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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惠自然也報(bào)答了,之后的事情全靠春芽自己。 春芽見宋酒一聲不吭的離開,一把拉住離她最近的宋琦,乞求道:“郎君,求您收下我吧。方才娘子救我一命,我一定會好生報(bào)答的?!?/br> 忍冬肚中的火氣原本已經(jīng)熄了下去,聽見春芽的聲音不禁又想開口大罵。 宋酒輕聲提醒道:“她再怎么鬧,我也不會收留她的。我身邊最親近的女使只有你一個(gè),不會貿(mào)然找一個(gè)不相識的人?!?/br> 第三章 :狐貍和狼 忍冬低頭不吭聲,方才她極力的排斥春芽,不過是怕宋酒心軟將春芽收下,自己便會受到冷落。春芽的樣貌比她好,瞧著特別惹人心疼,任何人見了都會對她憐愛三分。 宋酒的話無疑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是宋酒身邊最值得信任的婢女,旁的人再怎么樣,也比不上她在宋酒心中的地位。 忍冬垂首跟在宋酒身后,隔了半晌才說道:“娘子,婢知錯(cuò)了?!?/br> 宋酒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走在前頭。她得讓忍冬自己想明白,縱然自己再信任她,也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此去永嘉,路途遙遠(yuǎn),她只能望著能教忍冬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兩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先前的小店,忍冬在后頭將事情都想明白了,也曉得宋酒沒有刻意責(zé)備她的意思。她上前去替宋酒解開披風(fēng),整個(gè)過程都一言不發(fā)。 宋清盼瞧見了宋酒,歡喜的喚了一聲,又是老樣子一把撲進(jìn)宋酒懷中。 宋酒佯裝嫌棄,道:“聽說舅舅那兒有好吃的,就撇下娘親不管,好沒良心。” 宋清盼晃著宋酒的手指,撒嬌道:“娘親,阿盼沒有不管娘親。”說著,宋清盼從袖中掏出一包油皮紙裹著的東西,拉宋酒半蹲著,笑道:“娘親,這是我讓舅舅掏錢買的砌香葡萄!” 宋酒刮了一下他的鼻梁,促狹的說道:“鬼靈精,還知道坑你舅舅!娘親總算沒白疼你!” 宋玉恒一聽,抱著兩手坐在原處,額上一片黢黑。“坑舅舅去討你娘親開心,我這是上輩子造的什么福,才得來這一個(gè)坑舅舅的外甥!”宋玉恒連連嘆氣,不住地拿兩眼去瞟宋清盼的反應(yīng)。 宋酒只當(dāng)他在發(fā)牢sao,讓忍冬哄著宋清盼到一旁去玩兒?!岸啻蟮娜肆?,還跟一個(gè)孩子鬧別扭?!?/br> 宋玉恒哼哼了幾聲,不滿的說道:“阿盼就是跟九妹你學(xué)的,鬼靈精怪!” 說話間,宋琦從外邊回來了,身后還跟著春芽。 宋玉恒好奇的看了一眼宋琦身后的春芽,轉(zhuǎn)頭問宋酒?!八鋈ス漯^子了?怎的還將人帶回來了?嘖嘖,沒想到他還有這等癖好?!?/br> 宋酒聞言,不得不佩服宋玉恒的眼光毒辣。宋琦的外衣披在春芽的身上,將她的抹胸襦裙給遮掩住了,饒是如此,宋玉恒還是一眼就瞧出了春芽的出身。 “你怕是時(shí)常留連楚館,這看人的功夫才學(xué)得如此精通吧?”宋酒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宋玉恒,打趣道。 宋玉恒臉色一變,頓時(shí)紅了耳根?!罢媸遣恢?,竟說渾話?!?/br> 宋酒哈哈笑了,越看宋玉恒的神色越覺得有趣。 兩人在一邊說說笑笑,將宋琦和春芽冷落在一邊。 春芽揪著胸前宋琦的外衣,走到宋酒的面前盈盈一拜,柔得出水的聲音說道:“娘子,您既然從鴇母那里買了我,就好心收下我吧?!?/br> 宋玉恒正色,問道:“九妹,你何時(shí)學(xué)著人家英雄救美、慷慨解囊了?”