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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仿佛撕裂了?!表n蟄聲音低沉。 令容眉心微跳。這人走在刀尖,時常便遭兇險,受了傷也裝得沒事人一樣,倘若真有傷口,喝酒可不好。她心里懊悔,忙道:“夫君小心些,我找好藥箱,待會幫你包扎。” “不必。你過來?!?/br> 令容遲疑,里頭又傳來韓蟄愈發(fā)低沉的聲音,“你過來?!?/br> 畢竟已是至親夫妻,令容呆站了片刻,腳步往里挪了挪。這回浴房門口換了結(jié)實牢靠的紫檀屏風(fēng),她看不見里頭情形,繞過去,一眼就見韓蟄浸在浴桶里,赤著的胸膛,目光炯炯。夏日的水只兌得溫?zé)?,沒幾絲熱氣,他的頭發(fā)已打濕了,水珠順著耳垂落下,滑過健碩肩膀,從胸前滑入水中。 “傷在背上,不好擦洗?!表n蟄一本正經(jīng),半靠浴桶瞧著她。 令容會意,腳步挪過去——他一路風(fēng)塵仆仆,在外趕路不及府中安穩(wěn)方便,沒法痛快沐浴。他平常挑剔愛潔凈,回到府里自然是想好好擦洗一遍的,不慎撕裂傷口,確實倒霉。 這般赤著胸膛也不是頭一回了,令容挪到他身后,“傷在哪里?” 韓蟄手臂繞過來,隨便指了個位置。 他的背上確實受過好幾次傷,還留著疤痕痊愈后的淡淡印記。不過此時除了一處疤痕已脫落的,別處并不見傷痕,更不見撕裂后應(yīng)有的血珠。 “沒撕裂,夫君放心?!绷钊萦悬c懷疑是上當(dāng)了,小聲道。 韓蟄“哦”了聲,“有點疼,還是得小心避開?!辈挥煞终f,將櫛巾遞給她,身子前傾,將挺拔的脊背留給令容。等了片刻,見令容沒動手,回身一瞧,看她面帶懷疑,遂肅容道:“真的疼?!?/br> “唔。”令容只好動手。 …… 櫛巾柔軟,緩緩擦過脊背,特意繞開了那處傷疤,有點癢。浴房燭光昏暗,安靜得只有兩人的呼吸,和櫛巾蹭過皮膚的細微聲音。令容每回沐浴都是宋姑或枇杷幫她打香露擦洗,不知韓蟄是何習(xí)慣,低聲道:“用香露嗎?” 韓蟄坐姿端正,沒吭聲,脊背卻緊繃著,低聲道:“重一點?!?/br> 令容聽出他聲音里的沙啞,懷疑他是故意騙人,有點懊惱,加重力道隨便蹭了蹭,惱道:“好了!”說罷就想起身。 韓蟄便在這時猛然轉(zhuǎn)身,激起水花,濺在令容胸脯,猶帶余溫。 旋即伸臂將令容困住,呼吸都帶著熱氣,沉聲道:“這么敷衍?” 令容雙頰通紅,“明明沒撕裂。” “但是疼?!?/br> “這點小傷,夫君又不怕疼!”令容被他濕漉漉的手臂抱著,胸前被水浸得一片濕熱,不敢垂眸看他毫無遮攔的勁瘦腰身,目光無處安放,紅著臉左右亂飄。 韓蟄忽然低笑了聲,雙臂勾她近前,攫住她目光。 “住在外面的時候,曾夢見過你。”他喉中咕嚕一聲,深邃的眼底隱藏火苗。 令容心里咚咚直跳,從沒聽韓蟄說過這種話,心像跌進春潭,咬了咬唇,“嗯。” ——她也夢見過他,在好幾個夜晚。 