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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看你?!?/br> 宋君清眉心不禁一蹙,她并不認識這個人。 “請問您是……” 婦人在桌旁坐下,笑得很溫柔,但是身上有一股渾然的大氣。“我是之煥的母親?!?/br> 原來是王之煥的親娘,唐韞。 宋君清頷首:“王夫人?!?/br> 王夫人見她身上穿的仍是男子的中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懊鐑涸趺床唤o你換一身衣裳,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宋君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淡淡一笑。 “唉,讓你見笑了。只是見你是女兒家,穿男裝總會有些不習慣?!蓖醴蛉诵Φ煤芎吞@,卻字字挑刺兒。 “王夫人出身高門,見了這些不習慣也是正常?!彼尉逵X得背后發(fā)涼,抬手將窗戶關小了些。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 宋君清挑眉,“王夫人想聽我說什么?” “你很謹慎,和之煥說得一模一樣?!蓖醴蛉俗哉遄宰?,話題慢慢轉到了王之煥的身上。 “他說什么王夫人可不要全信,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未必看得清我是怎么樣的人?!?/br> 就像她始終看不透他是什么樣的人一樣。 王夫人側首看了看她的眼睛,緩緩道:“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恨,你很恨我兒子?” 第二十八章 :相對 珠簾晃動,夜來風。 王夫人一直盯著她看,似乎要從她的眼里看出個一二三來。 “天色已晚,王夫人該回去歇息了。” 宋君清下了逐客令。 王夫人好整以暇,一身從容?!斑@里可是王家?!?/br> “刀山火海我都去得,區(qū)區(qū)一個王家能奈我何?”宋君清一邊整理錦被,不禁打了個哈欠。 “你傷我兒,不打算認錯?”王夫人好奇,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無情起來比蛇還要冷血。 可在之煥口中的人并非如此。 “夫人請回吧?!彼尉逄上拢硨χ醴蛉??!八懒宋乙膊粫埢睢?/br> 王夫人似乎是怒了,出門時狠狠的將門摔上。 宋君清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低低說道:“他若不死,就算不眠不休,我也會親手殺了他?!?/br>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坐著一人。 “你怎么來了?” 定是竇小六同他說了。 錢改容小心翼翼的扶她起來,兩道眉擰成了一個結。“我若不來,你恐怕就要被王家的人碎尸萬段了?!?/br> 宋君清一笑,“哪有這么恐怖,看你緊張成這個樣子,我原本沒什么也被你嚇著了?!?/br> 錢改容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手中,顧不上擦去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竇小六和忍冬她們還在宋府?”宋君清一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另一只手抬起來去替他擦汗。 在她看來是十分正常的動作,錢改容卻是一愣,目不轉睛。察覺到她疑惑的眼神,錢改容慌忙說道:“對,竇小六和忍冬都在,說是要等你回去一起走?!?/br> “這兩個傻瓜,我都落在這里了,還怎么回去。” “我?guī)阕?,你肯嗎??/br> 宋君清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復笑道:“不肯,不親眼看著他死,我怎么能走。” “或許,阿盼的死并非他所為。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并不是機關算盡之人?!?/br> 錢改容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他本可以趁此機會跟著她一起聲討王之煥的??墒撬荒埽鳛榇罄硭碌乃仑?,他的眼睛不允許他這么做。 案件本就會撲朔迷離,從迷霧中查清真相是他職責所在,不能因為一己私欲而置公義于不顧。 “君清,你應該和他興平氣和的坐下來慢慢談。依你所說,他當時是去追宋琦和杜氏,并沒有空余去擄走阿盼?!?/br> “眼下,你也開始勸我了?”宋君清難以理解,她眼下能相信的只有錢改容而已,為什么連他也勸自己相信王之煥。 如果真兇并不是王之煥,那她一直執(zhí)著的是什么? “我不想你以后后悔,他就在房里,你若有空就去看看他吧。” 錢改容說罷,便起身離去。走到門邊時停住了,“你若是執(zhí)意要走,派人來告訴我一聲,我就在阿琢的院子里?!?/br> 宋君清從窗戶的狹小的縫隙中看著錢改容的身影消失在月門外,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杯盞。 王之煥的房前有很多人守著,見她來紛紛臉朝天裝作看不見。 宋君清無心理睬她們,徑自走到門前。 一個端水的丫頭正巧從里邊出來,見是她,哼道:“殺人兇手,你來此地作什么?” “自然是來見殺人兇手?!彼尉謇@開她進去,無視那個丫頭在她身后嚷嚷。 那個丫頭也只是小聲的嚷嚷了幾句,并不敢高聲喧嘩。因著郎君吩咐了無論如何都不能難為她,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只好忍氣吞聲。 床前垂著紗帳,偶爾能聽見紗帳之后傳來的平穩(wěn)的呼吸聲。 宋君清在床頭的軟墩上坐下,“這次沒死真是便宜你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受重傷昏迷,半個字都說不了的情況下,她才能好好的跟他說話。 “你可知這三個月我是怎么過的?我日思夜想,始終想不通你為什么要殺了阿盼。你要名籍,問我要就是,為何要以那樣極端的方式讓我恨你!”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什么名籍。” 紗帳被掀開一角,露出了他慘白的面容。 宋君清溘然離開座位,不忿的怒視著他。 他這個時候還在騙她,明明已經醒了,卻在裝睡。 “聽見你的聲音我才醒的?!蓖踔疅粗难凵?,知道她又誤會了。 宋君清轉身就走,不想再看他。 “你不聽我解釋嗎?” “你的解釋已經不值錢了?!?/br> “阿酒……” 身后傳來劇烈的撞擊聲,王之煥的半邊身子已經摔到了地上。 宋君清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他。 傷口還未痊愈,因為方才的撞擊又裂開了,鮮血很快染紅了衣衫。 “阿酒,不是我……” 宋君清冷笑,“我親眼所見?!?/br> “你親眼所見就一定是我嗎?你可知道我對那本名籍從不感興趣,只不過是一本過時的名籍,我要來何用?” “咳咳咳……”王之煥說得很激動,咳了幾口鮮血。 等氣息平穩(wěn)了,他繼續(xù)說道:“那日,我確實是去追宋琦了。我與他激戰(zhàn)一夜,還是讓他跑了。等回到宋家找你時,門房說你帶著阿盼離開了。還說,要是我來尋你,就說不復相見?!?/br> “全是你一人之辭,我如何相信?” “當時慬也在?!?/br> 他話音剛落,慬就從門外進來了。 王之煥撐起身,指著慬說道:“你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