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7
有的一切都毀掉了…… 全都毀掉了,有關她的一切,他一樣也沒留。 甚至,就連那個女孩兒本身,也已經被他徹底毀掉了——她的臉,已經換了一番模樣,她澄澈的眸,也鍍上了一層絕望的灰,那個記憶里逗一逗就臉紅害羞的女孩子……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被他親手掐死的那只金絲雀一樣……既然沒有辦法一直把它關在籠子里,那就毀掉好了。 好像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突然間意識到——對于那些他想要的東西,原來他可以把它們…… ——如數(shù)摧毀。 第215章 讓她重新活過來 雨,依舊在拼了命的下??墒沁@一切。都和戴著手銬,低著頭。跟在警察身后的陌南秧沒有任何的關系。 被搜完身以后,警察終于把她手上的手銬摘了下來,她身上的東西被收進了黃色的袋子里密封了起來,作為交換,對方給她發(fā)了一套橙色的囚服。和一些洗漱用品。 她木訥的接過,行尸走rou一般的跟在其他入獄的女犯人身后。走進了大牢。 監(jiān)獄的走廊,青色的鐵門。反射著白織燈耀眼的光,陌南秧垂著眸子,腳上像是被綁著千斤石,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艱難。 大概是嫌她走的太慢了吧,她身后一個皮膚黝黑的女犯人,使壞般的推了她一下。 措不及防。身后突然受力,陌南秧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在地。 她這笨手笨腳的蠢樣子,成功的引起了身后的一片哄笑,尤其是哪個推她的女人。捂著肚子笑得尤其的歡。 “干什么呢?都給我安靜點兒!”前面的警察聽到了聲響。惡狠狠的回頭瞪了這些女犯人一眼。 犯人們這才怏怏的收了聲,止住了笑意。 “第二十七號,陌南秧,九號房,三號床!”前方傳來警察中氣十足的聲音,陌南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前面的犯人已經全都被安排好房間了。 她正要邁開步子往牢房里走,突然身后那個黑黝黝的女犯人拿胳膊捅了她一下,然后在她背后幸災樂禍的笑道:“嘿嘿……你慘了,我聽里面的朋友說,九號房里住的都是姐妹幫的人……你一個外人進去,肯定會被搞死的?!?/br> 陌南秧身后那個皮膚黝黑,身材強壯的女犯人一定以為,自己的這句話,會把這個看上去病怏怏的,好像風一吹就會到下的女人嚇得瑟瑟發(fā)抖,只可惜,陌南秧的反應,實在讓她失望。 實際上,陌南秧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女犯人的話一般,頭依舊低著,默不作聲的跟在警察后面,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嘖……好心當作驢肝肺!”那女犯人頗為不滿的沖著陌南秧的背影啐了一口:“就你這細皮嫩rou的,進去絕對被人給玩兒死!” 被玩兒死?走到門口的陌南秧突然頓了一下,眼眸低垂:那就被玩兒死好了。 然后她推開監(jiān)獄的大門,抬步邁了進去。 陌南秧一進去,房間的門就被鎖上了,她抱著剛剛領到的洗漱用品,抬起眸子把周圍草草的掃了一遍,想要尋找一下自己的床鋪。 這間屋子里大概有六個床鋪,不過空著四個——有兩個女犯人靠著墻站著,另外三個穿著橙色囚服的女犯人分別坐在中間的床鋪上。 陌南秧記起剛剛警官喊過的自己的床號——三號床。 她正想著找一找那張床是三號床,還未抬頭,靠著墻站著的其中一個女犯人,突然慢悠悠的朝她走過來了。 “新人?”那女犯人嘴里叼著一根稻草,看向陌南秧的時候,是斜著眼睛,拿眼角瞥過來的。 陌南秧抓著洗臉盆的手驟然的加緊了,關節(jié)處泛著陣陣的青白色。 “問你話呢!”見陌南秧不回答,那女犯人一下子怒了,一巴掌沖著陌南秧的腦袋便拍了下去:“你他媽的啞巴了是不是?” 她這一巴掌是極其用力的,陌南秧整個人摔倒在地,手上的臉盆也從手中跌落,里面的洗漱用品撒了一地。 “媽的……一個弱雞,這就他媽的趴了!”見陌南秧還不經打的模樣,那女犯人覺得沒趣兒,上前踹了陌南秧一腳,謾罵道:“給老娘起來!” 陌南秧被那一巴掌打的有些頭昏,一時起不了身,那女犯人見她不起,似乎覺得自己丟了臉,便抬了腳,一腳一腳,狠狠的踹著陌南秧,一邊兒踹,一邊兒謾罵著:“媽的,還跟老娘犯硬是不是?你他媽的起不起?起不起?” 那女犯人也是夠狠,踹只踹一個地方,每一腳都又快又狠,陌南秧只覺得那女人好像踹到了自己的胃上,強大的沖擊下,她有些受不了,吐出了一口帶血絲的酸水。 “媽的!”踹了這么久,那女犯人似乎也踹夠了,面帶嫌惡的瞥了一眼吐著胃酸的陌南秧,眉頭緊緊的皺著:“真她媽的惡心!” 聽到這女犯人的吐槽,獨自一人坐在三號床上的那個臉上有著一道疤的女人突然發(fā)話了:“小五,你對新朋友太不禮貌了?!?/br> 這個臉上帶著一道疤的女人想必在這里是極其有地位的,她一發(fā)話,坐在她對面的那個扎著馬尾辮兒,身上布滿紋身的女人立刻會意一笑,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陌南秧跟前,揪著陌南秧的頭發(fā),把陌南秧的頭拎拎起來。 “哎喲,還是個小美人兒呢!”馬尾辮兒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伸手拍了拍陌南秧的臉,然后扭過頭來,對著那個刀疤女豎起了大拇指,拍馬屁道:“還是大姐有眼光?!?/br> 聞言,刀疤女旁邊坐著的另一個女人突然惡狠狠的瞪了陌南秧一眼,皮笑rou不笑道:“哪兒好看了?上來就吐成這樣……味兒死了!” 說著,還十分嬌氣的揮了揮手,好像真的聞到了什么不堪忍受的味道一般。 聞言,刀疤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突然伸手把對面瞪陌南秧的那個女人拉到了懷里,對著她的嘴狠狠的親了一口,大笑道:“你呀,就是個小醋包!” “大姐,你討厭啦!”那女人在刀疤女懷里軟著調子撒著嬌,那樣子,就像跟男人撒嬌一樣。 其實,刀疤女懷里的那個女人,長得還算不錯,眉清目秀的,但是跟陌南秧一比,就遜色多了,即便陌南秧現(xiàn)在渾身臟兮兮的,頭發(fā)凌亂不堪,目光渙散,衣服上還沾著自己吐出來的酸水,可放眼望去,她依舊是這間屋子里最好看的女人。 抓著陌南秧頭發(fā)的那個渾身紋身的女人顯然是個人精,盡管那刀疤女現(xiàn)在正在跟剛剛撒嬌的那個女人親的火熱,她依舊曉得她大姐的心意。 “哎呀呀,你看看小五你……你怎么就能下這么重的手呢?”紋身女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把陌南秧從地上扶了起來,佯裝憤怒的指責老五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