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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S是被什么東西勒出來的紅印子,隔幾日便會消的。” 宋玉恒心酸的嘆了一聲,道:“九妹,你不知這紅線意味著什么。宋氏有一味毒藥,服下之人毒發(fā)時便會有這一道紅線吶?!?/br> 宋酒輕笑,“原來這是毒發(fā)的征兆?!?/br> 宋玉恒驚訝地看著宋酒,對她的不以為意甚是關注?!熬琶?,難道你知道?” 宋酒點頭。 宋玉恒攥著宋酒的手腕看了許久,道:“你這毒在體內留的太久,這紅線也越來越細。難道……”宋玉恒驚呼一聲,隨即搖頭,連連道不可能。 宋酒此刻并未在意宋玉恒的話,她只聽到了前半句。這毒在她的體內留了許久,也就是宋玉姝還活著的時候就中了毒。 難怪宋玉姝會一直戴著纏釧,原來是為了遮掩手腕上的紅線??墒菫槭裁此厣剿斡矜砩虾螅菞l紅線就消失了?這其中難道有什么隱秘的聯(lián)系? “九妹,七哥明日就著手準備回永嘉的事情。你身子弱,一切有七哥在,不必擔心?!彼斡窈闵僖姷膰烂C,如此一看,倒有了幾分做哥哥的氣魄。 宋酒此行回永嘉迫在眉睫,晚一日,毒在她體內就會多滲透一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宋玉恒必須將宋酒快速送回宋氏,為她解毒。 “好,一切有勞七哥?!彼尉瓶吭诖矙羯?,呆呆的看著門外的花媼和冬兒,招手讓她們進來。 花媼偷偷的抹了眼淚,弓著身子進門?!澳镒佑泻畏愿??” 宋酒喚她再走近些,拉著花媼的手親昵地說道:“花媼,過些日子我便要走了。這幾年承蒙你的照顧,這座宅子我打算留給你養(yǎng)老?!?/br> 花媼一聽,趕緊跪下,含淚說道:“小娘子,您說的是什么話。小娘子當初救了老奴一家,大恩難報,娘子怎能將這宅子送給老奴?” 宋酒抬手讓她起來,道:“這是你應得的,何況我還有事求于你?;òl(fā)做事十分穩(wěn)當,我想讓他跟著我去永嘉,不知道你肯不肯?” 花媼急忙點頭,說道:“老奴是十萬個愿意?;òl(fā)能跟著娘子做事,老奴求之不得呢!只要娘子您不嫌棄他礙事就好?!?/br> 第一百九十章 :臨別囑咐 宋酒虛扶花媼起來,道:“花發(fā)辦事深得我心,若是他跟著我去永嘉,我定不會虧待他的。” 花媼連聲道是,感激道:“娘子的宅子老奴不能收下,老奴就留在這里替您看著宅子,等您回來好??!” 宋酒見她堅持,也不推托,只要花媼愿意住在這座宅子就好。只要花媼在,宋君顧就不會無家可歸。 與花媼交涉過后,宋酒便讓她回去替花發(fā)打點行李?;òl(fā)此次隨她離開,花媼定會有許多話要叮囑花發(fā),宋酒怎會剝奪他們母子單獨相處的權利? 喚冬兒上來,宋酒輕聲問道:“冬兒,你是要留在這里陪花媼,還是要跟我去永嘉?” 冬兒沉默良久,道:“婢愿意終生服侍娘子,不離不棄。” 宋酒沉聲道:“你好生考慮清楚,到了永嘉如同深陷泥潭,你當真愿意隨我去赴險?”冬兒一直是個忠心耿耿的婢女,但是宋酒需要的不只是忠心,還需要聰明。 永嘉宋氏這趟水有多深,宋酒不清楚。這一去有多少明槍暗箭等著她,她也不清楚。她不能貿然帶著忠心卻派不上用場的冬兒去,萬一稍有不慎,她只會害了冬兒。 冬兒屈膝下跪,神色堅定。宋酒從未見過冬兒還有這番執(zhí)著的神情,在她的印象中,冬兒只會一味的聽她差遣,從來不敢反駁半句。 