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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震懾意味,眾軍官心里都不覺一凜,就連往帳外走的司馬尹腳步都停了停,然稍加咀嚼,驀地悚然,忙又加快了步子,可手還未夠到帳簾,身后聲音已然冷然響起:“司馬尹?!?/br> 他身形一僵,先前自矜高位,且安生穩(wěn)做了四年的副將,把襄南候當(dāng)成靠山,實(shí)是有恃無恐,便是領(lǐng)軍后撤到川城時,也不信有什么后果會落到自己頭上,可這小子一來便擼了自己的將職,且話里話外都沒把戚覃放在眼里,方才聽到這一聲,卻開始有些怕了。 成斐見他停住不動,只道:“方臨?!?/br> 在一旁候著的方臨會意,大步上前,也不客氣,一招反扣了他的胳膊,直接扭送到案前,司馬尹登時驚怒,掙扎大吼:“大膽!你做什么?” 方臨向來秉承的是能動手絕不多叨叨的原則,哪里會和他應(yīng)話,朝著他腿便是一腳,司馬尹只覺膝彎銳利一疼,又酸又麻,便被卸了力,被他押扣著跪到了地上。 司馬尹整張臉憋得發(fā)青,猛地抬起頭來:“成斐!你敢動老子試試!” 成斐聽而不聞,放眼望向眾軍官:“還需將領(lǐng)們做個見證,方才此人可是反抗將命,出言無狀?!?/br> 軍官們相視一眼:“都是聽見了的?!?/br> 成斐微一頷首:“今早帶我來中軍帳的兵士何在?” 站在末處的士兵聽見喚他,趕忙上前:“小的在?!?/br> 成斐問他:“軍律明文,首將務(wù)于寅時前點(diǎn)兵,我進(jìn)帳時是什么時辰,司馬是否還未起身?” “寅時三刻,將…確鑿還未起身。” “之前也如今日這般?” 那兵士臉上還有司馬尹留下的指印,覷了他一眼,垂首照實(shí)道:“已有半月未點(diǎn)兵了?!?/br> 成斐揚(yáng)手示意他下去,看向一旁岑帆:“昨晚徐漮的供詞中怎么說?” 岑帆上前呈上一張狀紙:“勾結(jié)北狄夜襲北口,模仿副尉字跡蔑其通敵,更有與敵軍暗遞王軍機(jī)密之事,一件不漏?!?/br> 話音才落,司馬尹的眼睛驀地一怔,原本五彩斑斕的臉色也一寸寸白了下去,帳中亦隱隱有些sao動起來,誰不知道徐漮是司馬尹最信任的軍師,每日中軍帳進(jìn)出無阻的人,竟是個通敵的叛徒? 慢著,自撤入川城后便沒再見過徐漮的影子了,司馬尹也都沒提起過他,難不成是…早就知曉了他有通敵之嫌,卻為了顏面,自己壓了下去,不行處置么? 眾將領(lǐng)想通這一層,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成斐坐在案后,看著他的脊背一點(diǎn)點(diǎn)塌下去,嗓音中寒意迸現(xiàn):“兵臨城下之時,自持將權(quán),領(lǐng)兵后撤一事,不用我再說了罷?!?/br> 眾將唯唯,先前司馬命令撤軍,他們雖覺不妥,卻大多怯其強(qiáng)勢,至多勸諫幾句,沒有一個人像蘇閬那般敢同他撕破臉,到今天這般,在座的每一個都脫不了責(zé)任,只得諾諾的應(yīng)了。 成斐冷冷沉聲:“備筆墨來。” 帳中只剩了落筆的些微沙沙和成斐隨之念出的聲音:“一則不避將諱,以下犯上,無視律規(guī);二則誤時點(diǎn)兵,懶怠慢軍,為將不尊;三則識人不詳,是非不分,漏泄軍機(jī);四則,”他加重了口吻,一字一句都像鐵釘子似的楔進(jìn)眾人心里,“遺城擅撤,背棄黎民,避伐詐軍。” 好家伙,幾條罪名一樁比一樁大,最后一個掉腦袋都不為過。 察覺到他話中凜凜寒意,眾人的呼吸都不覺屏住了。 