怕在東華的壓制下,反而會暴動的更加厲害?!?/br> 聽到曲云,凌若臉上并不全有信心,“曲云不會愿意跟我,那日在冥山暗火,我見到了他,他——他設(shè)了結(jié)界,并不愿意見我?!?/br> 溪疊面色平靜,甚至輕輕微笑,“曲云那小子,還是這么個別扭性子啊?!?/br> 他與她詳說了曲云的來歷,以及曲云會這樣對她的原因。 原來曲云所謂的怨念,竟是當(dāng)年溪疊墮魔之時,將他留在了青丘,并未一起帶去魔界,曲云的小心臟以為自己被拋棄了,同溪疊鬧別扭至今。 而其中更重要的是,曲云眼高于頂,非九尾不肯臣服。 “可我已經(jīng)是九尾了。”凌若想到自己在冥火中的有心無力,心頭后怕,“為什么我做不到?” “我的兒。”溪疊嘆了口氣,他的身體已經(jīng)維持不了人形,火紅色的微光里,他如紅色的塵粒一般,消散的不知所蹤。 “爾非九尾?!?/br> 他說完這句話,凌若便醒了過來。 眼睛睜開,卻依舊是東華的面容映于眼眶。 “若兒?!睎|華的面容有些蒼白,卻依舊溫和。 “你怎么來……”她說著,突然想起來,這些日子,他日日來。 “若兒,我能抱抱你嗎?”他含情脈脈的一雙鳳眼,卻滿是被拒絕的憂慮。 凌若怔怔的望著他,想著溪疊的那句“他的心極寒”。 極寒是多寒? 薄情有多寡? 再愛有多深? 重羽不是已經(jīng)在他的紫宸殿里,他不是已經(jīng)有美人相伴。 “東華,我能看看你的心嗎?” 東華一怔,隨后唇邊漾起無盡的苦笑:“你不信我?” 凌若也不知怎么了,近日來所有的事情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只笑:“那你把心掏出來,讓我看看里頭有多冷?!?/br> 東華面上已經(jīng)沒有了表情,他只望著她,望著她眉眼中的疲憊,忽而站了起來。 “過一個月,你等我一個月,就一個月,你想看,我就掏出來,你想要我的命,我也給你!” “為什么要過一個月?” 她只是隨口一說,他卻認(rèn)真無比。 “若兒,你恨我對吧?!彼卮瓜卵酆?,許久才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面色凄然,“我那時真的不知是你,若我知道,司獄那邊……” 他說著,忽而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你知道又怎么樣,你是我的!三千年我都等了,再來個三萬年,三十萬年,我都等得了?!?/br> “你報復(fù)我吧,大力些!” 他留下這么一句話,大步的就走了…… 凌若一個人待在床上,十分神奇的望著腦子可能抽抽了的東華。 她覺得,東華可能因為天上政務(wù)太過繁忙,終于瘋了吧…… 她起床之后,望著天空中不斷積聚的黑云,電閃雷鳴間,她心頭不知為何,除了害怕,更多的卻是對東華的擔(dān)憂。 他身上,有血腥味道。 他出了什么事嗎? 凌若心頭不安,她望著腕上不斷閃現(xiàn)白光的十月珠,怔怔的凝神。 青丘的結(jié)界并不虛弱,只是帝君并非九尾。 白傲在月宮里住了一晚,心頭卻無比的空虛,他想尋些東西來填補(bǔ)。 他愈靠近她的芙蕖殿,胸前的十月珠白光愈急。 只是此刻,他的心里,全然都是對那尾紅狐報復(fù)的快感,并未真的注意到。 緩然降落在她的殿門口,恰好望見她面色慘白的站在門口。 毒發(fā)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在心里暗暗的笑著,面上猙獰的面具擋去了他所有的表情。 “我以為,你會來求我拿解藥。”他大步的靠近。 “我以為,你會羞愧的再不敢見人。”凌若抬眼相對。 “呵。” 白傲站到她的身邊,兩個人都各懷心事的沉默著。 “你跪下求我,我就把解藥給你?!彼芭?。 “好?!?/br> 出乎意料,她答應(yīng)了。 她迎上他的目光,笑著給了他解釋:“毒發(fā)嗜心,我現(xiàn)在雖跟你說著話,可其實,我疼的想死。” 白傲心頭下意識的發(fā)虛,“怎么,你想拉個墊背的?” 凌若一副病懨懨地模樣,用半死不活般的語調(diào)答道:“拉也不拉你,青丘冥火頻繁暴動,我若壓不下,下一個就是蓬萊?!?/br> 白傲不知該如何回復(fù)她。 凌若淺笑:“那日在冥火里,我看見你了?!?/br> 他有些理虧:“那你為何不說?” “因為你是蓬萊的帝君,你有你的子民,你倒了,誰護(hù)著他們?” 白傲劍眉微皺,面帶不悅地說道:“你竟如此深明大義?” 凌若并不看他,只在臉上掛了似笑非笑的笑意,道:“我不懂,我是女子,女子心眼小,又難養(yǎng),等曲云祭禮結(jié)束,鎮(zhèn)魂曲畢,我必然會好好的招待你,畢竟,你對我這個帝君,可謂上心至極??!” 她這話出來,輪到白傲不自在了,她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嘲笑他白傲心眼小的還不如女子,不知事情的輕重緩急,沒有帝君的樣子。 白傲沉默著,半天不語。 “冥火的野心,竟如此之大?” 凌若嗤笑一聲:“白傲,你在人界待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年的帝王,難道不明白,被壓制的,永遠(yuǎn)是野心最大的!” 白傲瞇了眼,沉默了一會,突然笑道:“你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