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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地告訴她,“我還是那句話,有的事可以聽你的,有的事,你再想想?!?/br> 姜可望深深吸著氣:“你這是浪費時間?!?/br> 她看見裴郁掛在唇邊的淡淡笑容,愈加的無助。 “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去關心你那個外甥?!彼裏o助到口不擇言,“她都病成什么樣了?” 裴郁看看她,沉默了幾秒。 “她是病了?!彼抗獯瓜氯?,有點不易察覺的惆悵,姜可望好像明白了,第一次見面時,他眼底淡淡的憂郁從何而來。 “就是因為這樣,我一直沒告訴你她的存在?!彼f,“我很后悔。” 這一刻,姜可望也很后悔,不該對他說那樣刻薄的話。 她再看他的時候,他眼底的惆悵卻風輕云淡般消散了,他認真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不過,你在介意,說明你是在乎的,是嗎?” 第17章 過期 在乎,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詞,代表什么,有沒有意義? 姜可望被問住,她低下頭,搖了搖,想說“不”。然而張開嘴,一種脆弱的情緒就籠罩了她,讓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裴郁見到她這個樣子,慢慢地伸來了手,試著將她摟了過去,她也沒反抗。 他的臉也緩緩貼住她的額頭,與她相偎著,她頹喪地讓他抱,聽到他說:“你在乎。” 他知道。 姜可望很多很多的小心思,都沒有瞞住過他的眼睛。他總能找到切入點,把她的倔強解體,他是吃定了她。 那三年里,他們之間也有過不愉快吧。 比如,裴郁不喜歡她抽煙。 她煩悶時愛抽煙,并非有癮,更多是發(fā)泄,這個惡習,是在大一那段墮落頹靡的時間里染上的。 既然沒有癮,那就無從戒起,那于她而言,是心理上的依賴。在裴郁這個更大的心理依賴面前,她說不抽,也就不抽了。 但偶有例外。 那常常發(fā)生在他去香港的時候。 因為,他一去那邊,就意味著他們有好多天不能再見面,她心感到無處安放,不知道他在那個她陌生的地方,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 她一焦慮,就想做點什么,背著他偷偷做壞事,實在是有一種太刺激的感覺。 而有一次,他提前回來了。 “姜可望,你很好?!北е嵊粢煌ㄓH的姜可望,陡然被他扒拉下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沒往煙味上想,抽煙已經(jīng)是半天前的事,她換了衣服,也噴了香水,怎么可能被他發(fā)現(xiàn)。她只知道,他比以前回來得都早,她好開心,只想好好親近他。 “跟你說過多少次?”接下來,裴郁點著她的腦門兒,不僅給她下了戒煙的最后通牒,連著整個工作室的人都挨了罵,要一起戒煙。 挨了一通訓的姜可望郁悶地回到家,洗了澡,獨自在陽臺上的吊籃里坐著。 她覺得他在小題大做。 她那么想他,盼他回來,結果盼來的就是兇巴巴的呵斥。呵斥她也就算了,還連累到工作室的人,那分明是給她難堪。 她在陽臺上坐了好久,裴郁過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是氣鼓鼓的。 “怎么了,姜可望,你擺這個臉色是給誰看?”裴郁想要抱她回房間,遭到了拒絕,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我還不能管你了是不是?”他扳起她的臉,俯視著她,聲音輕了些,不再是質(zhì)問的語氣。 然后他好言好語跟她說了些道理,吸煙對人體有害,會讓皮膚變差,那樣就不好看了。 而且,她答應過他以后不抽,沒有做到,這也是不對的。 “我為了早點見到你,熬夜把事情處理完,才能提前趕回來?!迸嵊粑者^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一親,“你給我的回報,就是一身的煙味嗎,你說你,過分不過分?可望,我在想你的時候,你在做什么,抽煙嗎?” 原來,都是她的錯。 原來,在香港的時候,他也常常想念她。 他一句好話,一句重話,再一句好話,就把她繞進去了,她覺得都是她的問題。 他再去抱她,她沒再反抗,順從地用手掛住他的肩膀。 車在路邊停下,米拉下樓來接她,她下車的時候,手還在他的手里。她離開時,用了一點力,他才松開。 “裴先生,那我們先上去了?!泵桌瓗退昧藮|西,朝車里打招呼。 “去吧。”裴郁回著米拉的話,看的人卻是她,她臉朝旁邊撇著,一盞路燈杵在身邊,照耀著她的頭頂,她視線里的夜空,亮得發(fā)白。 “可望,我搞不懂你們兩個了。”走在小區(qū)的鵝卵石路上,米拉勾著姜可望的手肘,“你們這真的是分手嗎,現(xiàn)在算什么呢?” 盛夏夜的室外飄著浮躁的熱氣,姜可望在車的冷氣里浸泡過,身上冰冰涼涼的。 “我也不知道算什么。” “要是還喜歡,就重新在一起,現(xiàn)在這樣太別扭了。”米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可是米拉姐,我不想再重復以前的生活了。”姜可望出神地說。 以前的生活的全部,無非是拍戲,和等裴郁回家。有戲拍的日子,就拍戲,拍完了,她的世界里便只剩下裴郁。 還記得一次她好多天沒見到他,終于等到他回來,在劇組外的酒店里匆匆見了一面,他送她回片場拍戲,之后就又要飛往外地出差。當時她傷心得崩潰大哭,把他嚇了一跳,哄了很久。 “我不要再拍戲了。”她啜泣著說。拍戲很辛苦,原本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她還要去拍戲,好辛苦。 裴郁只能哄著這個耍賴的姑娘:“那你說說,你想做什么呢?” “我……我想當廢物?!苯赏囊粰M,半是真心,半是破罐子破摔地說出來。 “這算什么?”裴郁怎么會容忍她有這種崩壞的思想,“那你以后,靠什么養(yǎng)活自己?” “我可以結婚啊,會有人養(yǎng)我的?!苯赏f完,緊張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自己的希冀。 他被她逗笑了,然后就讓她請了假,把自己的行程空出來,留下陪了她好幾天。其他的,只字不提。 仿佛這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的退讓。 如今,她醒了過來。 在一起時,他教會她最多的,就是不要寄希望于任何人。 包括他也一樣。 她不要再遵循他給她規(guī)劃的道路,也不會再把希望寄托給無謂的空等。 她要他反過來,追隨她的腳步。 米拉幾次想要開口,還是咽了回去,默默地帶著她上了樓。 “你坐一會兒,我去把床鋪一鋪?!边M了家門,米拉隨手整理了一下茶幾上凌亂的書本,把沙發(fā)收拾出來,為她倒了杯水,匆匆進了客房。 姜可望坐下來,捧著水杯環(huán)視了周圍,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