韓蟄沒再說話,手指撫過她肩背,摩挲柔嫩臉頰,見令容沒再躲,湊過去含住她唇瓣。他的唇還帶著濕熱水氣,白日未盡的余韻積在胸腔,強壓的火氣也在方才醞釀漸沸,舔了舔她唇瓣,甘甜香軟,氣息愈發(fā)不穩(wěn),撬開她唇齒便攻了進去。 他吻得漸漸用力,手臂越收越緊,空著的手往下游弋。 令容幾乎貼在浴桶邊緣,微仰著腦袋,無處著力,雙手碰到他胸膛,趕緊挪開。 溫軟手掌撫過,韓蟄渾身燥熱迅速上涌,攬著她腰身豁然站起,跨出浴桶后隨手扯了寢衣披著,滿身的水珠濕噠噠滴落,將令容寢衣盡數(shù)濕透。薄薄的綢緞下,身段玲瓏剔透,起伏有致。他沒穿衣裳,令容暫不敢碰,退了兩步,不慎碰倒旁邊木桶,發(fā)出響動。 外頭枇杷還在鋪床,令容滿心慌亂,竭力掙扎。 “有人。”她氣息不勻,紅唇水潤。 韓蟄“嗯”了聲,眼底波瀾翻滾,暫時松開。 令容抓了擦身子的軟巾丟給他,套著濕透的寢衣逃到門邊,又不敢給枇杷看見,往外瞧了瞧,見枇杷放下簾帳緩步退出,松了口氣。正想拔步往外,韓蟄不知是何時套好了寢衣,一把將她撈起,抱在懷里。 他身高腿長,三兩步便到榻邊,將令容丟在榻上,俯身壓來,如同撲向獵物的猛獸。 幾粒珠子飛出,燭火半被撲滅,床榻間霎時昏暗。 令容陷在錦被里,身上被韓蟄沉沉壓著,隔著潮濕的寢衣,guntang結(jié)實。他俯身吻她,捉住她兩條手臂桎梏在她頭頂,炙熱的唇瓣挪過臉側(cè),落向耳邊。 急促guntang的鼻息落入耳中,令容雙臂動彈不得,連同兩條腿都被牢牢桎梏著,惱道:“夫君!” 聲音出口,卻柔軟而破碎。 想掙扎,韓蟄手臂孔武有力,鐵鎖似的,她只有腰肢能扭動,蹭過他結(jié)實的腰腹。 韓蟄握得更緊了,眼角余光瞥見她溢滿春水的眼波,轉(zhuǎn)而在她眉心親了親。垂眸,正對上她水色微漾的眼睛,羞窘而慌亂,有些祈求般軟聲道:“夫君,先松開?!?/br> 韓蟄沒回答,喉結(jié)猛地滾了下,盯了她一眼,封住她雙唇。 渾身血氣愈發(fā)燥熱,韓蟄嫌那盤扣礙事,索性扯開她濕透的寢衣,將她試圖掙扎的手腕制得更緊,唇舌挪過頸窩鎖骨,噙住起伏的酥軟雪峰,勾得令容戰(zhàn)栗不止。 急迫的敲門聲便在此時響起。 咚咚咚,謹(jǐn)慎而著急。 韓蟄眼底泛紅,聽那討厭的聲音響了三遍,忍無可忍,“滾!” 門外安靜了片刻,隨后響起愈發(fā)低微小心的敲門聲,隨后傳來姜姑的聲音。 “大人,南邊送來急信,老太爺派人吩咐的,請你務(wù)必到藏暉齋去。” 韓蟄動作微頓,眼底騰起惱怒。 門外,素來穩(wěn)重的姜姑小心翼翼地鍥而不舍,“老太爺吩咐,務(wù)必請你過去。” 令容自嫁進了銀光院,便沒見姜姑行事冒失過,這回深夜攪擾,恐怕真的有事。未定的喘息讓聲音格外柔軟,她瞧著韓蟄,低聲道:“恐怕真有要事,夫君去瞧瞧吧?!?/br> 韓蟄瞧著她,兩頰蒸紅,眼波似水,寢衣半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