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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紙巾的手一頓,接過安茗的紙巾擦手,不過依舊不打算回應陪跑的事。 教室里這會兒還只有他們兩個人,安茗就不顧忌那么多,直接抓住任錦的手。 “好不好?我雖然跑得不快,但我可以給你送水,給你擦汗,給你降溫?!卑曹质莾芍皇职讶五\一只手抓住的動作。 兩只短小胖手抓著一只修長并且節(jié)骨明晰的手,還是挺有反差萌的。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什么反差萌的時候,安茗滿腦子快同意啊快同意啊。 胖手無意識就去緊緊貼著帶著涼意的大手,越貼越緊,同時也帶著緊張。 任錦有點想蹙眉,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到時候我去找你。”放開任錦的手,安茗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因為見到有幾個同學進來,可別讓人誤會她毀了任錦的清白。 等教室坐了好幾個同學在聊天,安茗才又重新轉(zhuǎn)過去,順便把自己的椅子拉得離任錦近些。 這周是黃大嘴巴坐在她身后,她和任錦成了斜角。 “你要不要去跑步適應一下的?”安茗又開始找話。 她發(fā)現(xiàn)只要她不說話,他們的話題就死在這兒了,兩個人總有一個人要說話,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理她,還是不理她啊。 “你的手一直都那么涼嗎?”安茗是不知道其他男生手溫度怎樣,但就發(fā)現(xiàn)任錦的手很涼,她雖然胖,但四季都是熱乎乎的,不像有些女孩子到了冬天就手冷腳冷,不過她也最怕熱,夏天就是折磨她的。 “夏天抱著你睡覺一定很舒服,冬天抱著我睡覺也會很舒服,我媽都說我暖和?!卑曹矝]覺得自己話里有什么深意,很自然就開口了。 “你不要什么話都說,我不想聽?!比五\受不了,眉頭皺起來,每次只要她和他說話,他就做不下題,煩。 安茗自動理解成他不想聽到她說話,有些難過。 “那我不講了?!卑曹岩巫油匣刈约何恢?,有些難過。 是她自己不要臉去找她說話,不怪他會煩她。 任錦眉頭還是沒松開,不去看安茗,自己做題目去。 接下來幾天,安茗都不會早到教室,她不想任錦看著他心煩。 能在寢室拖,就拖久一點,情書越來越苦澀。 運動會如期舉行,安茗的兩個項目時間還算比較集中,除了學校一個專門練標槍項目的體育特長生,其她女生都半吊子,沒接觸過,安茗還得了個第三名,至于鉛球……都怪她虛胖,鉛球扔得很糟糕。 自己的項目結(jié)束就去看錢珍珍跳遠,別看她不高,彈跳力極佳,在一群大長腿里簡直奪目。 * “班里東西都是準備好的,不過沒人愿意去?!卑曹鴳n愁道,她有找過幾個好脾氣男生說陪跑的事情,他們也不知是怎么了,都有事情。 應該是不愿意給任錦當陪跑找的借口。 “他們不去你去啊,發(fā)揮同學友愛精神嘛。”錢珍珍玩著手機游戲,搭話。 “可任錦同學說不想聽我講話?!?/br> “你可以眼睜睜看著人家死在跑道上,現(xiàn)在還在檢號,還能以陪跑身份混進去。” 聽到錢珍珍這話,安茗果斷拎著東西去找任錦了。 一群人都用異樣眼神看她,好像很驚奇一個女胖子陪跑3000米。 別人的目光有毒,安茗自覺不是百毒不侵,差點想逃跑,不過任錦還沒有開口趕她走,她就不能走。 3000米開始,任錦落在倒數(shù)第二,他后面一個還是個胖男生,看起來運動神經(jīng)也不發(fā)達,跑起來氣喘如牛,安茗感覺胖男生的喘氣就在耳邊一樣,聽著讓人難受。 跑了兩圈,才過1000米,安茗已經(jīng)快心疼死了,任錦整張臉都異常紅,唯獨嘴唇泛白,汗流不止。 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來,“任錦,你走一會兒,別跑,慢點喝,別嗆到。”安茗喊住任錦,把打開的礦泉水遞給他。 任錦接過礦泉水,喝了幾口,安茗給他擦汗降溫。 繼續(xù)跑,雖然好一些,但不適感依舊存在。 終于跑到終點,任錦整個人都有些不穩(wěn),安茗扶他走了幾步路。 有什么東西涌上喉頭,捂著嘴巴,任錦要吐了。 “你吐袋子里?!卑曹汛永锏臇|西倒出來,遞給任錦吐。 任錦接過袋子吐,吐的多是液體,味道很不好聞。 安茗不敢撫任錦的背,她以前吐過,知道吐的時候多難受,最好不要被人碰到,碰了更難受。 有些撕心裂肺的意味。 在任錦差不多吐完之后,安茗把水和紙巾遞給他,接過裝有嘔吐物的袋子。 剛好附近有垃圾桶,安茗把袋子打結(jié)打好扔了進去。 再跑回去,任錦還在那兒沒走動,好像還很恍惚。 一堆東西沒有袋子很難拿,安茗干脆就塞進自己的口袋,能塞進去最好,塞不進去就扔了。 扶住任錦的腰,安茗打算帶他去校醫(yī)務室。 任錦感覺眼前黑暈暈的,被安茗扶著也不知道是去哪,恨不得馬上就倒在地上,太累了。 十分艱難來到醫(yī)務室,醫(yī)生阿姨說任錦是中暑了,給他配了藥水,順便倒了被熱水給任錦,讓他緩緩。 安茗就在一邊看著,醫(yī)生阿姨說藥水多少錢什么的,就掏出口袋里的50元,付錢。 在醫(yī)務室待了將近半個小時,任錦終于好一些了,臉色從異常的紅變成現(xiàn)在虛弱的白。 差不多能回去了,安茗一手牽著任錦,一手拎著藥水。 任錦現(xiàn)在整個人和失了魂似的,她不牽著,怕他走丟。 安茗沒有去cao場,帶任錦去學校的文化長廊坐著,“你只是中暑,這藥水晚上再喝一支就別喝了,其它留著以后中暑喝……我下午就帶你去食堂吃飯,吃完飯你回寢室睡覺,睡前就用熱水擦擦身子,別洗澡,我會幫你和班主任請晚自習的?!倍谝环€是覺得不夠詳細,安茗想著自己有沒有忘記什么。 “頭疼嗎?”安茗想到什么,問著任錦。 任錦不點頭也不搖頭,就是閉上了眼睛。 雙手搭在任錦的太陽xue上,安茗輕輕揉按著。 兩只手溫度有些高,熱乎乎軟綿綿的,任錦有些舒服,一直沒松開的眉頭也松了開來。 “我們?nèi)コ燥埌?。?/br> 良久,任錦都要睡過去的時候,安茗的聲音重新把他拉回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圓圓胖胖的臉,有點可愛。 “嗯?!睉艘宦?,任錦起身,任由安茗牽著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看過聽話的冤家一定有什么感覺了,對啊,男主都跑了3000米,女主都在陪跑。 不過區(qū)別挺大的,顧泊源是運動神經(jīng)發(fā)達,任錦是體質(zhì)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