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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歉然道:“我方才失禮了,望姑娘莫怪!” 第章 寂寂長夜, 長亭與云徽便守在云程床邊,長亭細(xì)看云程臉色,以呈漸漸紅潤之態(tài),再看他肩頭的傷口, 也已被細(xì)心地處理好了,想來是方才長亭去取解藥時, 云徽所為。 床邊還放著一盆水, 云徽見云程面上似是還有些血污,便自然而然地打濕了帕子坐在床邊替云程擦洗。長亭見云徽動作清緩溫柔, 似是極尋常的模樣, 心中不由得微微發(fā)澀, 只想著她二人自周國逃回燕國,患難與共,想亦是這般互相照顧扶持。云徽貴為郡主,對師兄卻是這般溫柔體貼,絲毫未有嬌貴之氣。 云徽替云程擦洗干凈后, 擰干帕子, 手上卻一頓,似是想起長亭就在身旁,不由得朝她望去, 二人眼神相對, 卻均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云徽將帕子慢慢晾在盆沿上, 似是斟酌了一下, 復(fù)又抬頭朝長亭笑了笑,似是閑話問道:“此次幸而有江姑娘在,否則哪里這般容易拿到解藥?!?/br> 長亭聞言微微垂首,想起趙權(quán)贈藥之舉及那塊令牌,不禁百味雜陳,頓了頓,方含笑道:“郡主客氣了,我亦是僥幸罷了?!?/br> 云徽觀她神色,心有所悟,只似有深意地笑了笑,道:“陳甫雖是文官,身手卻在軍中十分有名,他狡詐如狐,極是難對付,我常聽云程夸江姑娘天資過人,是個武學(xué)奇才,此次若非你在,恐怕沒有人能這般輕易潛入行館,逼陳甫交出解藥,云程總算是有些運道,只是想必姑娘為制服那陳甫也頗為費力罷!” 長亭不由得想起趙權(quán)所言,他此次乃秘密前往燕國和談,想那陳甫定只是個幌子而已,不過既派他來,想必此次和談十分慎重,又關(guān)系趙權(quán)生死,長亭微一沉吟,只淡笑回道:“還好,我既是偷襲他,他身手又在我之下,倒未費什么功夫。” 云徽若有所思地覷了長亭一眼,似是慶幸道:“行館外廣布弓箭手,若非姑娘身手,換了旁人,便是拿到了解藥也難以脫身?!?/br> 長亭亦看了她一眼,淺笑道:“不過乘其不備罷了,僥幸而已?!闭f罷卻不再多言,云徽此人,聰慧剔透,說得多了反倒讓她尋著破綻,若是讓她知道了趙權(quán)來此,恐怕會給趙權(quán)帶來麻煩與危險,因此,長亭干脆不再多提。 云徽見微知著,只含笑不再多問,靜待云程醒過來。 未過片刻,云程便臉色如常,漸漸恢復(fù)清明醒轉(zhuǎn)了過來,他睜眼,抬眸望見的是云徽關(guān)切的眼神,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圈微紅,低聲道:“云程,你怎么那么傻,為何要替我擋那一箭……” 云程對著她只極輕地笑了笑,似是安慰她,輕聲道:“我沒事,莫要擔(dān)心……” 云徽聽見云程這般柔聲安慰自己,心底既是溫柔亦是歡喜,可眼眶越加酸澀,只泛著淚光看著云程,忽的想起長亭還在一旁,忙掩了神色,對云程笑道:“今夜多虧了江姑娘,是她替你取回解藥的?!?/br> 云程聽她口中所說“江姑娘”,不由得微微一怔,儼然想起就是長亭,心中歡喜,忙掙扎起身往四周望去,燭火昏黃晦暗,云程卻一眼看到不遠(yuǎn)處立著的長亭,眼中泛起真實的歡喜與期盼,柔聲喚道:“小亭……” 長亭本站在一旁,聽云徽與師兄說話,這才明白,師兄是為了云徽才受了傷,心中滋味莫名,此時師兄喚她,眼中歡喜柔情卻令她心中一軟,方才心中的不安與酸意此刻頓時都消散了。 長亭忙幾步上前,笑盈盈喚道:“師兄,身上可好些了?方才毒性發(fā)作,你整張臉可都黑啦!” 云程聽她語氣輕松,想起她從前在山上,亦常常這般逗生病的他,心下亦是寬松不少,寬和道:“那現(xiàn)在臉可還黑?” 長亭眨了眨眼睛,調(diào)皮道:“現(xiàn)在又太白,還不若黑著好看!”說罷輕輕一笑。 云程只看著她笑,眼角眉梢皆是溫柔,又問道:“是你冒險去給我取的解藥?那行館有重病把守,四周布滿弓箭手,陳甫此人詭計多端,你可有受傷?” 長亭面色一頓,遲疑地看了云程一眼,懷中的令牌此刻就像塊燒紅的烙鐵般燙著她的心,好似提醒著她什么,她不自覺地碰了碰那令牌,眸子四處游弋一番方低聲回道:“我沒有受傷,師兄莫擔(dān)心了?!?/br> 她終是未將趙權(quán)在行館的事告訴云程,她亦不知為何,亦將趙權(quán)贈藥與令牌的事瞞了下來,她心底告訴自己,是為了趙權(quán)的安全,可心里莫名卻有些虛,她到底害怕讓云程知道自己收有趙權(quán)令牌之事。 云徽在旁看著兩人,心底了然,此時笑道:“云程,趁此刻天還未亮,我們還是趕快回軍營罷!若讓人知道昨夜行刺之事,倒是不妙!” 云程沉目頷首,翻身下了床,他劇毒方解,身子底子本就弱,此刻腳底也有些發(fā)虛,長亭忙上前扶住他,云程心底歡喜,低聲道:“我沒事,小亭,你好好在此,我過兩日再回來。” 仿佛兩人之間從未有過什么齟齬,長亭心中有事,卻不愿此刻讓云程擔(dān)心,只含笑點了點頭,笑道:“師兄快去罷,不必以我為念,我在這里很好。” 云程點點頭,回首朝云徽一笑,道:“走罷!”二人便悄聲離去,長亭目送他二人背影離去,心底卻莫名有些失落與茫然,怔在那處許久,方才回屋休息。 ================分割線================== 接下來幾日長亭在府中均是無事,云程亦再未回來過,倒是云徽郡主來過幾次,不過詢問長亭日常起居而已,她待長亭客氣有禮,卻再未提過從前的話。 長亭雖知她對師兄的心思,卻不知為何,心底并不反感她,許是因為她待師兄是實心實意的好罷,師兄命途多舛,真正關(guān)心在意他的人太少。 長亭雖不反感她可與她也并不交心,可能是因為云徽客套疏離處讓長亭總想起一個人,那人亦是這般滴水不漏,卻讓人難以摸清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皇室中人,皆是如此罷。 這日傍晚,長亭正在納涼,身后卻來了一人,長亭并未回頭,卻喜道:“師兄回來了!” 云程雖是放輕了步子,卻還是瞞不過長亭,不由得微彎了嘴角,心中暗起溫柔,長亭總是認(rèn)得自己的腳步聲,輕聲“嗯”了一聲,又道:“小亭可愿出去散散心?” 長亭回過身,好似又回到山上,拉著云程的袖子歡喜道:“去哪兒?” 云程見她跳脫的模樣如同幼時,不由得也跟著歡喜起來,笑道:“隨我來罷!”說罷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二人牽了馬,一前一后打馬而去。 不多時便奔到了城外一處湖邊,云程并未下馬,指著那湖邊幾棵桂花笑道:“小亭,