嗒的一聲,他將筆架到硯臺上,看也不看眼神愈加慌亂的司馬尹,只道:“這四宗罪,我可冤了他半點(diǎn)?” 眾將一稟,幾乎是異口同聲:“大人明察秋毫?!?/br> 成斐頷首,掃一眼案前險些跪不住的司馬尹:“本官既沒有冤了你,便一件件按著軍律來,第一宗罰鞭三十,第二宗行杖五十,后兩宗本將卻不敢妄判,待將此狀交遞入京,請示上命之后再行處置?!彼D(zhuǎn)向岑帆,揚(yáng)聲命令,“找刑官來,即刻行刑。” 司馬尹肩膀一顫,掙扎不成,驚懼之下脫口威脅:“成斐,你敢動我,就等于是和侯爺作對!” 成斐淡淡哦了一聲,復(fù)提筆蘸了墨落到紙上:“原來還有結(jié)黨之嫌?!?/br> 眾將:“……” 四周愈加靜默,空氣也沉沉壓了下去,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不一會兒,便看見岑帆領(lǐng)著幾個兵士進(jìn)了帳中,司馬尹瞥見被他撂在地上的長凳繩索,眼中閃過一抹驚懼忿怒交加的神色,哪里肯受刑,扭著肩膀狠狠掙扎起來,破口大罵:“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猢猻,也敢動老子!你最好別讓老子有回京的那一天!”他抬起頭,目光正撞上岑帆手里的長鞭,臉上肌rou驀地一僵,許久沒動彈過的腦子里竟白光一閃,立時瞪直了眼珠子,“老子知道了!你他娘分明是在給自己的小姘…” 一個‘頭’字未出口,聲音戛然而止,方臨冷著臉,手上利落閃過,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只聞咔嚓幾聲,竟直接卸了他肩膀下巴,揪著往長凳上一甩,兩三下便扯掉他身上將服,將其捆了個結(jié)實(shí),司馬尹整個被綁在長凳上,像極了一條被抽了骨頭的長蟲,漲著臉扭動身子,再罵不出來,嗓子里發(fā)出一陣含混不清的咕嚕聲。 第73章 成斐冷著臉, 下巴微揚(yáng),長鞭便重重落在了他背上,啪的一聲脆響, 還帶著回音。 帳外不斷傳出直接從喉嚨里嚎出來的慘叫, 伴著皮rou被擊打的聲響,惹得附近兵士都紛紛回首, 不無驚訝好奇的往大帳跟前湊,良久, 那人聲慢慢弱了下去, 只剩下了棍杖加身的聲音, 一陣涼風(fēng)吹過,撩起帳子的一角,有眼尖的看見里面情形, 不由驚呼出聲:“新來的大人把…”話脫到一半兒,他自覺失言,忙猛地捂住嘴,回身壓低嗓音沖旁邊人道, “新來的大人把將軍打了!” 眾人皆聳然一驚,倒抽了一口涼氣。 行杖的士兵原本顧忌受刑的是司馬尹,不怎么敢下手, 可將領(lǐng)們都瞧著,豈敢放水,杖杖到rou,卻又遲疑, 時間反倒拖的更長了,司馬尹哪還有掙扎的力氣,整片后背被打的血rou模糊,面如菜色,嘴唇都在不停的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下巴又脫了臼,連咬牙都不能,口涎不止,堪稱一個慘字,看的眾將心下都顫了顫,又不知這位料理完司馬尹還要追誰的責(zé),一個個正襟危坐在座位上,實(shí)則暗地皆是緊張。 可成斐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冷淡至極的神色,看向司馬尹的眼神和看一塊石頭了無區(qū)別,著實(shí)叫人沒底。 日頭漸漸升了上來,杖擊聲終于停了,司馬尹早已衣衫破爛,眼中那股子戾氣也軟的沒了影兒,險些翻白,一攤血泥似的趴在凳上,氣息吁弱,動彈不得,成斐心里數(shù)到八十,兩個兵士手中的棍杖也停了,撤手站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