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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在一起,那就是姐妹了嘛……雖然說新人進來,總要立立規(guī)矩,可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教過你多少次,嚇唬嚇唬,就好了!不要真的動手嘛!” 監(jiān)控屏幕里,紋身女扶著陌南秧在4號床上坐下了,嘴里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虛情假意的話,陌南秧像是一個破碎的提線木偶,無論別人打她也好,安慰她也好,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眼神里的空洞,似乎要透過監(jiān)控屏幕,刺過來了。 坐在監(jiān)控室的秦慕澤,沉著眸子盯著屏幕里神情恍惚的陌南秧,眉頭緊緊的擰起。 裴御就站在他的身后,警察局幾個管事兒的,則弓著身子候在門口,滿臉堆笑。 見秦慕澤的臉色不太好看,局長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他一邊兒伸手擦著汗,一邊兒語無倫次的解釋道:“這……這個案子沒經(jīng)過我的手……我之前也不知情……法官他直接就給定了……” 聞言,秦慕澤并不說話,他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里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漆黑的眸子里,讀不出有什么感情在里面醞釀。 就這么盯著那屏幕看了良久后,他突然轉過身來,瞥了一眼候在門口的局長,沉聲問道:“我記得,你們這里是關著一個叫白云琪的女犯人,對嗎?” 局長似乎沒有料到秦慕澤會突然這么問,他愣了一下,壓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來了一樣,慌忙點頭回答道:“是的,是的……三年前關進來的,重刑犯……不過不在這號樓?!?/br> “那就把她調(diào)到這號樓!”局長話音剛落,秦慕澤便冷聲命令道。 “這……”局長似乎沒明白秦慕澤這話的意思,剛想抬頭詢問一下,卻被裴御冷冷的一瞥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下意識便點頭答應道:“是!是!我這就去辦!” 秦慕澤緊皺著的眉,這才舒展開來,他站起身,一邊兒向外走,一邊兒冷聲吩咐道:“一會兒,我會讓人送新的攝像頭來,你配合著他,把新攝像頭按好……攝像頭務必要覆蓋這棟樓里所有女犯人的活動地點!” 言罷,不待局長作答,他便揚長而去。 覆蓋所有女犯人的犯罪地點?局長的額頭上滲出幾滴規(guī)模不小的汗水,實在是搞不懂秦慕澤這么做的含義。 他要是看上哪個女犯人了,直接帶走不就行了?為什么要搞得這么復雜? 不過,這些當權者的腦回路,本來就異于常人……局長嘆了口氣,也不再往下猜了——反正按他吩咐的做就是了,知道的太多,反倒容易引火上身。 而此時,跟著秦慕澤一塊兒出來的裴御,心底有著和局長相同的困惑。 “你為什么不直接把南秧給接出來?”裴御皺著眉,問前方挺風而立的秦慕澤:“這又不是什么難事?!?/br> 聞言,站在監(jiān)獄門口的秦慕澤,抬頭望著終于泛晴的天空,笑了。 “是啊,不是什么難事……”沉默良久后,他帶著嘆息開口道,悠遠的目光,依舊盯著湛藍的天空。 ——救她出來,確實不是什么難事,可…… “可我得讓她重新活過來啊……”秦慕澤閉上了眼睛。 ——哪怕是以恨我的姿態(tài) 第216章 不夠虛偽 夜里,熄燈后沒多久。陌南秧便聽到一個女人媚著調(diào)子的嬌喘聲。那嬌喘聲跟貓叫一樣,又細又長。而且更過分的是——這聲音,是從她旁邊兒傳來的。 陌南秧的眉不由的皺了起來,伸手拉了一下身下的被子,把自己的腦袋捂在了被子里。 可這并沒有阻擋得了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三號床上的那對兒鴛鴦。似乎完全不在意屋子里還有四個大活人,不可描述玩兒的相當?shù)倪M行。 “啊啊啊——大姐你好壞啊……啊啊……我不行啊……不行了……嗚嗚嗚嗚……大姐……你快給人家嘛……”即便用手捂住了耳朵。再用被子捂住了腦袋,那聲音依舊無孔不入的往她耳朵里鉆。最后,陌南秧索性放棄了掙扎,從被子里,又把頭伸出來了。 可沒想到。她腦袋剛伸出來,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躺在五號床上的紋身女正盯著她。不懷好意的笑。 經(jīng)過白天的那一鬧,陌南秧大概也了解了一些信息——當然。這些信息都是紋身女告訴她的。 那個正在媚著調(diào)子浪|叫的女人,大家都叫她小玫瑰,她在這間屋子里排老三——其實以她的實力和資質(zhì)。她根本排不到老三。能被其他人稱上一聲三姐,估計跟她每晚賣力的“表演”脫不了干系。 而那個正在配合小玫瑰演愛情動作片的刀疤女,自然就是這間屋子的老大,聽說她姓吳,外面的人都叫她吳姐,以前是混幫派的,據(jù)說很能打。 而白天上來就把陌南秧一頓好打的那個女人,別看她兇巴巴的,其實她才排到老五,據(jù)說她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之所以排名這么靠后,是因為她不太長眼,進門就跟刀疤女叫囂,被刀疤女揍了一頓以后老實了,但是畢竟惹惱了監(jiān)獄里的老大,所以地位還是比較低的。 而正在盯著陌南秧壞笑的紋身女,雖然沒什么其他的本事,但是腦子比較機靈,刀疤女想什么,她立刻就能猜到,所以作為刀疤女的狗腿子,她也富麗堂皇的當上了二姐,在牢里狐假虎威,混得倒也不賴。 至于另一個靠在墻邊兒上的女人,排行老四,也是新來的,但是據(jù)說她上來就把過來試她的老五打了個頭破血流,所以即便她話很少,基本也沒人敢惹她。 “嘿嘿嘿……睡不著?”見陌南秧向她看過來了,紋身女壞笑著問道,眼底的不懷好意,就算陌南秧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陌南秧沒有說話,往被子里縮了縮身子,合上了眼簾。 嘖……不知好歹!紋身女沒好氣的瞪了陌南秧一眼,但是很快臉上又推滿了笑顏,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跟陌南秧“傳授經(jīng)驗”道:“你別顯出這么反感的樣子……這監(jiān)獄里,可不像尋常的地方,你想在監(jiān)獄里活下去,要么外面背景硬——可那背景硬的,那一提早,不都出去了嗎?至于跟咱們一樣,把牢底坐穿嗎?” 陌南秧悶不作聲,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可是紋身女知道,陌南秧沒睡著,所以她也不在乎陌南秧搭不搭腔,繼續(xù)開口道:“你沒背景,那你能打也行啊……這在大牢里,不就是強者的天下嗎?不過我看你這細皮嫩rou的,估計也不經(jīng)打。” 說著,她又“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后伸手晃了晃陌南秧,直到陌南秧不得不睜開了眼,她才住手。 “你知道像你這樣沒背景,又不會打架的女人,想平安度過在監(jiān)獄里的這幾年,該怎么辦嗎?”見陌南秧終于睜開了眼,紋身女眨著眼睛,不懷好意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