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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能少cao些心。 錢改容的話對宋酒來說是一顆定心丸,宋酒一直是這么想的,可她低估了錢改容的執(zhí)著。宋酒曾夸錢改容似一只白鶴,殊不知白鶴的一生最是癡情。不過這亦是后話了,此刻的宋酒很是滿意錢改容的深明大義。 甫一出了王宅的大門,王惠文便帶著宋君顧和宋清盼從門后出來。 宋清盼歡悅地喚了一聲娘親,小跑著撲進宋酒的懷中。宋君顧則是瞥了王惠文一眼,面無神情地走到宋酒身邊。 王惠文站在階上,望著階下的宋酒,笑道:“我王惠文是信守承諾之人,還望宋東家你莫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宋酒牽著宋清盼的小手,不著痕跡地將宋君顧護在身后,道:“那是自然,惠文叔父都信守諾言了,宋酒怎敢不遵守。” 王惠文笑吟吟地拱手,面上的笑意愈發(fā)深?!澳撬螙|家慢走,在下不送了?!?/br> 門前停著王惠文早已備好的馬車,宋酒招呼宋君顧和宋清盼上了馬車,回頭瞧了一眼王宅緊閉的大門,神色黯然的鉆進馬車內(nèi)。 “阿姐,你和他作了什么約定,可是和我們有關(guān)?”宋君顧摟著宋清盼,眉心擰成了一條線。 宋酒搖頭,柔聲道:“與你們無關(guān),無須在意。阿顧,過些時日,阿姐便要和宋氏的人回永嘉了。你好生留在谷老的身邊,阿姐還等著見你高中呢!” 宋君顧立即挪到宋酒身邊,急切地拉著宋酒的手,問道:“阿姐,你好像很著急,難道是永嘉宋氏的那兩個人逼你不成?” 宋酒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他們并未逼我,也不敢逼我。阿姐是想親自去永嘉了解真相,何況阿盼的身份始終是一個謎?!?/br> 宋酒并未將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訴宋君顧,恐他聽了愈發(fā)擔(dān)憂。她身上本就有鶯粟的癮,若是再告訴他自己中了永嘉宋氏的毒,宋君顧怕是要嚷著跟自己一塊兒去。 若不是在中途醒來,聽見荀清華和王之煥的對話,她恐怕還不知道自己這副身軀破敗如此。為了解毒,為了弄清永嘉宋氏的一切,宋酒有必要去一趟永嘉。 宋酒低頭笑問宋清盼:“阿盼,娘親帶你回恒舅舅家,好不?” 宋清盼玩著宋酒從王惠文那兒要回來的玉兔,笑著答道:“好!恒舅舅說他家里有好多好多吃的,阿盼想去!” 宋酒扶額無奈的笑了,宋清盼貪吃的性子怎么就和宋玉恒一模一樣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鶯粟發(fā)作(加更) 是夜。 “娘親……”宋清盼死死地拽著宋酒的衣衫,哭成了淚人兒?!澳镉H,阿盼呼呼,呼呼就不疼了?!?/br> 門外的花媼和冬兒緊緊地貼著房門,揪心聽著屋里的動靜。 宋酒頭疼欲裂,死死的攥著自己的頭發(fā)在地上翻來滾去。她的臉上滴落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面色發(fā)白,五官擰成了一團。 今日從王宅回來之后,鶯粟的癮便發(fā)了。起先宋酒認為自己一定能忍過去的,可她猜錯了。鶯粟的癮一旦發(fā)作,其痛苦的程度比死還難受。 花媼在門外哭喊道:“小娘子,你開開門,讓老奴瞧一瞧吧!您再這么下去,老奴實在擔(dān)心?。 被▼嬓耐吹么分乜?,聲嘶力竭地哭喊。 宋酒死死地握著床欞,咬牙堅持道:“花媼,你們就在門外守著?!