冬兒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從未有過今日這般神采。 宋酒伸出纖長的手,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手收了回來?!澳恪?/br> 冬兒跪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娘子,先前是冬兒錯了……婢不該忍氣吞聲的,若是婢能和宋二娘子據理力爭,大娘子也不會慘死庭下?!?/br> 忍氣吞聲么?宋酒憶起在宋家的種種,原來一直壓著冬兒的人不是宋雪瀅,而是她自己。冬兒不是沒腦子的女使,反倒是自己一直錯信他人,枉費了冬兒的一片良苦用心。 “起來吧,地上涼?!彼尉七煅实馈!凹仁菦Q定了要隨我去永嘉,這名字就改了吧。免得宋氏的人聽了,在背地里嘀咕你的名字俗氣?!?/br> 冬兒心中感動,謝道:“娘子心善,就請娘子賜名吧。” 宋酒微微一笑,“就叫忍冬吧,既有你原來的冬字,又不顯俗氣。忍冬一生會經歷兩種顏色,初開花時為白色,之后便是燦爛的明黃色。你在宋家熬過了苦,日后就像忍冬一般燦爛明艷的活著!” 忍冬朝宋酒磕頭,謝道:“多謝娘子替婢著想,日后婢一定盡心盡力地服侍您。” 宋酒擺擺手,讓她起身。 忍冬悄聲替她蓋好錦被后,發(fā)現(xiàn)她疲憊地睡去。 翌日清晨 原叔早早的就在宋宅的院中候著,想著東家找他來,定是要商量宋家酒樓重新開業(yè)的事情。原叔面上洋溢著舒坦的笑容,舉起手在院中抻了一個懶腰,晨起之后的懶意隨之消散。 花媼經過檐下,手里端著一盆熱水。八月轉涼,加上宋酒的身子弱,經不起涼水的折騰。見原叔在院中高興得左右擺動,花媼不忍將宋酒要離開的消息告訴他。 許是因為昨夜被鶯粟折騰得太過勞累,宋酒今日起得比平日要晚。正巧花媼也備好了朝食,宋酒便請原叔一道用飯。 飯畢,宋酒嫌待在房中太悶,帶著原叔去院中說話。 忍冬怕宋酒站得太久容易疲累,細心的在院中備了一把椅子。 原叔恭敬地問道:“東家,您找我來,可是要商議酒樓開業(yè)的事情?” 宋酒點頭,并未直接跟原叔說自己要去永嘉的事,反而和他閑聊家常?!斑@半個月,原叔在家中休息得可好?” 原叔垂首,受寵若驚地答道:“勞東家記掛著,自然是好的?!?/br> 宋酒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前些日子瘟疫肆虐,幸虧有原叔和酒樓里的小二在旁幫襯,否則以我一人之力,恐難渡過難關。” “東家宅心仁厚,我們既是酒樓中的一份子,自然要齊心協(xié)力?!?/br> 宋酒贊許的點頭,眼神示意忍冬去將她要的東西取來。忍冬轉身進了屋子,片刻之后抱著幾本賬簿和一串鑰匙出來,靜靜站在宋酒身旁。 原叔不太明白宋酒如此做的意思,正欲問時,宋酒笑著將賬簿和鑰匙交到他的手中。原叔抱著厚實的賬簿愣愣發(fā)憷。 宋酒伸手在賬簿上很有力道的拍了幾下,面色凝重,道:“原叔,以后宋家酒樓就要勞煩你打理了?!?/br> 原叔神情驚恐,抱著賬簿就要跪下,宋酒卻先他一步攙住他。原叔聲音顫抖,十指發(fā)涼?!皷|家,小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您只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