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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貍忙答道:“有,有,有,有……” 她激動的答了很多個“有”,點了許多下頭。 他驚異的望著她,卻想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同她說話。 “明日再送來吧。” 話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這么說出來了,東華收不回來,也不舍得收回來。 只是小狐貍卻暈倒在他面前。 他頭一次知道驚慌是什么滋味,當(dāng)年冷崖入侵仙界,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的手猶豫了幾番,終于在快要碰到她嬌弱的臉頰時,她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了?”他想緩解一些尷尬。 她還能怎么了,能取回寒若草,定然受了傷,只是他真的太矛盾了,話說的也是前后矛盾。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br> 他背過身子,許久也沒有聽見身后的動靜。 他們僵持著。 只是他以為的僵持著。 他的心已經(jīng)亂了,腦子里亂哄哄的理不出個頭緒來。 再想回頭挽回一下時,若不是墻邊打得圓圓的狐貍洞,他真的要以為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此時的東華正在司獄司為凌若的事打點著,陡然望見外頭明媚的月色,想到那個她非要說這是數(shù)萬年來最好看的一次,而且每個月都是最好的一次時,微微揚起了嘴角。 許多的往事再回首,就像夢一樣,夢里面,那只小狐貍怎么就敢跳上他的床,趴在他枕邊沉睡過去呢。 夢里的小狐貍每次都在卯時醒來,再悄悄地離開。 她怎么會知道,自從她來了之后,勤奮的太子殿下再也沒在五更的時候醒過,再也沒有日日盤查天界所有的部門。 他其實都明白,只是那時候,他不敢明白,也不甘心明白。 東華的微微走神叫司獄錯愕,他從未見過這位傳言中偉大的戰(zhàn)神露出笑容,專心致志的望著外頭的月亮。 月色撒遍大地,給青丘輕籠上一層薄紗。 絲絲坐在凌若身邊,可惜花壇里正吐著花苞的寒若草。 她見她悶悶不樂,便同她說起天上的一些趣聞來。 “帝君可知,今日的月亮是怎么了?” 凌若聽了她的問題,回過神來問她:“粉色的,不像是有異變的紅月?!彼蚪z絲,“怎么了?” 絲絲笑道:“月亮帶著粉色的朦朧,當(dāng)然是月神談戀愛了。” “月神?”凌若來了興致,“她不是獨居廣寒宮,拒絕所有的示好者嗎?” 月神自凡界歷劫歸來之后,怕是受了情傷,再不肯接受任何的異性,廣寒宮里那位清秀麗人常常是眾神君心頭的白月光,求而不得便心心念念,難以忘懷,她這番陡然有了心上人,只怕在天界都要炸開鍋了。 “是啊,月神談戀愛了,司水神君只怕要心如死水了?!彼f著,神神秘秘的湊到凌若面前,得意道:“這可是一手消息,八卦隊長成玉仙君也不知道呢!天上還沒傳出來呢!” “成玉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的?” “當(dāng)然是因為,我跟玉兔是青梅竹馬呀~” “……玉兔,是男的?!” “對啊,你不知道?” “……應(yīng)該,沒人知道吧……” 絲絲翻了個白眼,“那只死兔子藏的也太深了!” 成玉與凌若是在天界相識,那時候,成玉還幫她打過掩護,讓她順利的蒙混進天界,成玉八卦消息來源極快,而且大多準(zhǔn)確,他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玉兔是公的,只怕是真沒人知道了。 “那月神的心上人,該不會就是你的青梅竹馬吧……” “……” 絲絲冷哼一聲,嬌嗔道:“那死兔子敢!” “???不是你青梅竹馬啊……那是誰?。俊?/br> “白傲唄~” “白……”凌若嘴角抽抽,怎么又扯到這八桿子打不著的白傲身上去了? 絲絲也奇怪,她道:“兔子告訴我,他家主子歷劫的對象并不是白傲,他記得真真的,那人是個射箭的?!?/br> “白傲不是也在人界帶了六千年?”凌若道:“可能他有一世是打獵的呢?” 絲絲搖頭:“白傲每一世輪回都為帝王,仿佛在等著誰,但絕不是月神。想來是認錯了吧,你看看那月神長得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清冷了這么多年,白傲又是個極會討女人歡心的。 “帝君你是不知道,你別看白傲天天帶著面具,其實他,他長得可好看了,蓬萊好多小meimei見他一眼都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呢,這月神怕是也淪陷了,哪管自己心里的對象是不是射箭的了。 “白傲在人間一直在等一個人,這一家伙可能認錯了,月神呢,估計春心蕩漾,啥也不管直接李代桃僵了吧,而且啊……” “這……”凌若見絲絲說的起勁了,她只好弱弱的打斷了她:“要不,我給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成玉,你同他說說,他對這方面比較感性起……” “帝君你……”絲絲嘟起小嘴,嬌哼的一聲走了。 凌若訕訕的笑了笑,她對白傲是真沒興趣,白傲就算今天追了月神,明天愛上牛糞,那也跟她沒關(guān)系,況且,她心里對這白傲是反感至極,畢竟,她胸前的傷口總是隱隱作痛。 粉色的月光撩人,一切都美好如初。 攬著月神纖腰的白傲唇邊盡是冷笑。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等了六千年的人,可心頭卻沒有絲毫的悸動。 他此刻并不作他想,因為,他心里滿滿的都是報復(fù)的快感。 青丘的冥火已經(jīng)暴動,即便東華以沉霜劍氣暫時壓制,只要沒有曲云的鎮(zhèn)魂曲安撫,冥火遲早大規(guī)模爆發(fā)。 而曲云——他在那給紅狐貍留下了一份厚禮。 他現(xiàn)在只需要在軟玉溫香里等著,等著青丘的帝君焦頭爛額,等著冥火大規(guī)模爆發(fā),等著她祭拜曲云之時,跌入無盡的絕望。 他想到這,手上更加用力,連唇齒都盡全力的侵占。 ☆、第三十七章 近日來,凌若總是在睡夢間見到那朵盛開的極妖艷的紅蓮。 最極致的血色,化作游絲環(huán)繞在蓮瓣中央。 “你到底是什么人?”凌若走近,伸手將散發(fā)著暖意的紅蓮捧于手心。 “孩子,我來這是告訴你,冥火已經(jīng)異動?!?/br> 望著紅蓮愈發(fā)妖艷的流火,她心中不安。 “東華的沉霜已經(jīng)壓制住暗火,怎么還會異動?” 一縷紅絲慢慢地從花蕊伸到凌若身邊,像長輩一般,輕輕地愛撫著她的臉頰。 “我的兒,東華的沉霜極寒,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他的心,極寒? 凌若喉間一窒,有說不出的心慌。 紅蓮微微嘆息,自她手間落地,化作一道修長的身影,長眉若柳,身如玉樹。 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