彼蝗袒▼嬕话涯昙o了還要見她這副可怕的模樣,看了只會平添憂心。 宋清盼的嗓子哭得啞了,抱著宋酒的手臂哭道:“娘親,阿盼去找?guī)煾祦?,師傅來了,娘親就不疼了。” “不許去!”宋酒低聲喝道,騰出一只手拉住宋清盼的小手,吃力地囑咐道:“阿盼,從今往后,他不再是你的師傅了,聽見沒有?” “不……阿盼不要……”宋清盼搖著腦袋,眼里流露nongnong的乞求。 一陣痛意直直地躥上腦門,宋酒猛地松開手,一把捂著腦袋。聲聲痛苦之聲從齒縫間逃竄出來,使得門外的人更加心急如焚。 花媼急得直跳腳,拉著冬兒直問該如何是好。冬兒哪里見過如此陣仗?饒是大娘子死的時候,也沒有像這般痛苦過。聽娘子的聲音,聲聲就像撕裂了肌膚一般疼,她也不知該怎么做。 “??!”宋酒死死地掐著手臂,十指陷入皮rou,一股痛意傳遍全身,和頭腦的疼痛相抵,這才紓解了一絲絲的疼痛。 宋清盼親眼看著血珠子從宋酒的手臂上滲出來,凄慘地喊道:“娘親不要掐了,流血了……娘親,不要掐了!” 花媼和冬兒聽見宋清盼的聲音,再也顧不得宋酒的吩咐,兩人合力一次又一次地撞著房門。 “你們在作甚?” 一道朗聲在兩人身后響起。 花媼見來人是宋玉恒,急忙跑過去哀求道:“宋郎君,您趕快救救小娘子吧!娘子疼得厲害,也不讓我們請大夫?!?/br> 宋玉恒聞言,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門前,抬腳用力一踹。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兩扇房門應(yīng)聲倒地。 三人看見房中的景象皆是一愣。 宋酒蜷縮在床尾,面上慘白得嚇人。房間四處凌亂,沒有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 宋玉恒快步走到宋酒身旁,她的身子忽冷忽熱,巨大的反差也令宋玉恒嚇了一跳?!熬琶?,你這是怎么了?七哥去請大夫瞧瞧,你趕緊到床上躺著。” 宋酒一把抓住宋玉恒,搖頭道:“你不必去了,我再忍忍就好。只要忍過今晚,便會無事的?!?/br> “可你這副模樣,怎么叫我相信你無事。”宋玉恒將宋酒扶起來,抻著袖子替她擦拭臉上的汗水。 花媼和冬兒飛速地將地上的殘渣收拾干凈,又將東倒西歪的桌椅扶正,屋子這才勉強看得過眼。 宋酒低聲對宋玉恒說道:“鶯粟的癮就算請了大夫也沒用,全靠我硬挺著。你莫要出聲,免得花媼她們擔(dān)心?!?/br> 宋玉恒心疼地看著宋酒慘白的臉,拳頭緊握,狠狠地問道:“是哪個家伙害得你?七哥替你報仇!” 宋酒搖頭,她若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定會親手手刃了他! 熬過了最艱難的兩個時辰,腦袋也沒有那種要炸裂的感覺,宋酒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頭。宋玉恒坐在床邊守著她,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花媼原本要將宋清盼帶下去歇息,奈何他一直不肯,宋酒便讓他留在房中。 “七哥,這幾日打整好細軟,我們回永嘉去吧?!彼尉频吐曊f道。 宋玉恒一愣,遲疑地問道:“你身上的鶯粟癮還未戒掉,此時上路恐怕不妥?!?/br> 宋酒伸出左手正欲去撿掉落在地上的纏釧,不料突然被宋玉恒拽住了。 “你腕上的紅線是怎么來的?”宋玉恒的話里除了疑惑,更多的是驚恐。 宋酒低頭一看,一道細如絲的血色紅線纏繞在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