話音里全是不滿,旁人聽來就是宋玉恒覺得宋酒不應(yīng)該救春芽。 宋酒看也不看春芽,依舊和宋玉恒說話?!拔夷睦锸怯⑿郏靠犊饽乙彩呛f,不過是見韋娘面善,送了點(diǎn)東西給她罷了?!?/br> 春芽一聽,面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宋酒不是有意救她的,她只是鴇母隨便丟棄的東西罷了。春芽跪在地上,覺得自己就像個(gè)小丑,跪在那里受盡他人的冷嘲熱諷。 宋琦上前來,替春芽抱不平?!熬琶?,既然你替她贖了身,就留在身邊使喚也好。我瞧她也沒有去處,與我們一道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 宋酒和宋玉恒齊齊訝然,震驚的看著宋琦。宋琦素來話少,今日一口氣竟然說了這么長串的話,他們哪有不驚訝的? 好半晌,宋玉恒才半開玩笑半正色對宋琦說道:“這才過了多久,三哥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我瞧著也不怎么樣,還不如忍冬好看?!?/br> 春芽越發(fā)覺著委屈,她好歹是良人家的子女,竟然被拿到明面上和一個(gè)婢女相提并論。春芽落了幾滴眼淚,朝著宋琦盈盈哭道:“郎君的好意,春芽只怕無福消受了。若有來世,春芽定當(dāng)報(bào)答郎君的恩情。” 說罷,春芽便起身,纖細(xì)的柳腰柔弱得似要被風(fēng)吹走一般,春芽腳下一軟,往地上栽去。 宋琦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春芽,將她護(hù)在懷中。拉長了臉,宋琦不悅地看向宋玉恒,責(zé)怪道:“七弟,你莫要逮著狐貍就說狼,壞人家的名聲。” 宋玉恒悠閑地坐在長凳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捻了花生的紅皮兒往嘴里丟去。含糊不清的說道:“狐貍?我看她挺像的。我可沒說她是狼,狼十分勇猛,哪像她這般柔弱?” 宋酒從頭至尾都沒有和春芽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她。春芽不過是她一時(shí)腦熱救下來的,等熱勁兒過了,她將事情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方才春芽真是沒站穩(wěn),還是故意為之,她不想再去計(jì)較。宋琦若是堅(jiān)持帶著春芽上路,她堅(jiān)決不會同意。 宋酒起身,繞過春芽走到忍冬這邊,牽起宋清盼就往樓上走?!懊髟缙鹕恚也幌胍姷蕉嘤嗟娜恕!?/br> 忍冬念著宋酒還未用昏食,悄聲退到后廚找小二做了些飯菜,端到宋酒的房中。 宋玉恒嘆了一口氣,正打算拍拍宋琦的肩頭,猛地想起那地方被春芽碰過,俶爾收回手。“三哥,九妹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回了宋家,她跟爹說起此事,少不了你一頓責(zé)罰。” 見宋琦游移不定,春芽拽著宋琦的衣襟,兩眼汪汪的看向他,我見猶憐。“郎君……” 這一聲郎君叫得當(dāng)真是纏綿入骨,使人無法拒絕。 宋玉恒打了個(gè)寒戰(zhàn),喃喃道:“這天兒真的是愈發(fā)冷了,夜里得多添一床被子。”說著,他便上樓去了。 伺候宋玉恒的兩個(gè)婢女識趣的端著飯菜跟在后頭。 宋琦推開春芽,淡淡的說道:“今夜你就歇在店里,明日天亮便離開吧?!?/br> 一袋銀子落在春芽手中,隨之而來的是宋琦毫無溫度的話語?!澳贉S落風(fēng)塵,找戶好人家嫁了?!?/br> 宋琦離開后,只留下春芽一人站在那里。 店中的小二瞧她的眼神極為怪異,像是垂涎又帶著一份嫌棄,看得春芽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夜色深沉,義橋的人們早早的閉了門。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