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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鐘鑫,你就是不相信我。” 鐘鑫急了,說:“不是。”他著急掏著書包,拿出一個隨身聽,塞到我手里,“我爸爸買了兩個隨身聽,讓我給你一個,沒想到阿姨已經(jīng)幫你買了。你誤會我了?!?/br> 我說:“真的?” 他說:“真的真的。你笑啦,那你原諒我了,走吧,我們?nèi)ナ程贸燥埩恕!?/br> 徐睿陽騎自行車呼地一下就過去了,差點把鐘鑫撲倒。鐘鑫說:“騎這么快干嘛。” 他書包背在背上,校服敞開,拉鏈垂在兩側(cè),隨著他律動,太陽照在拉鏈上,一閃一閃的,我盯著他的背影,如癡如醉。 “徐睿陽?!蔽乙膊恢滥膩淼挠職?,對著他的背影叫出他的名字。他急剎車,身子微微前傾,單腳撐著地,回過頭看著我。 我紅著臉小跑過去,手指捏著衣角,輕聲說:“謝謝?!?/br> “不客氣?!?/br> “可班級鑰匙明明是我還的?!?/br> “我知道不是你拿的,這么說可以省去很多解釋。走了,拜拜?!彼曇艉挽?,他語氣柔和。我對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揮了揮手。 張雨的聲音把我的目光拉回來。“誰把我自行車車胎扎破了?” 扎破了?恐怕是壓破的吧。 我和于姍相視一笑,趕緊走開。 輪到我值日的時候,還是鐘鑫幫我擦黑板,我和徐睿陽再也沒說過話,我依然寄宿,在學(xué)校吃飯,周末回家,認真上課,努力學(xué)習(xí)。 學(xué)霸果然是學(xué)霸,初一上下學(xué)期,我都是年級第一??偹闫狡降冗^了初一的生活。 緩慢的節(jié)奏,如教室頂上掛著的三葉吊扇,不急不緩地攪動著時光,讓我銘記和徐睿陽之間的點點交集,所以在今后的回憶里,這一幕幕都格外清晰。教室角落里的灰塵撲撲的竹制垃圾筐,墨色水泥黑板上的反光,教室的青墨色木邊玻璃窗,正安靜地記錄著歲月的美好。 跟童年告別,和少年招手。我在這樣的季節(jié),情不自禁去關(guān)注一個叫徐睿陽的男生,除了我,沒有人知道。 ☆、男神撩我之擦汗 坐了一整年的第一排,初二時安排位置的時候,由于我的原因,我和于姍還是被安排在第一排。 “秋秋,你一年下來,除了變白了,沒啥變化呀?!笨吭谧呃壬?,姍姍好笑地看著我。 “……” 我幽怨地看著她,不說話。 鐘鑫跑過來說:“秋秋,你看你,又坐第一排?!闭f著用手扣住我的腦袋,往自己身上比劃,鐘鑫比我高出一個頭。 徐睿陽剛好打完球,打量一眼我倆,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好丟臉,為什么徐睿陽每次看到的都是我非常窘迫的樣子,我狠狠瞪了鐘鑫一眼,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班長李甜和徐睿陽的關(guān)系很好。她坐在徐睿陽的前面,他們一起上學(xué),一起回家。出雙入對,老師提問喊到徐睿陽,他答不出來,然后又喊起李甜,全班就哄笑,當(dāng)然除了我。 李甜經(jīng)常主動幫徐睿陽講題目,徐睿陽戴著耳機,手托著下巴,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李甜有些責(zé)怪:“徐睿陽,你有沒有在聽呢?!毙祛j枒袘谢匾痪洌骸坝邪?,你繼續(xù)講。” 張雨是李甜的同桌,班里最胖的女孩子,因為體型龐大,中氣十足,講話如銅鑼一樣大聲。她笑話說:“李甜,管的真嚴吶。” 她便故作生氣:“瞎說什么呢?!钡劢且灿行σ狻?/br> 看著他們平時的聊天打趣。我想起一句古語,叫近水樓臺先得月。 讓我傷心的是,寢室里每天晚上討論最多的也是李甜和徐睿陽,都說他們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雖然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我想我應(yīng)該是喜歡徐睿陽的,因為別人說起他和李甜時,我總會很失落。這對于14歲的我來說,非常懊惱。 徐睿陽的成績中等,話不多也不少,待人謙和禮貌,每天都低調(diào)地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他樣貌一般,絕對就是班里最不起眼的一個,可偏生了個好模樣吸引人的目光。 班里有些男生已經(jīng)進入了叛逆期,總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來引起別人的注意,還自以為是個性,比如和老師頂嘴,留一撮很長的頭發(fā),留很長的指甲,校服穿得東倒西歪等等。周一上午早cao后例行儀表檢查,總會有這么幾個人被老師拖著進理發(fā)店。 可徐睿陽很規(guī)矩,頭發(fā)總是理得整整齊齊,指甲也干干凈凈,校服也整整齊齊地穿著,連校牌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別著。他多數(shù)時候是安靜的,別人講話時他總是微笑地聽,說他不合群,可大家卻很愿意和他相處,說他合群,卻很少看到他和別人嬉戲追逐。 初二我終于長高些了,沒在小鎮(zhèn)上瘋瘋癲癲的,皮膚也變白了,激素也分泌旺盛了,身體也圓潤些了,再也不像個黑瘦黑瘦的猴子似的。 我沒想到的是,我和鐘鑫居然被請家長了,原因是,談戀愛。 流言太可怕! 懵懂的少年對荷爾蒙尤其敏感,而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鐘鑫總是后知后覺。其實我也挺習(xí)慣,因為鐘鑫一直是這樣,好脾氣,至少對我是這樣的。我無論怎么翻白眼他都樂呵呵的,他類似一個親人,一個不讓人省事的親人。 中午放學(xué),我懊惱地坐在座位上,沒去吃飯。想著明天該怎么辦。忽然聽到有人清了清嗓子。我回頭看,是徐睿陽。我站起來,臉?biāo)⒌鼐图t透了。 我站起來干嘛?我還要不要坐下? “不去吃飯?”他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走到我身邊。 “一會去,你還沒回家啊?!蔽逸p聲開口。我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被請家長了?”他不輕意地開口。 “你也知道了?”我懊惱地垂著頭。 “全班都知道了,你和鐘鑫……”他故意拖長尾音,沒再說下去。 這抑揚頓挫的尾音呵! “不是,他們亂說的,我和鐘鑫沒有。”我盯著他的眼睛,著急地解釋,語氣又快又委屈。 說完我愣住,收回自己的目光,眨了眨眼,吞咽了一下,說:“那個,我先去吃飯了?!比缓笸崎_凳子,卻被桌子側(cè)邊突出的釘子勾住了衣服,弄出很大的聲響。 “嘶” 接著衣服撕裂的聲音。有誰能懂我這時的尷尬。我恨不得腳下突然有一個洞,讓我掉進去吧。 徐睿陽憋著笑,幫我把衣服扯出來,我看了看,裂開到腰間。我趕緊捂住,認命地閉上眼睛。 徐睿陽說:“陳秋秋,流言而已,別激動?!?/br> 我沒抬頭看他,就邁步跑開。 太丟臉了,太失態(tài)了。 我和鐘鑫,爸爸和鐘叔叔一起坐在老師辦公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