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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桓,你連名字都改了,還說什么十倍償還?哈哈哈……也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 林路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面部神情已經(jīng)扭曲。 “在人面前伏低做小的感覺如何?”宋酒奮力甩開他的掣肘,那骯臟的手要是敢一直抓下去,她一定會卸了它。 “當(dāng)初你要是真心對待阿宋,如今你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你說,這是不是叫自討苦吃,自作自受?” 她嘴角的笑很是諷刺,刺得林路桓的眼生疼。 眼下他不能把宋酒怎么樣,因為他是五皇子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會牽連到五皇子。 五皇子是他的靠山,只要五皇子不倒,他什么時候報仇都不晚。 “宋君清,你等著!” 林路桓是有恃無恐的,因為他是文人?;始蚁茸嬗羞z訓(xùn),不得殺文人。 若是此次沒有見到他,他興許能夠安穩(wěn)的活下去。 可是他偏偏要到她的眼前鬧騰,這就怪不得她了。 只要她想,皇家殺不得文人,她殺! “慢走,不送?!?/br> 宋酒沒有心思去送林路桓,他不值得。 回到院中,王琢抱著一只貍貓站在月門邊等她。 貍花貓直接從王琢懷中跳到了她的身上,喵喵直叫喚。 “貂蟬?” 宋酒清楚的記得貂蟬被她留在了永嘉,上回帶忍冬出來的時候也沒見到它。 原來這家伙跑到了這里來。 “娘親認得它?” 王琢兩只眼睛亮光光的,好奇的盯著她。 宋酒笑著點頭,“貂蟬原是我在永嘉養(yǎng)的,不知什么時候跑到這里來了?!?/br> “娘親還未到王家的時候,阿爹在街上抱來的!” 貂蟬邀功似的舔舔她的手指。 宋酒板著臉,拍拍它的腦袋。“瞎淘氣。” 貂蟬又重了,宋酒抱著它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吃力。 “娘親,聽小六說你要去漠北?”王琢仰著頭問她,眼中能明顯看到不舍。 宋酒親切的摸摸他的頭,問:“怎么,想跟著去?” 王琢點頭,很殷切?!暗チ四保阋踩?,那小六一定是要跟著去的……家里就只留下我一個人……” “那我把竇小六留下來,陪著你,如何?” “真的?”王琢欣喜的眨著眼,眼中光亮更甚,但光亮一下又淡了下去。 “可是小六似乎不想留下來,而且娘親一個人在外面,得有個人在一旁照料著?!?/br> 別看王琢年歲不大,心卻和一個成年人一般大。 “這你大可放心,錢寺丞會陪著我去!” 宋酒牽著他進了院子,貂蟬自己跳下地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王琢一聽錢改容要跟著去,頓時就起了阻攔的念頭。 錢改容對宋酒的心思,王琢可是清楚得很。 要是讓錢改容跟著去,那還得了? “娘親,你還是帶上竇小六吧。錢寺丞公務(wù)繁多,就不勞煩他了。” 宋酒也想,可是她的藥被他攥著,只能聽命。 “對了,方才我看見有個人和娘親在說話,似乎很兇的樣子。娘親,他是你的仇人?” “算不上仇人,頂多就是個礙眼的?!?/br> 對宋酒來說,林路桓出現(xiàn)在京城是一個變數(shù)。 林路桓攪和進了五皇子和祝虞的皇位爭奪戰(zhàn)中,難保不會將她牽扯到其中。 她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里去,一點也不想。 竇小六從屋里興致沖沖的出來,“大官人,行禮都打點好了!咱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不急,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走?!?/br> 青天白日的離開,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再者錢改容應(yīng)該有無聲無息出城的辦法。 …… 是夜,沒有月,四下是一片黑。 錢改容早早的就等在了王家的后門,身后停著一輛馬車。 宋酒帶著竇小六悄悄出了府,無人注意。 “都打點好了?” 宋酒輕聲問他。 錢改容接過她手中的包袱,扶她上馬車?!敖褚故爻堑娜伺c我相熟,出城時不會有人徹查?!?/br> 宋酒略略放了心,三人進了馬車。 駕馬車的是錢改容的親信,技術(shù)極好,一路沒有任何的顛簸。 出城門確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等宋酒出了馬車時,京城夜市的喧囂已經(jīng)被拋在了身后。 終于出來了! “大官人,我們往哪兒去?”竇小六翹著嘴,一下子摸不著北了。 來接應(yīng)他們的是另一駕馬車,負責(zé)駕車的車夫很有經(jīng)驗,笑著對竇小六說:“去漠北的路,我熟得很!只管交給我!” 第四十六章 :走失 一路緊趕慢趕,三人終于到了漠北的邊界。 許多年未曾來漠北,關(guān)于漠北的記憶,宋酒就只剩下漫天的黃沙,其余的總是被一抹昏黃的日影給遮擋住了。 竇小六從未見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場面,一路上都在哇啦哇啦的歡呼。 同樣是沒有見過漠北風(fēng)景的錢改容就要比她淡定許多,只是淡淡的笑看竇小六精神不正常的樣子。 “小六,一會兒嗓子喉干了可沒有水給你喝!”宋酒威脅道。 竇小六立馬就安靜下來。 在大漠,水尤為珍貴。竇小六寧愿三天三夜不說話,也不能少了水喝。 “大官人,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到軍營啊?” 一路舟車勞頓,竇小六幾乎沒有睡過一次好覺,要是再不能讓她到床板上躺著,她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宋酒也是疲累,但還能咬咬牙堅持住?!翱炝?,后日大概就能到。” 她沒有說的是,從這里到漠北,中間必須要經(jīng)過一個要塞。 要塞是不受朝廷管制的,往來的商人、行客都會在那里歇腳。但那個地方同樣是馬賊的聚集之地,一不小心極有可能送了性命。 這些年漠北與外敵看著相安無事,實則暗里有許多沖突,這些都是漠北的官員沒有上報給朝廷的。 大兵之后必有兇年,其實小場的戰(zhàn)役也可能危害到百姓的生活。 這些日子宋酒從負責(zé)趕馬的車夫口中得知,漠北近幾年被攪得民不聊生,好些能打能抗的漢子已經(jīng)落草為寇,專門做起了打劫過往商人的生意。 他們看誰帶的貨物多,而且是那種囂張跋扈的架子,便會趁著月黑風(fēng)高將他們的財寶洗劫一空。 如今到漠北做生意的商人對他們是聞風(fēng)喪膽,寧愿貼著邊走官道,也不愿從這里過去。 當(dāng)然,要走官道也是不容易的。 商人們要通過官道旁開辟的小路,就得上繳買路錢。一來他們能免于馬賊的sao擾,二來若是有個萬一,還有官府的人負責(zé)保護他們和貨物的安全。 但不是所有的商人都走得起官道,要是上繳的銀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